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拉:妖精修练记》第192/239页
我点了阿拉伯风味的摩卡。
黛丝点意大利的卡布奇诺。
星巴克色调,永远是暗红与橘黄色,周围是柔和略带暖色的灯光,一幅幅西方抽象派风格的艺术作品挂在墙上,座位旁边摆放着流行时尚的报刊杂志,精美充满了特色的欧式饰品,还有一些软语温存的话语,比如说:“咖啡是你一辈子的情人”,再配上舒缓而优美的钢琴独奏,便让人产生一种亦真亦幻,不尽不实的感觉。
突然,黛丝笑了起来:“咖啡是你一辈子的情人!这话好有趣!”
是,我也觉得这句话有趣。
情人,什么是情人?
情人,是发生肉体关系,却因法律,道德,性别,等等,诸如此类的原因,无法成为法定配偶,彼此之间,便互称为情人。现代用语:情人,是指婚外情,ML伴侣。
我忽然间的,就想起因写《情人》,而名噪一时,享有世界声誉的法语作家杜拉斯的一句话:“我更喜欢与很不爱我的人在一起,而不喜欢与太爱我的人在一起。”
而我现在的处境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我搞不懂,他到底是“很不爱”我,或“太爱”我?抑或,那个叫曲落阳的男人,“很不爱”的女人是我,“太爱”的女人是黛丝?
杜拉斯这句话,套在曲落阳身上,是不是变成:“我更喜欢与我很不爱的人在一起,而不喜欢与我太爱的人在一起。”
是不是?
是不是呢?
我胡思乱想着。
坐在我对面的黛丝,也就是我的情敌,她说:“星巴克号称全球最大的咖啡连锁店,在中国,泡星巴克,是小资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节目。但在法国,却不轻易找到星巴克的影子,也就是说,星巴克在法国,并不吃香。左拉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老老实实:“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又没去过法国。
而且,星巴克在法国吃不吃香,好像与我无关。
情敌(2)
黛丝才不管与我有关或是无关,她说她的:“法国,与其他国家并不相同,她是拥有世界上,最悠久咖啡文化的国度之一。而且法国人,嗯,怎么说呢?虽然法国,被人们誉为世界时尚之都,在法国不同的街区,都吹着不同感觉的流行风,但法国人的骨子里,却非常的保守,有着很深的传统情结――呃,就像曲落阳。曲落阳表面上浪漫,时尚,优雅,高贵,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保守的男人,有着很深的怀旧情结。”
不晓得黛丝想说些什么。
是不是想说,因为曲落阳怀旧,所以曲落阳心中,最爱的是她?
不知道了。
我没问,只是用勺子搅着摩卡咖啡。
反正,黛丝来找我,见不得就是为了喝咖啡,她和我又不熟,再吃饱饭撑着没事做,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找我。她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肯定,与曲落阳有关――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我真的不知,那我就是十足的蠢蛋了。
我故意不去主动问她问题。
我故意装作淡定。
果然,因为我的“淡定”,能够崩于泰山前而不动声色,黛丝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问我:“左拉拉,难道你不关心,我和曲落阳的事么?”
我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咖啡,我的声音很平静――当然,是装出来的平静,我说:“那是以前的事了,对不对?每个成年人都有过去,谁都不是昨天才出生的,对吧?”我又再说:“我不关心过去,我只关心现在!”
“将来呢?难道将来你不关心?”
“将来是将来,谁能管得到将来呢,对吧?斯佳丽都说了,毕竟明天是另外一天了。”
“斯佳丽?”黛丝疑惑,她好像,不大喜欢看小说。
我终于找到优越感,我说:“那是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小说《乱世佳人》中的女主角。”
黛丝说:“哦。”
她一下子的,说不出话来。
大概她没想到,我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