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第23/42页


  “这小丫头,虽是破了相,但也倒伶俐嘛。”身旁一桌的一个白面书生说道,满面脂粉味,我心底暗骂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哎呀,谢谢未来的新科状元夸奖。”
  等等……破相?!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好像我从戴上人面还没看我戴的是哪个。我悄悄的移向堂南边一面大铜镜前。
  强按下尖叫的冲动,镜中的女孩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一道伤痕从右额横过眼睛到了下巴,伤痕开始时有一指粗,越往下越细,到下巴时已是尖锐状。我心底尖叫,这和漫画里那些精美的伤痕差不多,好可爱~!~好有暗黑色彩~~~!~
  显然这样貌在这是极不受待见的,我也乐见其成,周旋于一桌桌客人间笑得更灿烂了。
  月妈妈讶异的看着我的笑脸,正在我乐不可支时,楼上有了响动。
  一个大汉被楼里的护卫扔到了楼下,正正的躺在了我的脚边。大汉怒骂着:“去他妈的泪凤,老子有的是钱,臭婊子还真以为自己清高了,还不是千人枕万人骑的货色。青楼里的女人就是给人骑的!还不见我一面……”大汉的叫骂着出了楼。
  泪凤,风月楼的花魁。我冷笑,呵,好大的面子呢。其实,那大汉叫出的就是这堂中坐着的所有男人心底想的。看了看刚刚还在呤诗的一个书生,突然想起21世纪的一句话,想做爱就直说,谈什么爱情,多俗。

第二卷 第七章 龙井是我发明的
  转眼已到了风月居两月,而这两月我竟连泪凤的面都没见过一次。这花魁整天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她房里的丫头不时的带着伤出来,看来也是个恶毒骄蛮的女人。
  好像是因为她那两位入幕之宾三个月没来了,大清早,我躺在堂中的椅子上发困。手上的群魔封已经用布包了起来。
  听说泪凤那两位入幕之宾来头不小,只是却没人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大家只是知道两位贵公子一位叫芯公子,一位叫宇公子。
  据说有次泪凤得罪了一位朝中官员,是宇公子出面说情的。结果那官员有眼不识泰山,不买宇公子的帐。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那官员被撤职了,还跑来风月跪在泪凤面前求了许久呢……
  这么随意的撤官员的职,肯定是有权又有钱的金主了,我笑眯眯的有些想见见这两位公子了,不说其它的,就说他们能降住楼上那位刁横的泪凤就够看了~~
  听闻那两位公子去了外地,就这几天回来了。泪凤房里出来的丫头身上的伤这才见轻了些。
  阳光照进大堂,我堂而皇之的眯起眼睛小憩了一会。
  花魁的小丫头夜儿从我面前走过,手里捧着一壶茶。我眼一眯,闻到了股清香,好茶!
  “夜儿,这茶是谁的?”
  “蝉儿姐姐,这是我家姑娘的,她心情不好,不愿看到这茶,我就要拿走呢。”
  “哦~~~那就放这吧,一会我帮你拿走”
  夜儿犹豫了会便离去了,我冷笑,心情不好关茶什么事。你不喝我喝,抿了口茶,果然是好茶啊。我又闭上眼睛,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新来的小丫头?”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俊朗的声音响起,我半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是两双男式鞋子。
  “哪二位淫虫上脑大白天跑来找姑娘呢,”我还没睡醒,咕哝了一句。听到面前的人浅笑声,一时清醒过来。
  “哎呀,二位爷,这大清早的就来光顾我们的生意呀,来你二位坐好~~”我忙起身用袖子抹了桌子。那两人一脸揶揄的坐下,我忙倒给他们泡了壶茶。
  “哟?这二,这是什么茶那么香?”其中一位公子问道。
  什么茶?我硬着头皮,不懂装懂了。知道这里还没有龙井茶,我便信口道:
  “二位不知,这茶名叫龙井,一般每年3-5月份采摘和制作的茶叶,称为春茶。分为四个等级:特特级、特一级、特二级、普通二级。采制的茶叶,分为两个等级:一级、二级。其色泽嫩绿,口味较浓,香气相对平阳早要低些,滋味鲜爽。
