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公主》第54/59页


西门责天内心咯嚓猛颤,难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老小子已然等不及,这么快就欲剪除自己了吗?“师祖千万不要和徒孙客气,那些都是徒孙该做的份内事。”“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的,咱们虽是祖孙俩,但师祖不能对徒孙付出的辛勤劳动视若无睹、无动于衷,一定要有所表示,否则师祖岂非太过冷漠无情!看好了!”西门责天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都提至嗓子眼,几乎脱喉蹦出,却见火龙僵尸王拉开架势,逐一吞遍九个丹炉中的火,其整个身躯遂变得火红透明,如同火炉中的烈火,似一条条有形的小火龙在他体内胡窜乱撞,奔腾飞跃,稍顷,千万条小火龙聚集于丹田,形成一个滚圆炽热的太阳,强光照射得西门责天睁不开眼,只能眯眼以观。这时丹田中的太阳一分为九,形成了九个太阳,紧接着分散开来,头、四肢中各存其一,其余四个则分布在丹田、胸腔之内。
“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师祖再变一个更刺激的给乖徒孙看看。”火龙僵尸王化作一团火焰飞身投入炉火之中,“乖徒孙,看见师祖了吗?”炉火中隐隐映现火龙僵尸王的音容笑貌,西门责天点头道:“徒孙看见了。”“再看仔细了,师祖要分身了!”从炉火中激射而出八团如日焰火投向其余的八个丹炉内,随即九个火炉中均显现一个火龙僵尸王,嘻嘻直笑,西门责天羡慕非常,好奇地颠来倒去看个没完没了,只听九个炉火中的火龙僵尸王同声道:“乖徒孙,去门口看着,师祖从现在起就开始磨合,尽快练成人火合一,以防夜长梦多。”“乖徒孙这就去门口为师祖把风。”西门责天不敢多加逗留,以免引起老小子的疑心,巴不得离他远点,越远越安全,就冲他那副把风的架势,已然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一等情形有异立马开溜。
头两天没事,如往常那般轻松瞒天过海,到了第三天,麻烦来了!“师祖!那几个童子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提前回来了!”西门责天赶紧跑了回去,祖孙二人装腔作势往炉火中添加柴伙。“今天的手气真背,才赌了两把就输了个精光!”“你还算好的,昨天注注是大,我一狠心,将所有的钱都压了上去,可那一注偏偏开的是小,倒霉!晦气!”另一童子本是愁眉苦脸的,闻罢前面二人所说,绽开了丝丝笑容,“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勉强支撑赌到第十把。”第四个童子嗤道:“我老早就说过,赌钱是不对的,若给师父察觉,我们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童子哼道:“说什么风凉话,放什么马后炮,你不也一样回回都参与了?”第四个童子愤然作色,“每次还不是被你们强拉硬拽去的,但我虽身处污泥之中,却一尘不染,洁身自好,从未下过注,投过骰子。”西门责天闻之好笑,不啻火上浇油,出气筒当定了,“该死的龟曾孙,笑什么笑!”“正憋气得很,打他出气!”输的最惨的两个童子拳打脚踢当先出手,余者二童子相互一照眼色,不打白不打,挥拳出腿凑个热闹。“四位童子祖爷爷饶命,曾孙再也不敢笑了!”西门责天后悔不已,火龙僵尸王唯恐引火烧身,若是真火他倒无所惧,怕的就是此假火,乃童子心中的怒火,在侧明哲保身,似乎还夹杂丝丝幸灾乐祸的私心在里面:往死里打,以免到时老子下不去手除此累赘。西门责天见四童子不理会他的讨饶,心下妙计横生,何不趁此逃脱,一念至此,忍痛滚向门口。
四位童子追着踢打了会儿,见西门责天已逃至兜率宫外面,怕被别人看见,始饶了他,一童子余怒未消,“火龙僵尸王,快给我们磕一百个头,叫一百声童子爷爷!”
