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第108/122页


  伸手捉住他手掌,紧紧扣着,放在自己胸前,随着自己呼吸,一起起伏。
  此时,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他碰着她那里了,什么矫情不矫情,她就是想让漂浮的心头上被属于他的部分重重压着,给她找一点真实感。
  “林斯义……你怎么发现的……”
  “对不起……”他却莫名道歉。
  “嗯?”眼皮有些重,她模模糊糊应一声。
  林斯义说:“我给你很多压力,却没真正关心过你,一直在索取,让你回头,让你爱我,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关于你的痛苦,我却忽视……直到那晚你说……温温?”
  当他忏悔的时候她却睡着。
  林斯义又高兴又难过,低头亲吻她嘴唇,轻轻地,不敢碰醒,手掌却失了控制,在她温柔的脸庞上游弋,“我错了……”
  “我太无病□□……和你比……我那些叫什么痛苦?”
  “耳朵……”
  “你说可以随我去的时候,吓到我了……”
  那天晚上是林斯义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从楼道里分别时,他的确万念俱灰,他的修养不允许他去找邹唯安麻烦,那会使他自尊扫地,而可以找麻烦的人只有她,他却舍不得,离开时,心痛到开车都受阻。
  他想,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不够,还要让在火油上烤?
  离开时,不甘心,找去雨花北路。
  他想让自己伤得彻底,然后恨死她才好,接着就发现可笑的一幕,那个他第一次去时被锁上门的次卧竟然是邹唯安的房间,里头痕迹,和超市主人所描述,分明告诉他,她早在离婚前就和邹唯安貌合神离。
  一点点希望的种子在心头发芽,他用酒精灌溉了它,到凌晨三点钟回去时,澡没洗,就靠在床上,心里难受,身上也不舒服,直想吐,蓓蓓来敲门时,他强撑着说没问题,心里直觉得好笑。
  这叫什么,派个人来安慰他?
  她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
  给酒后的他端杯水多好?
  小没良心。
  后半夜仍是未眠,一直在骂她,一直在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有多可怜,然后到清晨六点钟,她发来语音,点开前,林斯义高兴到笑出声,又苦又可怜的那种,还是积极的点开,迫不及待等待她的声音,结果她告诉他,这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林斯义当时后半句根本没听全,就把手机砸了。
  气地呼吸不顺,终于冲到卫生间吐了。
  再回来时,手机还能用,他点开继续听,想知道她到底还能伤他多少次,可后面话竟然是变相表白,告诉他,真痛苦到不行,她就为他殉情。
  林斯义当时冷静了十几分钟才明白她最终的意思,忙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过不去,关于他母亲的事,她斩钉截铁回复,是。
  林斯义后背脊冰凉,觉得有些事真的在发生,哪怕他小心翼翼判断,觉得不会的,但还是发生了。
  他此前频繁联系秦羽,是为了打听左曦的下落,没想到变成了请教,他的姑娘是不是有精神问题。
  秦羽告诉她,很好判断,她有没有透露过自杀意向,有的话那就是人坏了。
  人坏了。
  这三个字残酷又可笑。
  林斯义用了好些天接受这个事实,期间,她搬去了山上,虽然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但和蓓蓓在一起也算因祸得福,不然,他怎么会发现鹏鹏不是她亲生呢?
  “对不起……”此时此刻,林斯义仍是后怕,后悔,自责,在她耳畔边一声声道歉,亲吻她平坦的小腹,和未曾哺乳过的女性象征,然后,劫后余生般笑出声,低低地,轻轻地,怕吵醒浅眠的她,会骂他神经病,骂他不够爱她。
  对不起,他好像真的没有大方到对他的姑娘为别人生过孩子的事不计较。
  他小气极了。
  几次看到鹏鹏,瞅着对方和邹唯安同款的白皮肤,心里恼火,然后庆幸,幸好除了皮肤,其他地方不像邹唯安,不然,他真没把握对这个孩子全然的接受。
  不过鹏鹏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他对自己跟她生的孩子都没兴趣,最好一辈子不生,反正有鹏鹏。
  “林斯义……”昏暗的房中,她忽而皱眉叫他。
  林斯义收敛自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头凑近:“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笑一会儿亲,吵到我了……”
  “你没睡?”他惊。
  “不知道睡了没,刚闭了会儿眼睛又醒的感觉,我想做了。”她睁开眼,然后提出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林斯义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挑了下眉,“确定?”
  “……”温尔不确定,她想到下午那场,他只是与她合二为一,却并无动作,她喜欢那种感觉,全然被占有,被拥抱,但不会分出神去应付那种酣战,所以这对他一个男人而言过于戏弄,不算真正结合,“我……”
  她想说算了。
  垂眸的瞬间,却有一道暗影扑了过来,带着风似的利落,先吻住她唇,接着,一番拥抱翻滚后,彻底进入她灵魂世界,那一瞬间,温尔感觉自己活了,血管中都似乎爆出激荡声,听到他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耳朵”……
  她受触动,抱着他背,“呜呜”地哭了。
  可能男人的存在就是这种作用吧。
  需要用力时,他很用力;需要搭把手时,他得随时出现;她觉得这边不满意,他会察言观色哄着;更不要提那些鸡毛蒜皮,随时随地看他不顺眼或者顺眼时,出声责骂和赞美,他都好脾气受着。
  这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是邹唯安那种。
  计较着得失,明哲保身,比女人心思还会计算的人。
  温尔很喜欢自己这种状态。
  她觉得林斯义就不能闲着,每天都得说爱她,她有事没事呼喊他一声时,他必须在。
  “温温,你们真的复合了?”关蓓蓓对这栋民宿突然有了男主人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温尔冷淡淡一挑眉说:“不然呢?”
  她们正这么谈话时,林斯义系着围裙,在厨房料理。
  那身军装还没脱下来,灰海蓝的天空色本该厮杀在战场,却洗手作汤羹,一边制作,一边品尝味道,问在外的女友:“橄榄油要给你放吗?”
  “不要。”温尔说完又补充,“你喜欢的话,就放吧。”
  他笑了:“那不放了。”
  关蓓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说,“我他妈不想在这边待了!越待我家蒋帆越要淘汰!”
  温尔被逗笑,说,“你不待这里,蒋帆也比不上林斯义。”
  这是实话,因而关蓓蓓无法反驳。
  只好叹气连连,说:“可男人也不能老这么用,他们工作,又照顾家庭,会累得。”
  “我补偿他啊。”在晚上的时候。
  温尔笑了。
  那笑容令关蓓蓓大叫,直呼要给孩子重新找爸,估计在外地的蒋帆这一晚得打上无数个喷嚏。
  温尔笑了又笑,觉得自己很开心,回头,却瞧到林斯义立在水池旁,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笑容收敛,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有条评论到位:药里扣糖。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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