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欢乐日常》第54/169页


宅远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将衣服脱光,走进浴室随便的围了一条浴巾洗澡。
他打开水洒,温水均匀的洒到他的身上,他支起手,将手心挤上洗发露。丰富的泡沫从头上出来,他惬意的哼着小调。
――喳――
突然间水龙头没有水了。
“怎么没有水了?”宅远疑惑的抬起头,然后一声剧烈“彭”的爆炸声,整个墙面被炸开,大水股涌上他的全身。
韩非子在水雾中抬着一只脚,他将脚慢慢地放下:“我们离开――”
“离开?没看见我在洗澡吗同学!”宅远在水股中被水冲击的狂咳嗽。
“啊,无所谓了,现在的美少女都喜欢在晒阳光浴。”韩非子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对他璀璨一笑,五个手榴弹从他的掌中飞射而出。
“谁是美少女啊?!“
和着宅远的叫声,对面的墙壁被再次炸破。
他微笑的看着宅远:“口误,美少女都喜欢半裸洗浴巾,跳楼的美少年……”
“你、你……”宅远心脏提到喉咙口:“那是谁……”
他隐约间从迸射水流,被炸空的宿舍中看到一个提着便携火箭筒的老头子,他挑衅的邪笑着:“找到你了……小崽子!!!!!”
“彭~”他肩膀上的火箭炮发射而出。
“错觉……”韩非子淡定的回答,捂住他的眼睛,然后抓着他的身体跳离。
火箭炮发射到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瞬间变成一片焦黑色的废墟。
“我听到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错觉……”韩非子捂住他的眼睛,用牙齿咬断手榴弹的拉环,然后掷向那个长得很像顾免子的老男人。
“彭!”“澎!”“砰!”各种声音充斥耳膜。
“我觉得我看到了……顾老师……”
“错觉……”韩非子带着宅远飞跃在空中,他的鞋子的下端发出火箭一样喷射的火焰。
“妈的!小崽子给我别跑!”老男人对准天空中的目标射过去。
“我觉得我飞起来了……”宅远被捂着眼睛。
“是的,而且下面只穿了一个浴巾。”韩非子微笑的回答他。
……
黑色的天空,闪亮的启明星,夜风轻轻的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吹――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我只是想追求一下浪漫的情怀,所以带你到这里看星星来了。”韩非子微笑的回答他。
他们蹲在马路边上,宅远满脸黑炭,只系了一条浴巾在冬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旁边放着两个臭烘烘的垃圾桶。一个路人说了一声“真可怜”扔了一个子给宅远。
“这就是你说的浪漫情怀吗……”宅远快哭出来了一般。他像一只母鸡一样蹲在地上,冻得全身颤抖。
“啊,星星真美――你觉得呢?”韩非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看向美丽的星空。
(3)宿舍被炸之后的王小萌和李舜生
五个小时候――
“走错了吗?怎么来到垃圾场了。王小萌别发呆回去了。”李舜生拽着王小萌的袖子转身离开。看到了熟悉的自己一条街的爷爷拿着拾荒长钳子,将一个又一个东西放进背篓里面,隐约间还看到自己上个星期买的球鞋。
――这里真的是宿舍楼?!!
