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鬼君的救命恩》第70/96页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之后半个月,每每嗝上三日,“阿喜”便会在深夜出洞,在周围较远的一户人家里选择一处,取出他们的精元,而后赶回去,送给孟漾。
  再,便是在孟漾胸口趴上一整夜,泪雨涔涔的说着不是什么的话。
  每到这时,元祝需得给她去将屁股给擦了,而后也陪着在周围高处的屋顶上盯上一夜。
  给凡人还阳不是说来轻巧的事,可这几日,他是日日都在打点着,安排着。
  ……
  走入妖界地界,元祝可算松开了一口气。再不必去思量什么时候阿喜又会朝身边无辜之人下手,而且根源还是在于要跟他的妻子补身子。他还得帮着给擦屁股。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够了。
  “夫君啊,这是哪里的地界?”孟漾从马车中探出个脑袋来问。
  人界之后,元祝与鱼梁南骐便都是骑马,留在轿子中的,是孟漾与阿喜。这样的安排一直到了妖界也没再改变。
  元祝一扯缰绳,马蹄子后退两步,“妖界的地界。”
  “啊!”妖界啊。难怪那个女孩子的屁股后面还挂着长长的尾巴。
  但也奇怪,她好像不是十分惧怕这样子形态的妖族。还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
  元祝看她有兴致,这便多同她解释了几句。
  “方才那位小姑娘,走过去还带着尾巴,她年纪不大,还没到化人形的时候,所以才会看着如此。”
  万物的最高形态就是人形。妖界也并非走在街上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妖怪,也并非都是显露原形的,他们也都基本修为了人身,在好好生活。
  “原是这样啊,多谢夫君了。”孟漾可眼见的有些雀跃,像是发觉了新天地,得了新的启发。
  “谢我做什么?夫人这样可不乖了。”
  元祝又在逗弄她了。
  孟漾撅了嘴,一个小脑袋偷偷的缩了回去。
  ……
  阿喜好像也在盯着她与元祝的动静。
  孟漾一回头,便同她的视线撞上。
  出来的日子久了,同这阿喜相处的时间长了,好像这个女孩子也没有这样让人不喜欢了。孟漾低低的埋下了头,这样被阿喜明明白白的盯着看,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你不要看我了,好不好。”
  苏稚不是第一次看到二人如此了,她心头酸楚异常。自己的一颗心真像是条破抹布,一下便可以被他们抓在手中,拧来拧去的。
  “娘娘很爱陛下。”她说的其实是自己观察半月之后的结果。
  孟漾却以为是个问句,憨憨笑着同她答道,“是啊,但是夫君他也很喜欢我的。阿喜,你说我…要是没了他可怎么办啊。”
  “……”
  这句话多少熟悉啊。彼时,青青鹭草茵茵来,柳下河堤,秦艽同神界一向不容水火。而自己乃是门者寺朱雀一族的余孽,也是神族的眼中钉,势必要除之。便是这样的缘分,她们结识了。
  秦艽对于门者寺的了解胜过世上任何一个人。
  那时苏稚还以为,将自己门者寺余孽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却不曾想,秦艽自始至终都知道她的身份。
  用她的话来说,“我第一眼便知道了,你是一只喜欢嗷嗷叫的小朱雀。”
  说这句话时,苏稚伤了内在,二人逃到堤上。秦艽拦住她的脚步,“先处置伤处吧,我可放心不下你。找爹爹也不急于一时。”
  苏稚疼痛归疼痛,可还是撑着道:“你为了同伯父相聚已经兵行险招,我不能再拖累你……”
  话音刚落,她的原身便显像出来了……
  “让你嘴硬。”秦艽皱着眉轻轻骂了句,“这样的事还瞒着我做什么,真当我是个傻子呢。”
  “你乖一些,我给你治伤,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苏稚下半身已全变了模样,就嘴皮子还能动动。
  “秦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秦艽刚划了手掌,掌心还在渗血。之后立刻将自己的血,印在苏稚的心口处,作为媒介疗伤。
  “我们阿稚做饭那样好吃,一路逃下来,嘴都养刁了。我这要是离开了你,可怎么办啊。你乖些,莫动……”
  ……
  果真,欢喜过后就是痛苦了。苏稚这样想着,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孟漾这样迟钝的人都发觉了,“你没事吧!”
  她上前坐了些,一把将苏稚的手握紧,“阿喜很冷是不是?”
  外头落了初雪。
  细细碎碎的雪花飘着,连带着轿子里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孟漾的手是温热的。苏稚嘴唇一动,一颗心都软得不成样子,她没能忍住,回握了过去。
  她的艽儿没有将手抽走,没有推开自己。
  “娘娘,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叫我一声‘阿稚’……”
  “啊?”孟漾眼睛打量着她。
  阿喜不就是阿喜么?
  为什么又是阿稚了。
  阿稚……阿稚、阿稚是谁?
  她应该是有些印象的,但,她真的记不清了。
  孟漾有了心事,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那、阿稚,冷不冷啊?我的大氅还有一件儿,你等着,我去。”
  阿喜穿的实在单薄,刚上车的时候,她就想说了。
  ……
  马车适时而停,元祝上来唤人。
  “来吧,为夫抱你。”他弓下腰,朝她伸手。
  孟漾像一个孩子见到了糖。
  “夫君等一等,我给她系上。”
  元祝这才看着,孟漾趴着身子,也是弓着腰,将自己的大氅给“阿喜”披上,还仔细着给她将固定的绳子系好。
  “好啦,现在就不冷了。”孟漾看看自己绑好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她轻拍了阿喜的肩头,轻轻道:“你不要随便取下来了,生病是很麻烦的事。”
  “我记下了,多谢娘娘。”她还没有忘记,元祝在此。
  她现在竟也开始羡慕起那个友儿来了。友儿比自己多体会了艽儿那么多的好,可原本的这些,都应该是自己的才对。怪只怪,自己根本没有发现孟漾是秦艽。
  孟漾也放心了,一股脑的钻出去,扑进元祝的怀里。
  “夫君抱紧一些,别摔了漾儿!”
  “好,抱紧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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