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侯府二小姐》第91/240页


  众人顺着王媒婆手指的方向一看,被及时抓包的陈氏这下是想躲都躲不了。
  白老太太和白夫人对陈氏简直是厌恶透顶。
  白家几个脾气不太好的小丫头也全都将愤怒的目光瞪向陈氏。
  唯独白洛筝由始至终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白小少爷旁若无人的揉揉捏捏可着劲儿的逗弄。
  小家伙在他姐姐的怀里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把那些争吵声放在眼里。
  对白洛筝来说,不管是王媒婆还是陈氏,她们的存在都像是一场闹剧。
  而闹剧的作用就是给人欣赏娱乐的,自从来了七喜镇,每天日子过得都这么无聊,偶尔冒出几个傻缺给她们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不挺好的嘛。
  至于王媒婆臭不要脸的上门给她提的这门亲事,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别说白老太太和姨母根本不可能会点头,就连她养在身边的那两个忠心的小丫头,也绝对会给对方一通教训的。
  而不远处被王媒婆当场指控的陈氏,则被白家人频频向自己这边投来的指控目光给吓得有些心虚。
  不过很快,陈氏便恢复了一脸镇定,撇着嘴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二小姐既然已经到了成亲嫁人的年纪,我这个当表婶的想要给她物色个好的夫家,难道还物色出大错来了?没错,我承认二小姐出身侯府,眼界极高,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这个小镇子上的男人。不过做人要务实一些,逍远侯府当年的风光已经不复存在了,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白家已经沦落到连小门小户都不如,二小姐要是真的能嫁进七喜镇首富孙有财的家,还算是她高攀了呢。”
  白老太太和白夫人全都被陈氏这番无耻至极的话给气着了,高攀?居然敢说她家宝贝筝儿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算是高攀。
  就算贺碧兰平时的性子再怎么软糯,此时也被陈氏那番毫无底线的话给气红了眼。
  她一把丢下手中的针线,气哼哼走到陈氏面前:“既然你这么看好孙有财,为什么不把你自己家的闺女嫁过去,别忘了,你家蒋美玉的年纪可是比我家筝儿还要大上两三个月呢。说我家筝儿到了该嫁人的年纪,难道你们家蒋美玉就没到?”
  陈氏不甘示弱地大吼:“你们这是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来看了是吧?有好事我第一个想到你们白家,结果你们却倒打一耙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孙有财家财万贯,无论谁家的姑娘嫁过去都能跟着他一起吃香喝辣,放眼看去,这七喜镇还没有哪户人家能比得过孙家有财有势。我是看白小姐人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便想着如果她能嫁去孙家给孙有财当续弦,对你们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这么一心一意为着你们白家着想,结果却换来了一迭声的埋怨和指责,早知这样,我又何必多管这门嫌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氏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架式,算是彻底把贺碧兰给惹急了。
  “去你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急三火四地想要把我筝儿嫁出去,无非是惧怕筝儿在这里,碍着你和蒋大山吞并我白家的家产。老夫人当年人好心善,将在街上要饭的你们俩口子接回白家伺候着,却没想到接回了一窝子白眼狼。你赶走刘管家,独吞了白家的地契,居然还好意思反咬刘管家说是他把东西给拿走了。真当咱们这些人都是傻瓜,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吗?之前不说,只是不想撕破脸伤了两家的和气,没想到你们却得寸进尺,连筝儿的主意也敢打。陈氏,今儿在这里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筝儿是我白家的绝世之宝,你要是再敢用下三滥的方式给我家筝儿找些嫌事回来,看我不叫人打断你的腿。”
  贺碧兰不顾一切地发了一通威,不但把陈氏给骂傻了,就连深知她脾气秉性的白老太太还有白洛筝,也被贺碧兰的变化给搞得措手不及。
  白老太太突然觉得,她这个媳妇果然在逆境中成长了不少,经过白家一连串的变故,如今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守着一朵无辜小白莲的形象继续绵绵软软的做人了。
  至少,当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女人也知道展开羽翼,去保护她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白洛筝对自己姨母的变化也有些动容。
  在她的印象里,姨母一直都是柔柔弱弱,胆小怕事,当年明明被柳姨娘和苏嬷嬷骑在头上欺负,也只敢将眼泪吞到肚子里独自去承受。
  她并不期待姨母能在逆境中变狠变强,只希望姨母能作为她世上最亲的亲人,好好的活下去就够了。
  可就在刚刚,姨母居然一改往日与世无争的形象,像只发了狠的老母鸡一样,不顾一切地来保护自己。
  这一刻,白洛筝突然发现眼眶有些湿润,一股暖流也在心底猛然滑过。
  不得不说,有亲人关心疼爱和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131章 是何怪物

  被贺碧兰痛骂一顿的陈氏总算从呆怔中反过神,她当场气得跳脚,扯着喉咙道:“你们白家这些人可真是好不讲理,口口声声说我拿了你们的房产地契,理由呢?证据呢?没理由没证据,你们凭什么胡乱冤枉人?哼!整个家族都已经沦陷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腆着脸继续冒充什么侯府老夫人?侯府大小姐?告诉你们,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别说我根本没拿过你们的房契,就算拿过又怎么样?只要房契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那些契约从我手里抢过去。今儿在这里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栋宅子我蒋家算是占定了,想把我们一家子给赶走,没门儿!”
