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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青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沉溺于两个‘女’孩子的比较中不能自拔,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尴尬之‘色’,他努力的把自己这“邪恶”的念头从脑海当中打压了下去。

“瀚鹏如此大才,想是出身于世家大族吧?”西乡隆盛问道。

林逸青知道西乡隆盛会有此一问,他之前已然想好了说词,是以很从容的点了点头,“世家倒也说不上,在下祖籍福建,福州人氏,先父说来亦是林文忠公的远房亲族呢,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弃学从商,漂泊海外。”林逸青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林逸青说完这番话,在心里暗暗的叫了声“惭愧”。

他现在能想到的可以附会的历史名人,也只有大名鼎鼎的晚清民族英雄林则徐了,只是他不知道林则徐在这个时空是否存在,也叫这个名字,故而用了“林文忠公”的说法。

“瀚鹏原来是林文忠公之后,失敬失敬。”听了林逸青的回答,西乡隆盛肃然起敬,鞠躬为礼,林逸青则抱拳鞠躬还礼。

“瀚鹏此来‘日’本,是为何而来?”西乡隆盛又问道,他说着,紧盯着林逸青的双眼,“我觉得,瀚鹏这般前来见我,当有深意。”

听了西乡隆盛的话,林逸青知道自己已经唬住了他,心中窃笑不已。

他哪里有什么深意,到现在他说的所有的话,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穿越经历。

林逸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桐野千穗,赫然发现她的面孔竟然有了一丝红晕,不由得有些奇怪,但他立刻便明白了过来。

那会儿在西乡隆盛身后的那顶小肩舆里坐着的‘女’子,应该就是桐野千穗!

想到这里,林逸青的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烧。亭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在下此来,确是专为南洲先生而来。”林逸青定了定神,回想着自己脑中关于这段时间的历史,说道,“南洲先生今‘日’尚可在此享受茶道之美,不问世事,须知外间暗‘潮’汹涌,皆冲先生而来呢。”

听了林逸青的话,西乡隆盛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而桐野千穗则抬起了头,又瞥了林逸青一眼。

“噢?有这么严重么?”西乡隆盛笑了笑,“我如今已然隐退,不问政事,不过一田舍翁而已,为何要盯着我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林逸青道,“以南洲先生的大才,纵然退隐,有人也不会放心的。南洲先生难道不明白么?”

“先生以‘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为座右铭,认为为人当学司马温公(司马光),无一事不可与他人道,在下一向钦服。”林逸青紧盯着西乡隆盛,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先生可能以为,现在新的‘日’本已经建立起来,一切对内的政治军事事务,当秉公心而行,不应再使诡谋,可世人诡诈,未必人人都如先生一般。先生如不早做准备,只恐大祸将至。”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十章 西乡之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呵呵,瀚鹏说的真是一针见血啊!”西乡隆盛叹息起来。

林逸青的话,的确说到了他心中的痛处。

西乡隆盛之所以离开明治zhongyangzhengfu回到家乡退隐,并不全是因为“征韩”之议被否决,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对明治zhengfu实施有损于下级武士利益的政策感到不满!

西乡隆盛非常同情下级武士们在明治维新后的悲惨遭遇。他在请求萨摩藩zhengfu救济一个参加过倒幕战争的下级武士出身的士兵的信中写道:“临生死之境,使之如‘私’物,事定之后,即行抛弃,影响德义。”他的一首广为流传的言志诗写道:“几经辛酸志始坚,丈夫‘玉’碎耻瓦全。一家遗事人知否,不为儿孙买美田。”因为他看不惯许多明治zhengfu高官追名逐利,穷奢极侈,指责他们见利忘义,背叛了维新志士们的维新初衷。

西乡隆盛的个人品德,在‘日’本一直被人们推崇。正是在这些内政问题上,西乡隆盛与大久保利通等人产生了矛盾。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等人尽管有矛盾,但他们都认识到要建立近代国家,使‘日’本摆脱半殖民地危机,必须消除封建割据局面,建立zhongyang集权的国家政权。是以他们在这个目标下联合起来,全力进行废藩置县的改革。西乡隆盛担任陆军大将兼近卫军都督后不久,明治zhengfu公布《地税改革条例》等5个文件,实行变革封建土地所有制,确立近代土地制度的地税改革。在此前后,明治zhengfu还进行了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多项资产阶级改革。西乡主持和参与了这些改革,虽在改革内容上没有特别的建树,但他统帅军事力量,以武力为后盾,保证改革顺利进行,应该说是他的特有贡献。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三人以在倒幕维新活动中的作用和贡献,被人们誉为“维新三杰”。

