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盟系列之终回》第2/22页


  清脆的坠落声激起她一向掩藏在警戒背后的玩性——
  「好玩,好玩!」她兴奋的跳了下,撩高厚重的礼服裙襬,脱下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再次往马路上扔去。
  同样的,此次一辆时速约一百二的黑色保时捷连忙紧急煞车。
  那刺耳的煞车声在沉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车主反应极快的转过方向盘,迅速拐了个弯,避免撞上对面车道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却避免不了的撞进人行道上的垃圾堆。
  顿时,一股白烟由车头冒起,空气中净是呛人的味道。
  「噢,完蛋了……」练宁央苦着脸低咒着自己的倒霉,她思索了好一会儿,立即提着蓬松的裙襬,往那车祸现场急奔而去。
  玩玩可以,她可不希望玩出人命。希望那人一点事也没有,不然她铁定会吃上官司。
  ⊕春 #8231;色 #8231;满 #8231;园⊕  ※  ⊕春 #8231;色 #8231;满 #8231;园⊕
  「喔……」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过猛的冲击让他的额头疼痛不已,只能暂时以趴姿舒缓额上的剧痛。
  是老天给他久久情场、游戏人间多年的惩罚吗?该死!连伸冤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撑起额头,性感的薄唇嘲弄的扬起,微一使力,让自己向后仰躺进那舒适的黑色真皮椅背中,闭着眼浅吐着气。
  车头不断冒起的白烟让他有种错觉,他……他到底死了没?怎么由半瞇的眼缝瞧见一抹穿着白纱的娉婷身影,朝他奔来?她撩高的裙襬露出一截雪白光裸的小腿,那柔滑的肤色,让人欣喜天底下竟有如此尤物。
  喔……难不成她是老天赠予他的最后一个礼物?真是惊喜!
  「你没事吧?!」女子焦急的嗓音清亮悦耳,宛如天籁般令人沉醉,迷蒙中,她那双澄净的黑眸如同星空闪烁,而那在眼前张阖的艳红樱唇,尝起来是何种滋味?
  「喔……」忍不住又痛吟了声,他总算想起发生什么事了。
  高跟鞋?对,就是那该死的高跟鞋!
  「先生,你额上肿了个包,疼不疼啊?」练宁央见他低垂着头痛苦呻吟的模样,内疚地扶抬起他的脸,关心他是否还有其它伤处。
  她凑上前,拨开覆盖在他额际的凌乱黑发,仔细端倪着他受伤的状况。
  还好,她舒了口气,只是额上有些瘀伤,略为肿起而已。
  如兰的气息轻吐在他脸庞上,她口中的芳香引他遐思。
  「你觉得好些了吗?」看来他的意识似乎还挺清醒的,至少没有昏厥过去。练宁央总算放心了些。
  她甜美的笑靥对上他微蹙的剑眉,男人右眉上有道浅疤,那双墨黑如潭的瞳眸正放肆的凝视着她,沿着高挺的鼻梁而下是男人性感的薄唇,他胸前的衬衫半敞,隐约显露出他结实的胸肌,虽不若刻意练过的粗犷,却是种强壮的肌理线条。
  这种男人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能让女人如同飞蛾扑火般迷恋上他。
  男人性感的薄唇微扬,拧起英挺的浓眉,「刚在鬼门关前绕一回,阎王老子嫌我太帅又把我扔了回来,妳说我好不好?」
  练宁央闻言,立即松开了捧着他脸庞的小手,对男人的好感已在今天全数殆尽,她再也不相信男人这种低等生物了。
  「死不了就好,我可不希望因为我那只该死的高跟鞋害你丧命。」她哼了声,拍掉手上的灰尘,一时不慎地吸进了大量白烟,让她不小心岔了气,又慌又乱的背过身去猛拍着胸口顺气。
  「原来是妳!」男人甩甩头,企图唤回一点清晰的思维,好面对眼前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耐地挥散眼前弥漫的烟雾,愤怒的大力甩上车门,一步步朝猛咳着的她逼近,直到颀长的身躯罩住了她的身影,如同一堵铁墙阻挡在她面前,阴霾散布在他冷沉的俊脸上。
  「妳知不知道这该死的恶作剧几乎让我送命?!」他瞇起眼,温和的好脾气一向只用在温驯的女人身上。
  「咳……咳……」练宁央猛咳着,咳到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只能用点头的方式表示她听见他的话了。
  「妳又知不知道要是换作别人,反应慢了半拍,早死在对面卡车的车轮底下了?!」他恼怒的开口,别人的身手、反应并不如他的敏捷,要是真出了事,吃官司、坐牢的可是她。
  好不容易停住呛咳,练宁央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凉凉的补上一句。
  「死了没?」她宁可坐牢,也不愿再听见这个男人教训她。
  「什么?」男人一愣,她放肆的挑衅令他讶异于她的勇气。
  「我问你死了没?」她丝毫不畏他高大的身躯有多骇人,大胆的再往前跨一步逼近他,「死了没啊?!没死就给我闪边去,别在这像只疯狗猛吠!」她鄙夷的瞪着他,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足足矮了他两个头。
  她及腰的大波浪长发柔顺的披在她身后,惹人遐思的红艳樱唇正不悦的噘起。整体瞧来,动人的不是她姣美的脸蛋,而是她那股在天秤上极端冲突的气质。
  练宁央推开他,刻意藐视他身上那好闻的男性气息,赤裸着小脚,自在的在空荡荡的人行道上疯狂的旋绕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意外的堕入了凡间。