  明月和珠莲见陈氏已经完全没了章法,气得就要上前和她理论,却被自家小姐从后面给扯了过去。
  就在陈氏跳脚之际,白洛筝负着双手,优雅淡漠地踱到陈氏面前,唇边虽然挂着浅浅的笑意,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那笑意根本就未达眼底。
  人都有是感觉的动物,就算陈氏再怎么嚣张跋扈,此刻也察觉到几分不对劲来件。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如果一定要找个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农夫走进山里,突然发现一条全身布满巨毒的毒蛇,将自己当成了猎物,正一步步地向自己这边紧逼而来。
  此刻,陈氏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农夫。
  而白洛筝,正是那条足以在瞬间致她性命的毒蛇。
  那是一种让她完全形容不出来的恐惧,这恐惧直达心底最深处,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畏惧着,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完全不知道,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个白洛筝如果想要她三更死,她绝对活不过五更。
  不仅是白家人感受到了从白洛筝身上迸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就连趴在地上准备讹诈白家一笔银子的王媒婆腿肚子也有些转筋。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眼前那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周身上下会迸发出这股庞大又让人不敢小觑的肃杀之气?
  没错,就是肃杀!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只腿肚子被吓得直打颤的陈氏,以为白洛筝会像对付她儿子蒋青玉一样,一巴掌将她给搧出二里地。
  结果,白洛筝只是用看蝼蚁一样的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说,我们白家的地契,果然在你手里握着了?”
  陈氏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她在心中拼命告诉自己,无论对方怎么试探威逼,都不能承认她手里确实在地契的事实。
  只要她拒不承认,相信白家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就算现在把她们蒋家人全部赶走,没了地契,这房子她们白家也未必保得住。
  至于人命,她相信白洛筝确实有那个本事夺她性命,但对方却根本不敢来夺她性命。
  一旦她敢杀人放火把蒋家人全部弄死,她们白家也会跟着一起陪葬,绝对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有了这样的笃定,陈氏再次恢复跋扈的样子:“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官府告我们好了。”
  白洛筝像看小丑一样投给陈氏一记说不出道不明的阴邪笑容:“表婶,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吧,赌约的期限就是十天,这十天之内,我保证你会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将从我们白家拿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给我还回来……”
  陈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用力冷哼一声:“你根本就是在做梦!”
  “是不是在做梦,咱们不如来赌一场,若是你赢,我会带着奶奶还有姨母离开这里,宅子归你,若是我赢……”
  白洛筝狞笑一声:“你,还有你身边所有的人,全都要给我像狗一样,乖乖地爬出这里,从今后要是再敢留在此处纠缠不清,我不介意用我这只手,将你蒋家上下每一个人的骨头,全都噼哩啪啦捏个粉碎……”
  说话间,白洛筝当着陈氏的面展开手心,只见上面躺着一颗小石头,她微微拢起掌心,指关节一阵响动之后再摊开手掌,那颗小石头居然变成了一堆粉沫。
  掌心一倒,石头粉沫稀里哗啦地落了满地。
  陈氏傻了!王媒婆也傻了!
  这白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珠莲经常在背地里教训明月,对待那些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破口大骂绝对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瞧瞧她家二小姐,那才是真本事,真能耐,真厉害!
  不过在短短的谈笑间,居然把陈氏给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就连那王媒婆都像是见到了厉鬼,说了一句自己有眼无珠之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白家的老宅。
  陈氏虽然嘴上还逞着强,露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底已经对白洛筝这个人产生了极度的恐惧。
  哆哆嗦嗦回到西厢房的陈氏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这十天发生任何事,她都会将房契守住,绝
  对不能让白家人的计谋得逞。
  只要挺过这十天,这白家老宅可就是她蒋家的了。
  “筝儿,奶奶知道你生蒋家的气,不过,你当着陈氏的面夸下海口,赌她在十天之内会哭着喊着跪在你面前把地契还回来,这……这赌约是不是有些不一定啊?”
  隔天一大早,已经在老宅子里闷了好多天的白老太太,在白洛筝的陪伴下,决定出府好好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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