  传说在很久以前,王母娘娘在天庭举行盛大的蟠桃会,各地神仙应邀赴会,神童仙女,吹奏弹唱,奉茶献果,往返不绝。正当地他捧着茶盘送茶时,忽听善财童子嚷道:“地仙嫂得了重病,在床上翻滚乱叫,快快去!”一不留神,茶盘一歪,一只茶杯骨碌碌地翻落到尘世间去了。地仙惊得魂出窍,脸煞白,三步并着两步地往宫里走。这时,吕洞宾一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忙接过地仙的茶盘,把仅有的七杯茶分给七洞神仙,自己面前空着,并掏出一粒神丹对地灿说道:“快拿去救了你娘子就下凡找茶杯去吧,这儿我暂时替你照应着”。地仙非常感激,道谢后就走了。 “天上一日,人间数载。”地仙一个筋斗下到凡间,落到了杭州,变成一个和尚,到西边山上寻茶杯。这天,他看见有座山象只狮子蹲着,秀石碧壑,山间竹林旁有座茅草房,门口坐着一位80多岁的大娘。地仙上前施礼问道:“老施主,这儿是啥地方?”老大娘答到:“叫晖落坞。听先辈说,有天晚上,突然从天上‘忽隆隆’地落下万道金光,从此这儿就叫做晖落坞了。”地仙听了心里又惊又喜,赶紧东张张,西望望,忽然眼睛一亮,那不是我的茶杯吗? 原来大娘房旁有口堆满垃圾的旧石臼,里面长满了苍翠碧绿的青草。有根蜘蛛丝晶莹闪亮,从屋檐边直挂到石臼里。地仙明白了,这只蜘蛛精在偷吸仙茗呢,忙说:“老施主,我用一条金丝带换你这石臼行吗?”大娘说:“你要这石臼子吗?反正我留着也无用,你拿去吧!”地仙想,我得去找马鞭草织一条九丈九尺长的绳子捆住才好拎走。地仙刚离去,大娘心想,这石臼儿脏呢,怎么沾手呀!于是找来勺子,把垃圾都掏出,倒在房前长着十八棵茶树的地里,又找块抹布来指揩干净。没想惊动了蜘蛛精,蜘蛛精还道有人来抢他茗呢!一施魔法,“喀喇喇”一声巨响,将石日打入了地底深层。地仙带绳回转一看,石日不在了,只好空手回天庭。后来,被打入地下的天宫“茶杯”成了一口井,曾有龙来吸仙茗,龙去了,留下一井水。这就是传说中的龙井。 沧海桑田,历史变迁,原来大娘居住的茅屋改建成了老龙井寺,后又改名为现在留存的龙井村胡公庙。庙前的十八棵茶树经过仙露的滋润,长得越来越茂盛,品质超群。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微服来到杭州龙井村狮峰山下,胡公庙老和尚陪着乾隆皇帝游山观景时,忽见几个村女喜洋洋地正从庙前十八棵茶树上采摘新芽,不觉心中一乐,快步走入茶园中,也学着采起茶来。刚采了一会,忽然太监来报:“皇上,太后有病,请皇上急速回京”。乾隆一听太后有病,不觉心里发急,随即将手中茶芽向袋内一放,日夜兼程返京,回到宫中向太后请安。其实,太后并无大病,只是一时肝火上升,双眼红肿,胃中不适。忽见皇儿到来,心情好转,又觉一股清香扑面而至,忙问道:“皇儿从杭州回来,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这样清香?”乾隆皇帝也觉得奇怪,我匆忙而回,未带东西,哪来的清香?仔细闻闻,确有一股馥郁清香,而且来自袋中。他随手一摸,原来是在杭州龙井村胡公庙前来的一把茶叶,几天后已经干燥,并发出浓郁的香气。太后想品尝一下这种茶叶的味道,宫女将茶泡好奉上,果然清香扑鼻,饮后满口生津,回味甘醇,神清气爽。3杯之后,眼肿消散,肠胃舒适。当时太后可乐了,称杭州龙井茶是灵丹妙药。乾隆皇帝见太后这么高兴,自己也乐得哈哈大笑,忙传旨下去,将杭州龙井狮峰山下胡公庙前自己亲手采摘过茶叶的十八棵茶树封为御茶,每年专门采制,进贡太后。从此,龙井茶的名气越来越大。十八棵御茶虽经多次换种改植,但这块“御茶园”却一直保留至今,而且成为一个旅游景点
  (此故事与龙井茶的介绍出于百度百科)
  我舌灿金花的说着记忆中关于龙井的讯息。那二人听的甚是专心,只是我倒觉得他们面色有些奇怪,看似认真,却又像是憋着笑。
  “呀,芯公子和宇公子来啦!快快楼上请,泪凤可想二位了。”月妈妈从楼上下来,邀着我身旁的两位上楼去。我一愣,才细细看那二人,气质和谈吐果然是人中之龙。刚才只顾着编龙井,竟忘了注意客人。
  那位青衣公子笑道:“这茶本是宇兄从西域带回的,还没起名,没成想让这小二现取了一个。”
  月白长衫的大概便是宇公子了,他也看着我笑:“那好,就叫龙井吧。”说罢一脸揶揄:“说谎不脸红的我见过,不过没见过编的那么溜的。”
  我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原来龙井……是我发明的。

第二卷 第八章 你哪里尊贵了?