  眼角的泪水顺着转圈的动作一颗颗坠落,艳红的唇挂着讽笑,在无人的街道上更显突兀。
  「你知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她停止转圈,颠着步伐,背着他的娇小身躯正微微颤动着,看不出是笑是哭。
  「是找个爱自己的男人长相厮守,可是……为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都将女人视为玩物?」她气恼地开始扒掉自己身上的行头。
  「男人算什么!天晓得他会出生可是女人大着肚子,辛苦九个月才换来的。」她脖子上那串晶莹的珍珠项链率先被甩下,散落了一地。
  男人挑挑眉,不语的环着双臂斜倚在电线杆旁,看着她发娇嗔的一幕。
  「男人会成功,也都得感谢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她解下系在项颈上的白丝巾,任它迎风飞去。
  「妳说的对。」他极有风度的接受她自以为是的高论,嘴角那抹笑意愈加深刻。
  啧啧,又是个遭男人玩弄过的可怜女人。
  「所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猪!」她放声嘶喊着,「是沙文主义、其貌不扬的猪!」
  用尽力气,她朝着看似没有尽头的街道,声嘶力竭的疯狂吶喊,将她胸口憋得闷痛的怒火尽数发泄。
  「没错!」男人含笑的黑眸深不可测,他附和着她的论调,甚至替她的不满言论鼓起掌来,「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猪!」
  这个女人……很特别,不若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那种浑然天成的纯净,撩动他内心某处从未展露的心弦。他倒要看看,这个全身燃着怒火的女人,究竟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还是他巧合沾染上的麻烦?
  蓦地,练宁央松了口气,脚一软颓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止不住地落下。
  「那……为什么我们女人还是爱惨了男人?」她啜泣着,语焉不详的倾吐着她的委屈,「为什么女人就活该让男人玩弄?」
  男人嘲弄地扬了下嘴角,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亚曼尼西装挂在臂上,跨着稳健的步伐,朝颓坐在地上哭诉的女人迈去。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妳没听过吗?」他将西装外套不带怜惜的扔到她头上,顺道遮去了她脸上奔泄的泪水。
  他一向没有看女人哭泣的习惯。
  练宁央怔愣地拿下挂在头上的西装外套,诧异的仰首,将视线调回那个差点死在她「高跟鞋」下的男人脸上。
  「沙猪理论!」她咕哝了声,抓紧他的外套,竟感到一丝温暖由她心底升起,一点一滴滋润了她冰冷、封锁的心扉。
  「但却是真理,不是吗?」男人环着胸,径自打量着她这身在街道上显得突兀的新娘装扮,「走吧!妳住哪?我送妳回去。」
  他伸手拉起她,难得好心的想送她回家,就算是他大难不死,老天注定要他做件好事来回报吧!
  「家?没了……早没了……」她踉跄了下,幸好身后的男人快一步搂住她的纤腰,否则她一定又要出糗了。
  男子挑挑眉,向来邪气的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妳是在暗喻我带妳回家吗?」此等投怀送抱的绝世尤物,他从来不会放过!
  「你想的美!」练宁央杏眼圆睁地怒视他一眼,烦躁的低咒了句,「穿着这一身累赘,我哪儿都不能去!」
  像是埋怨、又似撒娇,她那娇嗔的模样勾起男人嘴角的笑意,好久没看见有女人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坦率了,莫怪他会以为她是老天赏赐给他的惊喜。
  「很简单,两个选择,一是脱下它;二是穿着它。」男子意有所指的眼神直射向她,邪佞的魅惑气息让人迷醉。
  他不否认眼前的女人很诱人,独特到几乎让他欣赏起来。
  这种「欣赏」,他能不能视为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挑衅?对他向来游戏人间、放荡不羁的行为,刻意惩罚的游戏?!
  倘若是,那他极为乐意陪她玩一玩。
  「废话!」她白了他一眼。能脱她早脱了,还用得着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你怎么不说,一是当场跳起脱衣舞供你欣赏;二是乖乖坐上出租车回家睡觉。」
  男人抿唇而笑,性感的薄唇向两旁扩扬,「妳的反应很快,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称许着,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兼具美貌及聪颖。
  「谢谢。」她回首甜甜一笑,继而拉开他们之间过于紧密的距离,他身上好闻的男性麝香味几乎教她迷醉了,「你别管我了,我要去香港最高的山顶看星星,然后等着流星飞过,诅咒那该死的臭男人一辈子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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