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第20/44页



  总之和他聊天很愉快,最后我们还一起吃了午饭。在我临走的时候,郑重给我一个笔记本。

  "这个是那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已经都写在上面了,你需要的时候就看看吧。"

  仿佛害羞是的,郑重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我。

  "好的,谢谢,我正担心记不住呢。"果然是个细心又重责任的人啊。我笑着接过了笔记本。

  因为还有充足的时间,我并没有马上开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那本书看过一遍后,我才再次坐到电脑前,同时拿出郑重给我的笔记本。上面用清秀的笔记清楚明白的写着各条注意的事项。在最后一页上写着一个邮箱。

  邮箱?郑重的新邮箱吗?显然不是,因为邮箱下面就是密码。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愣。

  邮箱是 otmail的,而且我相信郑重也不会在上面放什么病毒木马之类的东西。并且以他的细心,这个邮箱显然也不是随手写上去的。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打开了这个邮箱。

  信的主题是:阿蕴亲启。

  第五章

  "阿蕴,我是灿灿,很矛盾,我不知道该不该写这封信,可是我最后还是写了。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也不觉得需要什么改变。所以,在最初,我觉得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可是,当我知道一些事情后,我又觉得有些事情是你需要知道的。起码,我没有权利替你决断。"

  "是不是要知道那些事情,必须由你自己决定。我必须说,要是知道了,你的生活必定要有变化,而且很可能是不好的变化。可是,那些事情,又和你息息相关。"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打开下面的连接。我不知道密码,勾语也不知道,而你,失忆了......呵呵,很矛盾吧。我就算给你写了这封信,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也不准备做更多了。如果你进不去,那么就是天意吧。"

  "顺带一提,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老实说,看到这封信我并不是很惊讶。在找不到灿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或者说,再早一段时间,当我在书店里遇到那个勾语之后,被亦匆匆的带到日本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猜想。只不过那时候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感觉,而在回来找不到灿灿之后,这种感觉被证实了而已。

  我和亦的过去有很多是不能够被提起的事情,我也下定了决心不去想。我是一个很没有出息的人,只想快快乐乐的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过去有多么悲惨,或者过去的亦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既然已经忘了,那就忘了吧。

  回想那些有什么好处?想到了如何,想不到又如何?

  所以,在医院里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我没有在意;所以在酒店里遇到勾语的时候我没有留步;甚至是在灿灿不见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深究。

  在看完这封信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直接把鼠标上移,点上面的那个红叉。但不知道为什么,鼠标却移到了那个连接上。

  我已经忘了过去,就看看那个网址吧。

  模模糊糊间,仿佛有这个想法,回过神,我已经点了下去。那是一个私人网页,需要输入密码。

  对于这个网址我是非常陌生的,我也想不起来什么密码。可是手放到键盘上,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很熟练的打出一连串的字符,然后惯性的按下回车,不到一秒钟,那个网页就在我面前展开了。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网页,就是常规的背景色,没有图片,没有音乐。字体也选用的是很规矩的宋体字,标准的小四号。很平常、很普通,如果是开放性的博客,绝对不会有超过十个人以上的踩,如果是论坛,也属于那种不会闯出名气的。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只敢以这种方式记下自己的心情。或者说,这不是记载,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只是需要一个地方诉说罢了。"

  这是那个网址上的第一行字。在网络上当然是没有什么笔迹一说,但这应该是我自己写上去的。可是很奇怪,我看到这行字并没有什么熟悉感,就仿佛看一个陌生人的日记似的。

  "今天和勾语通了电话,他说他已经考上了斯密特教授的研究生,真是恭喜他了,斯密特教授一直很少收研究生的,本科生更是难上加难,如果是我的话,绝对考不上的。在管理学方面,我没有天赋,也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少爷的要求,也许我根本就不会学吧。

  哈,错了,其实就算少爷不说,我也会选择管理学的。我还能选择别的吗?中文?美术?历史?就算那些东西才是我喜欢的,也不可能把我带到他身边啊。"

  "少爷,少爷,少爷,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不是因为这个称呼表明了我们的差距,而是这么称呼他的人太多。其实能这么叫他,已经算是荣幸了吧,我不是杰姆,没有在邢家服务几十年的资本;我也不是阿翔,没有高超的身手,可以在关键的时刻为他挡子弹。

  我只是一个好运的孤儿,在邢家的施舍下才能得到温饱,才能得到教育,甚至,才算是有了名字。我当然应该叫他少爷,或者应该叫他主人,也许我应该选择后者,因为没有人叫,可是,这个称呼当然是不适宜的。

  所以,就让我叫你亦吧,虽然你永远也不会听我这么叫你,亦。"

  这个不知道该说是日记还是心情记事本的东西写的很凌乱,没有具体的日期,也没有什么明确的主题。

  有时候只是随便的两句,比如:今天很平稳,只是比较倒霉的碰到了刑平。

  而有时候则是长篇大论,细致的几乎要从睁眼的第一刻写起。而一般这样的大论出现都是因为那位少爷。

  我不想叫那位少爷亦,因为这样太奇怪了。虽然说这篇东西应该是我写的,可是我没有丝毫的熟悉感,也没有代入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换了个灵魂,否则怎么一点点也想不起来?

  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的日记似的慢慢的滑动着鼠标,以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冷眼旁观似的态度看着他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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