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第22/42页


  “我要知道你师出何处。”老头咕嘟咕嘟的灌着水。
  “干卿底事。”我淡薄道,像襄露那样对待这扰人的老头还真做不到。
  “你!你这丫头!”老头吃饱了,站起身一掌向我劈来。
  我藐了他一眼,起身背起包袱,一个凌波微步移到小白身边,翻身上马,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小老头站在草地里。
  走了好远才的传来他的叫嚣声,嘴角上挑,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不会跟来了吧。
  赶路真的是个很无聊的事情,虽然一路的风景犹好,但是看多了也会视觉疲劳的。我一个翻身躺在了马背上,这本是个危险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小白会那么配合,便疲乏的睡去。
  醒来时空气中带着些湿润的气息,睁开眼,已是不见五指的深夜。自然,再黑的夜对于我来说和白天没什么分别。小白似乎也不太累的继续向前走着,我这才发现这马有些不同寻常,先不说它极人性化眼睛和恶劣的马蹄留香的地为,走了一天一夜都毫无倦态还斗志昂扬的样子,也许真快成马精了。
  看了看四周,本来三天的路程照这样的行程来看明天早上就能到杭州了。睡了一天了,现在精神的骑着小白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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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清新湿润,一片丽藻春葩的景色。树木回春,塘中莲叶满池。我站在城门前仰首看那三个白石大字:杭州城
  进了城更是另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仿入人间仙境。处处红妆素裹,路边栽种的小型花圃中花团锦簇,小河边每隔几步便有一坐小小的石桥,小巧精美巧夺天工。有羸弱美的女子穿着桃红淡绿色的丝帛衣物迈着小碎步打着各式的遮阳纸伞走在街上又为杭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问着路人来到了西湖边,还是清早,湖面一片烟波浩渺,缭绕的雾气像水中的仙子。只是这不是我的目的地,抬头看了看湖的一侧,一幢漂亮奢华的楼台在雾气中恍惚飘摇,那就是,举国闻名的江南风月楼!
  骑着小白向风月楼行去,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另人心旷神怡的清香。翻身下马,小白乖巧的站在原地等我。
  刚想踏脚进楼,便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哭声,我退出楼来,看到楼外一侧有个女孩正站在湖边的栏外,看样子像是要跳下去。
  “姑娘怎么了?”小步的上前。
  “你!你是什么人!”那看似才十五六岁的女孩惊惶失措的望向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寻死?”我坐在她身旁的栏上问她。
  “我……我本是风月楼的一名清倌,可是月妈妈逼我要我今晚接客……”那姑娘嘤嘤的哭着间间断断的说出了原委。我撇撇嘴,不就是接客么,有必要么(你去试试!)
  想起襄露临行时给我的银票,我大义凛然道:“走!我去帮你赎身!”
  拉着她走进楼,因为还是清早,楼里还有少数留宿的客人正离去。楼里的妈妈坐在大厅里饮茶。
  从我进来时她就看到我了,只是不闻不问。
  “月妈妈好。”我巧笑着上前一欠身。
  她这才正眼看我:“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我这风月楼可不是小姑娘家家来的地方。快回家去。”
  “月妈妈,我是来替我妹子赎身的呢。”我笑着摘下面纱
  “姑娘来这是为何,我怎么没听过这丫头有个姐姐?”
  我笑眯眯的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我是近来才知道还有个远房表妹,却没想落在了这种地方。有银子妈妈也不会介意将我妹妹还我吧。”
  月妈妈看了看我,可惜此时我戴着面纱,她看不到我面纱下的表情。
  拿出一张卖身契,我看了看上面的数目,也不小嘛。去取包袱拿银票,包袱?!
  四下打量,对了,落在小白身上了。我忙起身跑出门外,月妈妈紧随着我。不远处那个女孩已骑着小白呼啸而去,而包袱歪歪的背在她身上……
  靠,他妈的!好人没好报,救了个白眼儿狼!
  回过头,讪笑着看着面色不善的月妈妈,一股清香袭来,大脑昏昏沉沉的想要倒下。暗叫糟糕,看来跑了一个她一定要留下一个了!不过最后的时间,我还是做了些别的,譬如……用尽最后的力量挥袖,在无人看见时一个薄如蝉翼的人面被我帖在了脸上……

第二卷 第六章 死鬼~死相~偷看人家
  醒来时眼中满是粉色,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运功却发现功力像是被什么封住了,是化功散!吃了化功散的人少则两月,多则两年才能恢复武功。
  好你个月妈妈!眼睛四处瞟了瞟,原来是躺在了一个粉色的床幔中,看到床头有个铜铃,我用尽力气扯住。不时便进来一个人,看那身形,是月妈妈。果然,帐幔被掀开,映入的是月妈妈那张脸。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只是你放走了我这里的小倌,便要在这里抵债。你这姿色就算接客也没人要,就当个做前堂做杂活的丫鬟吧。这化功散我拿捏的准,一年后你就可恢复武功,那时你的债也还的差不多了便可自行离去。我这风月楼不是一般地方,你最好别惹事。”她不待我开口便慢悠悠的说完,中途还瞄了下我的脸。
  想起昏倒前戴的人面,幸好有它救我一命。只是不知我戴了哪个,还在思索中。就见月妈妈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写的?”
