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39/450页


  对于大明人而言,在吃过陈燮提供的伙食之后,让他们回去吃糠咽菜,那跟要命没啥区别。为了吃上饭,这些人爆发出来的主观能动是难以想象的。
  7天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7天之后,每一个人都能背诵步枪操作手册,都能熟练的拆卸自己的枪支之后,全体成员再次五公里急行军,来到海边。这一次,大家又领到了一件新装备,一个皮盒子,盒子上有卡槽,可以挂在武装带上。
  还是阎王亲自示范,定装药,米尼弹,通条,装弹结束后,采用一个半蹲的姿势,瞄准前方五十米的固定靶,扣动扳机。陈燮认为,只要在五十米的距离内能击中目标,就可以算枪法合格了。这是排队枪毙的时代,排枪才是王道。指望枪枪咬肉是白日做梦,能做到一顿排枪过去,有一半的子弹击中密集队形的敌人,那就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10天后!海边靶场。
  砰砰砰砰……!枪声整齐,刺鼻的硝烟味道还未散去,丁子雄已经机械的下令后退,然后换上另外一排士兵,退下的士兵多少有点生疏的装弹,毕竟是第一次实弹射击。开始的时候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几个士兵连通条一起打了出去。被拉到一边,脱下裤子,打10下军棍!一天下来,120人里头,有44个人吃了军棍。万幸的是,教官没有关小黑屋的处罚。
  陈燮安静的站在场边观看训练,三段射击在明朝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据某些历史研究者的结论,明朝的火器已经很发达了,打不赢女真,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制度问题。严重的腐败,导致了军工生产的质量严重下降,拿着劣质火器上战场,真的还不如拿着冷兵器。
  对于这个结论,陈燮持谨慎怀疑态度。
  参阅了大量的现代研究结果之后,陈燮放弃了三段射击,采取的是近代各国普遍采用的两段射击。这样做的好处是降低发生换位混乱的,坏处是火力的连续性不足。米尼步枪良好的性能很独特的设计,很好的弥补了这个缺陷。经过反复试验,陈燮发现区别不大。
  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近代军队采取两段射击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是滑膛枪。有效射程非常可怜,所以在排队枪毙时代,龙虾兵在风笛和鼓声之中,几乎走到对手面前顶着面门开枪,打完两轮就刺刀冲锋的战术,实属迫不得已。也就是说,滑膛枪这个东西,三十米之外,能不能击中你瞄准的目标,得看上帝的意思。
  陈燮是线膛枪,远了不敢说,两百米之内给打中,皮甲肯定没用。一百米之内,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挡住这种步枪子弹的盔甲。
  综合以上这些因素,这些穿着防弹马甲(口袋里塞薄钢板)的士兵们,可以从容的在200开枪,然后用持续不断的火力击溃任何对手。这还没算上火炮!
  装备了大量火炮,以线膛枪为主要装备的近代军队,对阵冷兵器为主的军队会有怎样的结果呢?陈燮在历史上找到了一个经典战例。这个战例发生在中国,时间是1860年。交战双方是三万清军,对阵八千英法联军。
  这一仗的结果,英军2人死亡(一人为英军,一人为印度兵),29人受伤(11名英军,18名印度兵)。法军法军死亡3人,伤18人。据法军记载,清军战死1000余人。
  不能不提的是,当时的清军和现在的建州女真,就战斗意志而言,毫无可比性。
  看着自己的士官们虽然显得有点笨拙,但是已经能面前的做到连续射击而不会太乱的时候,陈燮笑着转身离开。还有别的事情等他去做。

  第七十一章 结业仪式及随后

  “为什么?”古颜一走进521客房的门,沈宏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咦?沈总裁怎么在这?”卫皓丝毫没有感觉气氛的紧张,无知地开口。后者没有理会卫皓的问话,眼睛直直地盯着一脸淡漠的古颜,“没必要。”她说话时没有看沈宏。之前她或许还抱着破镜重圆的幻想,但自从经历了那一晚,她就完全死心了。就算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在你面前胃病复发,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合法妻子。那么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爱她。
  “你们认识?”就在沈宏气得摔门离开的时候,卫皓才明白过来。
  “不熟。”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这里是城市夜生活最精彩的地方,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身着西装的男子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哟!我们的沈大公子竟然也有寂寞的时候,需要小妹我找几个妞来么。”骆晓梦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不怪她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她实在是气不过。
  沈宏看了眼骆晓梦,继续喝酒。
  “说吧,找我什么事。”
  “告诉我,她的事。”或许是酒喝多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呵!”骆晓梦忍不住嘲讽,“我是不是该替小颜高兴一下,他前夫竟然为了她在酒吧买醉呢。”
  “告诉我,她的事。”他没有理会骆晓梦的语气,只是一味地重复这句话。他不明白明明离婚是她提的,为什么全世界好像都认为是他的错。
  “你找错人了。”或许是被沈宏的语气吓到了,骆晓梦不再调侃,“说起来我也对不起小颜,没什么资格做她的姐妹。三年前她最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朋友。他应该知道,但我想他不会告诉你。”
  沈宏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酒杯。“是谁?”
