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公主》第52/59页
未几,一行之众来至使臣住处,万年常青花道:“先问一句,这次来大唐要求通婚的有几个国的使臣?”魏征简短地回道:“五个!”万年常青花道:“文成妹妹蛮吃香的,五龙夺凤,也算有个挑头,魏征,待会你带我们,尤其是文成公主,去逐一窃探五国的使臣,并且看一个,你要详解细说一个,重中之重是要说给文成公主听清楚,我们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
魏征为难道:“深夜窥探,这恐怕不好吧,若为对方察觉,还道我大唐礼仪之邦乃徒有虚名,影响甚坏,还请公主三思,不要贸然行事,做出有损我大唐国体之举。”万年常青花睁只眼、闭只眼,“早就听说过你这人非常?嗦,非常难缠,日日谏,事事谏,果然名不虚传,在皇帝哥哥那里你可以据理力争,然则,在本公主这里,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本公主美丽的脸蛋,可有什么异常之处?”魏征毫无惧色,泰然而观,老眼犹未昏花,仍像年轻人那样犀利,“睁只眼,闭只眼,仅此异常,别无其它。”
万年常青花道:“这正是本公主要教你怎么去做的,不得再?东嗦西的谏这谏那,本公主怎么说,你照做即可,媳妇看婆家,在民间某些地方必须得偷偷摸摸的,这是习俗,再天经地义不过了。”尉迟敬德点头予以肯定,“公主说得太对了,在我老家就是这样,明里去看到的全是假的,暗里去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真实的东西。”
魏征不再坚持,“既有此民间习俗,臣无话可说,愿听从公主的差遣。”万年常青花道:“第一关,文成公主相婆家,魏征,你要做的本公主已然说过,就不重复再说了,依言行事吧!”又吩咐大家道:“除了魏征、文成公主,其余的人只带来了眼睛,权当把嘴巴忘在了家里,没带来,有什么疑问等回去装上嘴巴后再提,谁要是敢在这发出一点声响,本公主保证,他的嘴巴将永远被封闭,再也休想说出片言只字,都听清楚了吗?”得到一致认可之后,万年常青花向魏征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行至第一处地方,魏征道:“房间里住的是回鹘使臣,他们的首领是骨力裴罗,游牧在色楞格河一带,有着居无定所,随水草流移之说,住行都使用毡车,君臣没有明显的等级差别,风俗与突厥相差不是很大。”万年常青花将文成公主推在了前面,让她仔细瞧探,从其奴不难看出其主是何等货色。
“他们怎么睡在床上,如你所说,他们应该睡的是毡车。”文成公主提出了质疑,魏征道:“他们眼下是在我大唐境内,当然要入乡随俗,将来公主若有幸嫁给回鹘国王,不难感受一番睡在毡车上的乐趣。”文成公主扭首望向别处,“本公主别说还未决定要嫁给谁,就算真嫁给了回鹘的国王,也不要睡在毡车上,本公主要造一座和大明宫一样的宫殿,睡在青砖瓦房的寝宫里,这个已经看过了,换下一个。”魏征继续解说道:“这里住的是渤海国的使臣,首领是大祚荣统,子民几乎都是??人,他们没有房屋,凿穴而居,种植粟、麦等作物为食,会酿酒,??人的首领父子相承、世为君长,他们骁勇强悍,能歌善舞。”文成公主仅瞟了房内一眼,“本公主又非蛇鼠,住山洞作什么,换下一个。”
竞争才刚开始,渤海国已被淘汰出局。行到第三处,魏征道:“这里住的是南诏国的使臣,首领是皮罗阁,传说皮罗阁为了消灭其它五诏,命人用易燃的松枝盖了一座松明楼,并派人通知其余五诏首领于星回节前来祭祖,有四诏首领按时来到,祭祖过后,皮罗阁设宴款待,乘首领们酒酣之时,他偷偷溜出松明楼,命人点火焚楼,四诏首领都被烧死,得以轻而易举地统一了六诏。”文成公主问道:“什么是星回节?”
