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眼睛眯着笑》第44/115页


  “呀!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么,你还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以后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
  “景阳,咱们是朋友吧?”
  通常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女孩要拒绝一个男孩的追求,会搬出朋友这一招。还有一个就是,这人有事儿求你,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多半是偷鸡摸狗,或者是这事儿有危险,也会有人这么问你,咱们是朋友吧?辛博琪多半是后者。你回答是,那么卖命吧,你要是回答不是,那她一准扭头就走,再也不搭理你了。景阳思前想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力的点点头,“咱们当然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嘿嘿。”辛博琪笑了笑,狐狸一样的狡猾,奸计得逞的样子,“那你帮我个忙。”
  上贼船了吧!景阳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就没有好事儿!
  “我前几天被狗咬了,你得帮我报仇!”
  景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疼,“你说什么?!谁家的狗敢咬你?咬你哪里了?你是想让我把那狗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果然厉害!看来找队人了!
  要说狠毒,谁也比不上景阳,自从他知道是一个叫赫连子嘉的男人养的狗咬了琪琪之后,就开始算计,埋伏在他家附近,终有一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绑架了两条狗,送到了宠物医院,结扎了!从此,赫连子嘉的那两条拉风的狗,上市和a股,就改名为,上市公公和a股公公,彻底的响应了计划生育政策。赫连子嘉每次看到自己的狗,见到心仪的母狗,而不能行动,都痛心疾首,他和景阳的梁子也就结下了,当然这是后话。
  “景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辛博琪大手一推,愣是从景阳窄小的病床上,挤出了一个人的位子,自己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而景阳被她的那一掌杀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腰疼,这下平衡还没掌握好,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辛博琪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景阳,皱了皱眉,“你也太脆弱了吧?”
  “小辛,我今天真的不应该叫你来的。”景阳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开始喊一声。
  医生和护士呼啦的进来了一堆,看着辛博琪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病床的病人不是个男人吗?怎么性别改了?变性手术室在咱们医院做的?效果真好啊!要是这声带也做了就好了,声音有点粗。”
  “瞎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个女的!我在这儿呢!”景阳从床下怒吼着,医生这才看见他,“哎呀!景先生,您怎么跑到下面去了,真是童心未泯,快扶起来。”
  护士一听这大好机会啊,她们这些二十多岁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像景阳这么标致的男人了,卫校那种学校,男人本来就少,冷不丁有一个,都是国宝级别的。她们手忙脚乱的就过来抬景阳,该揩油的,不该揩油的,都没含糊。
  最镇定的还是医生,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小护士在景阳身上乱摸,不住的摇头叹息着,你们那是台人?有抬人家屁股的吗?有从胸肌抬的吗?哎~~~
  可怜景阳心里愤恨,却没力气反抗,想要开骂,可一群小女生,他不忍下嘴,再一看他的小辛,优哉游哉的,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不顾自己的贞操。
  辛博琪不是没看到,她只是懒得去管了,还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小惊讶。果然饥不择食,景阳这身材有什么好摸的?她脑子里浮现的是景阳两岁的时候,她一岁时候的那个录像带的情景。
  医生给景阳检查之后,快速的下了一个,让他自己痛心疾首的论断,“腰脱,你咋那么不小心呢?让你出院你不出,敢情是这么回事儿,景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啊!再住一个月吧!”