火龙僵尸王暗骂西门责天就会给他惹祸,害他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又自度今天乃最后的一天,也罢,先忍一忍,等挨过了今日,让你们尝尝被焚烧的滋味,“童子爷爷!”依言而行。美得四位童子得意忘形地他叫一句,他们应一声,坦然地承受他的跪拜!西门责天杀了个回马枪,从门外伸首以探,暗笑:老小子,这就是你见死不救的下场,活该你成了老子的替罪羔羊,反正老子已决心要逃,索性在临走之前给老小子你留份厚礼!西门责天狠狠踹了太白金星两脚。太白金星往前滚了八滚才睡醒过来,大呼道:“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快起来!”众童子轻声吆喝,飞快地转身排成一列遮挡住正从地面爬起的火龙僵尸王,一童子道:“一切正常,什么鸟事也没有,你就放心的睡你的觉,若真有事,我们会叫醒你的。”
太白金星听而不闻,于原地转了数圈,“奇了怪了,我明明记得自己睡在门口的,怎么一觉醒来却躺在了这里。对了,我是背靠大门坐着睡的,却又如何成了躺着睡的?”疑问绕脑,挥之不去。火龙僵尸王有所见及,方才他正好向门口方向磕头,暗思你这兔崽子让老子不好过,老子绝不能让你舒服,“金星爷爷,你是被西门责天,也就是孙子的乖徒孙,两脚踢来这里的。”太白金星不信他说的话,问四位童子道:“火龙僵尸王说的可是当真?”
四位童子巴不得将他随便打发掉,齐地点头,一童子还煞有介事地道:“我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太白金星训道:“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他,害我被踢,到底安的什么心?”那童子笑脸相迎,“我看是看到了,但这里离门口虽说不远却也不近,等我想去阻拦,西门责天已踢完你逃之夭夭,不是我存心看着他踢你而袖手旁观,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鞭长莫及!”太白金星似乎信了,门口到他所站的地方确实远了点,“看清楚他踢我什么地方了吗?”“你的手脚!”“你的胸口!”“你的腹部!”“你的后背!”四位童子巧舌如簧,争相脱口而说,害得太白金星从手脚痛,移向胸口疼!又飞快转至腹部,再达后背,临了,生气地道:“他到底踢了我什么地方?”四位童子异口同声道:“先前是跟你开玩笑说着玩的,其实他踢的是你的屁股和后脑勺!”
这两处地方马上剧烈地疼痛起来,太白金星一手抚下,一手揉上,“西门责天,你给我滚出来,让我在你的屁股后脑勺上各踢三脚,这事才算完。”早在他大叫大嚷的伊始,西门责天已溜之大吉,他笃信,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为安全的,就地隐藏在兜率宫殿宇上,即便太白金星翻遍整个天宫,也休想找得到他,又可透过缝隙窃探炼丹房内的状况,一举两得,西门责天自鸣得意地阴险诡笑,不要说太白金星始料不及,没人能想到他仍未远走高飞,火龙僵尸王,老子要亲眼目睹你是怎样形神俱灭的,若有此必要,条件允许,老子要好好的送你这老小子一程,落井下石,痛打你这落水之狗,此之谓无毒不丈夫,老子乃地地道道的小人,如此作为既天经又地义!