魏征道:“星回节又名火把节,是白族、彝族等的盛大节日,在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或二十五日开始,他们高举大大小小的火把绕田奔走,祈求丰收。”行至第四处,又道:“这里住的是新罗的使臣,具体详情尚未来得及查阅,待回去查阅之后再向公主详细解说。”其余四处的各国使臣均已就寝,唯第五处依然灯火明亮,却也寂然无声,文成公主往里窃探,只见案几上燃灯,案后端坐一人,正在秉烛夜读,由衷赞道:“好一个饱学之士,其君主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魏征道:“这里住的是吐蕃的使臣,叫禄东赞,官居大相,相当于我大唐的宰相,他们称首领为赞普,吐蕃的赞普叫松赞干布,生在吐蕃赞普之家,十三岁那年其父被人害死,他在动乱中继承王位,可以说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年少的松赞干布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在其叔父等大臣的全力支持下,最终平息叛乱,完成统一大业。”
文成公主好生崇拜,“真了不起,好一个杰出的少年英雄赞普,还有吗?本公主还想听听相关吐蕃更多的东西。”魏征道:“还有一些,就是吐蕃人饲养牛、马、猪、独峰驼等,种植青稞、小麦、荞麦,将士的铠甲精良,全副铠甲的士兵,全身只露出两个眼窝,劲弓利刃很难穿破,吐蕃以战死为荣,一家几代人连续战死被看做是荣誉甲门,是个勇敢的民族。”文成公主滋滋有味地才刚听了个开始,“还有没有。”
魏征摇头道:“没有了!”文成公主就待伸手推门,却被万年常青花止住,“你想干什么?”文成公主道:“当然是去问禄东赞,身为吐蕃的大相,对自己的朝廷自己的国家应该了如指掌,本公主现在就去问他,让他把所知道的都讲给本公主听。”“回宫!”万年常青花拽上她径回大明宫,众人齐聚观景阁,才道:“文成妹妹,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敖亮亮急语中的,“才不是呢,她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嫁给少年英雄的吐蕃赞普。”一字一字地道:“松赞干布!”文成公主辩道:“本公主承认对他有好感,但只是急于了解他,才不是急于嫁给他。”万年常青花道:“好吧,说说你了解松赞干布之后会怎么做?”文成公主道:“若是满意,嫁给他,若是不满意,还是要嫁,但嫁的人不是他,而是禄东赞。”
此言怎堪入耳,李世民不想再听,再呆下去,起身就走,“朕明日还要早朝,你们好好商议,朕就不在这作陪了。”皇帝走,臣也要溜,万年常青花横梗在了门口,“你们明天不必早朝,替本公主跑腿、办事。”
魏征道:“老臣乃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即使留下,也替公主做不了什么,公主不若行个方便,放了老臣。”“本公主绝无异议,但文成公主若真嫁给了禄东赞,这个罪责你一个人得扛!”万年常青花十分大方地让开了路,又对武将道:“文的如此,武的也一样,谁走本公主找谁的茬。”没人敢走,万年常青花回至文成公主身侧,低声训斥道:“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对松赞干布不满意就嫁给禄东赞,姐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文成公主道:“姐姐,不要生气,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万年常青花道:“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文成公主老实巴交地道:“是!姐姐,本公主会注意的。”万年常青花叫过李元霸,略为耳提面命一番叮嘱,李元霸得令而去。
万年常青花道:“为了不让五国使臣觉得我大唐厚此而薄彼,因此有所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进而得罪其国其主,必须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强者胜出,弱者知难而退,强的弱的都心服口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与我大唐永作友好邻邦。”
文成公主道:“可是,可是!”敖亮亮扯了扯她,“别可是可是的,你那点心思公主姐姐早看出来了,公主姐姐说的已经非常明白,明里公平,暗里偏袒,凡事公主姐姐会为你作主,万万不会害你,听公主姐姐的,错不了。”这当儿,万年常青花已叮嘱魏征、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各人事毕,将他们全轰了出去,转过身来,道:“文成妹妹,姐姐送给你一个假太监使唤,无论你让他做什么,姐姐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文成公主四下目寻,“能使唤的好像都被姐姐撵走了。”“没走完,还剩下一个。”万年常青花将叶玄往她面前一送,“天眼哥哥,委屈你一下,借给文成妹妹使唤不到两个黑夜外加一个白天,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叶玄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借给文成公主使唤使唤?”万年常青花道:“我这不是还要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吗?若是脱得开身,本公主才不放心把天眼哥哥借出去呢。”文成听出了丝丝异味,“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敖亮亮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姐姐是怕你一见到好男人,见一个喜欢一个,哭着闹着非得要嫁给姐夫当小妾呢。”文成公主垂首道:“本公主当真是那种人皆可夫的人吗?”
