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娘逆袭手册》第2/50页


  可王家风气不好,男人们全指望着女人赚钱养家不说,还各有各的恶习。
  公公王凡嗜赌成性,每每都要因着偷盗家里头的银两出去赌博,而被婆婆周氏恶狠狠的咒骂。
  而王如春的老婆樊氏,每隔三两日,便要被王如春寻了各种理由恶狠狠地揍上一顿。那理由都十分可笑,不是茶稍稍烫了点,就是洗脚水微微凉了点,然后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
  听着那屋子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再看看躲在哥嫂窗格外,看得眉开眼笑的王如宝,潘小桃愈发坚定了逃跑的念头。这个偷窥成性的烂东西,她才不要嫁给他呢!
  潘小桃斜着眼偷偷儿去看崔长生,崔长生虽憨,可却是个真心待她的。她吃过苦,也听过戏文上唱的,千金难得有情郎。于是笑道:“我听说赵大叔家要招个小学徒,你闲来无事,不如去试试,许是赵大叔就瞧上你了。等着你学了手艺回来,再来问我嫁不嫁你。”
  崔长生听了立时扯着嘴乐。
  潘小桃也红着脸继续洗衣服。她年纪现在还小,崔长生也不过比她大了两岁。再等上两年,等着她十四,崔长生十六,也学了些手艺,到时候趁着夜色,两人一起私逃了去,逃出这囚笼般的王家庄。
  那时候山高水远的,找个山清水秀谁也不认得的地方,好生的过他们的小日子。到那时节,想必潘家里的仇人早已经得了报应,她也能了结了一番痴愿,松松快快跟着崔长生走了。
  崔长生自己个儿乐呵了一阵儿,小心翼翼往潘小桃那边儿挪了挪,然后瞥了眼去看她:“我爹说,你家那后娘,好似和放债的王六,睡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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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修)

  
  潘小桃先是呆了一呆,然后“噗嗤”一声,就开始大笑起来。崔生见她笑得前俯后仰,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真是太好啊!
  潘小桃想起自己要被后娘卖给王家做童养媳的时候,她跑去爹爹那里,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地哭求他,然而他却只留给她一个冷漠如霜的背影,连句话都没有和她讲。
  潘家那时候还是富足的人家,养个她也不过是多了双筷子的事儿,更别提这潘家的家业,大半儿多的都是娘亲嫁进来之后才慢慢积攒下来的。娘亲这才刚刚死了两年,坟头儿还新着呢,家里头就开始容不下她了。
  再说,她每日在家里头,哪里闲过半刻。辛辛勤勤只怕招了后娘的眼,可如此这般,还要把她给卖了。潘家就缺那三两银子吗?
  总归那不是亲娘,倒也罢了。可他呢,他可是自己的亲爹,也是疼过自己,抱过自己的。那王家虽是邻村的,可稍稍一打听,就知道那不是一户好人家。
  那家里头的老大已是娶了亲的,大媳妇儿见天儿的在家里头受磋磨,被丈夫打,乡里乡亲的哪个不知道。她都能打听出来,爹爹是个大人了,能不知道吗?
  无奈下,她又去求奶奶。可惜奶奶有孙万事足,哪里还在乎她这个孙女要不要去死。更不用说爷爷了,从她出生起,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她。
  那时节,潘小桃才开始懂得了,为何娘亲那般能干,那般贤惠,却总要被爷奶无缘无故的咒骂,每每还要暗地里偷偷哭泣。而爷爷,为何会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做正室。说来讲去,不过是为了一个孙子罢了。
  把往事和心里头的绝望仔细理了一理,潘小桃终于明白了,有了后娘,终归是要有个后爹的,有了后爹,爷爷奶奶就更不会理会她了。
  从孤零零踏出潘家大门的那刻起,潘小桃就发誓,自此,她潘小桃就是一个没爹没娘没爷没奶的孤儿,而住在潘家宅子里的人,全都是她的仇人!
  潘小桃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身子不住的战栗着,前俯后仰的,手中正洗的衣服都落在了水里头,崔长生忙伸手捞住那衣衫,担忧地看向了潘小桃。
  等着潘小桃笑够了,便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对崔长生道:“这事儿那贱人必定是会瞒得死死的,长生哥哥且寻个机会,把这事儿说给同你有往来的潘石头,那厮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定会把这事儿给捅了出去的。到那时节,且看那淫.妇如何在潘家庄儿立足,也叫我那无情无义的爹睁大了眼瞧瞧,他逼死贤妻,眼巴巴儿娶进家门儿里头的,却又是个什么东西。”
  崔长生把头点了点,憨然一笑:“好。”
  潘小桃抿着唇儿也笑了,她就知道,只要是她说的,长生哥哥定然会照办的。
  说话间,已是午时将近。潘小桃拧干了最后一件衣衫,笑道:“我先回去了,家里头那起子懒货们还等着我开灶做饭呢!”
