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止水》第64/93页


幸好一路顺畅,按苏槿彦和她说的地址上了公寓,焦急地按着门铃,没有回应,后来改用手拍,依旧没人。打了110找人开锁,门开了,翻遍了整套房子也没有找到小安。脸色变得煞白,当时就坐在床沿没了主意。开始拨打为安的手机,永远是讨人厌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紫星惶惶不安地在卧室里来回走动,苏槿彦说要是绑架,那么绑匪要多少赎金?不能坐以待毙,开始打电话给证券经纪公司抛股票变现,问公司财务经理手上有多少现金,这几天不能动用一分钱,而且不能告诉她父亲。

苏槿彦一落机就收到方紫星的短信,为安并不在公寓。马上给他父亲苏信徵打电话,请他回家一趟。自从苏槿彦接管南丰以来,苏信徵很少去公司,也很难看见他。

苏槿彦把父亲请进了书房,他已经确认过自己手上能马上变现的只有两千万,还有三千万,只能找父亲。先借一点周转,到年底分红了再还他便是。

苏槿彦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苏信徵双手抱胸蹙起眉,“还没有确定人是不是在绑匪手里吗?”

“是,没有听到声音。”

苏信徵面色凝重,“当务之急是要确认她的安全。”

“我不想浪费时间,必须在这之前把钱准备好。我手里的现金不够,想请您帮忙想想办法。”

此时敲门声响起,父子二人停止交谈。苏母单手拿托盘,端了两杯茶进来,“你们父子两个今天怎么都这么早?”

苏信徵喝了一口茶,对他妻子说:“方家丫头被人绑架了,向我们家要赎金。”

“绑架?”苏母惊声道,“绑匪为什么找我们家要赎金,她不姓苏啊。”

苏槿彦神色痛苦,“妈妈。”

“他们要多少钱?”苏母问。

“五千万美金。”苏槿彦单手揉着眉心,另一只手不断地空手揉捏。这是他焦急和紧张时惯有的动作,不停地揉捏,仿佛就可以抓住什么,手心里渗出细汗。

苏母在苏槿彦身边坐下,“他们家里知道这件事吗?”

“妈妈,她是您儿媳。”

“我和你爸爸承认了吗,还是进门了?”

“妈妈,小安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是不会被人绑架的,这个事情我要负全责。很明显绑匪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如果今天绑架的不是她,明天有就有可能是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

“这是什么道理,她们方家也不是一穷二白呀。”

“你一下子让他们去哪里找三四千万?”

“那也不能让我们埋单。”

“这点钱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没发话的苏信徵建议,“子建,报警吧,我们一下子也不可能筹到那么多现金。”

苏槿彦“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阴郁布满了整张脸,失声叫道:“爸爸,您忘记当年姑姑是怎么死的吗?”

情海沉浮(20)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场的三人同时愣住了,空气凝固了。这是苏家的一道伤,最后成了一种禁忌,无人提及。苏槿彦倒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手背放在额头,陷入了思绪。已经淡去的姑姑的面容现在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和小安一样的瓜子脸,头上常常箍着一个蓝色的发箍,喜欢穿淡蓝色的裙子,喜欢笑,喜欢带着子建午睡……

现在小安遭遇着和她同样的命运,想到这里苏槿彦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半晌,苏信徵打破了沉默:“现在要确定人质是不是安全,只能等。有消息了再想办法。”

“我不同意。她既不姓苏,也非我儿媳,凭什么去赎她。子建,我也不允许你拿钱出来。”

苏槿彦就不明白平时那么通情理的母亲在这件事上为什么那么固执。

“妈妈,是您的儿子强迫她和我在一起的。她是您儿子最爱的女人,您儿子愿意为她去死。”

苏母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槿彦睁开眼,看着流泪的母亲没说话。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在你父母面前说愿意为一个女人去死这样的话?浩良,我们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逆子啊。”苏母呜咽起来,“那好,浩良给她四千万,但是永远别想进苏家的门。”

苏槿彦绝望了,他的母亲想用四千万终结他以后的人生,暴怒,口不择言,“妈妈,那您是想让我和爸爸那样吗?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家里放着,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养小老婆生私生子。你自己算算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给我和苏珊的时间又有多少?你也希望你的媳妇步你后尘,走一样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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