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33/311页



  景抬摇头道着:“不是有意相瞒?顾延,日后你我兄弟情意绝,我母妃要我夺得东西我必定要夺到的,这皇位我也会去争,我会让你后悔的!”

  景彰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来。

  顾延拉过景抬说着:“日后不论如何,这些年多谢你对我的照料。”

  “早知如此,我只恨这些年没有给你也下了毒!”景抬眸子之中阴冷得紧,甩开了顾延的手。

  顾延却不愿放开,紧紧地握着景抬的衣袖,却见他单手扯断了衣袖,冷声道着:“顾延,你还记得幼时我们在一道听太傅教学的管宁割席吗?”

  “记得。”顾延道着。

  景抬看着他道:“不论你是管宁还是华歆,今日你我如同这衣袖一般,割袍断义!”

  顾延捂着心口咳嗽着,见得景抬在黑夜之中没入了竹林之中。

  传来的只有一道声音,“景彰,顾延,属于我的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的!”

  景彰见着顾延咳嗽得厉害,眸子里动了些杀心。

  顾延吐出一口红血来,看着景彰道着:“你若要杀我此回是个好机会,我没带暗卫来。”

  景彰握紧了手,道着:“方才景抬之话你也听到了,他如若要皇位,我怎得好这会儿杀了你,你的病?”

  “无碍,你若不杀我,劳烦你送我回长乐园罢,省的一夜未归笙儿担忧。”

  “她好吗?”景彰眼中稍许有了些柔情,“听闻她也去了一趟北漠……”

  顾延道着:“内人她很好,我等盘算着茶市之后便要辞官回江南,可景抬如此我怕是走不了。”

  “你当真舍得离开?”景彰问着。

  “为了她我舍得。”顾延道,“至于景抬你要万般小心,我怕他会先对你出手……”

  “方才他说他的身世,是什么?”景彰看着顾延的神色问着。

  顾延冷笑了一声道着:“那九五之尊之位如此冰冷,可天下为了此位费尽心思之人也多得很,不惜让亲生子与旁的皇子互换,混淆皇室血脉,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景彰能坐稳太子之位如此久,听了也明白了,只不过他不敢确信。

  “你是说我才是……”

  “你心中明了就好。”顾延冷声道着,瞒了那么久本该是要带进棺材之中的,可这会儿他瞒不下去了。

  “为何她要如此做?”景彰问着顾延。

  顾延看着景彰道着:“为了九五之位罢了,权谋肮脏你我生来就早已沦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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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园之中,佘笙辗转难免,听得外头打更的声响已是三更了,为何顾延还未回来。

  听得房门吱呀出声,她透过外边的灯笼光见着顾延脸上是一片愁容,还有好些无奈,她便闭了眸子。

  顾延行到窗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眸望着床上的佘笙,他行至她的身旁**着她的秀发,叹息了一声便又出了屋子。

  行到院落花径旁的桂花树下,正是桂花飘香之际,他行到一旁的地窖处取出来了一坛酒。

  “怎得,不叫我就想自个儿喝酒了?”

  顾延听得墙上边传来一人声,看向来人道着:“你来了。”

  “许久未见,看来你是遇到棘手之事了,当初你说埋下此酒,如若东窗事发这酒便成你我行刑时的送头酒,这会儿喝了日后去刑场你我喝什么?”南翼问着。

  “饮茶,一壶茶坊里边名茶甚多,龙井,乌龙,白草,越茶……”顾延道着。

  “那饮茶是我兄长所爱,我可品不出来这茶的好坏来。你这坛酒可也有十余年了吧,可作女儿红了。”南翼道着,“再藏着罢,真有那有朝一日了,咱们饮了酒路上就不会再怕了。”

  “佘锦人呢?”顾延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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