  崔长生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潘小桃背着竹篓慢慢走远,直到那伶仃瘦弱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田间的小道上,才揉了揉鼻子,转过身要往自家的房舍那里走去。
  却是从潭水边的一块大石后头突地跳出了一人来,吓了崔长生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同他交好的赵新林。
  崔长生立时笑道:“新林。”
  赵新林并非王家村儿的人,却是慕名而来,在小营山半山腰住着的那位神医那里,医治沉疴的病人。这人赁了崔长生家里头的一间房舍,已是住了三年之久,想来也是积病难医的缘故。
  赵新林往潘小桃离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崔长生:“那丫头不是个好人,你且离她远着些。”
  崔长生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桃妹妹很好,不许你这样说她。”
  赵新林利刃般的眉峰挑了挑,道:“你且只看她叫你私底下做的勾当,就晓得那不是个良善的。”
  崔长生便明白,这赵新林怕是早就藏在了石头后面,将潘小桃同他说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于是更是不悦,道:“你答应我的,再不偷听我和桃妹妹说话的,你说话不算数。”
  赵新林哼了一声,道:“哪里是我故意偷听的,那石头后头有只兔子洞,我是在掏兔子。”
  崔长生“哦”了一声,便信了,也就不再追究。
  赵新林看了崔长生的傻样儿,心道这种假话这呆子却也信,不由得心下好笑,同时却又更是生出了担忧来,道:“你且不要理会那丫头,也不许把她交代的话说给潘石头听。”
  崔长生连连摇头,道:“我应了桃妹妹的,你不要管我。”
  赵新林不高兴道:“你这小子怎的不听人劝?那丫头心机深,出手又狠辣,你且瞧着她对付她亲爹亲爷奶都那般手下不留情面,你且远着些她,莫要被她给害了。”
  崔长生撅起唇,道:“那潘家待桃妹妹不好,桃妹妹没做错。”
  潘家里头的那些子弯弯绕绕的事儿,赵新林自是比崔长生清楚,若那丫头是个小子,他定要喝彩一声,再同那有仇必报的小子结交来往。
  可如今做下这事儿的却是个丫头,赵新林便觉得有些不是味道了,有道是最毒妇人心,那丫头还未成了妇人便如此心狠手毒,待到以后大了,嫁了人去,岂非更是毒辣厉害?
  瞅着一脸呆憨的崔长生,赵新林将眉头又拧了拧,道:“我未曾说她错了,只是那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忒是狠了些,你个呆小子,寻个心里良善,性子敦厚的女娃娃去喜欢才是正经,莫要去爱此等毒物,只怕以后成了毒妇,害了你去。”
  崔长生一脸不开心,道:“桃妹妹不会害我的,你莫要胡说。”
  赵新林见他不开窍,不由得有些急了,道:“便是不说这个,她可是有婚约的人了,你同她走得近,就不怕村儿里头的人戳你们的脊梁骨?”
  崔长生虽是憨,可这廉耻二字却还是知晓的,赵新林的话算是戳到了他的软肋上,登时怒了,将眼睛斜了斜,哼道:“你说桃妹妹的坏话,我不同你一起耍了。”说着便要走。
  “别介啊!”见崔长生要走,赵新林忙嬉笑着去拉扯崔长生的衣袖,却被崔长生拉着脸,扬起胳膊,狠狠地甩开,只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去。
  赵新林见他当真恼了,忙跟了上去,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便是了。”
  崔长生便驻足斜脸儿,拿眼儿睨他:“当真?”
  赵新林笑道:“当真。”
  于是崔长生便笑了,又欢欢喜喜和赵新林一同往自家房舍里去了。
  潘小桃回得家里头晾晒好了衣物,便去了灶间捅开了灶眼,生火做饭。
  刚舀了瓢水淋干净了蔬菜叶子,忽觉灶间的天光忽的略微一暗,潘小桃转过脸去看,却是王家的大儿子王如春的媳妇儿樊氏,正立在灶房的门前。
  樊氏长着张小巧瓜子脸,略显轻薄的两片唇正抿在一处,往潘小桃手里的盆子里瞄了两眼,那脸色便沉了下来,不悦道:“怎的又要吃咸米饭不成?”挑起细眉瞪了潘小桃两眼:“你这死丫头最是偷奸耍滑,饭食也不好好做,总是做些讨巧省力气的。”
  潘小桃只瞧得那女人沉了脸色,便转过头来自顾自的干活,又听得那人说得刻薄话,更是淡了脸色,只当自家是个耳聋,并不去搭理那樊氏。
  说起这樊氏,起先小桃来了这王家,每每见得樊氏被欺负,心里头还是怜惜她的,以为是个和自家一样,命运不济的悲苦女子。却是未曾料到,这樊氏却是个欺软怕硬,为人刻薄的。
  对着王家的其他人,那是低眉顺耳,满脸怯弱。可转过脸便又换了副面容,对着潘小桃那是挑眉瞪眼睛,嘴里头就不曾说过半句和气话儿。
  不是嫌弃潘小桃洗的衣服不干净,做饭味道不好,便是咒骂潘小桃偷奸耍滑,干活不认真。倒比那王家恶妇周氏更是眼尖心细,把个潘小桃看管得严严实实的。
  潘小桃将手里头的青菜放在案板上切碎,又从房梁上取下了一个竹篓,拿出一把干豆角来。
  樊氏见得那潘小桃竟不理会自己,却是怒了,左右看了看,瞅见西墙上靠的一根细竹竿,几步上前,抄起那竹竿子,便往潘小桃身上打去。
  潘小桃正背对着她,没有防备便被狠狠抽了一下,脊背上一紧,立时跳将过去,便堪堪躲开了那樊氏再次甩下的竹竿子。
  方才那一下正打在潘小桃的肩头,火辣辣的疼痛叫潘小桃登时大怒。这樊氏可不是那周氏,她忍得周氏是因着她要在王家过活,可这樊氏,不过是和自家一样的人,何必忍了她去。快步走到水缸边儿,握住了水缸里头的水瓢,舀得一瓢清水便泼向了那樊氏。
  樊氏躲避不及,就被淋了个正着,浑身湿哒哒的顿时羞恼成怒,甩起竹竿子便又打了过去。
  潘小桃灵巧地在灶间跳来蹦去的躲避,那樊氏打不到,便愈发生气,拿着竹竿子撵着潘小桃打。却是一个不小心,将案板上的竹篮子碰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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