  是那首望江南,我吃力的点点头。月妈妈沉思片刻,不置可否的走出去。我躺在床上,听着月妈妈在外面交待,说是等我恢复体力便让我挪到下人房去,以后在前堂干些端茶倒水的活儿。我撇嘴,还好她没叫我劈柴。
  下午时体力恢复了些,马上就有个死鱼脸的丫头把我扔到了一间小房间里,这些房间在后院成一字状排开是下人房,每两人一屋。只是听说我这屋以前吊死过一个嫖客,都传言这里闹鬼,所以没人敢住。所以落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清闲了。
  我的包袱被偷了,也没东西需要收拾,便坐在房里发呆。这风月楼要到晚上才有生意,白天大都在无聊中度过。房中有两张床,一张简易桌子,一个洗澡用的木桶。一面窗子在两张床之间的桌前。
  这里阴气很重,看来要和“他”好好谈一谈。我颦眉。关上门坐在床前等“人”
  果然,不一会木桶的缝隙中便流出腥红的血液,对面床上的幔帐突然无风自扬。屋顶的横梁上有碎屑落下,像是有东西在上面一样。
  我起身去看木桶,里面满是血液,在里面洗了洗手。扭头时一双穿着男式锦靴脚在我眼前晃悠,我伸手在那脚上擦了擦手,感到那脚一僵。
  转身坐在床上,“他”怯怯的到我身边坐下。
  “别坐我这,回你床上去。”一脚将他踹回去。
  那人的表情像挖到宝:“你,你知道我在?”
  我白他一眼:“老娘也算是个半仙了。”
  “他”小心的坐在自己床上瞄了瞄我,突然惊叫:“啊~~群魔封!”我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叫什么叫!再叫我让神仙来收了你!”
  “他”坐下,不出一声的窝在自己的床角。
  “你,听着。”我看了看他道:“我也不会赶你出去,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我洗澡更衣时你就到你床上放下帐幔,不许偷看。”
  “我怎么没感到你的法力?”他弱弱道。
  “我的法力被红天封了,我的武功被那什么月妈妈用化功散化没了。不过我本体就是仙身,所以看得到你,对付你也足够,懂么?”
  “懂了……”那小子的眼神分明在说:没见过这么笨蛋的神仙,我忍……
  我正想着晚上要出去招呼客人,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喂。”
  “你怎么那么吵?!”
  “你,我以后叫你什么?”
  “叫我清蝉。”
  快到晚上了,我去拎了水倒满水桶,准备洗一洗,看着那死鬼跑回床上放下幔帐才放心的宽衣下水。
  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我看到帐子那里动了下。便屏息死盯着那,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伸了出来。
  “死相,偷看人家”我笑着露出胸部以上的身子,小小的锁骨对着他,湿漉漉的发贴在身上,其中一缕向露出的乳沟中延伸下去……
  “他”看呆了,一时忘了收回脑袋,我伸出一截莹玉色的手臂,朝他勾了勾手指:“再不伸回去老娘废了你!”看着“他”惊惶失措的伸回脑袋。
  幔帐中传出“他”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我笑了笑,道:“没关系,反正你连人都不是,看了有什么。”那些凡人自以为做坏事时没人看,其实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些“人”在注视着他们。那些美人儿们洗澡时一定不知道,自己浴桶外面趴满了流着口水的“男人”
  对于“他”无意中的偷看行为,我给于的反击就是告诉他,他不是人。
  像他这种死后还留在人世不肯去投胎的鬼一定是在人世间还有让他们深深留恋的东西,奈何他们已不是这界的“人”
  果然,那幔帐里再没传出声音。我自在的洗好,穿上“工作服”:一身灰色的布衣。
  穿好向前堂走去,已经有许多客人在了。月妈妈远远的瞟我一眼,那眼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我缩缩脑袋,我哪知道原来男人是这么**的生物,天还没黑透就跑来寻花问柳了,也不怕老婆在家红杏出墙。
  楼上的围栏上趴着几位正红的姑娘,和楼下的客人打趣笑闹着。而花魁自然是连屋都不用出的。姿色年龄都差点的姑娘大都站在窗边和门口招呼客人。明显的差异,我心下黯然。
  站在堂中正不知要做什么,不远处桌上的姑娘便唤我过去倒酒,我嘴一撇,感情我就是在这给妓女和嫖客服务的?很快就忙了起来,给这桌倒倒酒,给那桌递递茶。结果不多时我口灿金花的将满场的客人都哄得开开心心,自然口袋里也得了不少银子。
  月妈妈在远处挑眉看着一直咧着嘴四下忙碌的我,我抬头对他贼眉鼠眼的一笑,她也对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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