四位童子哄跑了太白金星,暗骂他笨,西门责天就在外面,却老眼昏花老糊涂,吵吵嚷嚷去得别处寻找。不知是谁腹中空空,奏响叽哩咕噜饥鸣,一童子道:“我饿了!”一童子道:“可是,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一童子道:“我好像也有点饿了!”一童子道:“师父说过,仙丹很能解饿,一粒足以吃饱。”一童子道:“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敢打仙丹的馊主意,若被师父得知,连小命都没了。”
先前出谋划策那童子道:“我既敢吃,自然早就想好了脱身良策。”一童子道:“你先吃!”那童子果真倒了粒仙丹投入口中,稍加咀嚼吞入腹中,其余的三个童子见他开了个头,纷纷效尤。
那童子见大家都吃了,又怂恿道:“吃一粒是吃, 吃十粒也是吃,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把这一葫芦仙丹平分了吃,索性一次吃个够,大饱口福。”众童子同声应“好”,不多时,你一粒,我一粒,他一粒,一葫芦仙丹尽皆入得四人腹中,那童子摇了摇,里面还有响声,倾倒而出一粒仙丹,一童子道:“主意是你出的,你的功劳最大,这一粒剩下的仙丹你吃了吧!”那童子乐呵呵笑看手心里的仙丹,“人啊,不可以贪得无厌,赶尽杀绝,此粒仙丹自有吃它之人。”向火龙僵尸王招了招手,“乖孙子,过来,爷爷有好东西犒劳你。”火龙僵尸王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别说是赏他东西,就是挨揍他也得过去,讨好地谄笑道:“童子爷爷,乖孙子来了。”
那童子不怀好意地回之以笑,将那粒吃剩的仙丹塞入他的手里,“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你替我们四个照顾炼丹炉的炉火,劳累你了,我们无以表示谢意,不如就将这粒仙丹犒劳你,快吃!”西门责天大骂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最没有福气的人,仙丹!一想到喷香可口的它,就会馋涎欲滴,吃上一粒可多活一百岁,可惜被老小子糟蹋了,狠揍自己的双脚,“跑什么跑,多好的仙丹,就这样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猛击头部,“叫你胡思乱想,不争气的猪头,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换成是西门责天,早千恩万谢地一口将仙丹吞了,但火龙僵尸王姜是老的辣,极度惊吓地看着手中的仙丹,接着磕头道:“童子爷爷饶命,孙子万万不敢!”你不敢,老子代你吃了,快往上抛,西门责天内心在狂呼呐喊,险些一时不察将口水溅了下去。
那童子阴险地笑笑,“你有什么不敢的,兜率宫里的仙丹你偷吃的还少吗?”摇了摇手中已被他们吃空了的仙丹葫芦,嘿声道:“看看,听听!这一葫芦的仙丹全被你一个人偷吃完了,幸亏我们发现得及时,这次更是抓了个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否则师父辛辛苦苦炼出来的仙丹还不全进了你这邪魔歪道的肚子里。”
火龙僵尸王早料到他会来这手,仍道:“分明是你们自己偷吃了,却嫁祸给孙子,你们是神仙,是不可以做出这种欺师灭祖没道德的事的。”
那童子哈哈一笑,睁目教训道:“神仙!不错!我们是神仙!可你不要忘了,神仙也是人,为了长生不老免遭轮回之苦才当的神仙,除了长生不老会些变化腾驾法术,我们和凡人几乎一模一样,你说我们偷吃了仙丹,可证据呢,你有吗?即使说出去,有什么人会相信你这个邪魔歪道所说的话?相反,我们有人证,有四个人可以作证是你偷吃了仙丹,是你,而不是我们,我们都亲眼看到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已是盗吃仙丹的贼人此一铁般的事实!”
其余三位童子附和道:“对!我们可以作证,仙丹就是被你火龙僵尸王偷吃的。”
西门责天俯瞰下面,伏身屋顶冷汗直冒,没想到神仙当中也有如此歹毒的恶类,现在他又庆幸自己跑得快了,静待老小子如何处置手中的那粒烫手的仙丹,仙丹固然好,相比之下却没性命重要,仙丹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东西当然是用来给活着的东西享用的,一个人若连命都没了,即便享用了仙丹又有何意义,长命不了万岁,反倒成了中途夭折的短命鬼!
