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服不服》第43/82页


  三叶抿嘴憋笑,认真的说:“能。”
  孟映生捡起平底锅放到灶台上,完了又去捡土豆,脚踩到什么,他凑头一看,是半根葱。
  三叶看不下去:“你,你出去,我来弄,弄饭。”
  孟映生正想再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被徒弟推到了外面,紧跟着厨房的门就关上了。
  “……”
  孟映生真实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初衷是好的,结果却惨不忍睹。
  午饭还是三叶烧的,她感冒没胃口,还是烧了几个菜和一个汤,没有随便应付。
  孟映生问她有没有发烧。
  三叶在走神,额头上有微凉的触||感,伴随着温和的声音:“低烧。”
  她用手捂住脸,低烧吗?那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
  下午孟映生打着坐,手机响了,楚白打来的,说在他家门口,他说:“三叶在。”
  “门是开着的,我不好进去。”楚白说,“我让三叶把你屋里的八卦镜拿下来,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她不敢,那我只能找你了。”
  孟映生起身开窗往下看,发现楚白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个女鬼。


第25章
  当楚白说自己遇到真爱的时候, 孟映生觉得他的脑子被驴踢了。
  “你是个驱鬼师。”
  楚白拨了拨手上的黑链子, 原来绑了一颗黑色珠子, 前段时间加了一颗, 他现在是二级驱鬼师:“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孟映生嗤笑:“我还以为你忘了。”
  换做平时的楚白, 已经杠上去了, 这会的他没有, 眼神灼热的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老孟, 跟你说实话, 我阅女无数, 从来没见过她那样让我一眼就心动的, 真的就一眼。”
  “当时我在西平驱一个吊死鬼, 发现山林里有鬼气就过去了一下,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蹦出课文上的那两句话,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楚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自言自语的说:“她转过头看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了, 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老孟?虽然我知道你没长情根, 但我觉得你是能理解的, 你试着理解一下。”
  孟映生无法理解:“她是鬼。”
  “鬼怎么了?”楚白扯扯嘴皮子,“爱情无界线。”
  孟映生淡淡的说:“你走阳路, 她走阴路, 走不到一块去。”
  楚白:“我可以走阴路啊, 完全没有问题。”
  走阴路?损阳寿?疯了,孟映生摇摇头:“你自个慢慢美吧,我打坐去了。”
  “打什么坐啊,这又不是在道观里。”楚白一把握住孟映生的手,“老孟,她很可怜。”
  孟映生嫌恶心的将手拿开:“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楚白又去握他的手,语气很是诚恳,看不出平时的桀骜不驯,就连眉眼间的妖冶之气都消散了很多,整个就是一为情所困的傻逼:“听我把话说完,等你听了她的故事,我保证你会跟我一样感动。”
  要不是孟映生确定楚白没有中邪,他真的会丢驱邪符。
  接下来孟映生从楚白的口中得知了有关那个女鬼的身世,附带一个开头唯美,结局悲凉的爱情故事。
  女鬼叫如意,生在一百多年前的皇朝,家里除了她,还有个哥哥,父母开了个包子铺,一家四口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五岁的时候,镇上遭到了一次土匪的围攻,父母都死了,就剩下她跟哥哥。
  兄妹俩去投奔了远在琅原做生意的舅舅。
  舅舅家里是舅妈当家,对外来的两个小孩不好,如意跟她哥哥没少挨打。
  有一年春天,如意的哥哥感染风寒,舅舅人在外地,舅妈不管,结果她哥哥活活的病死了。
  哥哥死之前告诉如意,让她走,走了还有一线希望,待在舅舅家里是没有希望的。
  如意听了哥哥的话,从舅舅家跑了出去,没人找她。
  那时候如意七岁,她看到有户人家正在招收丫鬟,就去排队报了名。
  日子平静了没几年,那户人家的太太看上了如意,让她给少爷做个通房丫头,那少爷有病,是在烟花之地染的。
  如意年纪小,听的多,她知道太太是为了让自己儿子舒服,送丫鬟去送死,所以她偷偷在身上藏了一个锥子。
  那晚如意用锥子扎了少爷,她手劲小,没把人扎死,惊动了府里上下。
  如意被打的奄奄一息后卖到了万春楼里面。
  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意遇到了她命里的贵人,魏家的二公子魏戈。
  魏戈来谈生意的,被几个友人拉去了万春楼,说要让他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绝色倾城。
  作为万春楼力捧的花魁,如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她在高呼声里盛装登场,弹了一曲,引来满堂喝彩,包括魏戈。
  那天之后,魏戈在琅原住下了,几乎每天都会去万春楼,捧如意的场,他不做别的,就是坐在椅子上阖着眼皮听她抚琴,在她的琴声里睡上一会。
  久而久之,两个人被彼此吸引,他们相爱了。
  同一年的寒冬,如意被魏戈赎出万春楼,带回了昌西魏家。
  魏家在昌西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如意的身世被查的一清二楚,魏老妇人百般嫌弃,认为她出生下贱,不配自己的儿子,肯定是她使了什么妖术,就请来所谓的高人做法,要让她喝符水,吃香灰,还要把狗血倒她身上。
  魏戈跟家里断绝来往,在西郊买下一个别苑,给了如意一个家,两个人过着甜甜蜜蜜的生活,恨不得一眼就是地老天荒。
  可是好景不长,魏老爷子病重,魏家暗流涌动。
  魏戈根本没有争夺家产之心,但是几个兄弟不放过他,也不会信。
  因为老爷子最器重他,家里的大小产业就他参与的最多,老爷子一死,他是最大的威胁。
  不出意外的,魏戈成了众矢之的,他尽管早有防备,还是死在了几个亲兄弟手上。
  魏戈走后没多久,怀着身孕的如意不慎摔倒,孩子没了,她就去找魏戈了,没想到一找就是一百多年。
  如意发现飘荡的时间久了,自己的记忆会变差,她怕自己忘掉跟魏戈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在等谁,就将所有经历都写在手绢上面,一直带在身上。
  孟映生听完了,看楚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白痴:“你想帮她找到她心上人的转世?”
  楚白往椅背上一靠,抬头对着天花板叹口气:“所以说是真爱。”
  孟映生毫不客气的说:“我看你是脑残。”
  楚白点根烟嘬一口,自顾自的说:“她父母跟哥哥的转世我都帮她找到了,就是找不到她的心上人,老孟,只能靠你了。”
  孟映生揉额头:“你家里知道吗?”
  “要是知道,我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楚白把玩着打火机,“老孟,你这里很偏僻,|鸟|都|不来|拉||屎|,我想啊,在她找到未婚夫的转世之前,让她住在你这里,有你在,她会很安全。”
  孟映生什么也不说的把事务所的名片丢过去:“识字吗?自己看看。”
  名片上面写着驱鬼事务所,抓鬼驱鬼,收妖邪之物,下面是一行联系方式,名片背景是个符印,像模像样。
  楚白把名片对折后扔到桌上,他一言不发的吞云吐雾,玩儿起了深沉。
  孟映生看手机,两点了,听楚白废话了快半小时,耐心所剩无几:“要么你带她走,要么我送她走。”
  楚白一时没听明白:“送她去哪?”
  孟映生说:“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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