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侯府二小姐》第214/240页


  此时的白洛筝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写信给家人报平安,就听赵璟满是哀怨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着三不着两的话。
  她茫然地从书案前抬起双眼,不解道:“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什么话?”
  “哼!你今天在牡丹湖卖大牛的事我都听别人跟我说了。”
  白洛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然后呢?”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然后,难道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在牡丹湖边卖大牛吗?”
  白洛筝面带无辜道:“因为陈红莲想买啊。”
  “她想买你就肯卖啊?”
  白洛筝乐了,“她花五千两银子买一头牛,我为什么不卖,这么划算的买卖,赵璟,换你身上,你难道不想做?”
  赵璟气结,“可你要卖的是大牛。”
  “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洛筝,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赵璟,你真幼稚!”
  “我幼稚?”
  赵璟的脸上立刻堆起不满,气极败坏道:“你居然要把我给卖了。”
  白洛筝翻他一个白眼,“你是牛吗?”
  “我……”
  赵璟觉得自己被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给绕了进去,没好气道:“之前不是你给我起了一个赵大牛的名字?”
  “所以从今以后你不做赵璟,准备做你的赵大牛了?”
  “白洛筝,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赵璟一把将桌案前的白洛筝拉到自己的面前,气势汹汹道:“虽然我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收拾陈红莲,可你只要动了那份想要卖我的心思就不行。”
  只要一想到他居然像个货物似的被他最心爱的女人卖给另一个女人的画面,赵璟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在意的不是事情的结果,而是他在白洛筝心中的地位。
  她有多在意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意她,在意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假如立场对调,有一个男人来跟他争白洛筝,就算是演戏,他也没办法说出要将筝儿给卖掉的这种话。
  可是,这个被他护在怀中视为至宝的女人,她不但说了,而且还差点做了。
  这一刻,赵璟真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有被卖掉的屈辱感,也有不被重视的绝望感。
  白洛筝简直要被赵璟那副小媳妇儿的姿态给折磨得无言以对了。
  在她的印象里,赵璟可是手握朝廷重兵权的堂堂摄政王,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斤斤计较了?
  当然,白洛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璟对她在意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她,也担心她心里没有他。
  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再怎么感动,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赵璟,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即使我还活着,我也会留下遗书给儿子,让他们将喝了鸩酒随你而去的我,葬在同一个墓穴里。你赢,我陪你颠覆天下,你输,我陪你醉酒言欢。即便你踏上了黄泉路,我也会一路尾随,不让你孤单前行。”
  赵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的筝儿居然会说出这样感性的一番话,听上去与甜言蜜语并无关系,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字句句,却敲击着他心灵的最深处,既让他感受着被珍爱的喜悦,又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在她给予他的这种柔情之中。
  “筝儿,你说的这话,日后可会做数?”
  白洛筝轻轻环住他的身体,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死了,我独活又有何意义?”
  就这样,堂堂摄政王大人被他媳妇儿几句话给哄乐呵了,一时忘了去追究她之前要将他卖掉的事实,欢天喜地的抱着媳妇儿跳上了床头,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一向很直接,那就是在床上见真章,如果在见真章的时候顺便再让媳妇儿的肚子里怀上他的种,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本以为那陈红莲挨了白洛筝的收拾,能收敛一下她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再四处惹事生非遭人厌弃,结果白洛
  筝和赵璟还没查到平州知州究竟与朝廷哪个大臣暗中有勾结时,客栈里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没错,就是一群。
  这群不速之客是平州城的官宾,奉官府老爷之命,来客栈捉拿朝廷钦犯。
  很不幸的,赵璟和白洛筝就非常倒霉的成了这两个朝廷钦犯。
  罪名就是,两人偷了知府老爷家镇宅之宝,是一只精雕玉琢的白玉如意,那些官兵拎着搜查令,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客栈大门,一脚踢开上前阻拦的客栈小二,抽飞不明所以上前来询问怎么回事的客栈掌柜,直接踹坏赵璟和白洛筝所在的房门,便开始大张旗鼓的一路搜查。
  可笑的是,这些官兵居然真的在房间里找到了那只据说是知府老爷家的镇宅之宝玉如意,罪证确凿,由不得罪魁祸首摇头否认,负责带头来抓人的那个官兵头头大声吼道:“把这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给官爷我五花大绑进官府大牢。”
  伴随着一声令下,官兵呼啦一下将赵璟和白洛筝围在中间。
  赵璟活到这把年纪,从来只有他带兵抓别人的份儿,几时像今天这般被人当成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要五花大绑扭送官府?

