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第2/122页


  “老板,买包中华!”
  门口有人在喊时,温尔才一个激灵,她茫茫然看手下,发现自己刚才对着一块发黄的地砖发怔,不由翘起唇角,苦笑了笑,想,是不是不该回来啊。
  她站起身,到卫生间洗了手,才出来到柜台前,给顾客拿了中华。
  “老板,就你一个人在?”对方约莫三十出头,长相凶神恶煞,声音倒是挺磁性,显得良善。
  温尔没有和人聊天的习惯,嗯了声当答复。
  对方又低头,盯着她无名指看半晌,笑:“结婚了?”
  “还需要什么?”温尔问。
  “一个小时前,在大陡坡那儿,人你打的?”
  “来报仇?”
  “不。就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挺狠的。”对方说着,拿起烟,笑眯眯地吞云吐雾走了。
  温尔也在原地抽了一根。
  一边抽,一边望着外头遮天蔽日的梧桐树下,忽然飘起来的毛毛雨。
  树外头下地一定很大。
  她想。
  等一根烟抽完,烟蒂扔进脚下垃圾桶,收拾起垃圾袋,往外走。
  “温、尔。”
  雨细细飘。
  冬天。
  天空被梧桐树遮地似乎严丝合缝到看不见一丝天光,不过这是夜晚,又是阴雨天,想必即使是天空,也留不住什么光线。
  温尔拎垃圾袋的手停留在橙色垃圾桶上方,听到对方声音,愣了一秒,她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站在绿色人行道上,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身往嘴里送。
  中华?
  她眉头微拧,信手丢下垃圾,回身,面对面问:“寻仇?”
  “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温尔眸光倏暗。
  男人扔下烟蒂,在地上碾了碾:“林斯义认识吧?”
  温尔想说不认识。但她迟钝的反应,告诉旁人,她不但认识,还心虚无比的很,光听林斯义这三个字,就溃不成军,被人狠狠过肩摔在地上,而毫无任何回击反应。
  她光躺着,瞪着上方密桐,脑海嗡嗡响。
  林斯义……
  “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打啊!”对方招招皆全力,温尔从放空中回神时,双臂抱头,先从脸部开始护起。
  接着,夜雨死寂下的街道上猛地响起年轻女孩的尖叫声。
  “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找人打她她是温温――”
  温尔努力抬眸,昏黄黄的路灯照地并不远,但还是看出来了在自己位置斜对面的街边停车位上,后车门大敞着的坐在里面的一男一女,似是故人。
  “当然确定了她是咱的好温温才找人打。”车后座的男人冷笑,一把拎住女孩落下地的身子,控制后大怒,“忘了五年前她怎么对你斯义哥的?还敢回来?带着老公孩子?狠,真狠……给我往死里打!”
  作者有话要说:  sc,破镜重圆。
  下一本写《除恶》
  黎梨跟周非凉的三年,纸醉金迷
  分开不到三十天,家破人亡
  她回来,不为别的
  周非凉得凉
  黎家东山再起,周非凉功不可没,当初不是放走自己小女友,这会儿周家没这么大.麻烦
  大哥说:要么娶,要么杀
  周非凉跳脚:娶她?我疯了!
  背后,新婚夜床上,她刀尖抵他心口,他按着刀柄往里刺,笑得桃花眼泛红:乖梨子,想不想哥哥?
  扫黑除恶,卧底,缉毒
  追妻火葬场,女主她一心想当寡妇(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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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院
  关家兄妹当年在大院出了名的狠角色。
  关蓓蓓稍微比她混账哥哥好点儿,不抽烟,不打架,也不瞎往军事禁区跑,没有男孩子那么猴,她只专注干一件事,追蒋帆。
  蒋帆比她大六岁,和林斯义一个年龄层,最后被这小屁孩烦得没办法,跑去宾夕法尼亚念了金融。
  做为核物理大院,国家重点保密单位的三代子弟们,从小耳闻目睹两弹一星精神,铸国防基石,做民族脊梁,十个大字恨不得被家长们刻在他们脑门上,以儆效尤。
  蒋帆的一跑,可不捅马蜂窝了吗。
  关蓓蓓做为罪魁祸首,推波助澜,难辞其咎。
  蒋老爷子在后来好几年见到关蓓蓓都怒目圆视。有几次还连累温尔,将两个小闺蜜一齐逮着在蒋家那间乌木沉沉的老书房里听训。
  每当这时关蓓蓓都泫然欲泣,她典型的表里不一,出了事儿没个半点担当。
  温尔没办法,举手,硬着头皮跟老爷子棋里棋外交锋。
  老爷子后来跟她玩了几次,竟觉得她有趣,某一次突然询问:“小耳朵,有没有心上人呐?”
  温尔当时十七,在大院刚住满一年,肤色奶白,明眸皓齿,不过却不常笑,在明亮闹腾的关蓓蓓身边被衬得像一朵雨后栀子花,低调地不能再低调,但谁都闻过那栀子香,谁都逃不掉。
  蒋老爷子一双慈祥之眸,笑眯眯等着她。
  温尔“啊”了一声,轻柔柔地,伴随着两耳垂爬上来的红晕。
  半晌,回不出话。
  老爷子哈哈大笑,干脆直接开口:“觉得你蒋帆哥怎么样?”
  温尔尚未回绝,旁边关蓓蓓先跳起来,指着老爷子,惊天动地的笑声:“您可死了这份心――温温是我斯义哥的人!”
  不怕害臊。
  斯义哥的人……
  怎么说出口的这话……
  温尔闹了个大红脸,第一次当外人面动气,一摔棋子,将关蓓蓓好一阵毒打。
  “饶了我,饶了我!”那时,温尔出手仍是菜鸡水平,每天早晨在练功房打过沙包后,都要被黑着脸的林斯义划上一个大大的叉,然后,他一身的热汗仿佛是炫耀章,大摇大摆从她面前经过,并丢下一句:“什么时候打倒我,准你嫁我。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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