《当爱成负累》第22/44页


  颇有深意的望着我:“对外,就宣称这是我们林家的孩子,我和你伯母都会待他如亲孙子的,你看行不行?”
  我猝然抬起头,大惊失色,指甲刻入肌肤里,耳中嗡嗡作响,回头望着梓右惶恐的眼,疼的火烧一般,这些沉重艰难的跋涉,为什么永远无法逃避、无法忽略。
  我转脸看梓右,一双黑亮明净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开远放下酒杯:“爸爸,你为什么这么说,绝对不行!”
  林继南给开远一个安慰的眼神:“开远,只有这样,才能让林家不被人非议,保我们家的清明,如若西西答应,我们决定,梓右和你们以后的孩子在财产继承上都享受一样的权利。”
  开远似有所动,侧脸看我,似有探询之意。
  我故作镇定,强笑:“伯父、伯母,这不行,首先,我不能替我的儿子做主,让他典祖忘宗;其二,林家会不会被人非议,清明与否,无论是我或者是孩子,都不能起太大的作用,我相信开远的能力,他都能够处理的好;其三,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教育出来的孩子会对别人的财产有觊觎之心,那对我来说,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对他来说,如果他这样的品行心性,钱多,只能是坏事,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我都不能答应这个要求!”
  世事如棋局局新,我也只能云任卷舒而已,我们相爱,却不是平等的相爱!
  “请原谅,我和梓右先走一步!”我抱起梓右,起身就走,知止常止,终身不耻。我想我的孩子没有错,我不能再任他在这里受伤害,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认真和执拗。
  林开远起身拉住我的手:“西西,你着什么急啊,咱们只是商量!你答应我的!”
  他欲言又止,脸孔一板:“这么快就忘了?”
  我望着他的脸,幽幽叹了口气:“开远,我没忘!”
  我语意坚决:“林开远,我承认我欠你的,我爱你!因此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受任何的委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都绝无二话!”
  我直直的站着,声音颤抖:“但是,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牺牲梓右作为筹码,我做不到,我绝不能让他受一点冷漠、一点鄙视、一点委屈、一点忽略,绝对不行!”
  我低下头,掩饰自己黯淡的神色:“因为我就是在冷漠、鄙视、委屈、忽略中成大的,我深知这些对一个人的影响!”
  林开远负手站在那里,隐忍着皱着眉,口气无限凄凉:“西西,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我没有停住脚步,不想回头,因为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可我并不想让人看到。
  梓右像察觉到我的心情,整个晚上也并不怎么做声,我抱着他躺在床上,这个小小的人,这么娇嫩的生命,我是他很重要的依靠,我怎么能不珍视,怎么能放弃!
  我看他睡在我的怀里,起身回房,一直等到十二点了,开远还没有回来,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我打他的手机,他已经关机了。
  是的,我们都受到了伤害!我静静得偎在床上等他,百味陈集,爱到底有什么错,你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我们都歇斯底里的坚持!只怕以后的人生会遗憾。可是回头一瞥,却早已经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了!这样的我们,真的还可以回到最初吗,若人生只如初见,那我们会不会还这样任自己一步一步的沦陷!
  一点了,我拉开窗帘,开远,这会你在那里,又或者你在谁的怀中,再或者谁可以安慰你?想想一路走来,狼烟滚滚,满路荆棘!开远,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感觉到很累很累了吧!
  我站在落地窗前,爱恨纠结的心海,叹息错过的锦瑟年华,苍白交织的雪月,海誓山盟的话,泪水再一次造访了脸颊!
  寂静的时光像镜子般照在繁华的城市里,辽远静默!谁和我一样无法入眠,我俯下身,小区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寥寞的身影在吸着雪茄,有我心深处最爱的脸。
  “开远!”我难以自禁的惊呼出声,刹那间欣喜若狂,飞奔下楼,这一刻仿佛我们还少年!可以勇敢的爱,恣意的笑。
  我迅速开门、慢慢关门、急急跑下楼梯、匆匆打开防盗门,他只是在那样站着,只是向我张开双臂,我泪流满面得冲到他的怀里:“开远,我以为你去找别的女人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痛哭流泣。
  开远一把把我收到怀里,抱起我极尽缠绵的吻我,良久松开:“西西,如果我可以放弃,如果别人可以替代你,那么我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这么难过了!”
