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匠手札》第204/221页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火鸿君已经笃定地说出了下一句话。

“可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睁大了眼,火鸿君已经一个侧身就吻了上来,我靠在树边,听着那风抚摸着树叶而起的一片响声,感受着嘴中的缠绵。

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他,比如他是什么时候有了不再涉足世事的念头,我们要去哪里找个安乐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会不会后悔做出这个决定,有时候又是否会想我思念欧阳谦与晴奴那样思念他唯一的姐姐雪姬,还有我是否能按照古夫人的教诲与他完成那男女间天经地义无比美好的事……

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我想我的那些问题,在今后与他相守的那些日子里可以慢慢询问,一点点地实践。

至于究竟要去哪儿,我也全然不担心了,因为子休先生说过,只要心逍遥,无论身处何地,天地都任我们遨游。

不是番外之赢驷

赢驷吸了吸鼻子,顿时感到一股浓烈的香樟草味往身上扎,他的脸轻轻一抬,就哎呦一声碰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

周围一片黑暗,他这才想到自己被那个古怪又怪脾气的老头子命令着蒙上了眼布。

他伸手向上,但手腕咚地一声敲到了那同样的坚硬的东西上,龇得他一阵牙疼,该死的,他呼了口气,身体一动,他那强壮的肩头,手肘,屁股,膝盖,那些零零落落的东西一股脑地涌进各式各样的疼痛。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他气得叫了一声,脸就碰到了正前方那冰凉凉的东西。

自己似乎……是被塞进了一个小柜子里?

赢驷又嗅了嗅,从前方还隐隐传来一阵香薰味。

这是燕国进贡来的顶级麝香,他很是喜欢这个味道,才命人每天在卧房备好。

难不成他是……赢驷想着,轻轻地往外探了一步。

没错,那种宽度……自己居然被那个长须老怪塞进了王城内自家卧房的龙锦榻旁的那个精制香炉后方的金丝银缕屏风后面的那个破木柜里!

赢驷顿时怒火中烧,他整个人往前一推,却被弹了回来。

这个木柜是他那个死去了的父王命人放在卧房的,父王经常对他说那木柜是他娘韶颜夫人陪嫁的嫁妆,虽然佳人已去,但见着那木柜,还是能凭吊一番。

他才不信这番鬼话,父王生前后宫三千,正夫人侧夫人数不胜数,而在外春风一度的更是无法计算,在他还是奶娃儿的时候,有一次奶娘将他放在花园中晒太阳,居然睡了过去,而隔着层层密叶,他却看见父王与一个女婢在野外暧昧着打趣,他那头戴金冠的父王,就这么把手伸进了女婢的纱衣间,他就这么睁大眼看着,一声不吭。

世间男子皆薄幸,女子也不过为了权势所趋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而给男子利用罢了,他的娘也是如此,他被生到这个世界也只是为作她往上爬的工具,后来她因为自己命不好害病死了,这也怨不得别人。

赢驷这么想着,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嫌那木柜开开合合麻烦,在上面挂了一把锁,没想到那赤脚下里巴人就这么把他给锁了进去。

他的脸顺着木板轻轻一蹭,那蒙着的布就瞬间滑了下来,落到他的脖间。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幸好背后竖着透过一条光线,他艰难地转过身,才能透过前边开着的一条小缝看到卧房内的情景。

他惊得几乎滑下地去,那种俗得掉渣的帷幔,飘扬在卧房的每个角落,顺着目光从右向左移去,那金灿灿的矮桌上蹲着一只浓绿色的像是蛤蟆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脖子上挂着块沉甸甸的祖母绿,那祖母绿绿得就像是祖母埋下地半个月后再挖出来那么绿。

再过去,那刻满云纹的案桌上他放着的那些书卷已经不知去了哪儿,而那张睡塌似乎也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又嗅了嗅,那么多的麝香,已经甜得发腻,是谁把他的卧房弄成了这番模样!

他正想大声命令奴婢进来,却见门外突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人。

“太傅,太傅,您不能随意进来……”门外就传来宫女无力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太傅那张盖了半层布的脸就出现在门内,卫殃对他施以黥刑,那字一刺上去再也无法抹掉,所以太傅倒是经常在他面前自怨自艾一番,他也明白太傅的意思,打发些金银珠宝便了事。

太傅大步走进,身后跟着一个着着白衣的女子。

“一日不见,可真是想煞了老夫啊。”太傅说着,一屁股在榻上坐了下来,双手一揽,便将白衣女子揽在怀中。

白衣女子娇嗔了一声,柔软的腰肢一摆,接着勾上了太傅的脖子。

赢驷顿时怔住了,那白衣女子,居然是平日最得宠的蝶衣夫人。

“太傅您一点都不老,奴家可是很想念您呢。”她浪声浪气地说着,主动送上红唇,便在太傅那张已满是皱纹的脸上亲昵地游移起来。

“呵呵,蝶衣夫人,老夫可是早就对你朝思暮想,前几日一尝,果然……”太傅说着,一手便熟练地撩起了白衣女子的轻纱。

当前:第204/22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