  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二十七章 雷晓归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是辛博琪少年时代很喜欢的一句词,她喜欢那句悲切,无尽的哀伤,惋惜,可是一切都不回头。少年时代,自以为自己有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儿,所以总喜欢一些哀哀戚戚,以为吟诵着这样的诗句,就有了意境,每到此辛秦都忍不住发笑,才多大年纪,就这么拿情了,以为自己是林黛玉了?辛博琪不以为然,继续念她幽怨的诗词,偏要从她那有喜感的生活中,弄出一点哀怨的氛围来。
  她也试着自己写词,找了前人的作品,根据词牌自己添了几首,自认为还是不错的,朗朗上口的,可拿去给辛泰一看,辛秦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女孩子家的,弄这些个干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怎么地,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她没灰心,爹不亲,娘总该爱吧?拿给萧珊雅敲敲去,谁曾想,萧珊雅看完了竟然说,女儿啊,我觉得你的钢琴弹得比填词好多了。
  就这么给扼杀了,她那钢琴弹得,惊天地泣鬼神。有一次景阳的妈妈来做客,刚好听到了她在家练琴,直说,琪琪这小提琴拉的有进步啊!有那么像锯床腿吗?从此,填词也给搁浅了。其实她填的工整,也算有意境,可总离不开情爱两字,许是李清照的词读得多了,总觉得哀伤的才是好词。一个不经世事的丫头,哪里那么多伤心事,就是无痛呻吟。
  不过,尽管她填词这方面被扼杀了,可是却练就了一手的好字,临摹的功力十分深厚,有好多书法名家的字,她临摹了,竟然分不出真假来,真正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还有就是古董,眼睛那个毒啊!不去鉴宝真是浪费了。
  所以F大这次的书画展她自然不会放过,成天的跑,逐一的研究,这是她泡美男之外的第二个爱好。病好之后第一次回学校,竟然就每天趴在展厅,要不是这些都是非卖品,她一定要带回家收藏起来。
  F大的这次书画展,全都是中国古典的山水画,名家作品,珍贵,可是主办方也没像一般的展览那样,弄那么多警卫,好像每个来参观的人都是贼一样。那是辛博琪最讨厌的,既然展览了,你就大方一点,弄那些个噱头干什么。不过这次的主办方,倒是很合心意,营造了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氛围,没有那些个死盯着你的警卫,也没有那些个防贼一样的眼神。只不过,因为展品名贵,所以都在橱窗里,橱窗是防弹玻璃的,四角还有监控器,防盗做的很好,也给了人自由的空间,这也是她这几天一直喜欢来的原因。
  这些展品,是古董不说,好多还都是真迹,有些她也没见过,自然稀奇。
  可有些她看着眼熟,尤其是墙角的这一幅字儿,从书法的落笔,笔锋,走势,力度,到收笔,她瞧着这套路眼熟。再一瞧这落款,虽然是某名家的落款,也有印子,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呀!”她轻呼了一声,不禁气愤,这主办方也太糊弄人了,这赝品临摹的都拿出来显摆!她很肯定,因为这作品正是出自她手。虽然临摹的很像,可到底带了一些她个人的特色,别人看不出,可自己的孩子她当然认得。当即就想去找主办方理论,气鼓鼓的走着。
  “啊!呜呜……”她猛然被人拉紧了一个死角,屏风挡着,她想要出声,唇却被另一双唇紧紧地封住了。
  这怀抱,好似一团烈火,将她包围,将她钳制。这双唇,好似一块烙铁,印在她的唇上,火辣辣的啃噬着,好像是要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这灵巧的舌头,更像是熊熊烈火之中的火蛇,趁着她惊讶的片刻,钻入了她的口内,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一双大掌,如同燎原之火,在她的身上来回的乱窜着。
  “我想你,我想死你了,我好想你!”他呢喃着,一双唇还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紧的拥抱,好似要将她融化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慢慢的从她的唇,挪到他的脖颈,细细的吻着,足以让人意乱情迷。
  “别,雷晓。”她推柜了一下,可这一开口,声音竟然已经是沙哑的了,她自然不晓得,这一声雷晓,叫到了他的心里去,酥麻销魂至极。
  他是真的想她想的快要疯了,本来说好要去日本,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前往,到了日本之后,竟然被他父亲摆了一道,所有的证件,甚至是信用卡,都被他父亲扣下了,就是为了把他留在日本,去和那个他父亲满意的女人相亲,甚至是结婚,女方家世和好,两家联姻,自然能带来很多好处。雷晓自然是不屑的,他自然知道父亲是狠辣的角色,可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谁想到,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他栽了!
  原本还有个念头,知道自己马上能见到她,可是自从他的父亲插手了,归期遥遥无期,而她杳无音讯,如此一来,思念就像草一样疯长,他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现在这样的抱着她,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这念头有多可怕,他雷晓曾几何时,也会这般的思念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方法,他还是回来了,站在了她的面前。
  “雷晓别闹,这里人多。”她虽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了,但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雷晓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忍不住了,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想将这个小女人紧紧的抱住。不过人确实也多,好在这展厅楼上有供人休息的客房。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雷晓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楼上走去。
  她知道或许有人看到,也可能根本没人注意,不能不说她有变态的趋势,这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惬意,竟然觉得刺激。
  房间不大,是一间标准套间,屋子里暖洋洋的,虽然是冬日,但屋子里的暖气充足。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的摆设丝毫不暧昧。
  雷晓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然后迅速的欺身上前,唇也要跟着上来吻她,可她将头别了过去,冷淡的好像她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那人。
  他也不恼,又去寻她的唇。她还是躲,可他依然在追。
  后来是她恼了,用力的去推他,“雷晓!你烦不烦!?!”
