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黑化了吗》第2/119页


  在小说中,锦悦是身份低下的雪貂妖,蔺沉渊是高高在上出尘如仙的正道翘楚,地位悬殊,种族有别,都不能阻止她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
  为了和蔺沉渊朝夕相处,拜师时她得罪了雪貂族未来女君……
  为了让蔺沉渊以她为荣,弟子试炼大会时她得罪了已位列仙班的锦鲤仙子……
  为了帮蔺沉渊降妖除魔,她不惜放干自己的血……
  为了解救中了情毒的蔺沉渊,她献上自己的清白之躯……
  为了保护蔺沉渊的声名,她主动顶罪受天雷刑……
  为了不让蔺沉渊为难,她挺身上前迎向他的长剑……
  虐身虐心八百回,在她被女配杀掉后,终于得到了蔺沉渊的一丝怜悯……
  这种师父,可不是谁拜谁傻呢!
  锦悦默默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心内寻思着她已提前拜晓风沅为师,蔺沉渊应该不能再收她为徒吧?
  静悄悄的大殿很快响起晓风沅温和的回话声,他道:“拜师礼尚未……”
  “弟子锦悦拜见师父!”
  锦悦飞快地打断晓风沅的话,紧接着“哐哐哐”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后直起身,终于抬眼看上方,目不斜视,就看着一袭白袍的晓风沅,大声道:“师父,弟子刚行完拜师礼了!”
  晓风沅扬了扬眉,饶有趣味地看着锦悦,心中在想这个小丫头就那么想拜他为师吗,该不会是对他的皮囊有什么想法吧?往年也有不少心猿意马的小丫头无知无畏,拜入昆仑派就为了追求他,结果都被渡恶师兄逐出门派了,这个锦悦莫不是也爱慕他?不过比起她,他更好奇的是沉渊师兄,六界皆知,他从不收女徒弟的,怎地今日却打破常规,看上了锦悦这个丫头?
  想罢,晓风沅将目光投向自己那个同样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从不近女色总冷着一张脸的师兄蔺沉渊。
  着纯白色星辰纹长袍的男子已站起身了,宽大轻薄的袖子一扬,提步走到正中央的台阶上,棱角分明的面庞看似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细看会发现他幽深的眼中凝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和不耐。
  他往那一站,高大挺拔的身形显得骨重神寒,其身上散发出的疏离冷漠气息令众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似一朵清冷洁白的玉莲,长在砭人肌骨冰天雪地的寒池中,莫说是亵玩,便是远观都不可。
  蔺沉渊锐利幽寒的眼眸望向台阶下跪着的少女,发现她居然没像其他人般不敢直视他,而是睁着一对林中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三年前,两人曾见过。
  那日,他屠腾云观满门,刚拧断最后一名弟子的脖子,她便从屋顶掉了下来,恰好落到他刚掐死的弟子头上。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惊恐极了,下一瞬两眼一闭吓晕过去。
  三年不见,她长进了不少,不但修出人形了,还敢直视他,就是眼中的畏惧依然存在。
  天下惧他者比比皆是,她怕他,倒不稀奇。
  蔺沉渊移开目光,淡淡开口道:“行拜师礼是次要,有无拜师信物才是重点。”
  “……”
  这锦悦还真没有,但没关系,她可以马上找晓风沅要的。
  晓风沅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笑着说:“你身上已经有拜师信物了。”
  锦悦:?在哪?是什么?
  突然,渡恶几步冲到台阶上,指着她怒道:“大胆!你竟敢偷盗沉渊的闻风铃!”
  什么闻风铃???
  锦悦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蔺大佬发话了,不咸不淡地启唇道:“她手上戴着的闻风铃是我亲手所赐,她是我的徒弟。”
  最后几个字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聚锦悦身上,震惊、嫉妒、羡慕、困惑皆有,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但都好奇她身上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令正道赫赫有名的凌息君如此看重。
  ???
