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1/63页


  西凉曾经假意归顺过大华,送来一名质子以示诚意,谁知质子送来不到一年,西凉老皇帝的兄弟弑兄篡位,撕毁合约大举犯边,从此两国再无宁日,那名送来的质子,新皇帝自然巴望着赶紧着大华赶紧杀了他,大华皇帝出了门的宅心仁厚踩死蚂蚁都落泪,只将那质子软禁起来,依旧好好养着。
  这时候,我看到那边苏熙慢悠悠冲我走过来,我来了之后陈留名心不甘情不愿的讲苏熙官复原职,苏熙看起来心情很好,脸带红晕,他看我一眼,对我道:“朝廷那边的派来的监军来了。”
  我闻言甚为苦恼。
  朝廷那边的监军甚为让人头疼,边关将士心思都简单,惆怅的时候是想老娘了,乐歪歪的时候是想女人了,哭丧着脸的时候多半是军饷用光了,但是朝廷监军就不一样,监军们不痛不痒给我说一句话,我就得趴在桌上琢磨半天他是想要女人还是想要金银珠宝。
  苏熙看我苦着脸,安慰道:“这位监军看起来长得人五人六的,非常可人,应该跟以前的不一样吧。”
  “我又不跟他分桃断袖,他是钟馗还是潘安与我何干?!”我瞪苏熙一眼,揉着太阳穴道,“更何况,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肠子又多了几道弯绕。”
  苏熙乐滋滋看我一眼,“小姐你不跟他分桃断袖,我跟他分啊断啊。”
  陈留名当即变了脸色,“苏娘炮,你他娘的再霸王硬上弓老子剁了你的命根子喂鸡。”
  苏熙娇羞冲他一笑:“人家本来就是被压的嘛,明白就好干嘛吼这么大声。”
  陈留名:“……”
  我感觉打断苏熙,拦住捋袖子想揍人的陈留名:“带路带路,别让你看上那位监军等久了,万一再给我扣一顶狂妄无人的大帽子我哪哭去。”
  ???
  苏熙把我带回官邸正厅,指着里边道:“江大人就在里边,小姐你记得帮我打听出来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分桃倾向,如若对我有倾心之意,我定然扫榻相迎哟。”
  我囧然:“……苏美人你要不要这么饥渴。”
  苏熙瞪我一眼:“问不问,不问我明天就打扮你模样顶着你名字上街调戏太守去。”此地太守是个刚正不阿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最恨调戏良家妇女,若真被他揪住把柄,参我一本,我名声就更臭了。从此不仅是无男不欢,而且不拘老少,甚为重口味。
  “使不得。我问,我问。”
  我煎熬的迈进正厅,抬头看了那监军一眼。他白衣素袍坐在那里,右手撑腮,左手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看我进来,亦抬起一双凤眼看我,悠悠一笑,春水照梨花。
  旁边苏熙喃喃道:“极品,极品,美人儿啊美人儿,若能共度一夜良宵,死亦甘心。”
  我闻言回头看他,严肃摇头道:“这个绝对不行。”
  “为何?”
  “反正就是不行。”
  我走到那人面前,满肚子问号在喉间打了个转,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他见我没说话,抬起左手握住我的,我自上次战场受伤之后手脚就总是冰凉,他的手温暖干燥,我感觉很是舒适,也没有推开。
  他轻唤了一声:“夫人。”
  温和暖润得像四月阳光下毛茸茸的青草,像长沟流月里的飞花清笛声。
  ☆、所谓千里寻妻
  我隐约听到了门外苏熙的挠墙声。
  深呼一口气,我当机立断挡在江行知面前,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苏美人,这是我男人,你敢冲他下手老子阉了你灌春|药找十个男人轮你十天十夜!”
  苏熙轻飘飘看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样。
  这时候江行知轻轻咳嗽了声,淡声道:“夫人,不可无礼。”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行知文人天性,见不得我粗鲁,而我刚回到军营两天,性子里的跋扈又被挑拨起来,说话都带着汗臭味。我想到他指不定又跟我爹告状说我举止不雅,慌忙拉住苏熙的挠墙的爪子道歉。
  我T_T:“苏熙,熙熙,小熙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骂你的,你就当没听到好啦,要不你骂回来。”
  苏熙被口水呛住了,待缓过神来,拔腿往门外跑去:“顾盼兮!……狗娘养的顾盼兮你赶紧给老子出来,小姐脑袋突然坏掉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与江行知二人,我颇觉得尴尬,于是对江行知说道:“我去寻他,免得他真找来盼兮我又得挨骂,你先暂且在此待着,我一会儿让赵可来安排你的房间。”说罢,转身欲走。
  这时候正和从外边进来的他的小厮书语撞了个正着,书语见我欲走的模样,狠狠瞪我,“公子我就跟你讲,这种负心人你还追来做什么,不如安安稳稳待在长安也免得来此地受黄沙满天风吹日晒之苦。”
  我诧异,转身问江行知,“你自己要来的?”
