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3/63页


  我揉着宿醉头疼欲裂的脑袋,耐着性子坐在军帐中翻看地图,恰逢这时候,顾盼兮掀开帐帘进来,我看他手中捧着的一碗药,火急火燎地起身就要往外边跑。
  他拉住我的袖子瞪我:“给我站住。”
  “别介,盼兮我哪里得罪你我改还不行,别逼我喝这苦汤了成不?我现在只觉得我头发丝都冒黄连的味道。”
  顾盼兮什么也不说,直接把药碗递到我跟前,我自知无力回天,颤着手指头接过去。
  这时候,我听到外边守门的士兵大声道:“监军大人好。”
  我手又是一抖,药碗还没接好那边顾盼兮就松开了手,烫手的药汁撒了一身,碗也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顾盼兮看一眼,居然没有怪罪我,“我一会儿再去熬一碗。”说罢蹲下身收拾碎片。
  我拦住他,赶他走,“你快去吧,这边我来收拾,别让碎片扎了手,我们的宝贝军医可不能有闪失。”
  因为靠的有些近,他似乎闻到我身上的酒味,然后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看我:“将军,记得我交代过不让你沾酒的吧?”
  “就一点,就一点。”我看他不信,转头唤江行知,“公子给我作证。”
  那边一直静立着的江行知这才转头看我一眼,眉目如雨后远山,雾霭流转,似泼墨写意又让人瞧不清的神情。
  不等我摆个笑脸给他,他就回过头去,翻着我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卷,似乎在找些什么,只留给我一个冷淡疏离的侧脸。
  我尴尬,无奈伸出两根手指朝天指着对顾盼兮保证:“反正没有多喝酒,你且放心,我用我爹的脸皮发誓,今后绝对不碰一点酒了好么行了么我的顾大军医。”
  他冷哼一声,走了。
  我没想到他这么轻易放过我,浅浅疏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药碗的碎片,又懒得喊人进来,于是干脆自己蹲下身收拾。
  还未等我触及碎片,一只覆着天青色广袖的手拉开了我的,那手白皙修长,食指上带着淡淡的墨迹,很是显眼。他垂着眼睛小心捡着地上的碎片,眼睫轻轻颤抖,眸子下一片漆黑的阴影。
  “别,仔细别割了手指。”
  他敛眉看我,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可是还是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样。
  我挠头求饶:“公子,我可是哪点得罪你了?我乖乖赔罪还不行?”
  “赵如玉。”
  我听他连名带姓唤我名字,抖了抖,江行知鲜少与我生气,但是一旦气起来脾气也是大的厉害,那回同南屏王爷在鸿雪楼吃饭被人占便宜被他逮个正着,他气恼我也是正常,可这次究竟又犯了什么错竟然让他比上次还要恼怒。
  “嗯?”我恍然大悟地想起早上赵可的话,头脑中似乎清明了几分,苦笑道,“我昨晚喝醉了,可能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全当笑话听听罢了,做不得真。”
  他怔了怔,平素温和的嗓音有些沙哑,“阿玉,对不起。”
  我傻呵呵地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照理来说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有才有貌,结果娶了我这么个粗鲁的女将,委屈你了才是。”
  “阿玉,无论怎样,可你是我的妻子。”他轻轻说道。
  “你莫捡了,小心别扎了手。”我低头用头发遮住脸上神情,隐约猜到了我昨晚说了些什么,我伸手拿过他手上碎片的时候,他低头看到我刚刚被打翻药汁烫的通红的手背。
  “疼么?”他倒了些桌上的冰凉茶水湿了手帕,轻轻敷在我手背上,我没拒绝。
  “算不得疼,当年我差点被西凉的箭射了心窝子,那才叫疼呢。”我逞能。
  江行知握着我的手突然紧了几分,正好捏住我的伤口,我顿时没了逞能的力气,疼得呲牙裂嘴,“公子公子,轻点轻点。”
  他赶紧松手,愧疚看我。
  我打落牙齿和血吞,“没事,我出去一趟,去找盼兮要些药膏涂下。”
  江行知勉强一笑,点头说好,似乎是我的错觉,这觉他平素温和明润的笑容带着隐约的苦涩。
  ???
