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室》第16/184页


  被两个美人夹在中间的陆喻舟默默抽回左手,揽着宝珊往前走。
  慕夭追上去,“陆子均,你来拜会我二叔,为何不带上我?你可知,我在你院子里有多无聊。”
  陆喻舟不理她,可宝珊想挽着慕夭一起走,于是出声提醒道:“主子,明越帝姬走远了,你可以松开奴婢了。”
  陆喻舟侧眸看她,这丫头还真是会逢场作戏。
  被盯得别扭,宝珊捋捋长发,“奴婢想跟慕大小姐聊一会儿。”
  这是在委婉地疏远他么?陆喻舟沉笑,看了慕夭一眼,“船还停在那,自己去见二爷。”
  慕夭一听,眼睛炯亮,头也不回地跑向岸边,“我晚上再回国公府,你让人给我留个门!”
  看着小蝴蝶一样“飞”远的慕夭,宝珊有些下不来台,低头扯了扯男人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可她越扯,男人的手劲越大,梏得她难受。
  “主子......”
  陆喻舟掐住她下巴,往上一抬,似笑非笑地问:“你跟慕夭有什么好聊的?”
  宝珊仰着头,闷声道:“主子跟奴婢又有什么好聊的?”
  很好,学会顶嘴了。
  陆喻舟贴近她耳畔,“咱们可以聊一聊你的月事。”
  宝珊俏脸一红,温吞道:“还要两日。”
  陆喻舟眼底染了一丝戏谑,温润中透着恣意,“两日后来我房里。”


第13章 乖,听话
  明月皎洁,宝珊和陆喻舟走在柳暗花遮的巷子里,偶尔犬吠声传来,在寂静的夜中极为突兀。
  宝珊不自觉地靠近男人几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里装着事情。
  倏然,前边的人停下脚步,宝珊径自撞了上去,“唔。”
  她捂住脸退到一旁,“奴婢不是故意的。”
  陆喻舟转身,问道:“你怕狗?”
  “嗯。”
  “那你还养一只狗崽子?”
  宝珊垂下手,有些好笑道:“它走丢了,我只是捡回府养几日。”
  月色柔和,笼罩在姑娘周身,她仰面浅笑,美得叫人移不开眼。陆喻舟只觉嗓子干涩,他呵了一口气,抚平胸膛的燥热,幸好有深夜做幕,掩饰的干干净净。
  宝珊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左右瞧了眼,问道:“咱们进府吧。”
  “你很着急回去?”男人沉了脸色,头一次带她出来,她就这么回报他?
  宝珊哪知男人的烦闷,指了指大门口,“都到了,为何不进去?”
  晾了小黄狗一天,她担心李妈妈不给小黄狗喂食。
  正当她准备寻个理由先进府时,巷子另一头跑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瞧见二人,立马迎上来,“两位可有瞧见一位锦衣华袍的小郎君从这里经过?”
  宝珊摇头,“未见到。”
  小厮道了一声谢,大步跑出巷子。
  看他衣着,陆喻舟微微眯眸,久久不曾收回视线。
  大将军府的着装......
  趁他沉思的功夫,宝珊绕过去,捻手捻脚地推开后院的门,院子里灯火阑珊,她提着裙摆跑进梅织苑,被李妈妈拦在门外。
  李妈妈掐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世子爷呢?”
  “后面。”宝珊轻轻推开她,“妈妈给小狗子喂食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嬷嬷,干嘛听你使唤?”李妈妈没好气地哼道。
  宝珊跑进卧房,见小黄狗趴在陆喻舟的床上打盹......宝珊头皮发麻,扭头看去,幸好陆喻舟没有进来,要不非把小黄狗连同她一起丢进井里。
  “你这小赖皮。”宝珊提溜起它的后颈,作势凶了几句。
  小黄狗睡得熟,压根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样子是吃饱喝足了。
  放下小黄狗,宝珊走出房门抱住李妈妈的手臂,“多谢了。”
  李妈妈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也就世子纵容你,换成其他主子,别说养狗,就是养猫都不行。”
  因为缃国公一见到猫儿狗儿就打喷嚏,为了不让他生气,各院都没有开过先河。
  听李妈妈说完,宝珊有点感激陆喻舟,等男人走进屋子,立马为他脱去外衫,大有讨好的意思。
  陆喻舟淡淡眨眸,不懂她为何这样,“别装了,屋里没别人。”
  不识好人心,宝珊心里腹诽,踮起脚继续为他更衣,男人身量很高,还故意不配合,宝珊很费力地褰去他的锦衣,眼含嗔怨地睨了一眼。
  那抹不自觉流露的韵味,千娇百媚,换作别人,可能早就腿软了。
  陆喻舟情绪难辨,慢条斯理地解开亵衣的系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腹肌轮廓明显,一看就非文弱书生。
  乍一看,宝珊猛地转过身,手里团着那件锦衣,“奴婢先出去了。”
  身后的男人勾住她的裙带,稍一用力,将人拽向自己。
  宝珊被迫后退,后背贴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奴婢...不方便。”
  陆喻舟揽住她的纤腰,指腹细细摩挲,侧头问道:“若是方便,就心甘情愿吗?”
  心甘情愿?
  宝珊有点想笑,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奴婢没得选。”
  男人眼含嘲讽,松开她,“出去。”
  又生气了......
  感受到他松开了自己的裙带,宝珊走了出去,没有顾及身后的男人会不会生气。
  陆喻舟抿抿唇,扯过椸架上的襕衫,兀自换上。
  卧房内,小黄狗不见了影踪,宝珊走出去,小声唤着临时给它起的名字,可梅织苑里根本没有回应。
  守在门口的李妈妈提醒道:“院子东南角有个小洞,它不会从哪里溜出去了吧。”
  宝珊心中担忧,不怕它溜出去,怕它冒犯了国公夫妻,无奈之下,她提着灯笼在后巷里寻找着。
  风吹柳条发出簌簌声,宝珊抬高灯笼望去,见隔壁府宅的后院新种了一排杏树。
  她常年居于后院,殊不知这座空置已久的府宅被人买下了,可杏树寓意红杏出墙,谁会在后院种这个品种?
  宝珊有些疑惑,忽然听见一声“汪”,转眸看向这户人家的后门,发现小黄狗蹲在石阶上。她舒口气,走过去抱起它,“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害我大半夜出来找你。”
  小黄狗舔舔她的手背,继续汪汪叫。
  难道,它是从这户人家走丢的?
  宝珊揣着忐忑心情,叩动了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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