  “郑英奇。当年蔡美远在韩国,许仙重伤昏迷,而我和依霖其实一开始也在埋怨小颜。我不知道那段日子她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她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看着沈宏若有所思的样子,骆晓梦继续道:“你明明对小颜有情,结婚时就算是作为伴娘的我也深深感觉到你们俩的幸福。为什么婚后你的态度就变了?我了解小颜,她爱你,我更清楚地知道小颜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嫁给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想小颜比谁都想撑下去,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看着你们有多幸福。如果你觉得她和你离婚是为了钱的话,那么我替她觉得可悲。你想想吧郑英奇他什么都比你强,为甚么小颜要嫁给你?趁现在还不算太晚,破镜重圆不是没有希望,你好好想想吧,我不希望你后悔。”
  骆晓梦走后,沈宏仍是坐在吧台边喝酒。'为什么婚后你的态度就变了?'他也想知道为甚么。是不是处的,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沈宏扪心自问,仍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第七十二章 回家

  车,独轮车!
  因为装了轴承,依依呀呀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在广大的农村土路之上,这是一种简便实用到极致的运输工具。从军营到丁子雄家不算太远,走路也就是二十里地。归心似箭的丁子雄,也顾不上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要了一辆车就上路。
  车夫要的运费不高,管一顿饭,再来2斤小米就成。这真心是良心价!
  一身神医家丁服的丁子雄,走在路上很醒目,别说是登州了,整个大明穿这种款式衣服,也就是神医家丁这么一家。奇装异服什么的,最讨厌了!但是在登州,如今没人觉得讨厌,反而很羡慕,甚至用尊敬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这身衣服穿着叫一个精神,头上的帽子有点特别(参照物为八路帽),武装带上挂一把精致的刀,一看就是精锐家丁。
  如今登州城早就传开了,神医家丁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只要能混进队伍,不要两月就能满脸红润的出来。
  四个月的训练,四个月机械的重复,怎么走路都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一身戎装的丁子雄,走在路上不时遇到路人,吸引了无数的羡慕的目光。尤其是一些在地里忙活的大姑娘小媳妇,目光火辣辣的一闪即走,让人心跳加速,腰板下意识的挺直了。
  夕阳还剩下最后一抹红霞之时,丁子雄看见了自家所在的村子,泥湾村。曾经绕村而过的泥湾河已经断流干涸,河里的淤泥露出,阳光暴晒后干裂。
  弯弯窄窄的小路上,两个抬着装满猪草的竹篓,缓缓移动的背影,看着有点眼熟。丁子雄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六妹、幺妹!”两个背影迟疑了一下,缓缓的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看来,两张相似的脸没有太多血色的脸。
  咚!竹筐落地,两个妹妹很默契的一起松手,丢下手里的扁担,小步子跌跌撞撞,哭腔喊:“五哥!我饿!”丁子雄赶紧蹲下,张开双臂,一手一个,这俩妹子是双胞胎,都只有十一岁,七八岁的时候就得跟着下地干活,每天一大筐猪草都得她们打。
  抱着最疼她们的五哥,两个妹妹哇哇的哭。鼻涕眼泪全都抹在新军装上,丁子雄也没顾上这个了,忙不迭的一顿哄,想起背包里有糕点,赶紧拿出来一人一块才算哄住。
  独轮车上,一边坐一个小妹,操起拉绳子,丁子雄走在前面。两个妹子手都没洗,抓起糕点往嘴里塞,眼泪鼻涕都没顾上。脸上的泪痕未干,一脸的欢笑,不时回头的丁子雄突然觉得,过去的四个月的艰苦,烟消云散。车夫吊着烟在后面推,也没有任何的不满,这军爷可是神医的家丁,作为张家庄的一员,手里这独轮车差不多就是神医白送的。感激神医都来不及,为俩小丫头生气,不值当。再说了,嘴上叼的烟那是军爷刚给散的,还给点了火。
  车子进了村子,三三两两的村民扛着锄头,迈着劳累一天的步子在往回挣扎着走,听到笑声都停步看来,走在前面的丁子雄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这不是丁家老五么?”不断的有人打招呼,两个小妹识趣的下车,抬着猪草回去报信。丁子雄得一个一个的给人回礼,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长辈,怠慢了谁都不好。褂子下面的口袋里,摸出最便宜的卷烟(5个积分一条),见了长辈就散烟,还给点上火,客气的不行。
  一片恭维声中,丁子雄的父母急急忙忙的跑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嫁在村子里的姐姐,怀里抱着个孩子。两个小妹落在后面一点,跑的叫一个欢实。
  四个食堂里买的馒头,加上2斤小米,谢过了着急抹黑回家的车夫。一群村民在篱笆墙外围观,丁子雄正儿八经的跪下,给父母磕头,这才算完成了进门的最后一步。
  一片恭维声和羡慕的眼神中,丁子雄谢过了四邻,一家人在堂前聚会,母亲带着姐姐在厨房里忙活,父亲则陪着丁子雄说话。
  “上个月,你大伯家里的唯一的男丁老九病了,连夜往张家庄的医院送,人家说不是张家庄的人不收,多亏了报上你的名字,说是神医家丁学堂的,人家才收下了。你猜怎么?一晚上就退了烧,第二天一早就给人打发出来了。说什么这笔账记你头上了,回头扣积分。这个积分是啥哩?”