万年常青花道:“当然不是,那些话都是一闪一闪亮晶晶胡编捏造的,不必理她,文成妹妹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善良最娴淑的待嫁新娘。”
敖亮亮意识到她的话说重了点,忙道:“公主姐姐说得没错,都是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在胡说八道,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全当耳边风,姐姐什么都没说。”
叶玄谦虚的实在不是时候,“就冲我这副长相,白搭给公主,公主还嫌丑得慌,使唤完了急于一脚踹开,免得我老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大煞心情!”未曾料想到文成公主艺虽不高,胆却大得出奇,“才不是这样的呢,若非公主姐姐抢先一步将你变成了公主姐夫,本公主一定会将天眼哥哥变成大唐的驸马。”叶玄赶紧闭嘴,另外的两位公主在侧窃笑不已,敖亮亮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佯训道:“文成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也太过色胆包天了,居然当着公主姐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太不像话了。”
文成公主还有理似的,理直气壮,“本公主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的,遮遮掩掩非女儿家的本色,才真的对不住公主姐姐,连本公主都对天眼哥哥动了心,其他的公主更不用说,本公主这是在向公主姐姐示警,让她防着点,千万别被人将天眼哥哥抢走了,当心一点,尤其要严加防范像姐姐这样整天守在公主姐姐自己身边的人,最有机会得手,冷不防就会将天眼哥哥从自己身边拐走。”
敖亮亮昂首望空,频拍额头,心火难止,鼻血蜂涌而出,气得够戗。万年常青花暗呼厉害,强中更有强中手,她、敖亮亮、文成公主,一蟹强过一蟹,小丫头太过霸道,她不敢此时去相招惹,否则敖亮亮就是现成的榜样,找上了叶玄,“天眼哥哥,现在死心了吧,不管你变来变去变成什么马,都难逃变成驸马此一命运。”
李元霸奉命去了趟天下第一鬼门关的姥姥书院,由东门庆精心挑选三个女色鬼,其中之一便是潘银莲,来到五国使臣住所,吐蕃使臣房间里的灯依旧在闪亮,李元霸轻一点头,潘银莲领着两个女色鬼穿门而入,娇滴滴、柔媚媚、妖艳艳呈三足鼎立之势紧贴着将禄东赞围住,“你们是什么人?”禄东赞霍然惊起,推开三女,满脸的鄙夷之色,分毫不为所动。潘银莲尽展媚态,频抛媚眼,“这位大爷,您说我们是什么人呢?”另外两个女色鬼又粘了上去,禄东赞侧身避过,冷声道:“这里戒备森严,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潘银莲娇滴滴地嗲声嗲气道:“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妾身们又非坏人,要进来并非什么难事,大爷您仔细听听,其余四国使臣都在寻欢作乐,良宵苦短,大爷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三个女色鬼从三个方向围着投怀送抱,禄东赞被逼得走投无路,拔出悬挂于床头的长剑,疾言厉色斥道:“你们若再往前进逼,休得怪我手中的利剑无情。”潘银莲唉声又叹气,“大爷好不解风情,也罢,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只是求大爷帮帮忙,能够答应妾身们一件事。”
禄东赞头脑异常冷静,“先说来听听,现在就答应你们尚为时过早。”潘银莲道:“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哪个不想,而今机缘凑巧,恰逢五国使臣来我大唐,大爷却又看不上妾身们这种女子,恳求大爷可怜可怜妾身们,回去的时候一并带上妾身们,献给大王,为嫔为妃无所怨言。”“办不到!”禄东赞满口回绝,道来斩钉截铁,“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吾主乃开明之君王,对女色不感兴趣,带你们回去那是害了你们,念你们都是可怜之人,值得同情,快快离去,我既往不咎,就当梦一场,什么都没发生过。”潘银莲并未死心,进一步引诱道:“大爷,您看,您听,难道美色当前,您一点也不心动吗?”隔壁房间淫声荡语,清晰可闻,但禄东赞却笑了,“来此之前,早闻大唐皇帝有一个幽冥公主御妹,倘若我未曾料错的话,你们该是公主派来试探的,我既已识破机关,你们不必再演下去,我的为人,我主的为人,你们已然心中有数,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合一下眼,恕不远送。”三女显现非常尊重的敬佩之色,顿改前态,行礼道:“多有得罪,妾身们告退。”盈盈一揖,遂芳踪杳然,禄东赞吹灯就寝。
东门庆道:“既然来都来了,不若连同剩下的四国使臣一并试探。”李元霸道:“可姐姐交代仅试探吐蕃使臣,并未言及其它,若贸然行事,恐怕会挨姐姐骂的。”
潘银莲道:“哟,看不出你人高马大的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却惧怕幽冥公主一介小女人,真没出息,看看人家禄东赞,那才叫真丈夫。”李元霸击响铁锤砰砰火星飞溅,“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不把你砸成一堆肉泥,誓不为鬼。”
东门庆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些什么,各人各有自己的出息,怎可一概而论!”训罢潘银莲,对李元霸又道:“这事对公主而言只有好处,而无坏处,倘若公主真要怪罪下来,你尽管往我身上推,让我去跟公主解释。”
李元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对姐姐百利而无一害,我自己会扛下来,不用你为我顶罪。”三女很快去而复返,观她们一脸的失望即知四个使臣均不为她们美色所动,各个都是好样的。
李元霸完成了差事,来到观景阁交差,“姐姐,色鬼班的女色鬼们都白摆弄骚姿了一番。”除万年常青花之外,余者三人都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李元霸眼神闪烁,含糊其词,“后来,后来发生了点意外,但东门庆说,那样做对姐姐只会有好处,好弟弟就没阻止。”“没大没小的,怎么可以直呼夫子的名字,记住,以后要叫夫子,知道吗?”万年常青花对试探的结果十分满意,静待下文,李元霸道:“好弟弟记住了,除了试探吐蕃使臣,夫子说,既然来都来了,不若都试探一番。”紧张地望向万年常青花,见她脸色很平静,“结果如何?”李元霸放下悬心,“和先前的一样,女色鬼们都白忙活了一场。”愤愤不平地,“这些该死的女色鬼,居然敢当面笑话我怕姐姐,说我不像个男人,禄东赞那种人才像个男人,气死我了,我当时就想几锤下去将她们全砸烂了。”万年常青花着实为女色鬼们捏了把汗,“后来你砸了吗?”
