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侯府二小姐》第233/240页


  作为摄政王家的两位身娇肉贵的小公子,赵亦祯和赵亦泽自然有十足的资格成为皇家书院里的学生之一。
  除了赵亦祯和赵亦泽,书院里还有几十个从大臣家里选拔出来的优秀子弟被送进了皇家书院。
  虽然按照朝廷的规定,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孩子可以进书院读书,但这些被送进书院的孩子要经过层层考核,比如人品、学识、谈吐、能力,不管哪一方面,都要达到进入皇家书院的标准,才能正式成为书院中的一员。
  这种考核表面看似极为简单,内里却隐藏着一层深意。但凡被选进皇家书院的学生,日后都有可能成为天子近臣,前途那是无可限量。
  所以朝廷里那些望子成龙的官员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自己家的孩子送去读书。
  而除了以上逻列出来的那几点要求之外,皇家书院对这些孩子们还有一个最特别的要求,就是这些孩子必须都是官员家中的嫡子,是长是幼倒无所谓,但送来的孩子必须是由正妻所生,那些从姨娘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想进皇家书院,几乎是连想都可以不必去想。
  据说皇家书院的这个新规定是当朝摄政王赵璟亲自所定,写下这条律法的时候,赵璟的所作所为还受到了朝中几位大臣在皇上面前的一致弹劾。原因就是,这些大臣家里庶子庶女无数,有不少庶子庶女因为子凭母贵,在家里还颇受这些大臣们的心疼和喜爱。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他们这些当爹的不会因为嫡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便对嫡子高看一眼,既然看不上嫡子,自然要苦心栽赔招自己疼爱的庶子,可赵璟闲的没事儿新颁下的这条法令,简直让那些宠妾灭妻,偏帮庶子打压嫡子的大臣们无言以对。
  于是联名将不满上奏到皇上面前,希望皇上能出面阻止摄政王这荒谬的提议,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赵昱今年刚满十六,按理说,以他现在的年纪已经完全可以亲政。
  可赵昱的性子天生软糯,就算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久,骨子里的他还是觉得这天底下唯一适合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他的九皇叔。
  也因为如此,赵昱对他九皇叔下达的每一道命令不说是言听计从,只要九皇叔认为是对的,赵昱就从来都不会说出半句反对。
  不少大臣曾明里暗里的暗示皇上,既然他到了亲政的年纪,就该将摄政王的手里将权利夺回,结果这些明里暗里给赵昱出主意的大臣,在出主意之后没多久,要嘛被贬了官职,要嘛被发配外省,情节严重者,还会被夺去顶戴花翎,直接罢了对方的官职。
  时间久了,大臣们才意识到摄政王与皇上之间这叔侄关系是容不得别人半点破坏的。
  说句不中听的,如果赵璟在赵昱面前说一句,本王想要坐你的皇帝之位,赵昱会二话不说脱下龙袍,非常潇洒的拍拍屁股直接将位置给他九皇叔让出来。
  只有那些眼皮子浅的大臣,才会多此一举,劝皇上提防赵璟,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临了竟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总之,赵璟颁下的庶子不能进入皇家书院的这条法令,在皇上的批准之下,就这么正式成立了。至于赵璟吃饱了撑的为何要在皇家书院收人的规矩上多加这么一条,众人心里都明白,赵璟就是想用这一招向那些抬了姨娘娶了正妻的大臣们做一个表范,他赵璟对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并不欣赏,想让你们家儿子进皇家书院,日后得到很好的前程,那在做人做事上便规矩一点,别娶了这个便忘了那个,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玩的。
  不少大臣对赵璟这条理论非常无语,不过人家
  是手握重兵权的摄政王,就算他们心里再怎么不满,最后也得乖乖妥协,按章办事。
  此时此刻的皇家书院里,赵亦祯和赵亦泽这两个被京城名门贵胄们喻为赵家大小魔头的两个孩子,正玩世不恭的站在太傅的面前接受质问,质问的理由就是,太傅刚刚让书院里的孩子在学堂里抄写三字经,自己则趁学生抄书的功夫去了趟茅厕。
  结果当太傅方便完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放桌子上的一本手抄诗集竟然被墨汁给涂得面目全非。
  负责在书院里教这些孩子读书写字的太傅姓刘,学生们平日里都会尊称他一声刘太傅。
  这刘太傅一把年纪,胡子花白,因为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曾经还任职过内阁大学士一职。
  赵璟还是小毛孩子的时候,刘太傅便被先帝请进皇宫当过皇子们的太傅。