  我直起身,哽咽着说:“开远,你一定要信我,梓右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得保护他,爱他!”开远,我想这样的去爱你,用力去爱,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加上一生的时间,即使你到最后也许不会爱我,但我也不要自己的人生有遗憾。
  “而你,是我心甘情愿要爱的,是我执迷不悟一直爱的,是我生生死死也不能忘记爱的!人生只有你可以让我感觉到酣畅淋漓的快乐,只有你可是让我感觉人生可以这么幸福圆满!无论什么时侯,我希望你记得,你是不可替代的!”
  林开远拭去我的泪:“西西,对不起,你不用说,其实我都知道,我只是、我只是”
  他抱紧我,歉然得说:“我只是一个很小气的男人,对不起,再不会了!”
  我们紧紧拥抱,世间所有的沧桑都急急的后退,我愿这一刻能直到地老天荒!
  他将我打横抱起:“为了惩罚我的小心眼,就让我抱宝贝上楼吧!”
  我在他的臂弯里挣扎:“算了,正经点吧!”
  他不放,我只好把脸收入他的怀里,到了楼口,他轻轻颠一颠我:“西西,钥匙呢?”
  我惊慌失惜:“啊,我忘记了!”
  他望着我笑,呻吟出声:“真是,总是丢三落四,还女强人呢?”
  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我放到床上,自己去洗漱。
  我躺在床上等他,看他围着浴巾出来,连忙给他披上浴袍:“小心着凉!”
  看着他不解的眼神,继续点头哈腰:“要不要喝水?”
  他回身看我,全是戒备:“不是又有事求我吧!”
  我偎近他,微微的笑,眼睑一垂:“不是,有一个极大的便宜让你占!”
  他回身抱住我,唇角一牵:“怎么,要用美人计吗?”
  我笑着环抱住他的腰,说:“是啊,还是无利可图的!”
  他扯起嘴角看着我,我更小心的笑,力图让声音更甜美一些:“开远,我们不要结婚了,这样过着不是也很好吗,何必要自寻烦恼啊!”
  繁花渐染秋风,只会落尽所有的芳妍!世事凡冗,我怕会消磨掉我们所有的爱。
  他放开我,站在那里,剑眉一竖:“为什么不结婚?”
  我委委屈屈的离开他,跳上床:“开远,你想想现在多好,我只要听到结婚后和你父母一起过,我就害怕!”
  他不置可否:“不是说好了吗,都交给我处理!”
  然后无可奈何的一笑:“再说,你想让我的儿子当私生子吗?”
  我拿起床头上的杂志,漫不经心:“怎么儿子啊”
  他走过来俯下身,恶作剧似的在我的耳根吹气,认真得说:“你行动小心点吧,你这个月的月经,不是已经过了十天还没有来吗?”
  我一派轻松的打开翻开杂志目录:“又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准时!”
  林开远掀开被躺好,却不说话,只是笑着望着我,我顿时有毛骨悚然之感,我侧身扑上去:“上次你给我喝的避孕药是什么?”
  他不理我,做惊诧状:“你让我拿避孕药了吗?”
  他合上桃花眼,笑得只有一条细缝:“不是维生素吗?”
  我万分惊慌,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考虑是不是要了他的命算了,吼:“林开远!”
  开远,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距离,需要冷却来分清彼此是不是最初的样子,可是你这么急、这么急,让我措手不及!
  他轻笑,扯过我的手:“好了,不用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虽然为夫喜欢,不过好像这个月我们要慎行房事了。”
  我只恨得咬牙切齿,脸色霎白。
  他做不解状:“怎么,生气了,难道老婆特别需要吗?”
  他穿手揽过我,手从睡衣的下摆伸进来:“好了,那么我会轻轻的!”
  我按住他的双手,又好气又好笑:“林开远,你为什么这么算计我!”
  他望着我,深深的瞟我一眼:“因为我太了解你,我就是让你没有后路可以退,一步也没有!”
  我只感觉天晕地转,倒在床上。
  良久,我侧过身,定定神,像泄气的皮球:“你会不会对这个孩子和梓右差别对待!”
  他轻轻一笑,往我枕上靠过来,吻我的唇:“少操心,梓右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他过来要搂我,我轻轻一侧,好、好、好,林开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背对着他蜷成一团。
  我想一想,一骨碌坐起来,声音陡得一沉:“开远,你说过不算计我的!”
  他扳过我的身体,眼里尽是戏讽:“西西,这是算计吗?”
  我有气无力:“开远,我说过,你这样,我会害怕,我要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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