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成负累》第41/44页


  开远寒着脸:而且就算是西西迫不利己和你发生了关系,那又怎么样,你们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吗?我要是在意,我就不会和她结婚了,只要她的心是我的,其他的我都无所谓,如果真的那样,我也一样爱她,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伤害她的人而已。
  开远已走到正东面前,猛然一挥,一个结结实的拳头已经豪不留情的落在正东的脸上,正东摸摸自己的脸,抡起拳头挥向开远,开远用胳膊格住正东的拳,凶狠的说: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的公司一个客户都没有,我让你连打官司的钱都没有,就算你借到了,你说法官会把梓右的赡养权交给一个负债累累的人吗?
  正东冷哼一声,可还是放下了手,不过还是嘴硬的说:你敢?
  开远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千回百转之后,才十分勉强的说:你走吧,我看在梓右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正东气冲冲的甩开了开远的手,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流下了泪。因为我知道,我真的失去了他,连朋友都不再是,他已经离开我的世界太远太远了,他像一阵缥缈的炊烟,被世事的风吹散了。我的心里对他再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恨或者怨,更不用谈爱,只有一大片的空白,我只能承认,和他在一起我是虚度了岁月。
  开远坐在那里,高声提醒他: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然后侧头看我,眉头一紧,醋意便涌上心头,凶巴巴的说:“别哭了,我不许你为他哭1
  我对他淡淡的笑,把那些淡淡的忧伤藏起来,其实不用介怀,只是对世事的感伤。
  小行显然对这样的结束并不死心,她挑衅的说:“哼,你还爱他吧,女人只会为自己爱的男人流泪。”
  我看着小行,她长的真的很漂亮,白白净净的小脸,可是为什么做人一定要这样的偏执,我只好静静的说:“那是因为你的世界里太自我,我不一样,有爱情,也有友情,还有亲情,只有懂爱的人才会懂1
  我激动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好心的告诉她一个事实:“小行,你输了,不是你不够聪明,只是输在你找错了合作的人,更输在你没有爱过,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
  陆小行倔强的站在那里,抖着声音,她的身子也是抖的,抖得就宛如春风中的杨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
  我能看到她身体的颤栗,于是清清喉咙,正经的说:“美丽可以带给女人幸运,但不能带给你幸福,你自求多福吧1
  陆小行不看我,只望着开远:“哥1
  开远靠近她,固执的盯着她:“小行,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不会爱我,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我一直不断这样的催眠自己,就算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像表面那样的简单,我也不去动手调查,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行缓缓流出了泪:“哥
  多么凄切悲凉的呼唤,我可以听得出她真的很伤心,可我只能无意而已。
  开远摇了摇头,透出哟麽低沉的叹息:“因为我一直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样子,哪样的孤单无助,哪样的楚楚可怜,我告诉自己,我要一直照顾你,把你当成我的家人,给你关心,给你温暖。”
  小行的五官扭曲了,额角滴下汗珠了。
  开远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我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对西西的敌意来的很蹊跷,很莫名其妙,我只是不想去揭开谜底,不想知道我心中的那个善良而单纯的小妹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害怕,害怕我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面对你,更怕的是,我这么多年给你的关心呵护没有真正的帮助到你,反而害了你,我更没办法面对我自己。”
  小行静静的道歉,眼里的泪却如大江怒涛,翻腾倾泄着,她的口气也越来越哀伤,像凄凉的月色,下雨的夜晚:“哥,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就是爱你怎么办,就只爱你怎么办?”
  开远的眼神变得又沉又黑:“其实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爱情,那是由不得我自己做主的,就算你伤害到我,也没关系,也无所谓,可是我早就知道西西对我多重要,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她,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底限。
  小行低着头,一连说了好多个对不起,才抬起泪涟涟的写满无助的脸:“哥,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不想去美国,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我再也不做和你在一起的梦了,我只希望能看到你就够了。
  开远的身体绷的死紧,把我的手握得很疼,语带伤痛的说:“我对你的纵容,对你的舍不得,已经伤害到我的家人了,你应该高兴,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否则,你都忘记我发怒时候的样子了!
  小行温暖的表情突然染上了悲伤的颜色,声音也显得有些激动:“哥,你怎么对付我都行,我只是想你不要伤心。
  这一刹那,我深知她爱的真诚。
  开远望着她:“小行,可是现在我也很伤心,从头到尾你都算错了,我就算是不能和西西在一起,我也不会找你的,你忘记了吗,我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如果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我也只会选择单身的。
  我真的不想要追问,这段爱,可以走多远,更不想问,是不是爱真的可以永远存在,我只知道,你现在给我的,就可以足慰平生,我看着开远人世间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张黑白画,只有你,在我的人生里越来越鲜明,越来越精彩。
  小行气得手都抖了,脸也青了,受伤的感觉已是一览无遗,她抽抽噎噎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人只有她。
  开远坚定的说:“醒醒吧。"
  小行哀莫大于心死的摸样,单刀直入的说:“哥,我八岁认识你,那一年你十四岁,我给了你近17年的清纯和爱情,你说是你的伤心多一些呢,还是我的多一些,自从你认识个葛西西,我从来不曾快乐过,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当初没有遇到过你,你送给我希望,又给我这么多失望,早知道,你又何必给我。
  我看着小行,其实我并不是多少伟大的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恨她,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是需要多少坚强和执着的心啊,这是我无法想象的,更是我无法做到的,和更多人对爱的轻忽和轻易放弃比起来,她所有的心酸和跋涉都是值得尊重的,虽然我对她的行为不能苟同。
  开远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他只能语无伦次的说:“小行,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开远,我很同情他,虽然已经知道小行爱他,但绝不知道这么的深,当他的知道,他对别人的好,结果却成为让其生活不快乐的源泉,他的多少的震惊和失望啊,我转过头,不忍心看他被打击到的脸。
  小行吸了一口气,大声的说:“不要怀疑你听到的,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爱到了今天。"
  使得开远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他的脸色变得又阴又沉,冷冷的说:“小行,我从来不曾给过你任何爱情的暗示啊!"
