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41/174页


  “啧啧,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呸,我说他是活该!”人群中有人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有人捡起路边的石头,泥块,纷纷效仿刚才那人的举动。
  心头在那一刻几乎痛不可抑,江染雪忽然心中发酸得很想流泪。眼睛明明已经酸涩到了极致,却又连半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石头,泥块,唾沫,众人的讥讽,责骂,怨气她是全都听不见,看不见,感觉不到。




☆、被打(9)

  眼中,只有老太太蹒跚的步履和充满哀伤的背影!“对不起。”江染雪分开人群,朝老太太走去。
  没有安慰,没有责骂,老太太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将她当做了空气般无视……
  “对不起,老人家。”从袖袋里掏出从范思卫处借来的百两巨额银票,江染雪艰难地吐出六个字。将银票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淡漠地望了她一眼,看也不看那张大额银票。”
  “这些银子,老人家拿着傍身吧。”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干,这一刻,江染雪身上的勇气似也用得一干二净。她将银票放于棺材之上,狼狈得只想仓惶而逃。
  老太太拿起银票,唰唰唰地一把就撕了个粉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师爷,钱,换不来我儿子的命!我知道,这事也许不能怪你!你只是出自一片好心,却不知,好心也能办了坏事!或者,以你这样的身份,这辈子都不能明白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想法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要我儿子好好活着,就够了!”
  “没有了儿子,这些钱,我拿来有什么用?”老太太扬手将手中的银票撒到了半空。白纸飞扬,如白蝶翻飞。又仿佛一场最隆重的哀悼……”
  残漏声催,疏竹虚窗。书房里昏黄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一道清俊而修长的剪影拉得老长老长的。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红木窗户洋洋洒洒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寥寂而孤独……
  染雪秋风寒,屋外高大的桂花树,枝碧叶绿,风姿飘逸。银色的月光下,那黄中透白的花蕊,烂烂漫漫地盛开着,散发出馥郁甜蜜的幽香。给这本就撩人的夜色,凭添了几分旖ni。
  可屋子里的人,却浑然不觉。只俯头垂坐在书案边,一双如玉黑眸犹若静潭,深而无波……
  “江先生,都月上中天了,你还不休息么?”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在窗边注视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大人不也还没休息么!”江染雪唇角挂笑,温雅依然。可范思卫却明显地发现,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依然失眠么……”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范思卫的眼中,有太多太多的感叹。
  江染雪点点头,淡然一笑:“睡不着,只好起来看书了。”
  “找了那么多郎中,吃了那么药。依旧没有一点好转么?”范思卫瞥了一眼书案上的清茶,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你本就是这个症状了,这么大晚上的,还喝这东西,不怕雪上加霜么!”
  “我这叫以毒攻毒!”江染雪无所谓地笑笑。“况且,大人明知,我这不是病。是心病!”自从那日在官道上,亲眼看见张二狗的尸体之后,江染雪便患上了这失眠的症状。夜复一夜,无论如何辗转,也难以成眠!
  “或者,下次我去州府时,给你找两个出名的大夫试试!”略想了想,范思卫偏头说道。“也许是这小地方的郎中,技艺不精之故。”




☆、被打(10) .

