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嫁》第1844/1878页



确认了这两天之后,才是忧国忧民。

否则,就是居心叵测。

盛惟乔将这番心得私下说给桓夜合听,桓夜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神情复杂的说道:“娘娘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

这话是委婉的表示,在桓夜合看来,她的眼界跟认识,已经配得上皇后这个身份。

然而盛惟乔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问桓夜合:“这个道理我能看出来,想必桓公当年也是心里有数……为什么他没有特别处理同陛下之间的关系呢?虽然这很难,但我不相信桓公办不到。”

桓夜合这次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可是我祖父流落在外时,我才出生不久。”

顿了顿,她主动提起自从容睡鹤追封桓观澜以来,一直被回避的周大将军的问题,“最早晓得大将军的结局与祖父有关系时,我也很想不通。我觉得祖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后来接触到的许多证据,都说明了他跟这事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际上那个时候,除了祖父之外,也再没有人能够做成这事儿,然后还让北疆军不至于哗变。”

她缓缓说道,“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就是祖父对于容氏,对于这天下,没有恶意。否则的话,他不会对陛下倾囊相授,更不会给陛下铺那么多路。”

盛惟乔沉默,的确,事到如今,桓观澜为容睡鹤做的事情,都证明了他是真心实意希望容氏出一个明君,将这天下打理好的。

只是……为什么他的许多行径,又分明矛盾呢?

这个疑惑,不管是桓夜合还是容睡鹤,这两个与桓观澜关系最密切的人,也无法回答。

第七十五章

石秋案之后,容氏因为宣景帝而日渐衰微了数十年的皇权,再度兴起。

年轻的皇帝用两次血洗,告诫了朝野上下,何谓乾纲独断。

作为跟随容睡鹤多年的嫡系,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但习惯了宣景一朝长达三十余年皇权旁落、臣子们勾心斗角当家作主的局面,前朝遗老却到底有些适应艰难了。

这种不死心的反抗在随后的日子里发生过几次,无一不是以血溅三尺、合家株连为结果,到了贞庆五年的时候,朝野上下才终于彻底的平静下来,不敢再擅自对贞庆帝的举动,尤其是宫闱之事指指点点。

但是这样的情况对于盛兰辞夫妇来说并不能够完全放心,因为容睡鹤的说一不二,在他对盛惟乔还一往情深的时候,自然是好的;可要是有朝一日,他变了心,那么同样也没有人能够制约他什么。

也就是说,盛惟乔的未来,将在他的一念之间。

盛兰辞夫妇所以反而越发的烦恼了。

可这个时候容睡鹤气候已成,就算国丈夫妇想做点什么也是无能为力,还有坑女儿的可能,也只能暗自祈祷了。

五年的时间,太子容珒已然入学,他的老师是容睡鹤亲自选的,以罗朴为首。

这个人选在世人看来,是对容睡鹤恩师桓观澜的缅怀,也是贞庆帝知恩图报的证明。

当然这个时候的容睡鹤对于这样的名声已经看的很淡了,他选罗朴只不过是因为罗朴的学问确实很不错罢了,到底是桓观澜的得意弟子。

要知道桓观澜当年门生遍天下,声势既浩大,以他彼时的身份,也不可能随便选择一个人就收作入室弟子。

罗朴出身贫寒,是寡母辛苦养大,这样的情况,能够成为桓观澜的入室弟子之一,是实打实的才华横溢天资卓绝。

论到功底的扎实,其实还在容睡鹤这个考取过状元的皇帝之上。

毕竟容睡鹤当年念书的目的性很强,就是冲着金榜题名去的,从来没有沉下心来做过学问。能够有独占鳌头的成就,大部分靠的其实是天赋。

只是容珒似乎没有太多的传到他这个父皇的资质,这孩子也不能说不聪慧,然而对于念书实在没什么热心,倒是对于舞刀弄枪兴趣浓厚。这情况让朝野上下都很担心,毕竟这个时候如果茹茹还在,出了这么个太子,还能说是个好兆头,这是上天赐下来要驱除异族、振兴中原的人选。

可这会儿茹茹已然覆灭,海上的盗匪们在海匪出身的贞庆帝面前瑟瑟发抖,甚至都不用派人去招降,就有人举着白旗三跪九叩的上岸,乞求归顺……这情况,要是出个好大喜功爱挑事儿的,岂是社稷之福?

不止他们担心,盛兰辞夫妇也是头疼,私下里就跟女儿旁敲侧击,想知道容睡鹤对这太子是否满意?

虽然说盛惟乔除了容珒之外,还有个儿子容聿,但一来容聿还没入学,资质尚且看不分明,二来好好的嫡长子,若是被废,哪怕不影响盛惟乔将来太后的身份,到底也是一场折腾。

“贞庆说了,如今四境太平,天下正休养生息,太出挑的储君反而不甘心就此守成。”盛惟乔如实告诉父母,“太子虽然在学问上的资质不算卓绝,贞庆倒觉得比起常人也是出类拔萃,无须惊慌,到底太子还小呢!”

冯氏忧虑道:“这话是他说说的还是真心话啊?毕竟寻常人家都会盼望麒麟儿,何况皇家?尤其蕤宾还是太子!”

在两个外孙里,盛兰辞夫妇明显更重视更关心容珒。

这倒不是因为容珒是太子,而是因为他们当年帮着女儿很是照顾了这大外孙一段日子,倾注过心血,感情当然更深厚。

当前:第1844/187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