  军医帐内,顾盼兮正在自顾自地整理药材,看我进来,指了指旁边的药碗。
  我喝了一半,问他:“盼兮,我看起很好骗么?”
  他捡药材的手慢了下去,“何出此言?”
  “是很好骗么?”
  顾盼兮停下手中动作,“对不起。”
  我看他捏着药草的些微抖,赶紧安抚道:“我随便说说,酒劲还没过控制不住乱说话,我知道你为我好,以后你让我喝什么药我都喝还不行,别真毒死我就好。”
  他冲我勉强一笑。
  我逗他:“盼兮笑的真好看,再给大爷乐一个。”
  他轻轻瞟我一眼。
  “那大爷给你乐一个。”我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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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材如何?
  士兵在演兵场上操练,陈留名叼着个草根在一旁看着,看我过来,冲我招招手。
  “怎么了?”我伸手拔出他嘴里的草叶子,“一脸苦逼得能比得上赵青衿了,哪个惹到你了。”
  我听到跟在我后边的赵青衿流畅单膝跪地:“卑职罪该万死。”
  我囧:“忘了你跟在我旁边了,我下次再说你坏话一定背着你。”
  赵青衿:“……”
  “留名,你还没说呢,哪个惹到你了?”
  他嘴角抽了抽,“你说还能哪个,我爹。”
  我表示无能为力,要知道我见陈老军师也是绕道走的,其威慑力仅次于我爹。于是只象征性安抚道:“老军师也是为你好。”
  陈留名蔫蔫地蹲在角落里又拔了个草根叼住,闷闷不乐地说,“我爹他根本就等着我犯错的。他这回来不仅背着我娘的牌位,连我在家里祠堂跪的那蒲团也捎来了。”
  我差点喷笑,忍忍然后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这也正常,倘若来的是我爹,肯定背着他经常揍我那鞭子。”
  我俩相互哀叹了会儿。他接着说道,“我现在真后悔昨天晚上得罪监军大人。”
  我疑惑:“怎么扯到行知了?”
  “小姐以为昨天晚上我被老爷子揪着耳朵拖出酒馆是哪个给的消息?”陈留名哀叹。
  “我昨天吐得厉害,他整晚都在照顾我,哪里有空。”我摇头。
  陈留名斜我一眼,“当然,他是‘不小心’让我爹听到的,他的小厮书语去厨房熬醒酒汤,不小心在我爹门口抱怨,然后又不小心被我爹听到了。”
  我点头严肃说道:“应该是不小心吧。”
  “小姐你可以再护短些。”陈留名撇撇嘴笑话我。
  ???
  晚上回府的时候,我又累又乏,看到桌上饭菜闻到那股肉味不知道怎么的只想吐,招呼赵可给我烧点水泡澡,懒得吃饭直接回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赵可敲门进来,说已经洗澡水准备好累了。我跟着她回房,让她出去自己忙活去,除掉衣物浸入热水中,舒服得忍不住叹息。
  在一片水雾中,我觉得眼前越发的昏昏沉沉,今天转了整个赵家军军营,累的厉害。一时忍不住竟睡了过去,梦境里也弥漫着一片白雾,似乎回到那年我爹班师回朝回到长安城,我爹骑在马上,我坐在我爹怀里,一身打扮像个乡下小子。
  那年的黄鼠狼老皇帝还算年轻,头发还没那么白,他站在城门口迎大军回归,老皇帝身后跟着个半大小子,玉冠束发,紫袍皂靴,他抬头看看我,微微一笑,琥珀色眸子若流光清浅滑过,我乱了心跳,揪住我爹的胡子平生第一次知道羞涩的滋味。
  似乎有点冷,我往我爹怀里蹭了蹭。
  蹭着蹭着感觉不对劲,我爹是个老烟枪,身上烟味刺鼻,可现在我分明嗅到了皂荚和阳光的味道,有点像……
  “公子……”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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