  ☆、第370章 为何如此

  赵璟觉得刘太傅不但学问够高,为人也够正直,便在刘太傅辞官之后,正式将他讲到皇家书院,教皇子皇孙以及大臣家里的名门子弟们学学本事。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刘太傅自是欣然同意,没有推辞之理。
  可刘太傅万万没想到,这皇家书院里最让人不省心的两个娃,就是摄政王他儿子褴。
  那本被墨汁染得面目全非的诗集,可是刘太傅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抄写出来的手抄本,他对自己一手簪花小楷喜欢不已,就算簪花小楷更适合姑娘家来学,可刘太傅这人骨子里就是有那么一点娘娘腔,非常喜欢那种工工整整,让人看了便会一目了然的东西。
  每天他来书院教书的时候,都会将这本手抄诗集带在身边,趁学生们埋头抄书的时候,便拿出来翻看两眼,再自我感慨一番。
  万没想到,被刘太傅钟爱的这本诗集,在他去了一趟茅厕的功夫,竟然被墨汁染得面目全非。
  刘太傅又心疼又生气,在学堂上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并厉声质问到底是哪个小鬼,弄脏了他的手抄本。
  这些学生个个都是人精,一个个全都紧闭着嘴巴,死活不肯招认一个字。
  刘太傅气得七窍生烟,胡子乱抖,见作案凶手不肯自动招认,便放下一句狠话,今儿如果不被他抓到犯案凶手,无论有罪没罪,每个人都得撅着屁股,乖乖挨他十下竹板鲎。
  刘太傅被赵璟请进皇家书院当太傅的时候,曾许诺了他不少权利,只要在合理合法的范围之内,他是可以责罚这些小孩子的。
  有了摄政王的保证,刘太傅也不怕得罪这些官家子弟。
  你们不是谁都不肯招认么,行,那就全体受罚,一个都别想跑。
  刘太傅命令一下,众娃们继续保持缄默,反正屁股挨十下竹板也不会死人,而且刘太傅今年都七十多了,老爷子一把年纪,又是文人出身,力气小得可以,挨十下打,屁股最多红上一红,连肿都未必肿得起来,所以从娃娃们毫无反抗,心甘情愿的等着刘太傅这位老爷子拿小竹板揍他们的屁股。
  结果,众娃之中有一个娃不乐意了。
  这娃是左督御史楚天原家的小公子,姓楚,名叫楚绍文,说起这个楚绍文,那绝对学皇家书院里最受刘太傅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
  这楚家小公子今年不多不少也是刚满八岁,平日里对太傅谦恭有礼,太傅让他背书他就背书,让他写字他就写字,不但乖巧听话得不得了,最让刘太傅欣赏的就是,这楚小公子和他一样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正因为如此,刘太傅平时对这位楚小公子疼爱得不行,当然这不是说刘太傅对别人家的孩子不好,事实上刘太傅这人还是比较公正的,不然也不会被赵璟请来皇家书院当太傅。
  话又说回来,楚小公子之所以不会乐意,是因为他觉得太傅的手抄诗集并不是自己弄花的,太傅让他们集体撅着屁股挨板子,他对此深深不服,他凭什么要为别人犯下的错误去受这份责难?
  于是,楚小公子忽然站了出来,一手指向正坐在旁边看热闹的赵家两位小魔头,铿锵有力道:“太傅,用墨汁弄花您那本手抄诗集的,就是赵亦祯和赵亦泽。”
  八岁的孩子,对权利和地位这种事情了解得还不如成年人那么透彻。
  楚小公子虽然早就知道赵家这两个小魔头来头不小,摄政王是他们的爹,当今皇上是他们的堂兄。但知道归知道,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这两个小魔头。
  而楚小公子做人之所以会这么“耿直天真”,是因为他爹楚天原的性格就是这么一个耿直天真的人。
  来书院读书的这些学生,在进书院之前,被自家爹娘耳提面命的警告,进了书院,一定要对赵家两位小公子言听计从,就算被两位小公子欺负了,也得给他们死死忍着,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事情得罪到赵家两位小公子的头上。
  所以,当刘太傅说要全体受罚的时候,众人宁愿挨冤枉板子,也绝对不会将弄花太傅诗集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楚小公子居然坐不住了,急不可耐地将赵家两位公子的罪行给公布了出去。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赵亦祯和赵亦泽被脸都被气白了的太傅叫到门外受训,受训的内容无非就是你们两个坏孩子为何要弄花老夫辛辛苦苦抄了大半年的诗集?
  说起赵家这两兄弟,虽然是双胞胎,长得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一样,哥哥赵亦祯随了他爹,样貌与赵璟小时候有八、九分相似,小小年纪便生得丰神俊朗,俊气逼人,不知迷倒了多少大臣家里的千金小姐。
  别看赵亦祯今年只有八岁,这孩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不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气。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每一个眼神动作,都能让人情不自禁的臣服在他的气势之下。
  而弟弟赵亦泽则随了他娘白洛筝,五官生得那叫一个精致漂亮,最重要的就是这娃举手投足间总会流露
  出几分玩世不恭,笑的时候像只奸诈的小狐狸,不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带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坏。
  正常人家生出来的双胞胎,相似度都能达到连自家爹娘都分不出谁是谁的地步。
  赵璟家这两个孩子却是个异类,明明是双胞胎,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你若说他们不是双胞胎,人家确实是一前一后只差一刻钟从娘胎里爬出来的。
  而且,这两孩子一个像极了爹,一个像极了娘,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的种,就算外人想在赵家两位小公子的身上做文章,都让那些人无从下手。
  两位小公子面对刘太傅的厉声质问,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半分惧意,反而还坦坦荡荡的承认,太傅的那本手抄诗集,的确就是他们两人给弄花的。
  “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第371章 称王称霸

  “太傅……”
  最先开口的是弟弟赵亦泽,他敛去脸上那有点奸诈的笑容,一本正经道:“如果您老人家因为一本诗集就要对我兄弟二人大发雷霆,甚至还要拿竹板子打咱们的屁股,我兄弟二人肯定不会对您的责罚说出半个不字。但是……”
  话锋一转,赵亦泽又道:“在您责罚咱们之前,我要为我和我哥申申冤,实在是您那本诗集放的地方离砚台太近,砚台里的墨汁一洒,您那本诗集自然就被墨汁染花了!”
  刘太傅抖着胡子道:“好端端的,砚台怎么会倒?而且老夫那个时候去了茅厕,让你们留在学堂里抄书写字,你坐的地方离老夫的桌案那么远,除非你故意,不然怎么会打翻砚台弄洒墨汁?”
  哥哥赵亦祯接口道:“因为就在您去茅厕的这段时间里,学堂里忽然爬进来一条蛇。那蛇是青黑色的,吐出来的蛇信子甚是吓人,当时学堂里的学生都被吓坏了,要不是我兄弟二人略学过几天功夫,及时将那条蛇给弄死了,没准儿咱们学堂今天就会闹出一场人命案。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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