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鬼君的救命恩》第6/96页


  祗儒了然,继而笑道:“对啊,咱们大殿今年三千岁,承袭地位按照祖制还差几个功德。你莫不是要救她一救?”
  “非也,她与生魂一案脱不了干系,是个好引子。”
  祗儒心里嗤笑,又觉不耻。
  死性不改,什么人日日在这里以阴气滋身,在给他做“引子”之后还能脱身呢。直言要用凡人这一条性命,就得了。还打这官腔呢。
  小功德总是抵不过大功绩的,这样取舍实际并没有什么错处。
  *
  逢场作戏这样的事情,元祝不甚擅长。之后渐然发现,逢场作戏不过就是对着旁人流利的扯谎的点缀之词。
  东园之内,那友儿是个魂灵,其余的全然不是。都是些被施了术法的黄纸小人罢了。
  她倒是不怕元祝对孟漾做出什么事情来,瞧见了他,唤了声姑爷,也就放人进去了。
  元祝敛声推门而进。
  这样似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很是不好。
  ……
  孟漾今日睡得浅,外头一有动静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适逢有人推门而进,瞧着是个失去了一条臂膀的,影子在月下瞧得十分明显,她也知晓是谁了。
  又是这样的一夜,同之前几次一模一样,不过她的身子却没有之前那几次好了。
  可以说是,一日不如一日。
  “还没睡?”
  男子的声音比起女儿家总是低沉喑哑一些,孟漾一怔,他眼神可真好。
  过后,她才回道:“睡了的,又醒了。”
  走至榻前,孟漾苍白异常的脸色跳入他眼中。
  结合今日所见,一个猜想在他脑中生成。
  大抵,他猜到了那小丫鬟为何如此不计较的将自己送入东园,送入孟漾的房间里来。
  冥界驯化食梦等凶兽的时候,不也是将吃食猎物直接丢进去喂食的嚒。
  “本殿…我靠你近些,就会好受些是不是。”他是个一口肯定的语气同孟漾说的这话。
  言罢,他扭捏不得,径直坐在榻上,由着孟漾这具身子慢悠悠吸食这他凡人肉身上的阳气。
  很多事情到了这时也都明白了一些。孟漾的身子怕真是逆了五行,靠着旁人的阳气将养到现在的,真算起来也算不上是个“人”了。用这法子治病的,也是个人才。
  雨实际还在下的,一排一排如同细细密密的线,聚在一起又似势头很足的浪,一下一下接连不断的拍打着地面、屋檐、窗棂。
  她用手撑了撑身子,脸色还是白的很,自行挪动了身子,慢慢也可坐起身子来了。这就印证了元祝所言的话,不止好受了些,她还有了些气力。
  “是…好受了些。你是,怎么知晓的?”
  他实在是太过奇怪了。总是知晓些她都不明白的东西,孟漾想不明白,想多了她便开始犯头疼,就直问了。
  ……
  元祝和她的心思不在一个地方。
  雨声啪啦啪啦的,元祝耳听着倒觉着十分舒适。在冥界时候可没有这样的舒耳的感觉。
  冥界亦有医典,他的母亲便是医女,世家医女而后入宫为后。他同二殿祗儒,自小耳濡目染不外乎母亲熟稔行之的医书医术。不过冥界的医官行医,必是同术法一同施展,同凡间药石相辅助,草药相依托的法子很是不同。
  若他记得不错,母亲编撰修改的古籍大典中便有如此一章。
  阴阳调和,相扶相负相缚,都可运转得之。
  通俗而讲,法器和接洽的躯壳在转化承载之间十分重要。是如道路要行奔马车驾,总不可没有入口和道路的修葺。那么这般推演下去,孟漾身上定有法器将她本原同外界联结,身子上总得有个口子是引入阳气养身子的入口。
  想到这一点,又像是拨云见日得了新线索。
  他也是没经过思量,走近了孟漾几步。
  他不晓得自己的身姿逼近,同挂上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是个骇人模样,脱口便道,“将衣裳脱了,给我瞧瞧。”
  孟漾愣着半晌。
  像是思索这要求的合理与否。
  这样的要求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还有更甚者,直接扑过来啃她的脖子,搞得她脖颈上臭烘烘的留着口水味儿。
  “夫君要瞧什么?”
  今日的身子很多事情都不可做,得告诉他的罢。
  元祝直言不讳,“身子。”
  又做思考状,她为难道:“那就只能看看,不要做别的。我身子不好,今日疼得很,受不住的。”说着,便着手开始在腰间左侧解着衣带。
  元祝默声,又泱泱不乐的问出一句,“你这破败身子还同别人做过别的?”
  依·作者有话要说·华:  漾总:“你丫才破败,你全家都破败!”(暴躁.JPG)
  大殿:“你的重点有问题!有猫腻!”
  唔,双处,不要质疑。


第5章
  “才不是,爹爹说我的身子是宝贝,任何时候都是顶顶重要的。”孟漾被他的话绞的心头不喜,竟也反驳出了话。
  也是。用凡人阳气堆出来的身子,当然被宝贝着,折损了多少可惜。
  “脱吧,莫多话了。”
  孟漾边脱衣裳,一面儿也觉着委屈。这人性子好差,脾气坏的要死了,怎的动不动就凶她呢。
  脱就脱嘛。想脱她衣裳的,这男人又不是头一个了。
  她本就着这寝衣,薄薄的一层,解了衣带,便由肩而落。鹅卵似的肩头圆润水柔,寝衣滑落倒似流水散了九天,柔意细密的。
  元祝此人啊,谦谦君子冠名在身,半真也半假。
  为人谦恭是真,为人狠戾也是真。为人端直是真,食色性也想来也是真。
  眼神随着在孟漾周身环了一圈,他却是不知自己之后原本要寻些什么了。活了三千年,就快要凑足一个整数,他还是第一次见女儿家的身子……
  芙蓉色的肚兜与肤色混在一处,不是泾渭分明滋味。作为女子,她应是极其适合芙蓉色的,偏暖的芙蓉,与她过于白皙的肤色衬着,便有了暖玉一般的人儿。
  杂话手札之中讲得,多半都是真的。人间精怪是有,妖界与人界又不是没有互通的法子,那人界与冥界自然也是一样的。鬼魅吸食阳气的旧事中,引着前去送命的精媚鬼怪,倒不知有没有她这样的颜色。
  全然袒露,不及半掩半抑。
  将显露而未显露,才是最可令人发痒的。
  若是别人,元祝许会怀疑一二,这女子是不是故意如此,矫揉造作之间故作姿态。可偏生,眼前人是个憨气的半傻,还是个身子极差的傻子。睁眼懵懂,水灵又木讷,能知晓什么呢。
  思及此处,想问出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你有过几个夫君?”听药铺的大夫和活计的意思,见孟漾带着男子过去,早就不以为稀奇了,司空见惯了罢。
  几个?孟漾认真想了一想,老实回答,“我记不大清楚了,大致有…五六七、八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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