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能不能攻一次》第63/124页


  岑霜落一心只想去见应无愁,根本不在意万毒门和擎天剑派孰胜孰负,便敷衍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执事堂弟子说:“哎,那可是万毒门的新长老药无心和咱们骆师叔师兄弟间的决斗啊,同门相争,二人都是抚尘散人的弟子,我好想知道比斗结果!”
  岑霜落快步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
  药无心?随着万毒门一同前来踢馆的人竟然有药无心?
  这人正是应无愁第五个入门的弟子,却因轩辕泽横插一脚,成为六弟子的药无心,目前应该有分神期实力。
  按理说,岑霜落如今分神期巅峰的实力,又有龙气护体,即便是和境虚期的高手相争,一时也未必会落得下风,本该不在意区区分神期修者了。
  可药无心很特殊,就凭他敢单挑大乘之下第一人的骆擎宇就知道,药无心对自己多有信心。
  正如药无心的名字,这人醉心丹药,不管是灵药还是毒药,他都精通。
  与宁承影炼尸的毒瘴之气不同,药无心的毒药才是真正的无形无色,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两三个境界。
  不过骆擎宇是试剑石感而有孕产子,有一半岩石血统,修真界毒药到了他这里只能起一半的效果。
  同理,丹药对于骆擎宇而言也只有一半的效果。
  药无心和骆擎宇的恩怨始于轩辕泽在弟子中的排名,因轩辕泽空降五弟子,药无心对他一直含恨在心,想弄死这个五师兄,他便又可以成为应无愁的五弟子了。
  谁知轩辕泽最是聪慧,很快便抱上三师兄的大腿,几次危难都由骆擎宇解围。
  这时药无心才发现自己的毒药对骆擎宇效果不佳,于是几次拿骆擎宇试毒,轩辕泽黄雀在后想抢骆擎宇的剑骨。
  这场始于轩辕泽的混战打到后期,已经和轩辕泽没有关系了,是药无心一定要炼制出能毒死骆擎宇的药。
  于是二人抛开轩辕泽,自顾自地斗了上百年。
  药无心功力没有骆擎宇高,但他会制药,能炼制出让微生隐短时间内变成大人的丹药,于是微生隐十分护着药无心,希望药无心有朝一日可以炼制出让他真正长大的药。
  微生隐与轩辕泽同样是孩童模样,轩辕泽是由于过早筑基,身体停止了生长。但突破元婴期后,可以重塑身躯,轩辕泽便让自己变成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便解决了年龄的困扰。
  可微生隐不同,他是被应无愁硬生生打到时间倒退的。
  即便他用了七百年时间,又修炼回大乘期,可身体不知为什么,还是七八岁孩子的样子。
  一开始微生隐还心存希望,觉得等元婴期就可以长大。
  元婴期后,他没有变化,微生隐也觉得没关系,说不定到了大乘期后,他还有机会长大。
  可是直到大乘期,微生隐依旧是孩童模样,这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也不想见人了。
  微生隐躲到魔渊闭关修炼,试图以歪门邪道的方法变成大人。他闭关的时间比应无愁还早,五十年来不知音讯。
  对于应无愁弟子们的混乱关系,岑霜落只是略知一二,了解得并不详细。
  他对药无心有两个印象,一个是将毒死骆擎宇作为毕生目标,另一个则是曾在梦境中用岑霜落试药。
  岑霜落还记得梦中药无心将一个个药物用在他身上时的痛苦,但意外的,梦境里的岑霜落似乎并没有愤怒、不甘等情绪。
  他很平静,还能时不时与药无心聊几句天。
  他与药无心的相处模式很平和,药无心时不时会夸夸他身体强健,感慨螣蛟一族的得天独厚。梦里的岑霜落则是一副你少说两句,可以多炼制几颗丹药的态度。
  他们偶尔会提到应无愁,药无心会说“希望这服药可以救师父”,岑霜落这时便会主动起身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咽下去。
  对于这段梦境,岑霜落一直觉得很奇怪。
  那时他还没有认识应无愁,他对梦境的理解是,药无心为了炼制出救应无愁的丹药,抓他过去试药,而梦里的自己之所以那么平静,许是被药物迷惑了心智。
  然而如今,再回想这个梦,岑霜落觉得,若是药无心真的告诉他,有一种丹药可以救应无愁,让他留在世间,即便是假话,即便是陷阱,岑霜落也会配合药无心。
  说不定梦里的他,是真的心甘情愿为药无心试药的。
  这十年的相处,让岑霜落知道,原来应无愁所说的年老眼花全是托词,应无愁本就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人,他是靠着特殊功法才能利用外物听到并看到的。
  应无愁身体一直不好,不是近几年才不好的,而是数百年前甚至数千年前,或许在他入道之前,就身患重病了。
  岑霜落希望应无愁健健康康的,为此,药无心必须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才能为应无愁炼制出治疗他疾病的丹药。
  如今药无心竟成为了万毒门的长老,还要与骆擎宇决斗,明明梦中并没有发生这种事。
  岑霜落细细一想,明白变化从而何来了。
  按照梦境的发展,是骆擎宇抢了万毒门的肉灵芝后,喂应无愁服下,让应无愁短暂地苏醒一段时间。
  药无心是万毒门的长老,肉灵芝对应无愁有效,药无心欣喜之余,自然不会再去找骆擎宇的麻烦。
  如今应无愁没有服下肉灵芝,事情变成了骆擎宇抢药无心的东西,以二人的关系,不打一场怎能罢休。
  难怪此次万毒门如此难缠,还要与擎天剑派斗法,只怕都是药无心怂恿的。
  下一场药无心与骆擎宇决斗,药无心不会被杀吧?岑霜落略有担忧。
  这时那执事堂弟子又说:“我听说,掌门担心他们师兄弟斗得两败俱伤,已经求无锋长老给抚尘散人发传讯符,请他前来坐镇,免得这两人伤了彼此。”
  岑霜落向外走的脚步顿住,他脱口而出:“应无愁要来?”