一童子要挟道:“这粒仙丹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童子相对来讲就要阴险多了,皮笑肉不笑,“怎么可以这样对孙子说话,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他都称得上是我们劳苦功高很听话的乖孙子,小孩子嘛,吓他作甚,哄哄他就笑了,叫他往东他往东,非常听话至极。”“乖孙子,你若确实没味口,吃不下,爷爷帮你吃了,但是,替罪羊你还是要当的,孙子乖,快把仙丹还给爷爷,小孩子家的,莫把如此精贵的东西弄丢了。”火龙僵尸王暗自冷笑,看来此番忍辱负重是敷衍不过去了,按照往常来看,太上老君就快采药归来,到时四人将偷吃仙丹的事往自己身上一推,他即便长了十张嘴也百口莫辩,太上老君自然深信不疑自己的弟子,而不会相信他这个外人,在太上老君眼里,他本就是个败类,是个戴罪立功的邪魔歪道,根本与信任二字沾不上边。既然不可避免,为什么到手的仙丹不吃?火龙僵尸王一旦拿定主意,不再卑躬屈膝,不再低声下气,冷森森地瞟了那童子一眼,挑衅地将仙丹纳入口中,品尝得滋滋有味,刻意给他难堪。
那童子的手已伸出,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惟命是从的孙子,忽然不再听命于他,确实有点下不了台,冷声喝道:“孙子,难道你不乖了吗?没听见爷爷对你说的话,耳聋了不成?”火龙僵尸王喋喋怪笑,弄得四位童子忐忑难安,七上八下的,那童子厉声喝道:“臭王八蛋孙子,不准你再笑,否则将你扔进火炉内当柴烧了。”
火龙僵尸王由喋笑转为桀笑,不予理会。四童子由惊而怒,狠下心来合力将火龙僵尸王投入火海,一童子似乎事过之后又于心不忍,良心为之有所发现,“别怪我们,这是你自找的。”妖异的火光映红四人的脸,预兆他们即将遭受血光之灾!
西门责天大笑四位童子笨的无可救药,这岂不正中火龙僵尸王的下怀,乃他求之不得的,老小子可顺水推舟修炼磨合他的人火合一,不出一天,老小子功成之时,便是此四人命丧之刻。
色鬼班男夫子东门庆于姥姥书院姥姥院长书房向万年常青花交差,“公主,遵照你信中所写的,我均已一一办妥。”万年常青花道:“先生辛苦了,既然都已办妥,那么各就各位吧!”刹那间,姥姥院长书房内仅剩下万年常青花、李元霸、杨戬等寥寥三人,万年常青花道:“二郎神,本公主决定临时再添一个神射班,学员有你和后羿两人,是学员,也是夫子,不过这是暂时的,日后你们可以广招学员,人数不限。”
杨戬道:“多谢公主想得周到,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杨戬一走,李元霸急了,“姐姐,也给好弟弟派个夫子当当。”万年常青花想都不用想,“算了吧,你天生不是当夫子的料,勉勉强强只配当个跟班,姐姐的跟班,难道你不乐意?”李元霸哪敢直接说不,拐弯抹角道:“姐姐不是有个特使崔亮做跟班吗?反正算上好弟弟也是个多余!”
万年常青花站在椅子上指点他的鼻尖训道:“看看人家崔亮,多听话,多卖力,只要姐姐开口说了的,他无不一一照办,可是你呢,本公主的好弟弟,好在哪了,全好在好吃懒做上,这事没得商量,崔亮是左跟班,你是右跟班,也该让你有点事情可做,别闲出毛病来。”顿了顿,又道:“到时本公主身后左有崔亮,右有好弟弟,不即不离的,多神气!”
李元霸嘀咕抱怨道:“姐姐神气,弟弟憋气!”头一站光顾的是佛祖班,如来是夫子也是学员,权当阿傩、迦叶不存在!万年常青花双手合一,笑脸以对,“佛祖干爹,首先,感谢你前去送文成妹妹,其次,不知佛祖干爹对女儿的此安排满意否?最后,申明一点,这里是佛祖班,下次你身后的那两个瘌痢子秃驴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可否?”佛祖微笑道:“应该应该!满意满意!不可不可!”李元霸听得怔愣住了,“什么意思?”
万年常青花道:“应该去送文成公主,对本公主的安排还算满意,至于不可,是说阿傩,迦叶如同佛祖的随身影子,离不得弃不得!”转向如来,“这里是佛祖班,佛祖干爹说了算,女儿不过提点建议而已,见谅见谅!”