“爷爷!发生什么了?你怎么来这里了?7级地震了吗?!宿舍楼为什么会变成垃圾场了?!!您没事吧?!”李舜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正在拾荒的爷爷。
老爷爷灿烂一下:“呀,这不是小萌吗,长这么大了呵呵。”老爷爷亲切和蔼的抓住了李舜生的手。
“……爷爷……”王小萌瞬间悲伤了:“我才是小萌啊……”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老爷爷的注意,他将目光转向王小萌,摸了摸胡子:“呀,这不是舜生吗,长这么大了呵呵。”
(4)因果循环的世界
“啊,舜生啊,你也在这个小学上学啊……”爷爷握着王小萌的手,不停得用苍老的手掌慈爱的摩挲。
“爷爷……这个是高中……”李舜生语塞了。
“呵呵,刚刚这里发生大爆炸了呢,暂时不能上厕所了。”老爷爷一如既往的用着他奇怪的理念在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秃顶的校长路过这里,他扶了扶眼睛,冷静的走过来:“爸爸,刚刚有王大明过来问你一个数学题目,现在正在家中等着你。”
“唉,大明他过来了啊……”老爷爷立刻停止拾荒运动,将背篓收拾了一下,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的,驮着背离开了。夕阳下他佝偻的背影格外突出。他就这样,带着满足的微笑,走向远方。
“抱歉,家父的记性有点问题。”秃顶的校长扶着眼睛,冷静的说。
李舜生惶恐不胜的拼命点头:“校长好!”
“嗯,不用顾忌什么礼貌。我知道的,我希望每一个学生的爱好是作为老师的小助手的愿望,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校长看着自己的父亲越走越远,惆怅的看着远方。
“呃,我的爱好是作为老师的小助手……”李舜生诚实的回答。
“啊,是吗是吗?真实乖孩子呢,就算是骗老师,这种骗老师的好学生也没有多少了……”校长慈爱欣慰的摸着李舜生的头。
“家父的大部分记忆还停留在30多年前。当时他是红旗小学的校长,不过那个地方已经被拆掉了。你们也大概听说过,被两个小学顶替了,东池小学和西池小学。天一中学是后来我创建的,他总是会把他当做红旗小学,在这里晃悠。不过也无所谓了,人老了,不开心知道的少一点,不开心的多忘一点,也就可以了。”
“红旗小学……”李舜生有点发愣的说出这个名字:“我爸爸好像在这所学校上学……”
“呵呵,是吗?说不定我和你们爸爸还认识。”
“原来爷爷是红旗小学的校长啊。”李舜生说:“我以前只知道他和我们住在一条街上。”
“哦,你们住在哪里?”
“白芷街。”李舜生看了一眼,睁着眼睛,抿着嘴巴,什么也不说的王小萌:“他住白纸坊。”
“嗯,以前我也住在那附近啊,不过最近把家父接走了,这么说来,我和你的爸爸不仅是同学还是街坊啊。”校长微微的抬起头,在回忆些什么:“小学的事情已经不记得太清楚了……只记得‘打倒王大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组织呢……我当时还是其中一个分队的小组长……”
“打倒‘王大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舜生觉得很疑惑。
“对啊,小时候,大家集体成立的一个共同抗击老师走狗王大明的组织……咳咳,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校长明显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东西。他一不小心将自己小时候的‘光荣事迹’说出来了……
校长低着头,埋头向前走,然后转回头来,笑了笑:“忘记告诉你们了,宿舍最近被炸掉了,所以暂时放几天假。”
“啊?!”轻笔淡描的仿佛是玩笑一般,李舜生瞬间震惊了:“那个,校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被炸了而已,这年头被炸了几个宿舍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校长的表情威严,他扶了扶眼睛:“因为……今年是2012……”
他捂着脸,然后慢慢展开看着李舜生不可思议的表情:“被炸了一栋楼而已,孩子,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栋楼等着被炸……啊,咳咳,我说得是,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栋楼站起来……”校长越发发现自己说漏嘴的东西越来越多,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样子暴露出来。他有点心虚的转回头,像风一般飒飒离开。
“呃……”只留下大包小包的李舜生站在废墟前。伫在那里,不知所措。
“李舜生,我们现在去哪里……”王小萌在背后终于出声了。
“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李舜生也不清楚现在究竟该怎么办,突然间,就被人告知宿舍被炸了。
“因为那是老师啊,和老师说话被记住得话,不是笨蛋吗?”王小萌拿出零食中的巧克力嚼啊嚼:“还有,李舜生我告诉你,我爸爸的的名字叫作:王大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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