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69/311页


  只不过他毕竟年岁小脸皮薄些,不会做出如同顾延一般登堂入室偷香窃玉宵小所干之事来。
  管岚毕竟是烟歌庄之人,她不拂了管庄主的面子。每每只能不理会这个孩子,暗地里让暗卫去禀告管庄主,让管庄主带回去好生管教他。
  “管少庄主五日前在秦淮未见您,不曾想你已经在杭州了。”小兰见着管岚倒是和气。
  管岚有些郁闷之色尽现道:“早知你们要去秦淮,我便不来舅舅府上了。”
  “管少庄主与梅府有亲眷?”
  “梅知府是我舅舅。”管岚说了一句,“仙子姐姐若是以后有用得着我舅舅的地方尽管与我言便是。”
  佘笙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轻垂着眸子,道:“小兰,我乏了,与南王府那边去告个罪,便言我身子不好,就不去梅花宴给南王府添些晦气了。”
  “是,小姐。”
  “仙子姐姐身子不好?正好我带了庄里的大夫同来,仙子姐姐是哪个地方不适?让大夫瞧瞧。”
  管岚聒噪的声音在佘笙耳边嗡嗡地响着,她看向顾剑道:“劳烦顾剑大人赶下苍蝇了。”
  “苍蝇?冬日里头哪里来的苍蝇?”管岚四下寻着,愣头愣脑的模样惹得小兰一阵轻笑。
  顾剑提着木剑往管岚头上一敲,幸灾乐祸道:“你便是苍蝇。”
  “你,你曲解仙子姐姐之意是何企图?”管岚桃花眼之中带着些戒备之意,这个顾剑瞧起来比他要小,可这功夫却是他敌不过的。
  “他没曲解。”佘笙淡淡言着。
  管岚刚毅的脸上不曾有恼意徒有委屈之意。
  桃花眼眸之中含着水汽显得有些可怜汪汪,活像是一只被主子抛弃的小狼犬一般道:“仙子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这般楚楚可爱的模样换作是旁人定是从心底里都说不出来半个不字的。
  佘笙冷声言着:“我从来不曾要过你,何来得不要你之说。”
  管岚越加委屈,抿着唇瓣道:“我晓得了,都是因为这顾剑的主子才让你不要我了,本少庄主要与那左相爷决斗。”
  “幼稚。”顾剑神色轻视言着。
  佘笙倒是不把这话当真,就算管岚要决斗,这顾延定是不会放下身份来与他胡闹的,
  还在半途上的顾延在船舱里头看着书之时突兀间便打了个喷嚏,南王妃路过见了连道:“左相爷应当是受凉了,要不在城里头休息一番?”
  “不了。”顾延手中捏紧着一本残旧的《多问》,他寻了近三个时辰才从翰林院的百万古籍中寻来手稿的。
  早已是归心似箭,哪里还敢在路途中多做停留。
  “相爷,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相爷点通一下。”南王妃福身道。
  “但问无妨。”
  “顾相爷离了长安时从公主府中带了不少女儿家用的珍贵玩意,也有番邦进宫来的皮草与南疆进宫来的雪灵芝,容我大胆猜测,相爷是否对佘坊主有意?”
  南王妃想了几日才敢问出声来,这顾延虽说身子不好可也用不着雪灵芝这等提命用的宝物。
  而绍兴之中若说得了重病有与顾延会有交集的女子,她只能想到佘笙一人。46.

  ☆、第八十五章 被抢风头

  “南王妃怎得这般问?”
  南王妃听着顾延不明神色之声,存着些惧意道:“相爷恕罪,是我多舌了。”
  顾延露着淡笑说着:“您觉得本相与佘笙可配?”
  南王妃浑身一凛,连让身旁的婢子下去,言道:“相爷乃是天人之资,大印女子哪个都是比不上您的。”
  她听着顾延此言,便知自个儿是猜中了七八分意思。
  可配?依她之言自然是不配的。
  顾延正色言着:“南王妃,本相也不瞒你,佘笙便是本相要娶之人。”
  “娶?”南王妃顿时觉得脚下一软,堪堪定神站着。
  顾延之身定是要低娶了的,可再低娶也不该娶一个商户。
  顾家的门风南王妃也是知晓的。
  若说顾延要纳商户为妾倒是有的,可若要娶商户。
  且顾延仅此一妻,旁人不得笑话死这位左相爷。
  “恩。”顾延薄唇轻抿点头应着。
  “相爷既已定了心思,为何不与长公主说明?此番在长安也能求陛下落个一赐婚圣旨来。”南王妃心慌言道。
  顾延无奈道:“佘笙她还不愿,你且也不要与长公主言明,省得她白高兴一场。”
  不愿?南王妃更是有些轻飘飘的,若非神志清醒她定要以为自个儿在梦中了,这顾延若要娶妻女子有何愿不愿之言?
  圣旨一落,便是不愿也得愿了。
  “是,相爷,我倒觉得佘坊主定是对您有意的,怕是女儿家面皮薄些,不愿也是矜持之言罢了。”
  “若是如此便好了。”顾延道着。
  南王妃福身道:“相爷既与我言了,日后若是相爷有相帮之处尽管寻我便好。”
  “那就多谢南王妃了。”顾延本身也不想瞒着南王妃,“回去后你与佘笙谈论佘南二府婚事之时,也替本相表个心意。”
  南王妃面上应着,心下却想着这哪里是替其表心意,这是存了要让她迫佘笙之意呐。
  商户之女与左相之妻妹,定是后头的名声来的好听些。
  怪不得这相爷匆忙来长安将她寻回,还替佘锦做起了媒,兜来转去竟是为了佘坊主呐!
  只不过南王妃想起佘笙那张清冷面孔,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此事怕是不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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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府花园之中梅花绽放着热闹,府中也是热闹的很,堂屋回廊之处都摆满了圆桌。
  白绸已撤似那南翼丧礼之事从未有过一般。
  世子妃沈佳霏不明其中缘由,觉得纳闷得很,入南王府这些许年里,对这小叔她觉得应当是受公婆宠的。
  可小叔在年内临近成亲之日殁了,这公婆面上伤心全无,连着入棺之日也是匆匆忙忙。
  好些礼数都未做周全,便连凶信都未传到外地远族之中。
  这还未过七七呢,府上往年里该有的宴会也是一个都不落下。
  沈佳霏虽不明其中缘由,可今日里她也是要拿殁了的小叔做颗棋子的。
  “你怎得还在房内?今日母妃不在,梅花宴要你来操持可不能出错了!”世子南翔进来出声着。
  沈佳霏将手炉往桌上一摆,恼道:“这父王不是言了让佘锦操持梅花宴吗?我去凑这个热闹作甚?”
  “佘锦年幼且毕竟是客,母妃近日里不在府中,你若不好好帮其操持日后你要将掌家之位让与别的姨娘不成?”南翔怒着。
  这沈氏虽是书香门第之中来的,可也是见识浅薄之人,连那才学还不及佘锦。
  “原来世子真是存了要纳佘锦为妾之心,我明了了,世子是嫌弃我娘家穷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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