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278/311页


  苏小小道着:“此信,本姑娘是一定要拿了的,来人呐,给我抓住五娘!”
  苏小小一声令下,她的身后便有两个穿着盔甲的宫中侍卫而来,五娘定是不可敌的过两个男子的。
  苏小小将信封夺过,步行到小巷尽头,将信封给了一女子道着:“这便是佘笙方传来的信。”
  女子涂着宫中方有的凤仙丹蔻,将蜡封除去后问道:“方才顾延身边的暗卫已朝着五娘要过此信了?”
  “是的。”苏小小回道。
  “来人呐,将五娘杀了扔于白袁府门后。”
  苏小小一惊看着面前的女子,道着:“您这是作何?不是已然截住了佘笙的信吗?”
  女子握手言道:“给她一个教训,她的命留不长了,早知那时便该将她杀了!哪里由得她屡次坏本宫好事。”
  苏小小略有些心慌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比以往遇到过的人更难对付,不愧是陛下的身侧人,这样的女子又怎会帮她报了家仇?
  幸好她手中亦有这女子的把柄。
  佘笙,对不住了,我活着便是要报了家仇,若能报仇作何事我皆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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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约莫着半个时辰,她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对,便叫来顾萦儿道着:“萦儿,可否给我约皇后,我要见皇后一面?”
  “见皇后?恐怕是不能,这太子大婚将近了,皇后诸事必定繁忙得紧。”
  “萦儿,我这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安得很。”佘笙总觉得是要出些事似的。
  过了许久,佘笙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甚,钟嬷嬷快着步子上来禀报着:“夫人,沏园佘七夫人说有要事作禀,老奴便替您做主让其进来了。”
  “七嫂子,出了何事?”如若无大事王燕云不会进来的。
  王燕云通红着眼眶道着:“五娘,五娘……没了。”
  佘笙听着王燕云之话,道着:“没了?什么叫没了?我不是让其去向白尚书传信吗?她两个时辰前还在此处呐!”
  王燕云落泪道着:“您要节哀,是白尚书在自家后门处见着五娘的尸首的。”
  “不可能,绝无可能!”佘笙不信道着。
  提着长裙,佘笙不顾仪态地快步走到了沏园之中,见着厅堂之中一块门板之上五娘笔挺地躺着,她的身上皆是一刀刀的刀痕,颈间几乎折断。
  “五娘,五娘!”佘笙连道着,却听不见五娘地回声。
  白袁过来道着:“坊主,管事身边应当有两个暗卫护着罢?”
  “白尚书此会儿还要来与我计较豢养暗卫之事吗?”佘笙自是不惧此事了的,至少有个顾延替她作保。
  “那二人与一皇家暗卫皆在我处,应当武功不低,那二人说言乃是皇家暗卫要五娘手中信件。
  五娘不从唤出他们拦着皇卫的去处,五娘一人逃走,却还是在劫难逃。
  五娘乃是死后移至本官府邸后门处的,因后门偏僻又是河道无人见到何人为凶?
  本官倒是好奇为何凶手会将五娘等人扔于本官府邸后边?”白袁问着。
  佘笙道着:“你可有收到我给你封了厚蜡的信?”
  “未曾有,你是让五娘来给本官送信的?”白袁问着。
  佘笙点点头,“是我思虑不周全,柳先生,五娘丧礼回江南大办,你好好准备准备,在此处停个三日再送其登船。”
  柳万金领命道着:“是,东家,这五娘死的冤枉,不知哪个心狠的,您一定要为其报仇呐。”
  “白尚书,移步一旁我有要事与你说。”佘笙道着,报仇,她连哪个仇人都只有头绪哪里好报仇。
  如若苏家尚且有可能,可顾延说了他护着苏家是要护住至亲。
  原她以为是一层连着一层贪污之事必定互相有勾结,可她错了,他的至亲乃是大印最有权势二人。
  白袁跟着佘笙到了一处阁楼内,他才道着:“你当真不怀疑我是杀害五娘的凶手?”
  “怀疑不到你上边来,你可知我给你的信中写的是什么?”佘笙问着。
  白袁摇头道着:“不知。”
  “灭苏需先查凤,只这六字却让人伤了五娘的性命。”佘笙道着。
  “皇后?”白袁讶异地问着。
  “是,我怀疑皇后才是苏家背后最大的推手。”
  “这怎得可能?皇后可是顾家嫡女呐,且她的兄长乃是当朝驸马,不该是皇后的。”白袁道着,“后宫不得干政,这顾皇后一直在宫里头可甚少过问前朝之事呐。”
  “此事我定当能捋清的,我可否能信你?”佘笙抬眸望着白袁。
  白袁道着:“坊主是已一壶茶坊总掌柜的还是左相夫人来问本官的?”

  ☆、第三百十八章 给五娘戴孝

  “皆不是,而是天下苦于被苏家党派欺压的商户来问你的。”佘笙道着。
  “本官行事向来依着大印律例。”
  “田继田光一事,陛下已说了止于他二人,你依旧会依着大印律例否?”
  白袁回道:“坊主陛下既如此言道定是不想外人晓得的,这话您听过也当忘了罢,如今各位藩王已接连入了长安,此时若要依大印律例所为,怕是陛下头一个不同意。”
  佘笙手指在手背上轻敲着,“我尚且有事难以明白,只是吴家染坊之事许与皇后有关,正要等此时陛下才不好维护,此三日内一壶茶坊不接外客,等会你走时莫要忘了带些茶回府。”
  “多谢坊主好意了。”白袁道着。
  佘笙送走白袁之后,步入大堂之中,白绸已布,道士也已请来,门板上的五佘笙嘴中已被塞着碎金,手中也紧紧捏着碎银。
  衣裳已换,血痕也已结痂。
  王燕云取过草绳来递给佘笙。
  柳万金连连拦着:“不可,五娘真的说也只是一奴婢而已,哪里能让东家戴孝。”
  佘笙接过草绳戴上道着:“劳烦七嫂子去请佘锦过来,五娘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十年来她为茶坊为我姐妹二人操劳尽了心思,披麻戴孝有何不可?”
  “东家,如若在江南我必定不会拦着你。可这是在长安,您为一奴婢披麻戴孝传出去,您的名声,左相的名声哪里安放?到时会惹得长公主不喜。”柳万金道着。
  佘笙拨弄着门板底下的油灯,道着:“柳先生,你既知我乃是你东家,有些话本坊主不爱听的,你便不要再说了。”
  柳万金弯腰道着:“是,东家,已派人传信到江南了。”
  “我抽不离身子,柳先生你去江南之时传令下去各茶坊停业一月,五娘丧礼形制一如笙园主子一般。”佘笙冷静地坐在一旁道着。
  “这会儿停业?眼看着腊月要到了……”
  佘笙斜睨了一眼柳万金,这后头的话柳万金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去找件与我体态相仿孝服来。”佘笙散了发髻,用白布缠着长发。
  柳万金吩咐着底下的丫鬟快去寻衣,亦吩咐了紧闭沏园大门,如若东家披麻戴孝之事传到隔壁,恐要被长公主怪罪罢!
  佘锦自侧门而入,见着满园子皆挂着白绸,且道士作法之声喊得响亮,她眼中的泪忍不住地落着。
  佘笙见着佘锦入了里头道着:“五娘向来拿你当亲生闺女一般,既已关了门,你便也披麻戴孝送她一程罢。”
  佘锦扑在了佘笙的怀中,啜泣道着:“五娘,五娘怎么会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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