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负累》第28/44页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晨熹在你的臂膀间升起,
  面对面心却相距千里,
  我用尽全力让你明白,
  痛楚过后还有希望。
  如果我们给予足够,如果我们学着去信任。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答,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我知道如果能够找些话
  从内心深深触动你
  你会给我们的梦想再一次机会
  不会让这次成为我们的永别
  这首歌的旋律很美,可是,开远,这一次,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永别?
  我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秦正东:“正东,你一定要逼我,是吗?”
  正东今天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是我最喜欢的蓝色带圆点的,如今他只是挺拔和坐在我的对面,坚决的对我点点头:“是,西西,如果不赌,我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
  一杯清水,正好有点热,我站起来抬手就把这杯水问侯到他的身上,秦正东,只是坐在那里,任水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滴,这一个瞬间,我有一种歇歇底里的冲动,只感觉自己气的要命:“秦正东,你是不是想趁火打劫啊?”
  我气急败坏:“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我和争抚养权,就是因为你的一已私欲,就是因为你自己的荣誉面子,是我出轨的吗,是我出去和情人夜夜厮混的吗,是我先对不起你的吗?你和别人上床的时侯,没有想到你的行为会让你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爸爸吗,你这二年,一直在做梦吗?”
  我看着他哑口无言,转身就走,正东,我以为你改变了,不过,你还是有一个这么灰暗,自私,贪婪的灵魂!可是我失去了自己一贯的风度,因为我知道,我害怕了,我懦弱了,我知道自己无论做出怎么样的一个选择,我都输了。
  我走的很快、很急,疾步往前走,开远正倚着餐厅门抽雪茄,看到我过来,忙掐灭,我终于理解了他的不安、他的烦燥,也许他比我更早的知道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我站在那里悲伤的看着他,无可置疑,他是我一生是最爱的人,他的怀抱是我一直最向往的地方,因为那里充满了阳光,可以给我许多爱,我冲向他的怀抱,任他用双臂把我环抱,我低喃:“开远,你记住,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无论怎么样,你是我生活中的唯一,你要永远明白,这句话情真意切!”
  开远,我以为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以为以后的生命中,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那些朝思暮想的爱意,也抵不住生命中的责任和纠缠,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来迎接生活中的这些风风雨雨。
  开远的声音很危险:“这有点想临别感言,无论怎么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望着他,知道他误会了,可欲言又止,只好别过脸去,我们站在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在面前穿峻而过,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过去,我们风雨无阻为了爱情,为了曾经的诺言,为了那些鲜艳的玫瑰,为了爱情能开出绚烂的花,开远,我不能再为你为我担心,我自己来努力吧、开远,就算颠倒了流年,我还是不能不顾一切的爱你,即使我有那要的决心、我有那样的诚意,可是,世事不放过我!
  开远站在旁边,硬生生的把我从他怀里拉开:“葛西西,怎么了,又想离开了,又想离开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懂,为什么每一次,被抛弃的都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开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因为你不应该爱上我,我一直满心欢喜,以为我们可以重拾那段少年的爱,生活给了我希望,给我了曙光,可是却到了最后一刹那,翻脸无情,从重新把我撇下,再放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大千世界上!难道我也逼你做选择吗,让你放弃父母,让你和家庭决绝?
  不过,这一次,不是我抛弃你,而你抛弃我了吧,等你知道我让你颜面扫地的时侯,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看着开远开着车绝尘而去自己,打车回了家,一个人吃饭,开远一直没有回来,我很早就上了床,到了十二点,我还在静静得侧躺着,到了二点,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床上站起来走下楼去。
  突然手机响起,我连接起来,一个男声打过来:“是林先生的太太吗,您不来北京市海淀区紫竹院路29号的香格里拉饭店1206看一看您的先生吗?”
  我放下手机,手有点颤抖,我知道这会是一场好戏,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否有勇气去观摩,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去!
  我一步步踱在空寂无人的大厅,只听得时钟摆动的声音,没有坚持到十分钟,我终于抓起长大衣奔下楼去。
  1206,我推开门,看到地毯上一地的衣服,我认得那是开远的长裤,我揉搓着眼睛,却欲哭无泪,心中唯有冷淡而已。
  一步步走过去,女人的裙子、内衣,我的心在寸寸成灰,我异常伤感,所有的伤心忽然在这一刻袭击我身。不如不来,不如看不到!开远,难道,你也这样对我。
  可我的的头脑在遭受打击后,记忆却寸寸鲜活,他们怎么样拥抱,他们怎么样接吻,他们怎么样***,我的理智已经无法抵制想像,是不是,你用所有取悦我的方式来取悦她,这样的打击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我却第一次感觉到玉石俱焚的冲动。
  我走到床前,嗅到刺鼻的酒味,果然是陆小行,她正在开远的怀里,开远正在酣睡,他的睡颜有点像婴儿,单纯而无害,是啊,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行为给了我多少伤害。
  看他们这样并排的躺在那里,好像是世界上最恩爱的情人,我只感觉万箭攒心,真不,不如这样死去,开远,我终于明白,我不能把你给别人!你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诺言,让我那么相信你的忠诚,可是如今,你做的事和秦正东做的,又有什么不同,我试着将自己的命运,试着将自己的心那么虔诚的送到你的面前,也决定将以后的岁月,以后的时光,统统交给你安排,完成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可如今……
  我轻轻抚上腹部,这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不如离开,不如看不到,然而遗憾的是,行动与想法总是要了命的背道而驰。林开远,你又何必这样等不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浴室,接了一盆冷水,掀开被子,全部倾倒下去,林开远,你誓必要给我一个交待。
  怪不得,古时的刑法中最精彩的总有那一句,用冷水淋醒,如今一看,果然有用。
  怪不得,古时的刑法中最精彩的总有那一句,用冷水淋醒,如今一看,果然有用。
  开远霍然坐起身来勃然大怒:“葛西西,你干什么?”
