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无情,谪仙夫君请留步》第107/213页
秦瑾良甚至觉得,他连倾国都不如,至少倾国在身体的伤势恢复了许多后,王太女还是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而等待他的除了孤单寂寞再也没有别的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祭司再问他要不要毅然决然的嫁进东宫,秦瑾良自己或许都不会知道答案能是什么。
“秦公子,这是王太女给你留的信,王太女说,她要去地方上巡查上大半个月,希望在她回来之前,不要再在东宫里看到你的身影。”小瘦语气平静无波的说,尽管从内心当中他是非常同情秦瑾良的,但是在王宫里根本就容不下同情的存在。
从王太女厌倦了他的那一刻起,秦瑾良的身份就已经从王太女夫重新变成了秦公子,至于他何时被通知正式离开,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秦瑾良还没有打开信,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仍然不愿意面对事实,直到眼前出现明晃晃的休书二字。
他秃废的坐在椅子上,或许是椅子不堪承受秦瑾良的重量,“嘭”的一声就断的四分五裂。
小瘦半闭上眼睛,对秦瑾良点子背的程度持敬佩的态度,也许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秦瑾良的好运气在遇到君解语的那一刻起就全部用尽了。
“为什么?”王太女想要休他可以,可是总要给一个理由,秦瑾良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相比于身体他的心更要痛上千百倍,直到痛到没了感觉。
“王太女说,她的信上有写明。”小瘦现在就是东宫的全能总管,上到礼单的往来,下到王太女的感情生活,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存在,所以小瘦为了不被别人踢下去,就一定要把王太女交代给他的事情给尽力办好。
“我不信!”秦瑾良挣扎的坐了起来,手扶上桌子就要拿着休书往外冲,每走上一步,他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一句王太女休书上的话。
秦瑾良,祭司的二公子,自成婚以来就与大长老世女孟于蓝纠缠不清,引起大长老府和东宫不得安宁,实属不贤,特此休弃秦瑾良正夫之位,至此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秦瑾良承认孟于蓝是喜欢他的,可是不管是在他未进东宫之前,还是在进东宫之后,他都未曾做过一分对不起王太女的事情,今日被这个理由休弃,他焉能服。
可是当他费尽了全力走到院子,却被林潇给挡住了去路。
“为了你别自找苦吃,我劝你还是别去找王太女,你根本就见不到她本人。”多情到了最后都是无情,林潇是念在秦瑾良实在是被没有头脑的孟于蓝殃及的份上,才来劝上他几分,现在在王宫里的王太女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君解语早就不在宫中,就算是秦瑾良费尽千辛万苦和王太女见了面,又有何实际的用处呢。
“他们都说,语儿是喜欢上你了,我不信!”秦瑾良整日被各种流言蜚语浸泡着,可是他的脑袋还是能分的清楚真与假的,他可以把白子勋看成情敌,可是他觉得林潇不是。
“不仅你不信,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没有我,还会有别人的存在,没有今天的事情,未来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你和王太女终究是无法在一起的。”大好的青年把青春都浪费在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相守的人身上,林潇都替秦瑾良觉得不值,而且现在白子勋生死不明,他一直知道因为秦瑾良的存在,白子勋默默的忍受了多少的非议与心酸,他也实在不想再有任何人给白子勋添堵了。
“谁都告诉我,我不能和语儿在一起,可是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其中的情意,又怎么是别人能够比的呢。”秦瑾良高高的扬起头,想起他和君解语还没成亲之前的那段时光,那极痛的心竟然也能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那你知道子勋和王太女认识了多久了吗?”当初林潇也是在白子勋醉酒时模糊的说起他和君解语的过去,那已经是一段数不清的岁月,忘不掉的**恋,别说是秦瑾良,就是他林潇也无法去超越。
秦瑾良摇摇头,白子勋虽然曾经是东宫的总管,可是他除了知道白子勋是君解语的师兄,会些殡葬美容术以外,还真的不晓得别的了。
“五百多年!”林潇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秦瑾良的肩膀,“前世今生并不是一句虚言,而是真切存在的,只是你不信,我也不愿意信罢了。”
“呵呵!”当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时候,一切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反倒是能够坦然的笑出声来,秦瑾良就是这样,他一下子坐在地上,声音要多苦就有多么的苦,“原来青梅竹马,也有灰飞烟灭的一天,我以为我是特别的,但不知那个特别的人已经在她身边。”
“好男儿何患无妻,兄弟,祝你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好运。”林潇拍了拍秦瑾良的肩膀,他没有多说安慰他的话,因为谁也不能真的替谁感同身受,说多了不过是同情而已,而面对感情的事情,林潇相信秦瑾良不需要同情。
柔和的阳光洒在秦瑾良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的心里,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就决定放弃这段无望的感情,不是不**,而且不能够**,谁的心不渴望温暖,谁不想有一份白头到老的**恋,但是君解语给不了他,他也不愿意独自变老。
然而在他彻底离开东宫之前,他想听到君解语的一句话,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究竟有没有**过他,哪怕就是一瞬间也好,虽然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是却是对他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的交代。
小瘦仿佛是能够听到秦瑾良的心里话一样,端着笔墨纸砚蹲到了他的面前,“王太女说,你有什么话可以写在纸上,由奴才代为您转交。”
“原来她什么的算好了,唯一困在局中的只有我。”秦瑾良自嘲的说了一句,然后提笔用尽所有剩下的**恋写下那最后的一句话。
彼时,君解语打开由东宫送来的信件,看到秦瑾良上面的一行小字,手突然顿住了,她问自己她**过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有过对秦瑾良心动的时刻,但是那个时刻太过于短暂,短暂到她不刻意想起都不太记得,**之深才会变得恨之切,现在想来,她当初选择秦瑾良作为棋子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受到前世之事的影响呢。
现在君解语放过了秦瑾良,就是对前世之事的一种释然,从此一座桥断成了两暗,便再也互不相连。
也不知道白子勋在君解语的身边站了多久,突然出声道,“看什么呢?”
“东宫送来的信件,”君解语说着,恍若无事的把手中的纸条收起,放在了一边,继续看下一条消息。
“你不准备回复吗?”尽管假装看不见,但是白子勋到底是看见了,又怎么能强迫自己说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呢。
“不用!”君解语说完,又觉得有些生硬,怕白子勋误会了,后又加了一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子勋笑着摸了摸君解语的发,君解语的过去,又何尝不是他曾经参与过的现在呢。
不过这样也好,如今有君解语在他能眼之所及的地方,他不安分的灵魂都变得正常了,或许君解语就是他的那一颗良药,不仅能够占据他的心,还能够侵蚀他的灵魂。
人间十月怀胎,而在荼蘼的精心照料之下,两个月刚到君解语就有了生产的迹象,而白子勋的身体也日渐好了起来,最起码是实体的存在,虽然他怕光依旧,但是他已经能在白天的时候在有窗子的屋子生活了,也算是一项很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