佛祖道:“不怪!不怪!”万年常青花道:“本公主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佛祖干爹的,唯西瓜甚多,佛祖干爹不要客气,吃瓜吃瓜!”佛祖留下一箭,“不吃!不吃!告辞!告辞!”万年常青花颇感意外,“佛祖干爹不多留一会儿?”佛祖起身便走,“不留!不留!”万年常青花只得道:“不送不送!”阿傩道:“这是佛祖刻意相赠的生命之箭,公主收好了!”迦叶挑了个最大最圆的西瓜一并带走,“一物换一物,公主的西瓜,我等就不客气笑纳了。”
万年常青花才没闲工夫理他,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将他们二人撵走,喃声念道:“生命之箭?什么玩艺?”耳闻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慌忙四顾,才发觉已来到菩萨班,作揖道:“菩萨干娘,西瓜还甜吗?”观音道:“甜!”万年常青花暗问今天这是怎么了,开口闭口都不多说一字,看见地藏王菩萨也在,戏道:“教主干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本公主好去迎接干爹,走的时候一晃就不见了,回来的也这么忽然,好像从地底下蹦出来似的。”幽冥教主神色怪异至极,万年常青花话才讲了一半,早不见了他的人影,突然而现,仓惶而去,来去匆忙。
李元霸见状笑道:“姐姐,你真有本事,冲着张凳子也能滔滔不绝说上半天。”
万年常青花也不想这样,可她刹不住嘴,责怪地藏王菩萨不给面子,起码也要等到她讲完了再走。真不懂礼数。
观音脸色好看不到哪去,道声“惠岸,我们回落伽山去”,飘然而离。
万年常青花颇为费解地问道:“怎么本公主才来,就一个个争着抢着走了呢?本公主又不是瘟神,没那么可怕吧!”“你的人是没什么可怕的,但你的嘴却很毒!”惠岸尊者将两支箭交给她,“拿好了,若不是为了送此生命之箭,佛祖、菩萨是不会屈尊驾临你这地府的。”
“好弟弟,拦住他!”万年常青花越发稀奇古怪,扬了扬手中之箭,“这是怎么回事?”惠岸尊者苦笑道:“我问过师父,可什么都没问到,你问我也没什么用,我和你一样,不知晓这生命之箭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玉帝、王母也会送你此生命之箭,千万不要放走他们,也许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万年常青花道:“这个就此作罢,你倒是说清楚了,本公主的嘴怎么就毒了?”惠岸道:“地藏王菩萨是你教主干爹,师父是你菩萨干娘,不适合的地点,不适合的时间,公主不适合地当着他们二人的面长呼短叫的,仔细想想,凭公主的聪明,不难理清头绪,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好弟弟,放他走!”万年常青花已找出了症结所在,岂止是聪明,天才拜在她门下也是草包,一脚将之踹出门外。
“姐姐,为什么要放他走,直接让他说清楚不就得了,不用费脑筋的去思考,多省事!”李元霸不是天才,乃愚才,肩上扛着的是个愚木脑袋。
万年常青花才不会和他生气,更不会踹他,谆谆教诲道:“好弟弟,人长有脑袋不光是为了吃、喝、听、说的,最主要是用来思考问题的,如同砍柴的刀一样,长期闲置不用是会生锈的。”李元霸道:“听姐姐这么一说,好弟弟的脑壳里一定长满了锈,哪天把它劈开,用磨刀石将里面的锈都磨掉,我,混世力王李元霸也聪明一回。”
一天的光阴转瞬即逝,四位童子近来一段时间成天在外面厮混,对于看守丹炉这一本职倒生疏了,个个累得腰酸腿疼,哭爹骂娘的诉苦,一童子双手抱膝闲坐于侧,“要是火龙僵尸王这个乖孙子还在,我们也不用受这种苦,真后悔一气之下将他投去火炉里烧了!”一童子道:“第八个丹炉里的火小了,你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添加柴伙,倘若火候没达到要求,炼出来的仙丹不怎么理想,有你好果子吃!”“有好果子我也不吃,我只吃仙丹!”那童子磨磨蹭蹭地挨了过去,有气无力地往火里添柴。
一童子道:“敢情你是吃仙丹吃上了瘾,等着吧,一葫芦仙丹没了,火龙僵尸王祖孙没了,师父这关还不知能不能蒙混得过去呢!”一童子道:“这有什么难的,到时把事情全往他们祖孙二人身上推,再告诉师父,说是此祖孙二人见事败露,欲狗急跳墙行凶伤人,我们一时失手将他们扔进了炼丹炉内。死无对证,还不是由着我们说什么,师父他老人家信什么,没什么好担心的,杞人忧天那是自讨苦吃!”

