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服不服》第26/82页


  不多时,三叶出现在那个叫阿青的下人面前,给她一包纸巾。
  角落里的阿青轻声说谢谢。
  三叶问道:“为,为什么不走?”
  “走?”阿青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漠然的说,“去别家还是一样,下人就是下人,太太给的钱比别家要多很多,反正都是干活,不如留在这里。”
  三叶的脸上出现几分惊讶,这个姐姐跟客厅里的时候有点不同,不是个只会哭的人,她什么都看得透。
  阿青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小妹,看在你给我纸巾的份上,我多说一句,你跟你师傅快点走吧,像那个老道长,还有之前的几位道长那样,拿到一点钱就可以了,你们是解决不了麻烦的。”
  三叶说:“我们不,不是……”
  话尚未说完整,阿青已经走了。
  三叶想说,我们不是骗子。
  她拿出师傅的天珠看看,没看出什么东西。
  当天珠到了孟映生手里,他就看出了一丝灵气:“玉在她身上。”
  三叶愣住了。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在本子上写了一段。
  【师傅,阿青发过誓的,她说如果她拿了玉,就被车撞,被雷劈,不得好死。】
  孟映生摩|挲几下天珠:“两种心理,一是从来不把那种誓言当回事,随便发,二是在社会底层打拼,死对她来说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艰难的活着,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发毒誓来诅咒自己。”
  三叶不说话了。
  “心态和三观很重要。”孟映生说,“永远不要跟别人比惨,不管你有多惨,这个世上都会有比你更惨的人,也不要比幸运,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就行。”
  三叶半响轻声喊:“师傅。”
  孟映生侧低头:“嗯?”
  三叶抱住师傅。
  胸口多了个黑色脑袋,裹挟着淡淡的香味,孟映生的身子僵硬,他下意识就把怀里的柔||软推了出去。
  三叶没站稳的摔在沙发里,摔的头晕目眩。
  “师,师傅,我,我不,不是想,我……”
  涨红了脸,她气馁的垂下脑袋,眼眶有点湿润,话都说不好,三叶你真笨。
  一只大手伸过来,发顶被按住,三叶怔怔的抬头。
  “对不起啊。”
  孟映生尴尬的说,“师傅不是故意的,师傅就是不习惯。”
  “你突然来那么一下,师傅不能适应,下次你再想那么来,提前说一声,让师傅有个心理准备。”
  三叶傻眼,还要心理准备?
  “要啊。”孟映生咳两声,“师傅在道观里待了二三十年,过的是出家人的生活,这才下山几个月,什么都需要适应,懂?”
  三叶噢了声:“懂。”
  懂就好,孟映生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解释过去了,他摸摸小徒弟的乌黑发丝:“师傅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刚才你是想表达感激之情。”
  三叶抿住嘴角。
  孟映生瞥一眼,又去瞥,怎么了?难道不是?
  三叶突然转身去了卫生间。
  孟映生:“……”哭鼻子去了。
  他摇头叹息,情绪很容易被牵动,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
  天黑前,孟映生用一个鬼打墙从阿青那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青承认玉是自己偷的,也说了原因。
  来到周家的当天晚上,阿青就被周世俊欺负了,在那之后隔三差五的经历一次,她想走的,却不能走,周家给的钱多。
  除了周世俊,周家的其他人对她都挺不错,别的下人跟她相处的也还可以。
  这也是她待下去的原因之一。
  最近几天,阿青捕捉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周世俊虽然看起来跟平时没多大区别,还是好吃懒惰,打游戏泡妹,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时不时的拿出一块玉摸两下,她觉得很不对劲,就在暗中留意。
  结果被她发现周世俊这几天只是换了衣服,没洗过澡,也不洗头,晚上房里的灯开到天亮。
  车库里的怪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周家的其他人都不像周世俊那样,好像鬼就在自己身边,随时都会杀掉自己,却又不敢走,只能靠那块玉保命。
  阿青就抱着一丝希望想,要是真的有鬼,那她把玉偷走,周世俊没了东西保护,鬼就会出来把他杀掉。
  周世俊死了,她就可以继续在周家待下去,有一份满意的工资,还不会被欺负。
  于是就有了下午的事情。
  孟映生点燃一张符往空中一抛,鬼打墙消失。
  阿青跌跌撞撞的跑了。
  孟映生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这孩子的心理已经不健康了。
  眼下更重要的是查到周世俊身上的鬼气是哪儿来的,看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是那辆车原来的车主。
  孟映生看小徒弟在发呆,他伸手挥挥。
  三叶回过神来,仰起头询问:“不,不能摆回,回魂阵?”
  “要在事发地摆才有用,就是人死的地方,那里的阴气最重。”孟映生边走边说,“去试探试探周世俊,恐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酵,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下午还要差很多,不能受一点刺激,正是最适合套他话的时候。”
  三叶小跑着追上师傅。
  孟映生去敲门没反应,他正要去问周家的下人,就看到斜对面的房门打开,周世婷从里面走了出来。
  周世婷撩了撩肩头的长发,很随意的问:“孟天师,你找我哥?”
  “是啊。”孟映生说,“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周世婷走过来敲敲门:“哥?”
  放下手,她平淡的说:“我哥不在房里,他要么在健身房,要么在游戏厅。”
  孟映生当下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问了下人,得知周世俊出门了,面色立即变了变:“什么时候的事?”
  下人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当时在拖地,没看挂钟,不太清楚。”
  这一出惊动了周父周母,他们把所有下人跟保安都叫到客厅,问了知道儿子是五分钟前出的门,一个人出去的,开的他以前买的那辆法拉利,也是最宝贝,开的时间最久的一辆车。
  孟映生说:“打电话叫他回来。”
  周父让福伯打,福伯说没打通。
  虽然电话没打通,周父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儿子从小就喜欢玩,要不是车库出了诡异的事情,还是他自己买的车,他不敢出去,怕在外面碰到什么事,不然早跑没影了,十天半个月不回来都是正常情况,回来多半是没钱了。
  见年轻人似乎很烦躁,周父不解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孟映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你儿子这时候出门,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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