李元霸恼道:“若是砸了,我的气早消了,还能气成这样。”万年常青花要踮起脚才能拍到李元霸虎肩,“那几锤幸亏好弟弟没砸出手,否则不仅她们会骂你不像个男人,姐姐也会这样说你,想问为什么吗,想知道答案的话,问你姐夫去,他会告诉你的。”原来万年常青花站得高,看得远,已老远看见魏征、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来向她交差,先一步支开了李元霸。不多时,四人上得观景阁,魏征交给她一件东西,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则同声道:“公主交代的都已办妥,无一遗漏。”
万年常青花道:“你们辛苦了,忙了一夜,你们也该累了,都回去睡了好觉,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你们去做。”
秦叔宝道:“当年我等跟随皇上南征北战打天下,三天三夜不合眼那是家常便饭,才一夜未睡,我们根本不当回事,我等四人商量好了,若是公主不反对,我们想留下来凑凑热闹,亲眼目睹公主是如何考验五国使臣的。”万年常青花道:“对于三位大将军,本公主倒是放心得下,可是。”转而望向魏征,“某人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捏起嗓音,道:“老臣乃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恢复正常嗓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老臣,本公主十分为他的弱不禁风的瘦体感到担忧,他若硬要留下来,本公主只得一竿子将你们四人统统赶走,下面就看三位大将军怎么做了。”程咬金、尉迟敬德夹起已然后悔死了说出那番话的魏征“扔”了出去。
程咬金道:“公主对我等所采取的果断措施是否满意?”
万年常青花道:“满意!十分的满意!可问题是,他又回来了!”尉迟敬德折卷衣袖,“他回来一次,我等扔他一次,直至扔得他不再回来为止。”门帘掀处,他与程咬金一左一右架起入内之人,就待照“扔”不误,却迎面撞上了魏征,见鬼似的,可太阳分明已升起老高,不是见鬼,二人不约而同望向被架之人。“皇上!”二人四手顿时全松,李世民笑得让人脊梁骨凉兮兮的发寒,“想把朕架去什么地方扔了?”
魏征卖力地道:“就在这里,刚才他们就是在皇上站的地方将老臣扔下去的,全不念及同朝为官的情分,够心狠手辣的。”万年常青花乐得哧哧直笑,“皇帝哥哥,是本公主让他们这样做的。”李世民今日早朝没看见四位爱卿,心里嘀咕着肯定是万年常青花搞的鬼,散朝之后径往观景阁赶,恰巧看见程咬金、尉迟敬德将魏征给“扔”了,吓了一大跳,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将人扶起,“魏爱卿,你没事吧。”
魏征本来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但一见到李世民,顿又充满了希望,装作可怜兮兮的,“皇上,你也看见了,他们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宠臣,联起手来欺负老臣这个曾经隶属并效忠于太子的降臣。”“荒唐,什么宠臣、降臣,还不都是朕的功臣。”李世民当先登阁,“走!朕自会为爱卿讨回个公道。”如意算盘是打得不错,却未料万年常青花会将事情揽到她自己身上,李世民摆下兴师问罪的姿态,“既然御妹供认不讳,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朕来问你,为何要拐走朕的卿家,大唐的栋梁功臣?又为何纵容程、尉迟两位卿家欺负魏卿家。”“我不知道!”叶玄被李元霸逼烦透了,冲天一声吼,无意中使上了粉红骷髅天崩地裂术,耳闻轰声巨响,观景阁的阁头搬家,顶盖没了。
李元霸却锲而不舍,“可姐姐说,你知道答案,就告诉我吧,省得我老是这样烦你。”李世民吓吓地道:“御妹,这次你不是专门来拆朕的大明宫的吧?”万年常青花十分同情叶玄,见他挺可怜的,饶过他了,踮起脚拍了拍李元霸虎肩,“好弟弟,皇帝哥哥也知道答案,姐夫不跟你说,你可以去问自己的亲二哥。”
敖亮亮补充道:“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李元霸道:“我听二位姐姐的,不一棵树上吊死!”一本正经地出现在李世民面前,“二哥,你告诉四弟答案。”李世民怔愕道:“什么的答案?”“就是!”李元霸忽然忘了,问万年常青花道:“姐姐,是什么的答案?”万年常青花道:“姐姐是不是来拆皇帝哥哥的大明宫的。”李元霸点头道:“对!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姐姐不是来拆大明宫的,是来帮文成公主选婆家的。”