多 [本章字数:8060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9 22:19: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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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童子道:“只是西门责天这厮死里逃生逃过了此劫,若是恰巧被师父遇上,该如何是好?”一童子道:“别说世上没有如此巧的事,即便让师父遇见,西门责天不过一张口,我们却有四张嘴,不信我们四个说不过他一个,死的我们也能将它说活过来,师父不会听信一个邪魔歪道的说词!”一童子道:“我们是不是太狠了点,倘若火龙僵尸王变成厉鬼上阴曹地府告我们一状,惊动了幽冥公主,事情就麻烦了。”
一童子道:“别忘了,我们是神仙,等一会儿,火龙僵尸王的魂魄从炉火中一出来,我们就合力施法斩草除根,灭了他,教他形神俱灭。”
一童子道:“到时千万不要心存慈悲,下手要干净利索,永除此患!”其对面的火炉内映现火龙僵尸王的身形,随火飘忽不定,那童子斥道:“孙子,快出来受死!”
火龙僵尸王已动了杀机,表面上却出奇的平静,“狗屁!你给老子当孙子,老子还不收呢,若是恸哭流涕的苦苦哀求三天三夜,爷爷我也许还可以答应稍加考虑。”
那童子怒极反笑道:“你们听听,从这龟孙子嘴里吐出的那叫什么话。”一童子疾步而至,“有本事别龟缩在火炉里,出来和我们一较高低。”火龙僵尸王道:“这里面多舒服,暖洋洋的,老子才不出去,有种的你们进来!”一童子恫吓道:“别以为躲在里面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你们会不惜任何代价用水浇你,直到把你浇出来为止!”
“可恶!”火龙僵尸王绝不允许这种状况发生,默运火龙大法,喷出一轮红日,瞬间将那发狠的童子吞没,呈人字形熊熊燃烧,顷刻化为乌有。其余三童子见状大骇,毛骨悚然,转身欲逃。
火龙僵尸王冷峻而又深沉地喝道:“站住!谁跑在前面本师祖要谁的命!”三位童子不仅不听,因为极度的恐惧促使他们反而加快了逃速。“哼!你们逃不掉的!”火龙僵尸王若吐蛋蛋那样连吐三轮红日,追上三位童子,他们的下场和死在最前面的那位童子并无二样,这时太上老君恰好采药归来,亲眼目睹了三人痛苦万分却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极力向他伸展手臂,片刻焚飞烟灭!太上老君急急入得炼丹房,发现火龙僵尸王、西门责天已然不知所踪,仔细加以清点,翻来覆去的少了一葫芦仙丹,猜测是被火龙僵尸王、西门责天盗走的,却为四位看炉童子察觉,二人始下杀手灭口,乃造成四个童子惨死的元凶,可是太白金星呢,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未看到他的人影,是被魔头施法害死了,还是擅离职守去外面偷懒消遣?太上老君正狐疑当儿,遥见太白金星筋疲力竭地回来了,气愤填膺冲上去责问道:“刚才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白金星见他恼火,心思自己还窝着满肚子火呢,毫不示弱地凶道:“该死的西门责天居然敢踹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找他算账去了!”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看来火龙僵尸王早便有所预谋,太上老君讥道:“看见你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就知道,西门责天肯定没追上。”
太白金星恨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会被我逮住,报他踹我两脚之仇!”藏身房顶的西门责天好笑道:“太白老儿,你尽管做梦去吧,这辈子也休想找到老子。”太上老君道:“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太白金星火气大的呛人,“你才从山上下来,什么也不清楚,凭什么这么认定我就没机会了。”