  “心病还需心药治,这个道理,大人岂会不明白。”江染雪勾起朱唇,笑的莫测,似带讥讽。“又何苦来哄骗染雪一时开心。”忘不了那些人,那些事。她的这个症状,又怎么可能轻易消失!
  这些天的日日夜夜,张二狗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让她夜不能寐。那憨厚的笑容;那仗义的路见不平;那双血红中泛着骇人光芒的眼眸;那对她盲目信服的神情;那决绝的义无反顾,那闭眼冰冷再不知世事的淡然……”
  有时候,有些人或事,一旦在你心中结成了网,和着血肉生长。除非能连根拔起,否则,药石惘然……
  “或者,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环境?”范思卫目光闪烁,似有些犹豫不决。
  “范大人何出此言?”江染雪挑了挑眉,侧眼看他。双眸澄澈仿若琉璃不染杂色。
  范思卫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猛然抬起头来。“其实这话,我早该告诉先生的。只是范某一念之差,存了私心。不想这样早早地放先生离去。是以这些话,我每次到了口边,又咽了下去。””
  “那大人今天为何又愿意讲了?”抬眸望向范思卫,江染雪的笑容中带了一丝探索和玩味。
  “江先生就当是我良心发现吧!”范思卫半真半假地笑道。“更何况,先生大才。你的光芒,迟早是掩盖不住的!先生的锦绣前程,范某若是因为一己之私给耽误了,岂不是范某的罪过。”
  “范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江染雪半阖着眼皮,笑容寂寞疲惫。
  “实不相瞒,先生这些日子在兴宁的表现,被知府杨大人看在眼里。杨大人在给范某的私信中说,他极欣赏江先生的才情和急智。希望能得先生相助,定会如虎添翼!”范思卫的声音如青烟般缭绕徘徊在夜色中,就算江染雪不用仔细细听,也会发现他声音中难掩的遗憾……
  “哦?”江染雪秀眉一挑,略带疑惑地问道。“江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知府大人赏识?”
  “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赏识江先生才情的人,不只知府一个。”范思卫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不知是不是由于月光的飘忽,而多了些高深莫测。“好的东西,总是人人想要么!”
  “你是说?”到此时,江染雪的神情才略带了几分正经。
  “其实,早在二个月之前,纳兰师爷就向知府大人推荐你了。”范思卫莞尔一笑,目光中别有深意。
  “是他!”江染雪的眼前,蓦地浮现出一张儒雅俊逸的容颜。心神微微一晃,江染雪不由得低声腹诽道:“真是多管闲事!”那一身飘逸的白衣,出尘不凡。
  清睿的眉宇中,带有自成一格的内敛神态。那双炯炯黑眸,更犹如星灿月朗,光彩耀人……这人,明明出尘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却为何如此八婆?!
  “纳兰师爷也是一番好意嘛……”范思卫勾唇一笑。“再说,他此番也算间接帮江先生解决了一个难题。”




☆、因烧烤而走红(1)

  “为何?”江染雪挑眉问道。
  “就在三天前,还有一个人来问我讨要江先生。”略一思忖,范思卫无奈笑道。“被我以知府大人的名义给回绝了。”
  “谁?”江染雪诧异地问道。
  “这次我猜先生就是再聪明,也无论如何猜不到。”范思卫捋了捋修剪得异常漂亮的胡须,神秘地笑道。“兴宁县的大财主not;兴宁煤矿的主人。””
  “为何?”那位窑主对她,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吧!怎么会对一个唆使别人告他的人有兴趣。还是,另有什么算计?
  “他说,对你果断救人的气魄和气势,以及敢于承担的勇气非常欣赏。想将你纳为己用。”范思卫一脸淡然的陈述道。
  “范大人信么?”江染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无论信不信,我都觉得江先生去杨大人处更为适合一些。”范思卫一脸平静地说道。“所以,我擅自做主,帮先生拒绝了他的邀请。””
  “怎么?范大人当初费尽心思让我来帮你,如今为何却又迫不及待地想撵我走了?”江染雪讥讽一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范思卫。
  “先生你错了!”范思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以为,当初朱庆年半路堵截先生之事,是我指使的么?!先生可记得,婚宴上我曾极力邀请先生同行,却被先生一口拒绝。先生这样想,不是冤枉我么?!这是其一。
  其二,范某私心里,确实是很舍不得先生离开的。这几月,先生就如范某的智囊。范某有了先生相助,简直事半功倍,如虎添翼。试问,范某又如何舍得自断羽翼呢?这一切,都并非出自范某的本心。范某也有不能言的无奈啊!
  其三,见先生如今这种状态,范某认为先生换个环境会更好一些。况且,杨大人要江先生过去,是想江先生出任他的书启师爷。这差事极其轻松,先生做起来一定游刃有余。如此,对江先生调节心情,恢复病情,也是大有好处的!”
  “范大人的这番心意,染雪一定铭记于心!”略微思索片刻之后,江染雪一字一顿地说道:“知府大人处,我去便是。”既然离开兴宁县本就是她的目标,如今机会送到眼前,她又如何能不好好把握!
  天赐弗取,必受其咎……
  湛蓝的天空,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天空中偶尔飘过的一丝半缕的云卷,给碧蓝的苍穹增加几分悠然而纯粹的美。更带给人一种淡然惬意的闲适……
  远山如黛。在秋日明媚阳光的映衬下,青山,碧水,白云,红枫,全都重叠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卷绝美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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