  我拉拉他,希望他可以再温和一些,让小行慢慢的接受,虽然我知道说出来是最好的,说出来才能让小行彻底死心,好好去爱一个也爱自己的人,因为她是一个对爱很认真的人,和正东比起来,她更值得我祝福,她的错,只错在爱上一个不在自己的人。
  小行唇在发抖,牙齿也在打颤:“那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承诺是什么?”
  开远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的解释:“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我一直都叫你妹妹的啊,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开始1
  我走到窗前,好久好久,才敢回头,因为不敢看小行的伤心,更不敢看开远的沮丧。 小行定睛望着开远,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可是,我从头到尾就不是你的妹妹。
  我听着门一声巨响,倒在开远的怀里。
  开远沉吟了一会,依然紧紧抱着我,苍凉的说:”西西,我错了吗,我只想帮助她而已啊,从来不曾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啊。
  是啊,错了吗,我们尽力去帮助想帮助的人,虽然结局不尽人意,但是除了无可奈何之外,也无法改变。
  我看着她忧伤的眉眼,很轻很轻的饿说:“开远,你没错。
  是的,我们想要给别人关心的心并没有错。
  我仍然隐隐约约心存不安:“开远,你让小行离开,你爸妈一定会来闹的”
  开远笑笑问我,“西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报复他们吗?”
  我莞尔一笑:“嗯,我知道,因为你有良知1
  我笑说:“只要你有良知,那么你伤害过别人以后,自己只会更难过,更痛苦,那么倒了最后,报复别人就是报复了自己,因此,我们只要想让他们放手而已,这样就够了。” 开远终于平息了他的烦躁:“谢谢你,西西,谢谢你这么懂我。
  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开远,我们不是为了任何人而善良,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可以没有一丝羞愧,可以俯仰都无愧于天地的活着,在我们的人生中,这是最重要的事,比报复别人更重要。”
  是的,当被误会时,已经无需辩解,当被伤害时,也无需躲闪,当遇到不公时,也不怨天尤人,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态,如果可能,我会把这种心态坚持一辈子,而开远,在我们的骨子,都是一样的人。
  开远抚上我的肚子,说:“恩,我知道了,以后我叫人保护你吧,至少在小行出国前。”
  我咬着嘴唇,松开了他的颈项。离开他的怀抱,轻声说:“好,只是希望爸妈他们不会太生气。” 开远坦诚的说:“事缓则圆嘛,只好拖一拖。” 我点点头。
  开远一脸释怀的说:“好了,这些事,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就让自己接受的更自然一些,不要愁眉苦脸的。 我平心静气:“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五卷 甘为情苦 第五十四章 争执

  红尘之中,多的是为爱所苦的身影,无论你是美是丑,是富贵,还是贫穷,都没有办法逃开。
  天气很好,一室阳光,因为开着窗,便有微风拂过,我的心情清爽安宁,我是一个行走天涯,跋涉千里的游人,渴求的不过是尘世间最平凡的情怀,如今风月都好,恰恰是归途。
  一个月了,意料中的打扰并没有到来,小行也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开远仍然维持着每个星期日陪父母吃饭的惯例,只有一次,我结果他们的电话,始终保持着淡淡的有礼的姿态,我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吧,我让开远接电话。”
  婚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变成爱人中日常生活的主旋律,婆媳关系终是没有办法回避的,也不可能回避,可是短时间的冷淡却必不可少,让各自清醒,也让各自休息。
  用这样的方式,将他们暂时放在心灵之外,坦白说,不再朝夕相处,这对我来说是解脱,而现在,我并不忙于放弃这种解脱,看的出来,我这样的冷淡,让公公婆婆都有些慌乱,偏偏因为自己有言在先,而无计可施。
  对于这种决裂,我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所想像的担心,或者害怕等等情绪,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因此他们焦躁,我知道,他们渴望我低头,也渴望日日看到他们的儿子,更包括日后的孙子,因此,他们比我更急切的想改善我们的关系,可他们不会明说,而我,乐得装傻。
  我伸个懒腰,晓色云开,春遂人意,这很好,七个月的身孕,我依然有打扮自己的情绪,有好多女人拿节俭当成懒惰的接口,其实这是婚姻中最不可取的,一朵娇艳的花和一朵染编尘土的花,如果是你,你会采下那一朵?如果,你不懂得,让自己在婚姻中保持清爽可人,那么你就会成为婚姻中的失败者!
  十月妈咪的孕妇装是最漂亮的,我选了一件白色的背带裤,一件七彩小翻领的上衣,在镜中面前转个身,心情更好了。
  我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开远和梓右一起坐在地板上,正在抢巧克力,往嘴里塞,也不忘记极有趣味地,紧紧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一起放声大笑,阳光很好,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笑起来都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一直到眼里。
  我静静的打量着他们,打量着这二个我要爱一辈子的人,一种感动油然而生……
  开远终于发现我的凝视:“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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