  ☆、第337章 威震四方

  他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气乐了,抬起一脚便将一个拿着绳索,试图将他五花大绑的官兵给踢飞出去,神色倨傲道:“我倒要看看,哪个活得不耐烦的王八蛋,敢碰爷身上的一根汗毛试试。”
  “哟荷!褴”
  那个官兵头头在平州城里横行无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嚣张跋扈,“一个阶下囚居然也敢在我的面前自称爷,我看你这杂碎今天是活腻歪了。来人,还不速速将这个胆敢拒捕的刁民拿下,他要是再敢反抗,直接乱棍打死,大不了爷抬着他的尸首回衙门给大人交差。”
  这次没等赵璟发威,冷眼旁观的白洛筝按捺不住嘲讽率先笑了出来,“我说这位官兵大兵,你下令抓人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那人吊着眼角,面带不屑地看了白洛筝一眼,见眼前的女子穿着打扮俗不可耐,不由得对她低看了几分,只将她当成一般的乡野民妇来看待。
  也别怪这位抓人的官爷会用有色眼光来看人,实在是白洛筝的打扮太具有欺骗性了。
  她跟赵璟不同,自幼出身皇门的赵璟骨子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穿上粗布衣裳做平民打扮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再逼着他学白洛筝那样为了博取周围老百姓的信任,故意装黑化自身的气势,摆出无知村夫的姿态,说实话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被他一脚踢飞的官兵有那么一瞬间,可以畏惧从赵璟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没办法对村妇模样的白洛筝心生忌惮。
  “贱妇,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话说?”
  “大胆!鲎”
  赵璟厉喝一声,“你居然敢用这种不敬的态度对本……”
  他差一点又要暴出本王两个字,若非被白洛筝在他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提醒他切莫因为一时之气自曝身份,唯恐他下一刻就会亮出代表摄政王身份的御用令牌,然后再将这些孙子们收拾得哭爹喊娘。
  赵璟实在是被气得极了,那些人可以对他赵璟不敬,可他却绝不允许这些杂碎对他赵璟心爱的媳妇儿不敬。
  白洛筝将赵璟拉到自己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位耀武扬威的官兵头头,“这位大哥,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夫妻二人偷了知府老爷的镇宅之宝,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有什么证据将这个屎盆子往我们夫妻二人头上扣?我和我相公不远千里从云山屯来到平州城,为的是来这边走亲访友。满打满算,到这边也有只两、三天的时间,咱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是怎样,不然咱们为什么要冒着触犯朝廷律法的危险,去偷那么一个……”
  白洛筝指了指不远处被当成罪证的玉如意,“那么一个不起眼的破东西?”
  “破东西?”那人当场就发了飙,大声吼道:“这可是官府老爷家里的镇宅之宝。还有,你这刁妇讲话最好小心一点儿,如果你再敢用冒犯的语气来折辱官府老爷,可不就仅仅是将你们抓进大牢关押起来那么简单。另外,你们偷了东西的证据可是众有有目共睹的,不然,我们怎么会一进这个房间,就在你们的床铺里发现官府老爷家这个镇宅之宝?哼!都已经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强行狡辩。听我一句劝,乖乖举手投降,进了衙门之后好好表现,兴许有生之前还能活着出来重见天日。你们要是再冥顽不灵、死不认罪,到时候可就不是关押几年能轻易了事的。”
  白洛筝呵呵一笑,“你所谓的罪证,就是那只玉如意?”
  “那是自然,难道你敢说,这只玉如意不是在你们房间里被咱们发现的?”
  白洛筝微笑着耸了耸肩,“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呼啦一下闯进我和我相公的客房,咱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们就像疯狗一样大声嚷嚷着在咱们的客房里找到了什么见鬼的镇宅之宝。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从中做什么手脚,毕竟那只玉如意的个头小得让人看了就十分寒酸,你们将它藏在身上,再趁搜捕之机偷偷将所谓的罪证放在我们的房间里,也未尝没有可能。”
  那官兵头头听了这话,当场就发了飙,“贱妇,休要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手脚不干净偷了官府老爷家的东西,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居然还想辩白咱们故意冤枉你。哼!看你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没准儿还是个惯犯……”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抽在正在骂人的官兵头头的脸上,赵璟实在忍无可忍,这人一口一个贱妇来侮辱他心爱的女人,简直就是触了他容忍的最后底线。
  赵璟自幼习武,手劲儿极大,刚刚甩出去的这一巴掌真是一点都没留情,直接将那人打得在原地转了四、五圈,最后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伸手一摸,才发现赵璟这一耳光直接打掉了他三颗大牙。
  未等那人翻个起身,赵璟当头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在他面颊上狠狠碾了两下,居高临下道:“再被我从你嘴里听到贱妇两个字,爷保证从今以后让你彻底失去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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