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翼天使》第29/53页


他走后,月柔才发现自己的头皮绷得好紧,太阳穴发痛,指甲掐入掌心。她解上项链,心想幸运宝石由带给她最大不幸的人赠予,是诅咒还是讽刺?

至少他的态度还算好,没有再增加她内心的压力。

正当她要去厨房时,荣轩的声音由楼上传来。

“月柔!你上来!就现在!”他一连吼了三声。

她绞着双手,忐忑不安地走上楼,荣轩就站在主卧室门口,上身赤裸,裤子还算整齐,只抽掉了皮带。

“你的东西呢?”他寒着一张脸,有明显的怒气。

“在客房。”她咬着唇说。

“我说过我们要同睡一张床,你忘了吗?”他语气凶狠地说,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快把东西搬过来。”

月柔呆呆站在原地,依然咬着唇。

“拜托你别再咬了,它又要流血了。“他似乎无法忍受地说,表情和态度都表示了他的绝不妥协。

半晌,她只好认输地到客房拿她一个旅行袋里装好的衣服。回到走廊,他仍霸在卧室的门口,双臂横卧胸前。面容严肃,像一尊雕像,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月柔深吸一口气,尽量缩小身子,从他面前经过,脸仍不争气地红了。十年前他们是有过肌肤之亲,但少年不解事,她对他的身体还是模糊懵懂;如今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比以前更健壮、更具阳刚味,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侵略性,对她而言,和面对陌生人几乎没有两样。

“就这么一点?“他的声音中又有新的怒气。

“我想也许两三天就结束了。”她诚实地说。

他旋风般地冲过来,抓住月柔,两人重心不稳,全跌到柔软的床上,他压在她身上,恨恨地说:“两三天?我辛辛苦苦布置这一切,就只值两三天?你以为我在做什么?玩家家酒吗?”

月柔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在他结实的肌肉与纯男性气味中,她隐约想起一种属于久违记忆里的感觉,像骑机车地紧贴着他的亲密,像做爱后在黄昏的相拥而眠。她双眸明亮地看着他,眼波盈盈流动,两颊如醉酒般酡红。

“该死!”他吼一声,突然低头吻下来,由用力到轻柔,又轻柔到用力,辗转品尝着。

月柔努力克制自己,但那深埋多年的情欲又被唤起,她任他耳鬓厮磨,任他为所欲为,不由自主如花绽放般迎着他,如此熟悉自信。直到她衣衫和,感到他的手碰到她裸露的胸部,她才夺回一丝理智,奋力地想推开他。

荣轩仰望高涨,肌肉僵硬,但仍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气喘喘地放开她,坐在床沿。

月柔赶紧遮掩自己,忽然想到曾在腹中存活过的孩子,没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你有没有准备好什么预防措施?”

“什么?”他眯起眼,不解地问。

“避孕!”她快快丢出这两个字,她必须保护自己。

他身体一僵,脸上浮出危险的神色,他说:“你似乎很有经验了……”

“我……只是不想怀孕。”她往后退,陷在床中央。

他一转身又扑向她,把她嵌得死紧,两人身体密密相连,连一丝气都透不过。每一句由他胸臆中传出的话都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心上:“这些年你又经历了多少男人?日本的新女性主义、美国性开放的社会,以你的美貌,很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对不对?在我之后,你总共有多少个男人?”

“不干你的事!”月柔全身无力,嘴上却倔强。

“现在却干我的事!”他有些粗暴地说:“不论你有多少男人,我统统要将他们由你记忆中抹去,从头到尾就只准我一个人,你明白吗?”

他的唇如狂风暴雨般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留下一道道火烫的痕迹。她的每一个抗拒,都变成彻底的投降与开放,使双方的肢体更赤裸更交缠。

他几乎失去理智了,月柔是十足的女人了,比以前更丰润柔软,所有的稚嫩青涩已不存在。那如丝的秀发,那散发着的芳香的柔滑肌肤,那充满感情的绝美脸孔,那令人销魂的纵情缠绕,在在使他如痴如狂、情难自禁,只差点没将她用力揉碎。

“说,你是我的。”他的唇在她唇上。

“我是你的。”她昏昏地说,可以尝到他的汗水。

她在他的忘情中轻叫一声,如此惊人的力气,却能在最后一记得变得无比温柔,她轻颤着,只能凭本能迎合他,直到两人在激情之中忘了一切。

他伏在她胸前,久久才说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月柔太累,无心去分析这句话,两人倒头便睡,连澡也没洗,消夜也没吃。半夜她醒来几次,总见他不是手就是脚在她身上,他热烘烘地体温烘暖着她一向冰冷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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