  江行知垂眸饮着杯中的茶水,一派温润从容的模样,听到我的问话,浅笑着摇了摇头,“夫人不必多想。”
  书语却不满他的回答,“公子,要不是你担心她大病初愈,何苦在长安放着好好的御史不做来这里做个小小的监军,可人家一眼看到你反倒如见蛇蝎,跑的比哪个都快,公子你不委屈书语都替你委屈。”
  我垂着脑袋愧疚了。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我来此地,此地成年黄沙漫天,他又是个常年在长安养着的温润如玉的书生,当真委屈他了。
  “书语,出去。”他微微皱眉,呵斥他的小厮。
  书语又瞪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
  “行知,一定是我爹让你来的吧?我晓得你从不违背他的意思,但是这里真的是委屈了你,我这就给我爹写信说明缘由,让他请旨,派你回去。”我想了想,说道。
  他闻言摇头,“不必,来这里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摇头,坚持道,“你和盼兮干脆一块回去得了,这边关荒漠的,真是不适合你俩。”我自顾自想着能把他送走的法子,冷不防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我的腰。
  我心里一惊,暗自诧异我什么时候警惕性差到如此地步,他这般走近都没有察觉,倘若在战场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环住我的手慢慢收紧,似乎察觉道我的僵硬,他轻轻叹息,伏在我耳边轻声道:“阿玉,我是真的想你了。”
  我心头一震,眼神也飘忽不定,过了好一阵,僵硬的身子才放缓下来,他轻笑,我感觉道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痒痒得。
  “你……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么?”我煞风景地问。
  我看不到啊他神情,却直觉认为他现在表情肯定不怎么好看,否则不至于回答我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冷意,“是,我是生气了。”
  我委屈地在他环抱下转过身子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解释:“我当真和他没有发生什么,是他在我的酒里下药。他也只说要跟我告别,我才没什么防备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了成么?”
  我看他没反应,动脑筋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掐大腿露出一副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三岁就会顶着这副模样向军中大厨讨红烧肉吃,所以驾轻就熟。
  他垂眉温和地看着我,轻轻笑了:“真想让我原谅你?”
  “嗯嗯。”我点头,他倘若不原谅我我爹就会揍我。纵使我再不想接受,但是在我爹心里江行知的地位绝对比我高上很多,更何况,家里爹的鞭子就是权威……T_T
  “那就让我亲一下。”他依旧温润如玉一派君子模样,似乎刚刚提起的是圣人诗书而不是那么个流氓要求。
  “哈……风大闪了耳朵……我没听清。”我是听错了吧我是听错了吧没错我一定是听错了。
  恰逢这时候,苏熙拉来了顾盼兮,火急火燎在门外嚷嚷着就要进来:“盼兮你是不知道,小姐刚刚那副模样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就是哪个人带着人皮面具,啊啊,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是小姐!”
  我慌忙推开了环抱着我的江行知。
  顾盼兮轻飘飘扫我一眼,我顿时觉得鸡皮疙瘩乱冒,要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个记仇的兽医,而且看他黑漆漆的脸色,估计苏熙这个没眼力见的肯定是在他熬药的时候把他拉走了,他现在的火气可想而知。
  江行知和顾盼兮打过招呼,顾盼兮讽刺看我一眼,然后转头对苏熙道:“恐怕小姐现在最需要的,是合欢散此类的药物,你我二人还是退下的好。”
  我被他嘲讽得无言以对默默挠墙。
  苏熙囧囧有神地挠了挠头,二人结伴走出房门,这时候我听到顾盼兮阴森森的声音,“苏大人,你打翻我三筐草药,踢飞我一壶药酒,此帐如何算?”
  我在心里悄悄为苏美人默哀了下,果不其然他二人走不久,苏熙的哀嚎声隔了老远传来,可谓情深意切闻者落泪……= =
  我又低头想了想,大不了让江行知在此地待几天吃点苦头,然后我再主动提出送他回长安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也算个解决办法。估摸着时间,书语和赵可应该安排好江行知的房间了,于是冲他说道:“公子,走吧,我带你认认府里的路,顺便找找你的房间,缺什么的话再安排赵可去采办。”
  他微笑着点头。
  转悠到后院,我看到赵可在一间特熟悉的房门口掐腰指挥丫鬟擦窗棂,见我过来,兴冲冲跟我招了招手,道:“小姐!你看这件房这么样?”
  ——我后知后觉认出那是我的房间。赵可你脑袋糊涂了你!我双眼放空地默默盯着她,直到看的她心虚地眨巴眼睛。
  “这座府邸太小,没有空余房间了,难道小姐你忍心看公子流落街头。”赵可说谎也不眨眼睛得继续扯。
  江行知看我一眼,垂眸道:“倘若夫人不情愿,行知去镇上客栈暂居也一样的。”
  我愧疚,“别,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赵可多拿几床被子来,这里天气比长安冷上许多,免得你晚上冻着了。”
  他浅浅一笑,心情似乎甚好,“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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