叶玄笑道:“你自己已经找到答案了。”李元霸喜不自胜,“我已经有答案了,再也不用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告诉我答案,哼!”挺威风能耐的。
万年常青花道:“第一个问题好弟弟已替本公主回答了皇帝哥哥,至于第二个,某人若还想留下来看戏,最好自己主动站出来澄清一下。”机会难得,稍现即失,魏征必须紧紧把握住,“皇上,您刚才听错了,要不就是老臣说错了,老臣一直就未离开过观景阁。”李世民道:“真是活见鬼了,朕刚才在外面扶的是鬼,看的是鬼,在朕耳际唠叨的也是鬼,魏爱卿,朕实在看不清你是人是鬼?”魏征道:“欺君是要杀头的,老臣纵有千万个胆也不敢欺君,鬼是没有影子的,皇上一眼之下即知老臣是人是鬼。”李世民看见地上拖了条长长的他的影子,“这么说魏爱卿,确切地说,现在站于朕面前的魏卿家是人,刚才在外面朕看到的??”“是鬼!是魏征的魂魄。”万年常青花截言道:“御妹乃幽冥公主,摄个把魂魄耍耍并非难事,皇帝哥哥若是不信,御妹可以将你的魂魄摄出体外,只有经过了切身体验,皇帝哥哥才会深信不疑。”
李世民离她远点,“不用,朕相信自己活见鬼了。”然法力的施展不在乎距离的远近,万年常青花若真要摄他的魂魄,他即使逃去天涯海角也白搭,仅需在生死簿上轻轻一勾,他的魂魄会自行离体,被拘魂纳魄鬼使引往地府,“关于第三个问题,本公主不想用言语回答,等皇帝哥哥看完了戏,答案自然而然就会浮出水面。”针对五国使臣的考验正式拉开序幕,万年常青花一声令下,“文臣武将各就各位,按照既定的计划行事。”考点设在校场,坐在观景阁内可一览无遗,李世民先前未曾注意到,经万年常青花一指点才蓦地察觉,今日之校场非同往日,西面圈满了马匹,分左右两个大圈,一眼即知,一个圈的是母马,一个圈的是马驹。东面临时搭了个高台,所有的这些均在昨夜三更之后,天亮之前悄然完成。李世民戏道:“哪天御妹要砍朕的脑壳,也会像布置校场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万年常青花作色道:“皇帝哥哥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惹御妹不高兴,哼哼,御妹一不高兴,扭头走人,文成公主的事,御妹再也不管了。”这可是个烫手的芋头,李世民拿不起,更咽不下,“朕仅是开个玩笑,御妹何必当真。”万年常青花一板三眼的,认真地道:“君无戏言!”李世民叹道:“自从朕当了皇帝,就成了一介孤家寡人,不想和别人讲理的时候,来句,君无戏言,臣子为了保住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的时候,敷衍一句,君无戏言,君无戏言真是害朕不浅。”
第十五章 鬼道多艰 [本章字数:668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6 19:14: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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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兄弟情深,见及李世民愁眉苦脸的,义愤填膺,双锤砸去案几一角,怒道:“哪个头一个说的此劳什么君无戏言,二哥快告诉四弟,我非一锤活活砸扁了这家伙不可。”敖亮亮道:“秦始皇!”文成公主持不同的看法,“为什么非得是秦始皇?”敖亮亮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他是第一个以皇帝自称的,当然是第一个说君无戏言的。”李元霸问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家伙?”
敖亮亮道:“很久很久以前的咸阳。”李元霸道:“大唐好似没有叫咸阳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你回得去吗?傻弟弟!”万年常青花好笑道:“魏征已带人来了,好弟弟不得再行胡闹,老老实实坐在姐姐身边,只能看,不能说!”李元霸立时没了脾气,双锤往脖子上一挂,顺从地道:“是,好弟弟听姐姐的话。”
魏征将五国使臣领至惨遭砍了头的观景阁,每人分给一个同样大小的珍珠,一条细线。“你们左手拿的叫九曲明珠,顾名思义,你们可以仔细看看手中的九曲明珠,它上面有两个孔,一个在正中间,一个则在一侧,两孔之间是相通的,却又不是笔直相通,而是像山间的道路那样,两者之间是弯弯曲曲的,拿起你们右手的细线,从此孔入,至彼孔出,就算过了此关!”