  锦悦有些懵逼地低头看手腕上露出一角的浅金色铃铛,这玩意儿是三年前一个小道士给她的,说能护身,让她别摘,怎么变成蔺沉渊给的拜师信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锦悦女儿终于和大家见面啦,蔺大佬也表示终于轮到他出场了~
  PS:渴肤症是一种心理性疾病,渴望能够和别人肌肤相亲,产生很强烈的被拥抱、被抚摸的欲望,不然情绪会变得不受控制。本文里关于这个设定我还加了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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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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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悦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她手腕上戴了三年的浅金色铃铛就是一个小道士送的,绝不是什么拜师信物,更不可能是蔺沉渊亲手所给,就他这张剑眉星目俊美无暇的脸,她要是见过怎可能忘记。
  那小道士是三年前她在一座叫腾云观的道观里认识的,彼时她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无依无靠饱受欺凌。
  想她二十几岁,在现代全靠外卖过活,做人时尚且不能自力更生,穿成一只雪貂后就只有饿死的份。雪貂是纯肉食性动物,不吃素的,刚穿过来的那几天,锦悦日日站在山坡上思考人生,望着草丛里蹦跶的野兔还有树下刨坑的活老鼠,心理斗争了好几日还是下不去嘴。
  吃野味也太恐怖了,谁知道它们身上有多少寄生虫!
  于是,为了活下去,她将主意打在了山脚下那座香火旺盛的道观上,悄咪咪爬到道观屋顶上躲着,本想趁夜半无人时偷点供品吃,哪知一口肉还没吃着,一个小道士突然从头而降把整个道观的人都杀了!
  她当时趴在屋顶打盹,被惨叫声惊醒后,从她的角度看下去,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全是被一剑抹了脖子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汇聚到一起把整个院子的泥土都染红了。
  吓死了好么!她趴在屋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也死翘翘,谁知脚下踩着的瓦片突然下滑,毫无防备的她从屋顶掉了下去,恰好砸在一个刚被掐死的道观弟子头上。
  当时,锦悦扒拉着死去弟子的头发挂在他肩膀上,一抬眼看到个满脸凶相的小道士,他杀了那么多人,身上却一点血都没沾着,只有手中的长剑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不小心交汇,他的目光十分阴冷狠戾,好像没杀过瘾似的,锦悦害怕极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然后没出息的吓晕过去……
  锦悦对三年前这件事印象深刻,她不可能记错的,那个小道士相貌平平,和蔺沉渊的颜值有着天壤之别,两人绝不会是同一个人。想罢,她大着胆子道:“我这个铃铛是朋友送的,它和别的铃铛不一样,不管怎么摇都不会有声音,就是个有点奇怪的铃铛,绝不是什么、什么风铃。”
  这话说完,锦悦斜眼去看晓风沅,朝他眨了眨眼,暗示他这个未来师父也帮忙说说话,别让人半路截胡抢走她这个未来徒弟。
  可晓风沅已回到位置上坐着,不管她怎么眨眼暗示都没动也不说话,在那摇着扇子笑嘻嘻,一脸吃瓜看热闹的表情,似乎不想要她这个徒弟了。
  呵!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师父都叫过了,磕头也磕了,他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难不成是不想收她为徒了么?
  再看那凶巴巴的渡恶,他倒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蔺沉渊手一抬,他就闭上嘴黑着脸退下了。
  怎么人人都害怕蔺沉渊啊!
  锦悦有点自闭了。
  突地,雪白的云靴从层叠素雅的衣摆中探出头往下迈,高高在上的男子一步步缓缓走下台阶,拖着宽大飘逸的袖袍在锦悦面前站定,后者不自觉屏住呼吸往后缩,一刹那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低了几度。
  蔺沉渊朝她伸出了手,声音淡淡地说道:“把手给我。”
  锦悦看着递到面前的大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指修长白皙,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她不由暗叹这手真好看,顿一顿又腹诽着手再好看有什么用,手的主人是个喜怒无常随时会黑化的大佬,还是在原书里害她被各种虐身虐心的罪魁祸首,张无忌的娘曾说过“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此话对男人也适用。
  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真黑化杀了很多人,别人看他满脸正气的样子也不会相信的,这种人多可怕啊!为了自个儿的小命和安稳日子着想,她还是少犯花痴的好,有多远离多远才是上策。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把手给他?
  若是她真傻乎乎把手递到他掌心,下一刻他是不是会握着她的手宣布她是他徒弟了?
  锦悦默默想着,最终没有把手递过去。她解开袖口的暗扣,将袖子挽起一些露出系在手腕上的红绳铃铛,接着举起来挥一挥,说道:“凌息君可仔细看看,这枚铃铛同你说的什么风铃绝不是同一个,还有,在拜入昆仑派之前,弟子不曾见过凌息君。”
  “凌息君”是对蔺沉渊的尊称,源自他手中那柄气势逼人的灵剑凌息剑,据说被剑指着的人会被凌厉的剑气震住,不自觉屏住呼吸,故而有了“凌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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