  宇公子和芯公子去了楼上,不一会便夜儿便小跑过来,脸上带着红肿的五指山。
  “清蝉姐姐,姑娘,她听宇公子说你拿了宇公子送她的茶,很生气,让你过去呢。”
  “什么?她不是说看那茶心烦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我恨恨的咬牙切齿,抚上夜儿的脸:“她当着两位公子的面也敢打你?”
  夜儿眼里含着泪点点头,笑话,刚就看出来那两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会这么纵容泪凤,想了想,又笑,因为这里是勾栏院,这里的人都命贱!对于他们说和看畜牲互相厮杀没什么分别。
  我黑着一张脸随夜儿上了楼,刚推开那扇门,一个巴掌便虎虎生风的迎了过来。我伶俐的闪开,可惜身后的夜儿就没那么好命了,脸上马上又挨了一下,还是刚才的地方,我心疼的站起身去抚夜儿的脸。
  “你敢躲!”跋扈的女声,我转身,好一张弱不禁风的脸。她见了我的脸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随后便是轻蔑的笑。
  我没理她,看了看她身后桌两边坐着的两位公子,一脸看戏的表情,和看人家斗鸡的表情无二。
  “愚蠢。”我对着那二人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只是泪凤以为我在说她。更嚣张的扑过来。
  “啪”没有了武功,没有了仙术,我脸上立刻印上了泪凤的手印。这是第一次挨打,却没想是被一个青楼愚笨的女子打的。我瞪她,
  那两人在我吐出二字时表情就更精彩了,看了这一巴掌也不说话,反而喝起茶来。我也无暇顾及他们,死盯着泪凤,眼中怒火中烧,虽失了法术,但本来的妖气还是有的。这一怒便勾了出来,泪凤被威震于这中气场下,腿有些发软。连退回那两个公子身边软香细语道:“公子,她偷了我的茶还瞪奴家。”
  人面上的疤痕渐泛血红,挨了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那宇公子哄着她,像哄一只宠物样,我走近,扬手挥下……
  手被截住,是那个芯公子,在他截我的手时似乎被我嫩滑的肌肤惊了下,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我。
  “啪、啪!”在我没挣脱时泪凤见机起身给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一愣,眼泪差点没涌出来。双眼泛着血丝的看她,泪凤见我没什么危害姓便踹了我一脚,正踹在小腹上,我一时疼的坐在地上无法起身。
  “公子,您看凤儿新写的诗可好。”泪凤捧着一张宣纸递给宇公子。
  那宇公子看好似乎很讶异,又递给芯公子。
  “凤儿的文笔进步不小啊,这诗即便是我,也难做出来啊”
  我听了,看向宣纸,不禁一惊,那不是我的忆江南!当初被月妈妈拿走,原来是送到了这儿来让泪凤讨好别人了!
  一股气血上涌,脱口而出:“滚!那是我的!”
  三人闻声皆看向我,泪凤脸上有些慌张,可能是听月妈妈说过是一个丫头做的
  “你胡说什么,一个丑陋的丫头连字都识不几个呢。”泪凤想上前把我哄出去。
  “是忆江南么。”
  “等下”宇公子拦下我们两人宠溺的看着泪凤:“我早知不是你做的,凤儿有这心讨好我也难得。”说着吻了下她的发。
  我看着欣喜若狂的泪凤冷笑。
  “你这丫头说是你做的,有何凭据?”芯公子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来。
  “不如让她背出来吧,错一个字我就要了你的命”泪凤可能觉得的确非我所做,故意刁难我。
  我笑了笑,不待别人同意便开口:
  “江南岸,云树半晴阴。帆去帆来天亦老,潮生潮落日还沈。南北别离心。
  兴废事,千古一沾襟。山下孤烟渔市晓,柳边疏雨酒家深。行客莫登临。
  江南草,如种复如描。深映落花莺舌乱,绿迷南浦客魂消。日日斗青袍。
  风欲转,柔态不胜娇。远翠天涯经夜雨,冷痕沙上带昏潮。谁梦与兰苕。
  江南水,江路转平沙。雨霁高烟收素练,风晴细浪吐寒花。迢递送星槎。
  名利客,飘泊未还家。西塞山前渔唱远,洞庭波上雁行斜。征棹宿天涯。
  江南燕,轻扬绣帘风。二月池塘新社过,六朝宫殿旧巢空。颉颃恣西东。
  王谢宅,曾入绮堂中。烟径掠花飞远远,晓窗惊梦语匆匆。偏占杏园红。

当前:第23/4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