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26/438页


  细思极恐!
  “想不通。”容佑棠摇摇头,“凶手究竟是想对付坤和宫还是宝和宫?七殿下还是祈福宝塔?如果不是九殿下出事,您应该也会被——”容佑棠猛然住口,站起来,尴尬看着庆王。
  赵泽雍莞尔,并不生气,佯怒道:“口无遮拦!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必说出来。”
  呃~
  容佑棠低头看脚尖,略定定神,抬头,没话找话,后知后觉问:“时辰还早吧?您怎么不睡会儿再去上朝?”
  赵泽雍扭头看一眼自己被褥凌乱的床。
  什、什么意思?
  “轰~”一下,容佑棠如醍醐贯耳,不敢置信地问:“这、这是您的房间吗?”
  看着不像啊,一点儿也不富丽堂皇!
  “本王的书房在隔壁。”赵泽雍简单解释。此处是已故淑妃的寝宫,她生前亲手布置的长子卧房,处处带有亡母音容笑貌,睹物思人,故赵泽雍后来多半歇在书房。
  难怪了,我梦中惊醒会看到殿下!他应该是忙得太累,一时没想起我在这儿,顺脚走来的。
  容佑棠顿感内疚,立即过去整理床铺,紧张道:“实在对不住,冒犯冒犯,不知道这是您的下处。殿下,您快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血肉之躯,两夜一天,赵泽雍确实也累了,倦意甚浓,但仍记得问:“那你呢?”
  “我卧床一天多,早睡饱了,外间有个罗汉榻,我去那儿躺着,天亮再挪到别的房间去。”容佑棠干脆利落地宣布。
  罗汉榻太小,赵泽雍个高腿长,躺不开。
  “唔,也行。”赵泽雍点头,没精神再多说什么,走到床边,脱了靴子,直接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几乎沾枕即眠,呼吸悠长平稳。
  “……”容佑棠傻眼,站在床前想了想,最终伸手,把被子给帮忙盖好大半,再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唉,做皇子压力真大,圣上一声令下,他儿子们都得行动起来,废寝忘食地忙。
  但,虽然左公公照顾九殿下去了,这宫里也还有其他人啊,怎么就没给殿下另收拾个房间?
  ——
  容佑棠好奇思考着,迷迷糊糊在罗汉榻上入眠,等他一觉睡醒,房中又空无一人了。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回到了床上!
  梦游吗?
  容佑棠纳闷地坐起,刚掀开被子想下床,房门就被轻轻叩响,有清脆的女声恭敬道:“公子,奴婢们进去伺候了。”
  公子?奴婢们?
  容佑棠茫然看着门口:门开,走进来四个年轻宫女,个个轻盈娇俏,装扮一致,微笑大方得体,分别端着洗漱用具、干净衣物等。
  几个女孩屈膝福了福。
  容佑棠:“……”
  “公子休息得怎么样?”为首的宫女脆生生上前问,说话就要跪下为容佑棠穿靴。
  “我、我天!”容佑棠火速缩脚,慌忙挪到床尾,吓得都结巴了:“起来快起来,你、你跪我干什么?”
  宫女们齐齐抿嘴笑起来。
  “殿下呢?”容佑棠还是第一次被年轻姑娘堵在床上,窘迫得脸红耳赤。
  “殿下上早朝去了,嘱咐奴婢们好好照顾公子。”
  “别,别,不敢劳动几位姑娘,我自己没问题。”容佑棠连连摆手,坦然相告:“我是殿下小厮,咱们一样的身份,没得折煞我了。”
  宫女们又抿嘴笑,个个一副“你知我知”的隐晦表情:今早端水进来时,我们亲眼见到殿下抱着你放在床上!多少年了,第一次见到殿下往床上放人。
  “公子这样说,才真是折煞奴婢们了。”
  几个女孩都眼尖,看穿容佑棠不是恃宠而骄的恶劣性情,她们脸上笑眯眯,手上却不由分说,周到细致把容佑棠揉搓一遍,又端上汤粥糕点,开始照顾早膳。
  “姑娘,我是说真的,殿下同意我另找房间,以免打扰他办公休息。”容佑棠极力解释争取。
  “公子,您要用哪样?奴婢给您布。”宫女恭谨带笑,说话柔声细气,“任你暴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
  容佑棠张张嘴,独角戏终于唱不下去了,无可奈何道:“那好吧,等殿下回来,我当面问他,你们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这粥温得刚刚好,公子用一些吧?您是殿下房里的人,有什么话,殿下待会儿就回来了,到时慢慢说不迟。”
  房里的人?什么叫房里的人?
  容佑棠如遭雷击,瞠目结舌。
  回神后,他第一反应是内疚汗颜:殿下,我对不起你。咱们共处一室,她们误会你是龙阳断袖了,怎么办?
  庆王殿下英明神武,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可能短袖?
  容佑棠崇敬至极地想。
  ——
  早膳刚撤不久,庆王就回来了,带着一群人,担架抬着赵泽安。
  “咱们一起睡好吗?”赵泽安脑袋缠满纱布,期待地问。
  “不妥,你的伤口正在愈合,蹭破皮会留疤。”赵泽雍回绝,指挥道:“手脚放稳了,别颠着人。东厢房收拾好了没?”
  “回殿下,已收拾妥当。”
  赵泽雍吩咐:“带他进去。另外,去个人到太医院通知一声,请太医今后到这儿看诊。”
  “是。”
  赵泽安百无聊赖玩手指,嘟囔道:“自己睡就自己睡,我才不稀罕跟你挤一块儿。”
  庆王戏谑问:“那刚刚是哪只小狗儿说想跟我一起睡?”
  “……”赵泽安一愣,继而恼羞成怒,失去理智:“汪汪汪~我要是小狗,你就是大狗,咱们一家——”
  一众下人忍不住喷笑。
  “好了好了!”赵泽雍率先示弱,宠溺无奈道:“说不过你。进屋歇着吧,好不容易把你从坤和宫带出来,别捣蛋。”
  “哼~”赵泽安在亲哥面前是属螃蟹的,张牙舞爪横着走。他掰弄手指头玩耍片刻,忽想起来问:“哎?不是说容哥儿进宫来看我,结果被炸伤了吗?他人呢?”
  赵泽雍刚要开口,抬眼就看到容佑棠又慢腾腾扶着栏杆挪步,远远就高兴地问:“是九殿下回来了吗?”
  赵泽安也高兴,想抬头,却被兄长眼疾手快按住了,只能挥挥手:“是我!听说你被炸飞了,还好吗?”
  咳咳~
  “只被炸飞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大碍。”容佑棠跟着担架走,好伙伴四目相对,俱唏嘘感慨不已,絮絮叨叨诉说彼此遭遇。
  “……哎,你是没看见,那火忽然就起来了,熊熊燃烧啊!”赵泽安故作深沉,小脸严肃板着,眉飞色舞,抑扬顿挫地讲述惊险一幕:“说时迟那时快,我裹着披风,果断跳下榻,大声示警,呼喊侍卫进来救火——”
  庆王煞风景地打断:“跳下榻之前,你若能果断脱掉披风,头发就不会被燎光了。”
  “嘿!”赵泽安怒目而视,用眼神表达强烈抗议。
  众人忍笑低头。
  容佑棠好言解围:“其实九殿下是非常勇敢的,梦中惊醒发现起火,能够立即设法脱险,多难得!由此可见,自古英雄出少年。”
  庆王无话可说地暼一眼某人。
  “哼~”赵泽安炸起的毛这才被捋顺了些,忿忿不平道:“连父皇都夸我勇敢呢。”你个不识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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