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第17/44页



  在日本的最后两天我们是在东京度过的,之后就直接去了旧金山。这个城市的气候非常好,冬暖夏凉,绝对是养老休闲的好去处。

  令我比较欣慰的是,我以前还算是个比较用功的学生,虽然这一年我几乎都没有碰过英语,但是听说都不成问题,一些俗语我也能听得懂,所以在这个城市我过的还算不错。

  在美国我们呆了两个月,连年都是在这里过的。老实说我有点不习惯,虽然B市的年味也不浓,但是商场有大减价,郊区也能听到炮声,电视上还总能看到新春愉快,拜年之类的字眼。

  而这里呢?虽然有卫星电视,可以收看到中央台,可总有隔膜感。当然,我并不喜欢现在越来越糟糕的春晚,不过过年嘛,总是不一样的。

  在大年三十晚上,我、亦、杰姆和阿翔齐手包饺子。杰姆真不愧是万能管家,牛排做的没话说,饺子也能包的似模似样,还能包出兔子、老鼠之类的花样。相比之下,阿翔就逊色多了,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一早就被赶去和陷了,反正这家伙就力气大,可以把陷搅的非常均匀。

  亦很令我吃惊,我本来以为他应该和阿翔一个下场的,但没想到这家伙的皮擀得很好,基本上达到了又薄又圆又均匀的标准。

  不过真正令我感到惊讶的还是我自己,因为、因为,我的手艺竟然和杰姆不相上下,甚至从速度上来说还要比他快几分!

  这一年来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想不到我以前竟然是下得了厨房的新好男人啊!

  "亦,我们以前经常包饺子吧。"

  亦的手顿了顿,将新擀好的皮甩给杰姆,才道:"也不是经常,不过需要的时候总包罢了。"

  "需要的时候?不会只有过年和冬至吧。"如果一年只有这两三次机会,我可不相信自己能练出这种手艺。

  "还有小年。"

  "咦?"

  "蕴蕴,你准备做菜饼吗?"

  "啊?!"

  我低头一看,不知不觉我在刚才的皮上放了太多的陷,别说饺子了,用来包包子都嫌多!我连忙将陷拨出一大半。幸亏我手艺了得,这么折腾也包出一个不错的成果。

  杰姆查了一下数:"蕴少爷,应该够了,可以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亦自动停手,然后把我抓到了洗手间。

  "不要抓我啦,你手上都是面粉!"

  "我还没有嫌弃你手上都是羊肉呢。"

  "哪里是羊肉啦,而且我又没有抓你。放手,我自己会洗!"

  "哦,这么说,明天早上......"

  "闭嘴闭嘴!"

  我连连跺脚,却还只能伸出手,让亦帮忙。我承认我很懒,我也承认早上总是犯迷糊,而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就算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嘛。看透别说透,说透不是好朋友。

  亦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虑自己的形象。恩,也许他认为自己的冷面形象已经够厚实了,完全不用担心被破坏掉。可是、可是,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过完了年,我们又在旧金山呆了半个月,然后又飞到了纽约,在这里我们又呆了十天。这次亦总算像是来办事的了,虽然不是说很匆忙,但也不悠闲了。于是,这十天,就成了我的自由活动时间。

  纽约是一个商业化城市,虽然这里有百老汇有炮台山公园有修道院艺术博物馆,但这里最出名的还是一条条购物街。

  我对购物完全没有兴趣,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名牌也不令我追慕,不过我还是逛了一次东村,为灿灿买了一条纱巾。

  自那场同学会之后,我只和灿灿见过一面,一开始是因为她的醉酒,虽然她喝酒的时候非常豪爽,但足足头疼了两天,也因此耽误了一天的课。再然后,我就被亦带到了日本。

  当然本来在这之前还应该再上一次课的,但那一次灿灿要临时帮另一位助教代课,所以在我离开B市前的那个星期最终只上了一次。

  我喜欢灿灿,现在又正是我画画才取得一点进步的时候,所以我完全没有想过放弃。只是不知道灿灿会不会生气,我走的太匆忙了,连电话都没顾得上打。当然在过年的时候我是有打电话拜年,但可惜的是没能打通。

  想着要讨好那个有点坚强又有点脆弱的小姑娘,我在逛皇后区的时候又买了条色彩鲜丽的印度纱丽。这条纱丽的配色非常大胆奔放,就算灿灿不戴,也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收藏品吧,我想。

  除了这条纱丽,我在皇后区还有一个收获,那是一副油画。老实说,我自己也非常奇怪,怎么会把这幅画买回来。这是一副印象派的油画,以我这个外行来看,是看不出什么内涵的。而且,这幅画实在是太阴暗了,虽然用了很多鲜艳的色彩,但一眼看过去,首先感觉到的却是阴冷。

  这幅画不贵,甚至可以用便宜来形容,据说是一个不知名的新秀画的。但很奇怪的是,在第一眼的时候,我却觉得这幅画很熟悉,因此,就冲动的把它买了回去。

  不过买回去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绝对不想把这么一副让人心情不快的画挂出来的。只是我也没有把它扔到亦在纽约的大宅子里,基本上,我认为这幅画还是很有特点的,所以想带回去给灿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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