  执事堂弟子说:“上一个来领丹药的掌门弟子说的,他说传讯符刚发出去不到一刻钟,正在等抚尘散人回信。咦?你怎么不问我,抚尘散人是何时苏醒的?还有,你怎可称呼他本名,要用尊号敬称,师弟,你规矩学得不好,去领一份门规,抄写百遍。”
  岑霜落听到应无愁的消息,一时情动,忘记掩饰身份。
  他忙学着那金丹期剑修的语气道:“我这不是太惊讶了,一时忘记敬称了吗?我这就领门规抄写。好师兄,你再给我讲讲抚尘散人的事情吧。”
  执事堂弟子得意地挺起胸膛道:“你在外面观战,竟然还不如我了解得多。也对,你们只能在外围看,哪有方才来的那个掌门弟子知道的多。
  “他告诉我,抚尘散人不仅已经醒来,功力好像还不低。昨日咱们骆师叔和他的五师弟大闹梦京城,骆师叔带着受伤的轩辕泽回到擎天剑派,掌门非常担心轩辕皇族上门来讨人。但昨日梦京城传来消息,原来骆师叔走后,抚尘散人到了梦京城,把这件事解决了。
  “那掌门弟子说,掌门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抚尘散人已经伤愈归来,又可以把骆师叔送到抚尘散人门下了呢,真是太好了!”
  提到骆擎宇要被送走,这一个小小的执事堂弟子都要乐得鼓掌了。
  “骆师叔要走,你开心得有些过头了吧?同门情谊何在?”岑霜落道。
  “难道你不开心吗?”执事堂弟子小声道,“骆师叔太可怕了,上次掌门打开剑冢,我赶上那次机会可以进剑冢寻剑。谁知骆师叔也进去了,还煽动万剑拒绝我们,那一届没有一个弟子得到心怡的宝剑,还有几个弟子险些被剑砍伤。”
  岑霜落顺着他道:“确实,骆师叔不在门派内,就是好师叔。”
  执事堂弟子甚为认同,拉着岑霜落和他聊天。
  岑霜落听说应无愁要来,倒也不着急走了,丢开任务令牌,向这执事堂弟子套话。
  没过半刻钟,这执事堂弟子就说了许多关于擎天剑派的事情。
  岑霜落一一记下,等他觉得自己对擎天剑派有足够的了解后,便问道:“这位师兄,你轮值到什么时候结束?”
  执事堂弟子激动地说:“还有一个时辰就结束啦!到时我就可以去试剑台看比赛,说不定那时抚尘散人还没来呢。”
  “一个时辰,确实不长,与其赶过去找他,倒不如留在这里等他。”岑霜落道。
  “咦?师弟,你在等谁?”执事堂弟子问。
  “等一个我很想见的人,多谢师兄告诉我这么多事情,否则我就要和他错过了。”岑霜落道。
  “你在说谁……”执事堂弟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岑霜落一掌击晕,倒地不起。
  岑霜落将这人拖进柜子中,用冰霜封住他的气息。
  冰冻让这位金丹期的执事堂弟子本能地陷入假死状态中,让人难以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这冰冻不足以伤到金丹期修者本元,却能让他沉睡不醒。
  三日后,冰霜自动融化,金丹期弟子就会自然从柜子中走出来,到时候岑霜落早就用他的脸逃之夭夭了。
  岑霜落在执事堂等了一个时辰,到时间另外一名轮值的弟子走进来与他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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