  阴骜的目光不悦的怒气冲冲的盯着我,他有最长的睫毛,我最爱亲吻的地方,如今也在我面前抖啊抖的,我望着他:“应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林大公子?”
  他的眼神很迷茫,跟着我的视线一起扫过床上裹着床单的陆小行,我抓住了他眼角的一丝惊异,我们互相了解,只需要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他收敛住震惊,想了想,突然极其傲慢的望向我:“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又何必在意我和谁一起睡!”
  我轻轻咳了一下,极力自持,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床几上摆着青白瓷的花瓶,色泽白中闪青,青中显白,釉色透亮,光照见影,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景德镇的极品“影青”,我轻轻的抚摸这花瓶上的刻花,转过脸正色道:"林开远,你看这青白瓷,是瓷器中的极品,我可以忍受失去一个最普通的茶杯,但是,我不能接受这青白瓷有一丝裂痕,失去一个十块钱的茶杯,和失去一个价值百万的宝贝相比,我更想玉石俱焚,林开远,别在这个时侯和我开玩笑,你知道我的底限!"
  我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他的身体上,刚硬的曲线,寸寸都是男人的力量,他就是用这个身体和那个女人耳髭厮磨、翻云覆雨的,我心里怒到了极点,只想抬脚就走,可是林开远,即使我恨你到了极点,你伤我伤到极点,我也还记得我们的承诺,我们说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的心揪着心口,手都在瑟瑟的发抖:“林开远,你快给我穿上衣服,还是在这个屋子里你已经和你的妹妹的感情已经达到了即使坦诚相见,也无所谓的程度了,告诉我是不是?”
  林开远冷峻着一张脸,闪亮的跟睛却在刹那间露过孩子般的喜悦,我不知道那里取悦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笑的出来。
  林开远拿出衣服去了浴室,我看着陆小行,她只是裹着床单抽抽噎噎的哭,那哭声像绳索似的勒得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开远,我真怕,怕一切都太晚了,怕一切都来不及,怕你犯了错,怕我们再也回不得头。
  我静静得看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
  林开远一走出浴室,只听陆小行凄凄婉婉的叫了一声:“开远哥!”然后秀美的脸上露出像迷途羔羊般楚楚可怜的表情,真真是我可犹怜。
  我坐在那里,血液倒流,看着林开远,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表情危险得就像一头饿狼,限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然后吞裹入腹。
  林开远看着我的表情,终于有些忐忑,我看他努力试着找回一贯的冷静,但不太平稳的口气泄漏了他的努力并不能成功:“小行,我们不是只喝酒吗,我喝的太多了,没有了记忆,我应该没有做伤害你的事吧!”他语气中的不确定说明他和我一样没有把握。
  相对于林开远的避重就轻,陆小行显得异常沉默,只是张着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有置疑、更多的是伤心,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油然而生一种同情,这个女人她爱开远,否则她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伤心,试问有多少的爱,可以促使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多,这么的用心良苦,就算是她布的局,我也…… 我想到这里,突然觉醒,是谁给我打电话,是谁利用了我们的间隙导演了这一场丝丝入扣的戏,今天无论陆小行承认不承认,如果她在我面前承认,那么她会永远存在我们的生活中,我和开远都再也回不到过去,如果她不承认,那么开远也会感谢她一辈子,无论答案是什么,这一刻我突然心知肚明,这一场戏,她是唯一的赢家,这样的处心积虑,这样剔透的玲珑心,我突然间豁然开朗,开远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陆小行,即使你是我的对手,我也很佩服你。
  陆小行小嘴一扁,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正要说什么……
  洞明中,我突然福至心灵,我得阻止这一切,阻止林开远对她有更深的歉意,阻止甚至更坏的可能,我轻蔑的望一眼林开远:“开远,你带药出来了吗?”
  林开远有一丝的猜疑:“什么药!”
  我勃然大怒:“什么,没有药物你怎么可能勃起,你依赖药物都已经半年了,我以为你能老实些了,而现在你居然给我带着药出来鬼混!”
  陆小行,即使你否定,我也不会让林开远有丝毫的感谢你,他只会感谢他老婆的智慧,林开远,对男人来说,不行,是最大的侮辱,你这样的不小心、不谨慎,休怪我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果然林开远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我抬头迎视上去,目光如烔,如果怒火可以杀死人,林开远,你死了不只100次,我看他终于猝然回神,把自己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只是薄而无情的嘴唇冷冷淡淡的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终于无奈的说:“西西,我不行的事,不是说好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吗?”
  我淡淡的笑,如果说谁能装模作样,我想我是最杰出的个中高手,我终于平复了怒气,陆小行,你敢赌吗,即使你知道可能是假的,但是你的计划如何谲诈周祥,如天衣无缝般完美,可是我偏不让你如愿,如果你说否认,那么开远就再不会有歉意,如果你承认,你敢赌吗,如果你不怕冒着让自己满盘皆输的危险,你尽可承认。
  如果你不怕,如果你不怕我说的真的是真的?我不动声色,只是唇角愈发加深了笑意,再配上一抹难以察觉的不怀好意,陆小行,我就是让你怀疑,我就是让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故布疑阵。是谁算计了谁,是谁又伤害了谁,是谁打败了谁,陆小行,看我们谁是赢家?
  陆小行紧盯着我,我感觉她的身体从头到脚的神经都紧紧绷了起来,她的双颊通红:“嫂子,对不起,我和哥哥都喝多了,不过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看她眼中那丝胜利的微笑缓缓的从她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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