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丝雀破产后》第56/104页


  姜执淡淡应道:“你小时候常来。”
  聂星琢记得小时候见过姜老爷子,对姜执母亲的印象却很淡,仔细回想小时候似乎见过一个很漂亮的阿姨,但她没有和漂亮阿姨接触的记忆。
  她忽然有点惋惜,想起姜执说的她常去应该说的是姜老爷子口中姜执曾经接她回姜家的事情,但她小时候不记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聂星琢遗憾道:“你以前不是会抱我回家吗,我们后来为什么不一起玩了?”
  姜执微顿,没有回答她。
  聂星琢不知道姜执是不是懒得理她,也没好意思再问第二遍,根据自己做过的梦自顾自猜测道:“肯定是你每次都抱得不情不愿,所以我就不和你玩了。”
  她小时候就是众星捧月养出的骄傲,肯定做不出别人不愿意还死缠烂打的事情。
  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姜执。
  姜执轻哂,他的印象其实也不甚清晰,只记得聂星琢小时候就是娇里娇气的小姑娘,缠了他一段时间,后来撞见姜安回姜家那件事,他记忆里就很少再出现这娇气包。
  两人大约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淡下来,只他本来也不在乎,对小姑娘见异思迁的事就没放在心上。
  他也不曾深想,明明以前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娇气包,却还是顺她的意把她抱了起来。
  姜执带聂星琢从墓园穿过,走到姜执母亲的墓碑前,姜执很淡地叫道:“妈。”
  声音平稳,情绪寡淡。
  聂星琢跟着叫了声“阿姨”,然后把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年轻漂亮,眉眼间情绪不重,隐隐含着锋利。
  她突然意识到一直不曾深想的事情,姜执母亲过世的时候,姜执还很小,而就在那段时间,姜安被姜崇业带回家,姜崇业决定迎娶姜安的母亲韩柔。
  姜执几乎是在同一段时间,失去了一定意义上的双亲。
  聂星琢忽然就觉得心里难受了一下。
  明明姜执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聂星琢还是忽如其来地很难受。她和姜安自幼儿园相识,此后姜安作为朋友一直对她很好,她知道姜家往事,也清楚姜安身份,但她还是在日渐一日的相处中在感情上偏向姜安,因为姜安从来没有犯过错。
  把姜安分配到分公司的人是姜老爷子,可后来控制姜安能否回归的是姜执,聂星琢还曾站在姜安朋友的角度不理解过姜执的不留情面。
  可她不是姜执,她没有经历过姜执的一切,她不曾感同身受,原就没有资格对别人的做法多加指摘。
  姜执只沉默站着,聂星琢担心是因为自己在场,偏头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她的手被姜执握住,“不用。”
  两人从墓园出来已经很晚,姜执把外套给聂星琢裹上,回去路上比来时更沉默,这份沉默感大多来自聂星琢,因为姜执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在聂星琢小心翼翼的观察下也不显分毫。
  聂星琢想着怎么打破这种气氛,顺便担负起姜老爷子交给她的关注姜执情绪的重任,自作主张地挑了个笑话,“我高中时候听人讲的。”
  “他们学习的吸引人注意的方法,就如果一个人漂亮,你就说她丑。”
  讲完后一片静寂。
  聂星琢:“……”
  现在不仅是沉默了,还很尴尬。
  正好是红灯,姜执偏头看她一眼,忽然轻笑出声。
  聂星琢:“……”
  好了不用笑了,她已经知道一点都不好笑了,这声笑对她的伤害更大了。
  聂星琢揣着伤心做一只寡言少语的小金丝雀,回到市中心心情才恢复一点,平野比玫瑰湾离这里更近,她难得舍己为人地提议道:“去平野吧,我明天再回玫瑰湾。”
  姜执没表达意见,朝平野开去。
  回了平野聂星琢先去洗澡,她在不熟悉的地方也丝毫不觉尴尬,自然而然地进去主卧,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护肤品。
  今晚做不了全套护肤,她心想明天一定要早点回去,今晚为了姜执能少走一段路就先在这儿将就一晚。
  她可真是受人所托就殚精竭虑的一只善良的小仙女。
  聂星琢洗漱完下楼去找姜执,发现姜执背靠沙发,一手松松搭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酒杯,前面的茶几上已经有几个空酒瓶。
  短短一段时间就喝掉这么多,分明不是面上那么无动于衷。
  明明还是有影响。
  姜执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可他动作间仍慢条斯理,面上依旧是一贯有的疏冷沉静。
  聂星琢慢慢移过去,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脱口而出,“我陪你喝一杯?”
  姜执放下手里的酒杯,拒绝道:“酒烈,不适合你。”
  “噢。”聂星琢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刚想默默离开忽然被姜执伸手拽了下,下一秒整个人都被姜执拉到怀里,手搂着她腰。
  聂星琢从姜执肩上抬起小脑袋,不舒服地看他,懵懂无辜。
  姜执垂眸,平野没有准备女士睡衣,聂星琢穿了件新的男士睡衣,领口宽大,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发光,仰起的小脑袋也美艳不可方物。
  两人四目相对,聂星琢无意识地捏紧宽大的袖口。
  姜执轻哂,“聂星琢,你好丑。”
  嗯???嗯???!
  这狗男人在胡言乱语什么鬼东西!仗着醉酒就可以乱说话吗!
  聂星琢气得两手撑在姜执肩上就要起来,在起身那一瞬姜执一勾她的腰,她被动地转为跨坐在姜执腿上。
  她即使坐在姜执腿上也比他低一些,羞怒地瞪着他。
  姜执将聂星琢整个人纳入眼底,他的太太眼睛亮晶晶地,唇上只着浅浅一层唇膏,晶莹剔透,柔软脆弱,独一份的鲜活漂亮。
  这样的姿势原就暧昧,他的眼神又不加掩饰,聂星琢的心不争气地跳了下,看在…看在情况特殊的份上,她就不和姜执计较了。
  她刚准备大发慈悲地宣布她的原谅,姜执忽然两手捧上她略略发烫的脸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声音疏冷又莫名缱绻。
  “给亲么。”


第48章 第48次投喂
  聂星琢懵了下。
  亲什么?
  还问她给亲么?
  这狗男人刚不长眼地说完她丑还想亲她, 做什么梦!
  想都别想!
  她气势汹汹地瞪着姜执, 刚要义正言辞地拒绝, 姜执已经践行不回答就当默认的原则把她堪堪张口零星半点都没发出的“不”的音调给堵了回去。
  姜执的吻里有浓重却并不难闻的酒意,顺着交织的呼吸温度一点点传到聂星琢的身体里, 兴许真是酒烈,聂星琢只是沾惹了来自姜执身上的酒意都感觉小脑袋慢慢变得晕乎乎。
  聂星琢的脸蛋不知不觉中滚烫, 姜执两手捧着她的脸,他的手微冷,还下意识摩挲着,聂星琢从姜执指尖的那一点冷意清晰感觉到他的动作。
  姜执一手缓缓下移, 扣在她的腰间,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颌, 吻得愈凶。
  两人分开的时候聂星琢已经精疲力竭,仍旧维持跨坐在姜执身上的姿势, 一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姜执后颈搂上他,小脑袋埋在另一侧肩头,轻微偏头就会碰上姜执沾染热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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