‘日’本的明治维新,其实就是一次资源与权力再分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部分旧权利拥有者必然会失去原本拥有的资源和权力;维新的概念,套用管理学的理论来说,其实就是一个管理扁平化的过程。一部分中间阶层必然会被淘汰,也就是一个从最上和最下两个阶层向中间阶层挤压的过程,而这中间最终被剥夺出的权力和省出的资源,就会重新分配到最高和最低的人群中去,从而使管理和生产都达到新的平衡。比如“攘夷”,实质是想要剥夺西方殖民者在‘日’本的资源和特权,为‘日’本本国所用。然而相对当时的‘日’本,西方殖民者是十分强大的,即便萨摩长州这样的强藩在与他们对敌后也深深意识到无法与他们抗衡,如果硬要剥夺他们在‘日’本的资源,很有可能反倒被这些船坚炮利的国家彻底打倒,连主权即本国zhengfu分配自己国家资源的权利都会丢个干净。因而不如承认他们在‘日’本的存在,甚至与之结盟,换取他们的支持,和必要的军事技术援助,以获得更高的发展资源(所谓的“发展生产力”)的能力和挤压其它阶层的能力(在他们的支持下倒幕);“倒幕”实质是把矛头指向天皇之下,各诸侯之上的幕府将军这一阶层,剥夺他的特权、领地,剥夺他所拥有的资源和分配资源的权力;“倒幕”成功之后的“废藩置县”则等于把这把刀又砍向了诸侯,剥夺他们的资源和权力。然而进一步的军制改革,使得普通平民也拥有当兵的权利和义务,让更多的人有为国尽忠的荣誉感和升迁的机会,等于是这把刀又砍向了下级武士。如果要说到背叛,倒幕过程中出过大力的诸侯和下级武士都是被新zhengfu背叛了的!

西乡隆盛本人其实是非常赞成新的军制的,他知道从公家的角度而言,新的制度能够让‘日’本更加强大。可是从‘私’而言却不好说了。诸侯在倒幕过程中出过力,他们的资源和权力被剥夺以后还可以成为新的财阀,地主,就算过不了以前那样的奢侈糜烂的生活,至少生计是不用愁的;而那些下级武士,他们数目庞大,作为个体而言,原就拥有不多的资源,再被剥夺从军特权,就等于衣食无着了。西乡隆盛在把自己的武士之刀砍向幕府和藩主时根本就不曾犹豫过,可要砍向一贯支持维护自己的群体――大量的下级武士时,他犹豫了。西乡隆盛不能忘记这些与他并肩战斗的战友,因而在军制改革的初始阶段,他努力增加以下级武士为主体的近卫军的编制,就是为了给这些曾经的战友一个容身之处。可近卫军的编制也是有限的。虽然西乡隆盛本人非常豪爽大度,每当有萨摩武士来找他的时候,假如他不能解决他们的‘私’人问题,就任其在‘门’口的钱柜那里取用。然而这点钱毕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也使他自己在政治上遭忌。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西乡隆盛想出的办法就是对外扩张,“堤内不足堤外补”,让下级武士们去侵略别的国家,从新的领地内和其它国家的人民身上取得新的特权和新的资源。为‘日’本这样一个弹丸小国本身计,其实这也的确是一条出路。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当时世界列强环伺,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土地都被瓜分一空,对‘日’本来说,除了琉球,就只有台湾、朝鲜两处可打,此二地西方列强还未来得及染指,也许也不会造成强烈反弹。

其实当时‘日’本朝野都有“征韩”“征台”之念,除了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和山县有朋等人也一概赞成‘日’本的对外扩张,只是这当中有“急征”还是“缓征”的区别。而西乡隆盛是强烈呼吁“急征”的。他的目的,是在以平民为主的zhengfu军还不具备强大战斗力时,用世世代代以战斗为职业的军人――下级武士们来进行这些对外侵略,也使他们迅速在新的殖民地上找回他们在本国丧失的特权和利益。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十一章 开始忽悠

在“征台”还是“征韩”的目标选择上,西乡隆盛强烈主张征韩,要求“夺取朝鲜之地,归为我有,以永镇皇国之‘门’”。为了促成征韩,他甚至请求自任使节出使朝鲜,使用外‘交’手段‘激’怒朝鲜,假如朝鲜中计,杀了他,‘日’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派兵征伐!

与西乡隆盛持相反意见的大久保利通等人则认为,现在的‘日’本,应该以“内治”为主,先建立起近代化的国家体系和后勤制度,才能展开对外征伐,贸然使用武士征伐,很有可能因后勤,补给不足和西方列强的干涉而失败,因而极力反对“急征”。

大久保利通和西乡隆盛本是倒幕时期的好友,如今成为政治上的死敌。为了阻止征韩,大久保利通等人采用多种政治手段各处游说。同为军界代表的山县有朋也站在大久保利通一边,因为山县有朋要维护新的zhengfu军的利益,同时也维护自己在政界和军界的利益。长州出身的山县有朋充分利用了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之间的矛盾,从中渔利,以求抬高长州派的人在zhengfu中的地位。

和善于运用谋略和手腕的大久保利通及山县有朋相比,西乡隆盛此时却完全以一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和偶像的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他把一切政治工作都只做在明面上,希望仅以自己的忠心和名望打动公卿大臣和参议们,希望他们不要背叛曾一起战斗过的下级武士们。然而政治斗争是需要谋略、诡诈和机巧的,仅仅靠“光明正大”四个字是无法在这场关乎公‘私’两种利益和理念的战争中胜出的。朝议之中,西乡派终于落败,西乡隆盛要求出使朝鲜、由武士征伐四方的愿望彻底破灭。愤怒的西乡隆盛随即向明治天皇提出辞呈。第二天明治天皇便批准西乡隆盛辞去参议和近卫军都督之职,保留陆军大将军衔。而西乡隆盛所代表的那些传统意义上的‘日’本武士们,也随着他的去职,永远失去了他们所能独享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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