  老爹说起积分,丁子雄就有点肉疼道:“积分是在学堂里表现好的时候,作为一种奖励。早先也不知道能干啥,今个才晓得这积分能当银子用,买东西还便宜不少。”
  丁老爹大腿一拍,心疼不已:“哎,亏了!也不知道扣了几个积分?”
  丁子雄摸出军人手册,看看最后几页,牙根疼的厉害。默默的收起来道:“不提这个了,怎么没见大哥一家?不是嫂子又在闹吧?”
  这时候丁老妈进来了,听到这句便得意洋洋的接过话道:“她敢闹!不是你去给神医当了家丁么?刚走两天,里长抹黑上家来了,跟你爹说,你哥一个,他家小儿子一个,因为你当了神医家丁,就有两个干活的机会。说是能到张家庄的工地上干活,每天管三顿饭,还能落下三斤高粱面。你嫂子不是刚怀上么,你哥不放心,给带着去工地上了。前天还托人带了话,说是你哥做事卖力气,被文大掌柜提拔当了个小工头,你嫂子也能在工地上做点浆洗烧饭的活。人都说了,不是文大掌柜的看上你哥,人家是看上你这个神医家丁了。五娃,说说,你在神医那当家丁,都怎么样?”
  文八斤这个掌柜,丁子雄是见过几次的。搬进新军营之后,有一些收尾的活,都是问文八斤带人去做的。“文大掌柜人不错,挺客气的。”丁子雄没多谈这个,转了话题道:“当家丁吃的好,一天三顿都有荤腥,就是训练有点苦。”
  丁老爹把眼珠一瞪便道:“苦?再苦能苦的过庄稼汉?”丁老妈不干了,小儿子哪有不心疼的,轻轻踢老爹一脚道:“行了啊,收起你这点威风。儿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神医家丁,里长家里的都跟我提了三回了,她有个侄女……。”
  战火在父母之间燃烧,丁子雄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溜进厨房,看着姐姐在忙活,俩妹子在烧火,一个娃娃坐在凳子上自己玩,腰间扎了条绳子。
  对了,丁子雄想起来了,兜里还装了一小包冰糖。拿出一颗来,塞进外甥的嘴里。还不太会说话的娃娃,甜的眼睛都不动了,直溜溜的看着他,哇哇的不知道在说啥。“皱皱”这是在叫自己么?
  对于丁家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对于丁子雄来说,这个夜晚则充满了刺激。原因是抱着外甥在院子里玩的时候,脑门上让东西给砸了,抬头一看,篱笆影子后面一道倩影,在月光下看的清楚,这是村子里小伙子们集体的梦中**,蓝蓝。
  暗器是一个小桐子,砸人不疼,包着外甥就走过去,自信且阳光的笑容露出来。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今年的老天爷邪性,都过了八个月了,也没见落下多少雨水,偶尔一场雨,也很老太太撒尿似的淅淅沥沥的没几滴。
  对于庄稼汉们来说,这是很要命的事情,对于陈燮来说,未必就是个坏事。已经悄悄成长为一个黑心资本家的陈燮,他需要更多的工人。张铁头的作坊里已经有五百多匠户,依旧显得人手不足。不是这些匠户的手艺不行,这些拉出来个个都是老把式,手艺都不错。问题是,明朝的工业是手工业。完全谈不上什么机器制造,只能靠人堆。姚老六的窑厂也差不多,文八斤那也一样,干啥都是拿人来堆。
  陈燮已经很努力的改善工具了,甚至不惜从现代社会弄来了台虎钳,攻牙,板子,等等一些常用的工具。确实也提高了不少效率,但是跟上没么太大的变化。这就跟八十年代初,国内掀起的技术革新活动,一些小发明小技术很多,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技术落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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