太上老君道:“魔头祖孙两人早就跑了,自己中了人家奸计犹蒙在鼓里,我都为你感到害臊。”太白金星不信,“看炉童子呢,有他们在,魔头祖孙二人跑得了吗?”太上老君恨恨地道:“若论法力,他们哪是魔头的敌手,西门责天一将你引开,火龙僵尸王就放火烧死了四个看炉童子,若非我回来得及时,亲眼目睹他们惨死在面前,说不定会误认为他们私逃下界了呢。”西门责天大叫冤枉,天地良心,老子并无半点替老小子引开太白金星的意图,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很凑巧,抑或是老小子早便看出老子产生了叛逆之心,最后再利用老子一回,他姥姥的,够阴险狠毒的。
太白金星大惊,“什么,四个看炉童子被火龙僵尸王烧死了。”急忙去了炼丹房,里里外外寻了好几遍。
太上老君冷笑道:“不用再找了,他们已然形神俱灭,你是找不到人的。”太白金星讷讷地道:“他们,真的全死了?”太上老君道:“我有必要拿自己弟子的生死开玩笑,来诓骗你吗?”太白金星认识到是他错了,以致留给了火龙僵尸王可乘之机,歉疚非常,老实地道:“你没有骗人,是我害死了他们,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毫无怨言的全部接受。”太上老君长了脾气,训道:“我惩罚你干什么,我没这个权利,你就好好等着吧,看陛下如何发落你。”事情重大,太上老君必须即刻前往天下第一鬼门关的姥姥书院走一趟。太白金星暗道:万一太上老君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夸大其词,我又不在那里,凡事还不是由他说了算!我岂非很被动,很吃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得防着他点,太白金星思毕,随后悄悄紧跟了上去。
西门责天很纳闷,老小子不该有此菩萨心肠,这么便宜就放走了太上老君、太白金星,依老小子的本性,不杀他们二人灭口,以绝后患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用来解释的,就是老小子有更大的阴谋,而不事先打草惊蛇,给对方留有充分的时间准备,除此之外,他找不出其它更为恰当的理由以作解释。
火龙僵尸王有他自己的想法,若欲烧死焚毁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易如反掌,但他不想这么做,他要借二人之口制造恐慌,制造轰动,使得三界之内无人不知他火龙僵尸王的大名,以便为日后登上玉皇大帝之位、号令三界打下伏笔,邪魔歪道怎么了,他就是要做给世人看看,他这个最大的邪魔歪道也能骤然之间立地成佛,狼披上了羊皮虽凶残本性犹在,但从表面上看,它是只温驯的善良的羊,这是对立地成佛之火龙僵尸王最生动的写照,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已登上灵屑宝殿玉皇大帝的宝座,神圣而又威严地接受三界的朝拜。
万年常青花带着满脑悬疑临抵帝王班,见王母也在,不由得笑道:“嫂子,你既非帝又非王,这里是帝王班,你好像去歌舞班更合适。”王母道:“本宫刚从那里来,只是到处走走,各班轮流串门,对此你该不会也反对吧?”万年常青花陪笑道:“就算不是这样,本公主也不敢反对,只是嫂子千万要留点心,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阴差阳错地串门到了色鬼班,本公主不敢担保那里时刻会发生什么,因此也就不能保证嫂子会不会去的不是时候,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王母啐道:“乌鸦嘴,在本宫眼里,百无禁忌。”万年常青花向玉帝道:“玉帝哥哥,你也不管管嫂子!”
玉帝笑道:“她又没说错做错什么,教朕如何管起,不过,色鬼班那种地方,能不去,最好别去!”万年常青花神气道:“嫂子,听到了吗?玉帝哥哥已开金口,说是说到了,剩下的就得看嫂子能不能做到。”王母讳测高深地未置肯否,只笑不语。
李元霸小声道:“姐姐,生命之箭!”万年常青花始猛然记起,但她并不急于询问,单刀直入未免有失礼数,“诸位帝王,西瓜好不好吃,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装腔作势的,没一个愿意放下帝王的架子理会她,万年常青花不过略尽地主之谊,草草走过场,盯着玉帝手握的家伙,问道:“玉帝哥哥,你手里拿着什么?这么珍贵,吃西瓜都舍不得将它放下。”玉帝交差似的递给了她,“生命之箭!”王母随即也递出了手里的生命之箭,“若不是为了送此生命之箭,嫂子和你玉帝哥哥或许就不会亲身前来。”又是为了这神秘的生命之箭,似乎它们致关重要,重要到这些佛呀神仙的,还有菩萨,不放心派人相送,却要个个亲自将它一一交到她的手里,“玉帝哥哥,这生命之箭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王母问道:“先前送给你的那些佛和菩萨没有解释原因吗?”万年常青花留了个心眼,诓语相诈:“都仅说了点皮毛,浅谈则止,没一个说得详细,听得本公主如处身云里雾里,他们等于什么都没说。”
