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拉:妖精修练记》第32/239页


曲落阳说:“她不是河莉秀,是我女友――准确来说,是前女友。也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子。她今天早上,已飞去巴黎了,再也不会回来。她的未婚夫,在巴黎等着她过去结婚。”

“哦。”我说。

忍不住好奇:“她为什么离开你?”

曲落阳见不得十分难过,他很是幽默地回答:“她喜欢法国男人浪漫,不喜欢中国男人古板。”

“你古板?”我问题多多。

“不知道。”曲落阳答得很哲学:“你认为古板就古板,你认为不古板就不古板。”

“切!”我说。

这是不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不得而知了。

反正,人生像猜迷,不到最后时刻,谁也看不到最终结局。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又是闪电,又是打雷,从窗口望出去,看到阴云密布,一会儿是风追着雨,一会儿是雨赶着风,再一会儿是风和雨联合起来,齐齐地赶着乌云,整个天地,都在雨水的世界中。

因为出不了门,曲落阳便弹钢琴给我听。

钢琴放到书房里。书房真的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房的左侧放着一架钢琴,曲落阳坐在跟前,那双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的漂亮双手,在钢琴健盘上飞速地跳动着,行云如水,那天簌般的音乐,神奇般地从自他的手指间,缓缓流淌起来。

调子很忧伤。

如泣如诉。

仿佛一个人,迷失在神秘的丛林里,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天,望不到地,无法找不到出口,他独自沉溺在黑夜里,那么孤独,那么忧伤,那么彷徨无助。

我喃喃地说:“太伤感了!真的是太伤感了。”

一曲完毕后,曲落阳问我:“左拉拉,你会弹钢琴么?”

我摇头:“不会。”

又忙着补充:“不过我会听。”

说完后,觉得这话很无厘头,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这“听”字,模棱两可,除了可以解释懂得欣赏外,还可以解释为:只要不是聋子,谁都会听。

人生像猜迷(5)

为了表示,我不是不懂装修懂,是真的对音乐懂些皮毛,赶紧说:“我会拉二胡。”

“你会拉二胡?”曲落阳意外。

曲落阳当然意外了。

如今的年轻人,谁喜欢那玩儿?这玩儿,就像出土文物。

“嗯,我会拉二胡。”我说,同时很气恼:“说起二胡,现在我还窝着一脖子的火。当初我学二胡,并不是喜欢,,而是给我爷爷拉牛上树,硬逼着我学的。”

我爷爷,以前是我们乡镇戏曲剧团的二胡手,后来戏曲没落了,没人看了,戏曲剧团被迫解散,但并不妨碍爷爷对二胡的热爱,闲着没事,喜欢坐了在家门口,把二胡拉过来,又拉过去,“咿咿呀呀”的,整个人陶醉在其中。

小时候我很皮,像假小子,爬树偷果,下河摸虾,和男生打架,像了小黑社会的小小大姐大,演绎了“谁说女子不如男”,不但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还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结果惹来了他们的爹娘,气势汹汹的杀上我家门口,向我父母投诉。

我父母头痛不已。

我父母工作作忙,没时间管教我,于是我爷爷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拍着胸口豪气万丈地说:“让我来管教这个野丫头,不把她管教成淑女,我就不姓左。”

大概是男人的,都梦想着把天下所有的女人,改造成为淑女,无论这个女人,是他老婆,或他女儿,或他孙女。

小小的我,整天被爷爷关在家里,拿了一根鞭子,很不人道地逼着我学蝌蚪那样的五线谱,还逼我学拉二胡。我脾气犟,不学!爷爷比我还要犟,不学不给我饭吃,不给我睡觉,被罚在客厅里面壁,很法西斯。我又饿又困,头晕眼花,双脚发软,不得已,只好边哭边乖乖就范。

后来,我倒是学会了拉二胡,还拉得似模似样,很有范儿,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因为我聪明啊,领悟力高,只要用心学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人生像猜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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