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44/311页



  “那得了,正好歇业一日,好好歇息歇息,我还乏着。”佘笙困倦地道着。

  五娘急忙道着:“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不知是什么药?这般一跪一壶茶坊的名气怕是要传遍长安了。”

  “五娘,她昨夜睡得迟莫要来吵嚷她,出去吧。”顾延心情大好地进屋道着。

  “是,姑爷。”五娘闻言便退出。

  佘笙抬着厚重的眼皮见着他道:“你如此折辱太子,就不怕他下次连本带利地还给你我?”

  “为夫可未曾逼他,快些睡等醒了带你去看好戏去。”

  “得了饶过他罢,一壶茶坊当不起他这一跪。”

  佘笙闭了眸昏沉沉地道,原以为来长安他会稳重些,原是一样的不修边幅。

  “不可,他如此欺负你下跪三日算轻的。”

  “三日?”佘笙睁开眸子来道着。

  “你就不怕陛下来寻你?便是陛下不来寻你,娘亲也要来寻你。”

  佘笙话音一落,外头便传来景语气势汹汹之声。

  “顾延!”
  ☆、第二百八十章 报复

  顾延连开着密室之门,对着佘笙道着:“记得等会儿说为夫未曾回来。”
  佘笙见着他躲闪的甚快,这外头钟嬷嬷在,定不敢欺瞒长公主的,她又如何说他未曾过来。
  索性她也装了睡。
  “顾延,顾延!”景语进了内屋呼着,可见眠床上边只佘笙一人在。
  “钟嬷嬷,左相可有归来?”
  钟嬷嬷连道着:“方才还在的,窗门开了,相爷不会自二楼跃下去了罢?这楼可也高着呢。”
  景语见着佘笙睡得安稳,便低了声音问道:“夫人何时安歇的?”
  “听相爷方才言夫人昨夜里睡得迟,方喝了药。”钟嬷嬷回禀着。
  景语道着:“待她醒了后要其来见本宫!”
  “是,殿下。”钟嬷嬷应着。
  景语叹了口气,匆匆地离去。
  待景语离了后,佘笙又贪睡了近三个时辰方醒来,已是午后时分,烈日光正透着天窗射在她的身边。
  钟嬷嬷见着佘笙睁了眸子连着过来道着:“夫人,约莫着三个时辰前长公主殿下来了,见您睡着也未吵醒你,她寻你过去一叙。”
  佘笙点了点头道着:“晓得了,劳烦嬷嬷打一盆水来,待我洗漱一番便去见殿下。”
  “是。”钟嬷嬷领命退了下去。
  佘笙掀开被子想寻顾延,却见她的轮椅换了一新的,她瞧着轮椅上边的夹层处不知藏有一把匕首另有一张纸条。
  “娘亲不会为难与你,这几日为夫需出城一趟,三日后便归勿念。”
  佘笙将纸条揉成一团,原这顾延也有怕的,只是他这匆匆离去不知是去作何事?即便是为了避长公主也可在密室里躲上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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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语寝殿内,顾黎见着她气的头直疼的模样道着:“你这便就认定是延儿要太子跪在茶坊前边了?许是太子自个儿所为也不定,太子不是何话都未说吗?”
  “正是何话都未说才像是延儿所为,他长了一岁娶了妻反倒神智越糊涂了去,如此所为朝堂之中的人会如何瞧他?不得都说左相爷要篡位谋反了?
  他大逆不道地连太子殿下都随意可威胁了?这让本宫如何去向陛下去向皇后交代?”景语气着道。
  顾黎劝着,“自家的儿子你都信不得了?他再胡闹也记着家呢,只有成亲一事他自作主张了,先斩后奏让你我二人无法再多言什么。
  其余的事他又怎会来让你生气?许是为了替紫玉郡主打抱不平。”
  “莫说紫玉无事,便是紫玉有事也不该他去出头,传出去紫玉可还有名声所在,要晓得这选秀无个两三日了。”景语道着。
  “长公主,国舅爷,外头左相夫人求见。”宫女碎布行来禀报着。
  “让其进来。”
  “是。”
  佘笙进来时见着景语面色并非一般的差,只得低头行礼不再去瞧景语一眼,“拜见爹爹,娘亲。”
  “你眼中还当真有爹娘?有你夫君?”景语冷声道着。
  佘笙低头言着:“我知错,不该白日里贪睡,烦请娘亲谅解。”
  “本宫以往觉得延儿认定了你,本宫也便待你如同女儿一般,你来长安本宫扪心自问也只求你离开时愧对过你。
  可这会儿你既平安归来就该要劝着夫君些,怎得好让他还如小孩儿心性一般去如此对太子殿下!”景语气愤难消地道着。
  佘笙绞着手中罗帕,长公主寻不到顾延骂怕是把她当作箭靶子了,只得低头乖乖听训。
  顾黎也连劝道着:“延儿的性子你也并非不明白,你我为爹娘都劝不住她又如何劝得住。
  延儿也真是的一走了之留下她,自以为你不会为难她才是,你倒好还未问清情况便把对延儿的怨恨都到了她身上,她又何其无辜?”
  景语被顾黎这一说,也知自己怨错了人,便道着:“笙儿啊,为娘也是着急了些,可这太子毕竟是跪在一壶茶坊门口的,总是与你有些干系。你日后要多劝着些延儿,你应当也读过书教教他何谓君子之礼才是。”
  “是,娘亲,不过这事您怪夫君,笙儿都要替湛郎喊声冤枉了。太子殿下对我无礼在先若非有景阳小世子相救,许我如今便失了青白只得一死以全我佘氏名声。”佘笙状似委屈地道着。
  景语拍桌道着:“太子真当如此做了?”
  “我哪敢拿自个儿的青白撒着弥天大谎。”佘笙低头言道,“本我也想着息事宁人的,可湛郎觉得我受了委屈,如若是旁人许早已偷摸着杀了,可顾念着太子殿下的身份他只得让其下跪三日。”
  “杀了?”景语喃喃道着,“不可,不可杀了太子殿下,瞧着太子亦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你二人以往相识?”
  佘笙道着:“娘亲,我觉得殿下贪恋的并非是女色,而是想夺取湛郎在意的人,在绍兴府之时我便与太子苏侍郎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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