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你放手》第2/65页


  我不敢在浴室里多待,怕幸村精市闯进来,就算是几秒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基本上他进来了,那也就意味着我今天一天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哪儿都去不了。
  我跟幸村精市把行程汇报过了,今天要和同班的水谷?一起出去,他没说不同意,我也就不用愁该找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来瞒他了。
  因为我不会撒谎,从小就不会。
  每一次说假话,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似乎就出了故障,只能飘出几个几个零星的词语,断断续续地连不成一句句子,何况在幸村精市的面前说谎,这种行为就类似于自杀一样。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骗他。
  可是幸村精市从来都不会拆穿我。
  他向来都是找别的法子来套我的话,旁敲侧击地粉碎我的谎言,然后看我满脸惊慌的模样,再浅笑出声。
  这种强壮的猛兽在看着猎物陷入自己埋下的陷阱里还垂死挣扎的感觉,似乎让他感到很愉悦。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我出个门都要跟他说,等幸村精市同意了,点头了,我才能跨开步子把门打开。不然就只能待在家里,陪他在床上……进行某种他喜欢的要命而我厌恶至极的运动。
  幸村精市的体力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七十个俯卧撑加七十个仰卧起坐能连着一起做,中间也不用歇个几分钟缓一缓气息,这也就导致了我经常会在床上连嗓子都哭得哑掉了,他却还在继续的情况。
  我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紫紫带着淤青的吻痕,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对于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这种事,幸村精市似乎有着某种变态的执着。
  麻木地打开洗手盆旁边的化妆柜,我拿了里面放着的遮瑕液往脖子上和脸上的印子盖了一层,痕迹太深,覆不掉,我只好再拿比遮瑕液更具有效果的粉底来抹。
  幸村精市不喜欢看到我化妆,严格的来说,不是他不喜欢看到,而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化妆。
  在家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兴趣来了,逮着我抱在怀里就一阵乱亲,我要是脸上抹了东西,他一亲就满嘴都是脂粉,怎么不厌得慌?所以我把化妆品都塞浴室的柜子里了,房间里连座化妆台都没有摆,省的他眼见心烦。好在这柜子他不碰。
  等刷完了,我整张脸也跟恐怖片里面的贞子差不多白了。
  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怎么都觉得不满意,想把粉卸掉些,却又怕把那些痕迹都露出来。
  现在才刚入秋,街上穿短袖的倒还有,穿高领的却是一个都找不到,又不是明星需要吸引眼球,穿的太另类反而引人遐想。
  我把柜子里所有的化妆品都拿出来,索性画了个烟熏妆,也正好把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导致冒出来的黑眼圈给遮掉了。
  “朝子妹妹!”
  我才刚把自己弄的五彩缤纷跟个糖果似的,待在外面的幸村精市就开始叫我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Paragraph 04 很不舒服

  Paragraph 04 很不舒服
  ――>>「用这个很不舒服呢,朝子妹妹肯定比我更不舒服吧?」
  我急急忙忙地应了他一声,不敢再让幸村精市喊第二遍,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化妆品都一股脑地往柜子里塞进去。
  可是我越是急,就越是七手八脚搞得乱七八糟,粉底盒子塞进去又掉出来,简直就像是个活物,在故意跟我唱反调似的。
  终于把化妆品都放好了,我汗都出来了,打算就这样趿着拖鞋快点出去,甩手后却发觉柜子门合不拢,将将卡了三十度角开在那里。
  疑惑地再次打开柜门,我花了几十秒把里面的化妆品全部都整整齐齐地理好,但柜门还是关不上。
  有什么东西卡在缝隙处了么?
  我仔细又检查了一下,竟然在柜门与右边的柜壁之间找到了一个安全套!
  ……幸村精市他骗我……家里是有安全套的……昨晚他跟我说没有了!
  我脸霎时间就白了,看着手上安全套的包装,脑袋眩晕的厉害,视网膜上的成像变得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脱离晶状体了。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存心的……
  幸村精市不喜欢我化妆,所以不会碰这个柜子,但是他把安全套塞进这个柜子里了!
  我一个跄踉,脚腕一扭,差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我伸手死死地扒拉住洗手盆稳住身形,才没落下个摔倒在浴室里头破血流一命呜呼的下场。
  为什么我买了他却不带!他摆明了是有意想让我怀孕!
  明明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根本就见不得光,如果我怀孕了,那要怎么办?我们面临的只能是学校的退学和爸爸的拷问罢了……如果失去了爸爸的经济来源,那我还在疯人院接受治疗的妈妈该怎么办?
  每次我买回家的安全套,一盒拆封就只能用一次,等到第二天放学回家,昨天买的安全套就整盒都不见了,这种事让我不怀疑怎么可能?
  “用这个很不舒服呢,朝子妹妹肯定比我更不舒服吧?放心,我不会再弄在你身体里面了。”幸村精市那双淡紫色的凤眸轻轻朝上一勾,嘴角带着揶揄的弧度向我作下保证。
  我不信他,从来就不信,在那种时刻他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而事实也证明了幸村精市真的一次也没有做到。
  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像是一只猫,脑袋被他死死地按到水里,不能呼吸,不能张嘴,四周围满满的都是冰凉的海水,浸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不能挣斗,不能反抗,因为那样只能使他更加高兴,更加变本加厉,我只能乖乖地蜷缩在他的手掌下,舔着他掌心的纹路,试图让他厌倦这样一成不变的我。
  等时间长了,他腻味了,嫌恶了,就会把我一脚踹开了。我坚信只要自己活着,我就能等到那一天,等到自己获得自由的那一天。
  我把安全套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像是做贼一样,生怕被幸村精市发现了,又让他找借口扔掉了。等到晚上再拿出来……
  虽然在上床前夕把这个拿出来他也不一定会带,但我总要试一试。试了就会有成功的机会,不尝试……我就会连那百分之一的几率都失去了。
  ……我不可以怀孕……
  就算怀上了,我也不能生下那个属于我……和哥哥的孩子。
  上衣口袋很大,放进去的东西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我放心了。
  对着镜子,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脸上有了些血色之后再拉开浴室门,可是刚踏出浴室一步,我就被幸村精市用力一拽,抱着滚到床上去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Paragraph 05 所谓分开

  Paragraph 05 所谓分开
  ――>>「哥哥真讨厌。」
  幸村精市要晨练,通常他已经挥汗如雨地在学校里的网球场里挥拍了我才刚起来,所以早上起来被子一般都是我叠的。星期六和星期日我们不叠被子,因为几乎两天的时间都会被我们浪费在床上,索性也就没了这个必要了。
  我被幸村精市半拖半拉地和他一起滚到床上去了,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像是一捆海带,正好垫在我背部让我不至于直接咯着床架。
  身上暂时是不疼,不过被幸村精市这么一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让我疼的时候在后面了。
  我伸手想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幸村精市,但是又怕惹得他生气了,要是快一点的话,说不定我还是能在和水谷约定的时间赶到图书馆外面的,怕就怕幸村精市兴致太高,层出不穷的新姿势能把我玩得只剩下半条命。
  他对这种事一向都很热衷,就像他哪一天不拿着网球拍去打一场比赛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我闭着眼睛在考虑,如果我伸手够着床边矮柜上的台灯,然后拿过来往幸村精市的后脑勺上一敲,他躲过去和被我敲中并且还晕过去的几率到底有多少,不过再三斟酌,我觉得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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