五国使臣拿着软软的细线发愁,不住地试着以线穿孔,可没一个能穿得过去的。文成公主暗骂五个人笨死了,这种游戏她在家里时常玩,她在替禄东赞着急,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到了五国使臣头上,成了天大的难题,情急生智,脱口叫道:“蚂蚁,好大的一只蚂蚁。”敖亮亮东张西望,“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万年常青花白了文成公主一眼,心知肚明她在耍什么把戏,“一闪一闪亮晶晶,不用找,那只蚂蚁是会隐形的,躲在文成妹妹的心里,你是找不到的。”其他四国使臣全没拿文成公主那声叫当回事,仍在吃力不讨好地硬穿硬塞,个个连急带累的大汗淋漓。禄东赞留上了心,暗思蛮干肯定行不通,对着太阳举起九曲明珠看了看,蚂蚁恰好能从中穿过,但若系上细线,则九曲明珠上的孔又嫌小了,蚂蚁钻不过去,应该找一种更细而又不容易断的线替代,那么什么样的线最合适呢?禄东赞习惯性地捋须苦想,胡须!对!就是它,又细又长,拔下一根扯扯即断,不行,细度有余,但韧性不足,进而又由须联想到发,须发、须发,须和发是不分家的。照旧拔下一根试了试,还行,就是它了,“魏丞相,我需要一只蚂蚁、一点蜂蜜!”
魏征是这场考验的主持者,依言给他寻了来。禄东赞将头发一端系在蚂蚁身上,蜂蜜置于九曲明珠的另一端,蚂蚁嗅觉灵敏,禄东赞让它只能从孔中过去取食,经过四次指点调整它的方向,第五次蚂蚁带着头发进入九曲明珠正中间的那个孔,这时不仅众人在拭目以待蚂蚁从另一偏孔爬出,另外四国使臣也都不知不觉中自己停了下来,加入到观望的行列。时间在难熬中分秒流逝,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下,偏孔终于露出蚂蚁的两只触角,众人张口欲欢呼之际,那两只触角又缩了回去,禄东赞往正孔吹了口气,那只蚂蚁才翻着跟头与众见面,“魏丞相,我成功了!”其余四国使臣道:“细线还没穿过去,你怎么就成功了?”
禄东赞从正在贪吃蜂蜜的蚂蚁身上解下头发,另一头系住细线,轻轻一拉,细线透孔而过,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其余四国使臣的质疑。魏征宣布首场考验的结果,“第一场考验,吐蕃使臣禄东赞胜出。”秦叔宝走上前去,“第二场由我主持,诸位使臣请往校场上看,这些都是从御马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好马,分左右两圈,每圈一百匹,一边是母马,一边是马驹,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它们的母子关系辨认出来,以便使它们母子团聚。”其余四国使臣都匆匆奔去校场辨认,独禄东赞一动不动,文成公主急道:“你怎么不去?”禄东赞以吐蕃最隆重最高贵的礼节向文成致谢道:“刚才承蒙公主刻意暗示,我才能得以胜出,希望公主能成为我吐蕃最受尊敬的赞蒙。”
文成公主欲盖弥彰,“谁刻意提醒你了,刚才我是真的看见了一只蚂蚁,却被你这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给误打误撞个正着。”顿了顿,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其余四国使臣可是都去校场辨马了。”禄东赞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非常感谢公主??”
“你这人怎么如此?嗦,本公主早就说了,这事和本公主无关,少在这自作聪明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告诉你,这没用,本公主不吃这套,还是把你的聪明都用在正经事上,等闯过了关,你的国王,对了,你们那里人叫赞普,才有一线希望。”文成公主生怕禄东赞暴露了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偷了自己的三百两银子,唯恐别人不知道,插上个上面写有隔壁阿二不曾偷的木牌,除了她自己依旧掩耳盗铃蒙在鼓里,余者入耳了然,禄东赞更是喜在心头,离事成不远矣,岂止如此,他也太过于谨慎了点,可以认定,文成公主已是吐蕃不久将来的赞蒙。
“多谢公主赐教,中原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其它四国使臣虽赶在了前面,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已得手,此场考验的是智慧,而非蛮干!”文成公主但求自己将自己出卖干净,“看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像赢定了似的,不要夸夸其谈将话说得太满,用事实说话才能使人信服。”
禄东赞恭敬地道:“孰胜孰负待会便见分晓。”未几,急急跑出的四国使臣又匆匆回来了,“我等黔驴技穷,束手无策,无从分辨。”秦叔宝道:“吐蕃使臣,就剩你了。”禄东赞充满自信,“方法很简单,但若要具体去实施,似乎就有点显得过于残忍,是以,只可言来,不可付诸实施。”秦叔宝道:“你只管道来你的良策,是对是错本主持自有定论。”禄东赞道:“若欲辨认母马和马驹之间的母子关系,只需暂时不给马驹食草、饮水,一天之后,再将母马、马驹同时放出,大家就会看到母马嘶叫,马驹哀鸣,小马驹一个个的跑向自己的母亲那里去吃奶,它们的母子关系由此得以辨认。”秦叔宝道:“第二场考验,吐蕃使者胜出!”李世民必须多此一问,“其余四位使臣可有异议?”四国使臣同声道:“我等均无异议!”
