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14/311页


  佘笙摇摇头说着:“不用麻烦了。”
  “柳先生,这就是佘坊主了?”小城县令忙问着。
  柳万金道着:“正是。”
  “坊主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您要是怕游医郎中不可信,大可让下官府中的府医为您诊治。”小城县令眼眸里含着光亮地说着。
  一壶茶坊的商队往返小城他都是看在眼中的,如若能得这佘笙孝敬,必定是一笔大银子,那他也可以用这笔银子来孝敬给左相爷与侍郎爷。
  到时候可能得左相爷与侍郎爷好好提拔提拔了。
  佘笙见到县令那暗笑,便对着顾延轻声道着:“湛郎,咱们不要作停留了吧,一路停留下去你与苏珍川是收获颇多,而我可要出血了。”
  顾延说着:“夫人身子不好,就不作停留了。”
  “夫人?”县令诧异地问着。
  柳万金说着:“我家坊主又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如若并非是我家姑爷,我家坊主又怎会和相爷同乘一匹骆驼?”
  县令连忙又下跪道着:“下官见过相爷夫人。”
  “起来吧。”佘笙有气无力地说着,叹气摇着头低声对着顾延说道,“边境处的一个小小县令都能来让我雁过拔毛,上梁不正下梁歪。”
  “既然腹疼难忍,就不要再为此烦忧了。”顾延道着,眼眸中却也带着些思索。
  这大印官员贪污风气的确是太厉害了些,连北漠官员和这边境最没油水的地方都有这风气蔓延,长此以往下去怕是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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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园外头,景语伸长了头望着外头,见着马车而来她连连迎了上去。
  佘笙掀开来车幔,下了马车对着景语福身道着:“见过娘亲,笙儿牢娘亲记挂了。”
  景语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昨日萦儿传信来说你腹疼难忍,太医已在屋里头候着了,快些让太医去瞧瞧。”
  佘笙隐隐有些担忧,怕如若身子又出了问题景语又会让她离去,然而现下她离不了长安。
  那棵茶树她势必要拿来的。
  太医将丝线缠在了佘笙的手腕上脖颈处,探了好些时长的脉搏才问道:“相爷夫人以往来葵水之时可有腹疼之症?”
  “葵水?不会吧?”佘笙皱了眉头。
  “来葵水了?”景语双手合十道着,“佛祖保佑,列祖列宗保佑,顾家总算是可以有后了。”
  太医看了眼景语这般激动,手指颤动,原来这长公主晓得这儿媳妇无法身孕呐?
  “长公主,坊主年纪也只廿四,葵水是未绝的,以往是吃着药物又因思虑繁多绝了葵水,这会儿虽葵水来了可若要有孕也是难得很。”太医道着,“且相爷的身子也并非很好。”
  景语自知方才失了礼,笑笑道着:“有身孕不急,不急,请太医给笙儿开几幅止疼地良药吧,娘亲先去给你熬鸡汤来。”
  待着景语离开后,佘笙解下了丝线对着太医道着:“劳烦先生给我开一副绝育的药物罢,我不愿有孕。”
  “这……”太医为难着。
  佘笙从袖中拿出来一张银票来道着:“这是给太医您跑腿的费用。”
  太医看了眼银票,连收着说道:“好,好,下官这就给您开药方。”
  “还有我的病?”佘笙问着。
  “您的病有延年丹压着暂时也察觉不出来,再用以往的药物吃着是无碍的,只不过您的脉象心思郁结肝火虚旺,最好还是莫要思虑,否则您的喘疾还是压不下去的。”太医道着,“听闻长安城中要竞选御茶了,坊主最好还是莫要管了,安心休养为好。”
  “是,多谢太医了。”
  “是下官该谢您才是。”太医拿了银子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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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相府上。
  苏珍川自朝上归来,没曾想到那宝藏是一棵树而已,正欲来禀报给养病在家的苏通。
  只不过还未进苏通房门就被一个茶盏砸中了额头。
  “祖父。”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父?为何劝太子放下西梁?”苏通问着。
  “这实乃是顾延的意思。”
  “这会儿顾延去北漠本是我们可以参他一本的好机会,没有想到他却将顾家丢了那么多年的宝藏给找了回来,还有佘笙为何没死?”
  “祖父您放心,我们还有山东那边的茶税可让顾延好生地吃一壶,明日早朝时孙儿就上奏他一本。”苏珍川连下跪着说道。
  苏通将几个齐鲁之地来的奏本砸向苏珍川道着:“你好好瞧瞧这个,我问你万俟微可是你杀得?”
  “并非孙儿杀得,万俟微未死。”苏珍川如实已道地说着,他颤巍巍地打开手中的奏本,满脸不敢置信地说着,“这是谁做的,不可能,不可能。”
  “沙飞扬。”苏通皱眉说着。
  “不可能,沙云帮这会在北漠尽数投靠了顾延,此事不管是佘笙还是顾延都不会做出来的。”苏珍川又打开了一奏本说着。
  “那你说北漠还有谁会来如此干如此与我们苏家作对?”苏通气呼呼地说着,抬脚踢向苏珍川道着,“你也去了北漠,宝藏未得到还将北漠王的位置弄没了,又损失西梁五万兵马,苏珍川你说,祖父还要你有何用?”
  苏珍川拿着奏本说着:“祖父,还有恩科一事,太子大婚,恩科御茶相继而来,我定不会让顾延好过了去的。”
  “山东这事不可再宣扬,且还要去抚慰那些官员的心思,去将山东巡抚杀了,底下官员按损失大小你去安排晋升的官位!”苏通冷冷地说着。
  “可那山东巡抚也是咱的人呐?”苏珍川问着。
  “堂堂巡抚封疆大吏会被一个北漠人给骗了去,死有余辜。”苏通道着。
  苏珍川皱了眉说着:“祖父,孙儿倒是觉得如果这事没有就一个懂账懂茶的高人在身后指点,这骗局也定是成不了的,许又是佘笙在从中作梗。”
  “这个灾星不死真真是祸害。”苏通道着。
  “相爷,咱们在长乐园之中的眼线来报。”老管家进来禀报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苏府侧门

  “说!”苏通冷声道着。
  “眼线来报今日一大早左相夫人归来后,就请了太医治病,太医说她又复了葵水,长公主欣喜得很好似说左相夫人可有孕了。”
  苏通冷了脸色,叹气道着:“日后不论谁来拜见本相就说本相重病不见,朝堂那里也先告半月的假罢!”
  “祖父?”苏珍川看着苏通脸色不好忙问道。
  “这山东之事你让本相还有何脸面去朝堂之上?户部尚书到山东巡抚,山东布政使,按察使,这些人皆是我苏家心腹又是为官多年者也尽数中了计,这脸老夫可谓是丢尽了,这几日如何去上朝?”苏通冷声道着。
  “管家。”外头门房唤着管家。
  管家走到了外头,“何事?相爷在里头生着气呢,你们给我做做筋骨,要是惹了相爷不爽快,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外头,外头有一长公主府上来的马车,自称是左相夫人说听闻我家相爷身子抱恙所以备着礼来瞧瞧。”
  “左相夫人来瞧相爷,与礼也不和呐,赶走得了!”管家道着。
  “可那左相夫人身边有个女子自称是大内二等侍卫说若是相爷一刻钟之内不出去,她便打进来了,在堂屋处等着老相爷的召见呢。”
  管家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书房道着:“相爷,外头左相爷夫人要来拜见您。”
  苏珍川说着:“她方早间进长安城门时还腹疼难耐着呢,才回的长乐园连茶都未喝就来苏家,肯定是没安了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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