  “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灵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搂住了她的纤腰,双唇在她的脖子和锁骨间来回的吻着。
  她皱眉,推搡着他,“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琪琪,我想你了,发疯的想你。”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努力的嗅着她的体香,怎么都不厌烦。
  “放开,我不想你。”她开始不厌烦了,气急败坏。
  雷晓还是趴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自己都埋进她的身体里去,声音也是柔的不能再柔,“我想你就好了,琪琪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儿。这两个月,我度日如年。”
  你度日如年?鬼才相信呢!她也不是没有耳闻,雷晓这段时间在日本,每天都有美女陪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吃喝玩乐,这样的人,跟你说他度日如年,换作是谁也不相信。更何况,她心里对他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已经有了心结。她干脆就不理他,虽然是冷淡的,可言语里,还是有些负气,“你别压在我身上,不知道你自己重的和猪一样啊!”
  雷晓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她是生气了,心里既开心,又着急。开心自然是因为,他觉得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会和自己生气。着急也是因为她生气了,他喜欢哄着她,可是他也害怕,哄不好她。
  雷晓从她的身上下去,躺在了她的臂弯里,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琪琪,你别生气,我错了。”这样的一个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在乎,你让他给你道歉,这可能吗?雷爸爸只差拿着刀逼他了,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烦不烦?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走了!”她说着就要起身,雷晓自然是不让的,赶忙就抱紧了她,“琪琪!你挺我解释啊!五分钟,就五分钟好不好?”
  辛博琪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双狡猾奸诈的眼睛,竟然也充满了期待,甚至是在哀求了,他眼里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她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去意也不再决绝,看着他良久才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然变了,有些许的嗔怪。
  雷晓心下一喜,巧舌如簧的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辛博琪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问倒是给雷晓问住了,他不由得将她攥的死死的,生怕只要这力气松了一分,她就不见了。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往日的戏谑,全然不见,换上了鉴定,还有一份责任,他开口道:“琪琪,我在日本订婚了。”
  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二十八章 情事
  他说了什么?订婚了?两个月,六十一天,时间是够了,想必订婚典礼很盛大吧,想想,她和腾椿语没有订婚,直接结婚的呢,订婚典礼是什么样子的呢?准新郎和准新娘,互相对视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吧?
  呵呵,她轻轻地笑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恭喜你。”
  雷晓原本含情脉脉的眸子,瞬间冰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甚至是愤怒,“你说什么?恭喜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屑订婚,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在乎的是你!”
  “那我该说什么?”她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和他闹?有这个必要吗?他们算什么,这谁说的清楚。游戏而已,何必认真,对的,只是一个游戏。她豁然开朗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觉得闷闷的?舍不得那一双白玉一样的手吗?
  雷晓自说完了那一句,就开始后悔,你吼她干什么,明知道她的那个性子,可是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他生气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一个女人,而她不在乎你,换谁谁受得了。雷晓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琪琪,你别这样,听我慢慢说。”
  你跟她不能长篇大论,必须简单扼要,不然她那个耐性,肯定不会停你说完。雷晓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道:“我被我爸爸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他把我骗去了日本,然后扣住了我所有的证件,并且这老头不知道哪来的资格,竟然冻结了我所有的账户,然后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我是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我不想瞒着你,当时订婚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是借着订婚典礼,跑回来的。”
  她诧异,“怎么回来的?不是没有证件吗?难道你偷渡回来的?”
  雷晓淡淡的微笑着,并不言语,偷渡算什么,就是爬,我 也会爬回来见她,“别生我的气,我以后肯定会小心谨慎,防着我家老爷子。”他打趣,皎洁的笑着,见她不是那么的抵触,抱着她的那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确实是小别胜新婚,他心里急了,喉咙干了。
  先前说过,她喜欢被他的手掌触碰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这是一种单纯的享受,在她眼里,就跟有些人喜欢桑拿一样,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错?
  逾越了那道不能称之为防线的防线,他的掌心覆盖在了她的翘臀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神色忽然一凛,急切道:“你的屁股怎么了?”他对她那是真的上心了,虽然只看过一次,但也清楚的记得了她身上的所有构造,她身上哪里有伤疤,哪里的皮肤最嫩,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雷晓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屁股上的一圈牙印,哪里能瞒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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