文成公主问道:“禄东赞,你是如何想出这条妙计的,害本公主提心吊胆了大半天!”禄东赞笑道:“其实这对吐蕃人来说非常简单,我们在游牧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不过张嘴之劳而已。”文成公主责道:“你都这么大一人了,又身为吐蕃大相,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楚,太让本公主失望了。”万年常青花笑道:“文成妹妹,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禄东赞道:“我不敢对公主有所隐瞒,开诚布公、诚心以待才能显示出吐蕃对公主。”转向李世民:“对陛下,对大唐的尊重和敬仰。”之后,又道:“马的母子关系已经辨清,请陛下将公主嫁给我们的赞普。”
程咬金道:“你只过了两关,还有两关要过,若是你全都通过了,公主的人在这里,跑不了,我大唐向来言而有信,绝不会失信于人。”禄东赞疑惑地望向李世民,唐太宗不用琢磨即知其意,“考验之事朕不过问,朕只是来看来听的,由御妹全权作主,不要在乎朕的存在,就当朕是一个过路看客。”禄东赞何等聪明,听言知意,“吐蕃使臣见过幽冥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万年常青花给逗乐了,“吐蕃使者平身!”“多谢公主!”禄东赞知道接下来不该多说话,卓立在侧。
万年常青花道:“连番考验分别由魏征、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主持,他们具有最终的绝对仲裁权,本公主和皇帝哥哥不干涉,少插话,主持的话毋庸置疑全权代表我们的意思,就是我们所要说的话。”
程咬金忽然宣布道:“前两场考验到此为止,至于第三场先不急于考验,时辰已近晌午,大家一定都饿了,我们先吃饭去。”饭前,文成公主缠着万年常青花问道:“公主姐姐,第三场考验什么,什么时候考验,求你了,告诉本公主吧。”万年常青花捏起嗓音道:“公主姐姐,求你了,告诉本公主吧。”然后断然拒绝,“不行,告诉了你,是不是好去向那个吐蕃使臣通风报信!”似乎颇为生气,甩袖而离,她不说,自有人会说,敖亮亮哧哧直笑,文成公主没好脸色道:“姐姐,你不帮人家也就算了,何必还要笑话人家。”敖亮亮道:“姐姐说过不帮文成妹妹吗?”
文成公主希望之火复燃,“姐姐,好姐姐,你就发发慈悲告诉本公主吧。”敖亮亮被文成公主摇来晃去的当姐姐的滋味非常舒服,陶醉其间,回味无穷,“姐姐,不要睡了,快告诉本公主吧。”敖亮亮险险被文成公主叫醒,“姐姐没睡,只是很喜欢你叫我姐姐、好姐姐,你若答应以后常这样多叫,姐姐就违心一次,告诉了你吧。”文成公主小嘴巴甜甜的连叫几声“姐姐,好姐姐”,敖亮亮连声脆应,“姐姐呢,也不能说得过于透彻,否则公主姐姐若是知道了,姐姐挨骂倒是不要紧,恐怕会白帮你一回,帮了倒忙,又得重新再考验一次。”指着校场上的高台,道:“文章全在那里,至于琢不琢磨得出来,就要看禄东赞的本事如何,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徒有其表?此场考验过后不难见分晓。”
文成公主假惺惺地做作道:“哪个要去告诉禄东赞了,姐姐老是笑话人,本公主不理姐姐了。”“真的不理姐姐了吗?不理更好,姐姐无事一身轻,既然不准备告诉禄东赞,姐夫留下来好似没了意义。”敖亮亮挽紧叶玄胳膊,“姐夫,我们吃饭去。”“你们,给本公主回来!”文成公主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叶玄道:“我们真的不管文成公主?”
