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越雷池》第173/1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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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辆卡车碾着厚厚的积雪驶进学校的操场，零星的黑色的煤块从车上掉下来，迈进白雪。
　　
　　司机跳下车，大声嚷嚷着。“哪位是苏老师？”
　　
　　沐沐赶紧披上厚重的羽绒服，跑出门，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操场。
　　
　　“我是，我是。”看见车上掉下的煤块，她怔了怔，“不是说煤炭供应不足吗？怎么这么快有货了？”
　　
　　“是不足了，最后几车，老板都让我给你送来了。”
　　
　　“谢谢，谢谢！”她千恩万谢，一个劲儿夸老板真是厚道人，体恤学生。“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
　　
　　“不用了，钱付过了，” 他拿出个单子，“你签字收货吧。”
　　
　　“啊？”
　　
　　“啊什么啊，签字啊！”
　　
　　沐沐颤抖着拿着单子，扫了一眼，订货单上签署的名字“卓超越”，让她站在风雪里，从未有过的暖和。
　　
　　操场里堆积起小山一样的煤堆。
　　
　　学生们欢天喜地生火，经过的村民看见，纷纷过来讨一些去烧。
　　
　　沐沐站在雪地里，摸出电话，上面显示着一条新的短消息。【把屋子烧的暖和点。我最近很忙，你万一有个伤风感冒，我可没时间去看你。】
　　
　　她笑着打字：【我等你……】
　　
　　犹豫了一下，她把文字删了，直接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苏老师，你要去哪？”有学术问。
　　
　　“老师有事出门，周一再回来。”
　　
　　Action 4
　　
　　火车轰轰隆隆沿着她离开的轨道驶回。
　　
　　火车愈来愈接近S市，熟悉的景物一幕一幕从厚重的车窗投射进来，每一处花草，每一栋建筑都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幻想起卓超越每次去察雅看望她，她的兴奋，他的迫切，沐沐越发按耐不住心跳的加剧，仅剩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和路途都变得漫长
　　
　　火车终于到了，她一路跑出站台，抢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爱聊天也爱八卦，一听见沐沐说出某公司的名字，便迫不及待问。“这么早去XX公司？你是那的员工？”
　　
　　她随口应了一声，看看表，不到八点，确实有点早，不知道那个工作态度不太端正的老板上班了没有。
　　
　　“听说你们公司待遇特别好，你这个年纪，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女司机又问。
　　
　　“呃……”
　　
　　她正欲说不是，女司机摆摆手。“不想说算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商业机密，我不问了。”
　　
　　“……”
　　
　　“你见过你们老板没？”
　　
　　“老板？”沐沐下意识问：“卓超越？”
　　
　　“对！对！他长什么样子不用保密吧？”
　　
　　“你问他干嘛？”
　　
　　“我好奇呀，卓家的二少，S市的传奇人物……听说特别有人格魅力，我一直想知道他长得到底有多帅。我以前拉过几个你们同事，他们都说没见过，你见过他长什么样没有？”
　　
　　沐沐的眼前立刻出现――深邃的眼神，微扬的唇角，英挺的眉峰，还有暗夜里魅惑的坏笑……
　　
　　“凑合着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