玉帝佯斥道:“胡说八道,包括朕和你嫂子在内,所有的知情者都不会向你透露相关生命之箭的片言只字。”
虽然谎言被拆穿,但好奇大于难堪,万年常青花问道:“本公主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玉帝步了王母后尘,笑而不答,万年常青花势必弄个明白、究竟,威胁道:“你们可以不说,但也不能走,永远不说,永远留在姥姥书院帝王班,不过多添了两张嘴,本公主养得起,。”
玉帝、王母面面相觑,苦笑不迭,非是他们不说,而是不可说,不能说,进退两难之际,太上老君匆匆来至,替他们解了围,“陛下、娘娘,大事不好,火龙僵尸王烧死了看炉的四个童子,他们祖孙二人逃跑了,都怪太白金星醉酒误事……”“爱卿暂且打住,此处说话多有不便,等回转天宫再向朕详细道来!”玉帝故意截断太上老君话语,机会不再有,执王母之手起身而逃,“公主,等下次有机会,朕定当直言不讳,向你说解此中的隐情。”其言犹在耳畔,其人却已远在九霄云外。
“火龙僵尸王逃了!”万年常青花嘀咕道:“该死的太上老君来的真不是时候,该死的火龙僵尸王祖孙俩逃的更不是时候。”李元霸臆测,“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其中会不会有假?”万年常青花道:“就算有假又能怎样,没看见玉帝哥哥逃的比兔子还快吗?人都走了,是真是假无所谓了。”李世民道:“为了防止火龙僵尸王伺机报复,御妹要有所准备才是。”万年常青花道:“本公主虽不怕他,但防他一防总错不了。”令十代冥王道:“你们也都听见了,怎么布置本公主不管,只要能防患于未然即可。”
阎罗王道:“是真是假犹未确定,就如此兴师动众未免早了点。”万年常青花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太上老君那种魂不附体的慌张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有拿自己门下弟子的生死骇人的吗?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火龙僵尸王是真的逃跑了。”
李元霸甘愿自当傻瓜,“姐姐刚刚才说火龙僵尸王有可能没有逃走,现在又说他们祖孙二人已经逃走,前后岂不是很自相矛盾?”万年常青花环视室内众人一眼,问道:“本公主很自相矛盾吗?”十代冥王是第二拨心甘情愿当傻子的,同声应道:“混世力王很自相矛盾。”万年常青花对此答复相当满意,“很好,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
李世民看得紧皱浓眉,待十代冥王一走,即道:“御妹,你这样做很不好!”万年常青花天真无邪地问道:“请皇帝哥哥赐教,怎样做才算是好?”李世民忧心忡忡地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万年常青花学他那样蹙眉道:“这些都是治国的大道理,本公主晓得的,还有没有一些琐碎的小道理讲讲?”李世民道:“就拿御妹方才之事而论,只会助长浮夸之风,而拒纳真实之谏,久而久之,御妹眼里看到、耳里听到的全是虚假的做作,绝无真实可言。”
李元霸深为自己鸣不平,“二哥说得很对,我的忠心就很受打击,十代冥王个个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很不平衡,很窝心!”万年常青花道:“皇帝哥哥大道理、小道理讲了一连串,好弟弟也抱怨了一通,可本公主要说的是,你们,皇帝哥哥、好弟弟,都弄错了,大错特错,一错千里。”
李世民当然不认为他错了,“我们错在何处?”万年常青花道:“错在误解了本公主和十代冥王之间的谈话内容。”李元霸哼道:“这话我也会讲,关键是要说出个具体的一二三来,才能教人心服口服!”万年常青花成竹在胸,不慌不忙道:“本公主问十代冥王,好弟弟说的,本公主很自相矛盾,是不是真的,他们则回答好弟弟很自相矛盾,此之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其姐则必有其弟,十代冥王这是在拐弯抹角借好弟弟谏骂本公主,现在,皇帝哥哥、好弟弟,你们终于明白了事实的真相,认为本公主说的有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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