“嘘!”敖亮亮挽着叶玄才拐过弯来,“一闪一闪亮晶晶,趁姐姐不在,背着姐姐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万年常青花早已等候在那里,敖亮亮做贼心虚,“没有的事,姐夫可以作证。”万年常青花目有所盯,“可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敖亮亮立时缩了回去,“意外,完全是个意外,你们在这好好聊,本公主先吃饭去了。”
万年常青花目送敖亮亮消失在视野内,十分得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闪一闪亮晶晶让文成妹妹着急,本公主让一闪一闪亮晶晶吓得魂不附体,一个急得上火,一个吓得够戗,这就是九公主故意捉弄人的下场。”叶玄道:“你冤枉一闪一闪亮晶晶了,我们真是去吃饭的。”万年常青花笑道:“吃什么饭,那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专门说给文成妹妹听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是铁,饭是钢,饭总是要吃的,天眼哥哥快到禄东赞那里去吃吧。”叶玄道:“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吃我倒是无所谓,但吃人家的嘴软,禄东赞若有所问,我该如何回答?”万年常青花道:“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不过我们可说好了,这饭天眼哥哥只能吃禄东赞的,其余四国使臣的碰都碰不得。”叶玄道:“你也太把我当回事了,我仅是个跑腿的无名小卒,就是想吃,人家还不屑施舍呢!”
“哼!看他们哪个敢!”万年常青花冲余者四国使臣发罢了狠,开始数数,数到五时,文成公主十万火急地出现了,“公主姐姐,看到姐夫、姐姐去什么地方了没有?”万年常青花心下不快,什么姐姐、姐夫,应该是姐姐、公主姐夫才对,故加刁难,“你的姐姐多了,皇宫里到处一捞一大把,至于姐夫,更不消说,遍地都是,不知文成妹妹究竟指的是谁,不要含含糊糊的,说清楚些。”
文成公主道:“一个是幽冥地府的驸马,一个是西海龙宫九公主!”万年常青花“哦”声道:“看见了,他们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跑,隐约好似听见往西跑的是去吃饭,往东走的还是去吃饭,却不在皇宫里吃,而是跑去吐蕃使臣禄东赞那里吃人家的嘴软。”接着跺足道:“不行,若是天眼哥哥多喝了两杯说漏了嘴,岂非泄了天机,本公主得赶紧去把天眼哥哥追回来。”“公主姐姐尽管放心好了,公主姐夫什么都不知道。”眉开眼笑连拖带拽的就是不让万年常青花前去追人,巴不得叶玄在禄东赞那里醉成一塌糊涂,尽泄天机,禄东赞好早早胜出,早早见到她的少年英雄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早早当她的吐蕃赞蒙。
叶玄到得吐蕃使臣住所,其他四国使臣一并也在,原来他们连败两场,这是向禄东赞取经来了。禄东赞见及叶玄来到,十分恭敬地将他请至主位上,而自己却退居客位,叶玄推脱不过,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余者四国使臣虽见过叶玄,却不知他的来头,均显现颇为诧异之色,禄东赞虽仅知晓一鳞半爪,但有一点非常清楚,上午在观景阁的无一不是大人物,至少比他们只大不小,旁敲侧击地道:“驸马,能否请教一事?”叶玄道:“使臣客气了,但说无妨。”禄东赞道:“上午在观景阁内,我等所见,除了幽冥公主、文成公主,还有一位公主,不知是哪里的公主?”叶玄道:“她是西海龙宫的九公主,姓敖名亮亮。”“没想到竟是位神仙公主,我等可谓甚是有眼福了!”其余四国使臣交口称庆,嘘吁不已。此后无语,只是劝酒敬酒,因四国使臣在侧,直至饭饱酒足,叶玄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只得离去,“诸位使臣请慢用,在下已吃饱了,就此告辞!”又向禄东赞道:“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使臣能否送在下一送?”
禄东赞很精明,叶玄不会无故来他这里吃饭,宫廷里的御宴是他这里所无法相比的,更不会无故提出相送之要求,当下道:“诸位,我去送送驸马,暂时失陪一下。”四国使臣虽一再挽留,但叶玄去意已决,他们只得拱手相送。
二人行至大门口,“使臣留步!”叶玄停住了脚,据陈来由,“我此番前来,是奉公主之命传话给你,第三场考验关键之处在于高台,就是搭在校场上的那个,想必使臣也已看见,公主所探听到的也就这么多,至于其它的,则要使臣自己去仔细琢磨了。我话已传到,就此告辞!”“有劳驸马专程为此跑一趟,请代我向公主表示最崇高的谢意。”“我一定替使臣把话带到!”禄东赞送走叶玄,纳闷异常,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高台之中暗藏什么玄机,决定告知四国使臣,听听他们有何见解,或许从中能悟出点什么,“诸位,我刚刚探听到一个非常确切的消息,第三场考验与搭在校场的那个高台息息相关。”一使臣问道:“第三场考验与高台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