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347/438页


  “恳请父皇准许儿臣调查内情,看到底是谁丧心病狂、竟敢谋害皇孙!”大皇子膝行数步,毅然决然请旨,深知自己脱不了干系,索性迎难而上,争取主动出击。
  二皇子紧随其后,哽咽哀切道:“父皇,孩子们伤得那样,尤其?F裕,儿臣心疼如刀绞,请父皇为孩子做主!”
  “父皇,旭哥儿一贯懂事孝顺,他才六岁,懂什么呢?求父皇恩准儿臣参与调查,誓必揪出歹毒凶手!”六皇子怒不可遏,语气坚决。
  “哥,消消气,父皇自有圣明公断。”禁足的赵泽武奉旨出席元宵团圆家宴,小声劝慰激动失控的兄长。
  “稍安勿躁,你们冷静些。”承天帝抬手按住儿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呼唤:“皇后?”
  “臣妾在。”杨皇后屈膝垂首,屏住呼吸,手心冷汗黏腻。
  “朕知道你需要静养,可眼下这样……”承天帝疲惫停顿,明确吩咐:“后宫仍由你掌管,务必妥善照顾皇孙!”
  “咳咳,咳咳咳。”杨皇后狂喜,却故作气虚咳嗽,身躯晃了晃,干瘦的手背青筋浮凸,端庄凝重道:“臣妾遵旨,必将全力以赴。怕只怕自身精力不济,有负您的信任,还望贵妃妹妹多协助。”
  “不必了。”
  承天帝一口回绝,淡漠道:“韩贵妃这阵子辛苦操劳,让她歇会儿。庄妃?”
  “呃?妾在。”庄妃冷不丁被点名,垂首皱眉。
  承天帝威严下令:“你尽量为皇后分担点儿,不得推脱。”
  “妾遵旨。”庄妃恭敬从命,无法拒绝。
  众目睽睽,韩贵妃咬唇,艰难隐忍,委屈又激愤。
  庆王刚才随御医进殿巡视了一圈,大踏步退出来,无暇顾及旁人,肃穆提议:“父皇,偏殿离得近,为确保平安,您请起驾回宫。”
  “雍儿,”盛怒的承天帝回神,忧心忡忡,严肃叮嘱:“既然毒性未明,你也避一避,禁止出入正殿!等候御医捷信吧。”
  “是。”庆王先答应,而后宽慰:“父皇,院使说了,因救治及时,皇孙们并无性命之忧,如今只待明确毒性后解毒,仔细调养,应会康复如初。”
  “愿天神和列祖列宗保佑我大成皇孙平安。”承天帝双手合十,沉痛祷祝,旋即脸色一变,喝道:
  “先褐国是吧?曹立群,你即刻率禁军抓捕蛮夷使者,连夜审讯,泽祥、雍儿和老五老六负责监督,无论如何,朕明早就要看见口供!”


第183章 夜审
  丑时, 万籁俱寂, 夜色漆黑如墨,刑部却灯火通明。
  “冤枉!”
  “殿下, 我们冤枉啊!”
  “可否求见大成皇帝?你们说的花灯藏毒,我们根本不知情,怎么认罪?”
  先褐国的三名使者跪地, 争先恐后,用生硬别扭的口音辩解,衣衫不整蓬头散发, 仓促被禁军从热被窝里抓到此处受审。
  “肃静!”
  大皇子难掩焦躁,使劲一砸惊堂木,声若惊雷, 质问:“花灯乃先褐国所贡,理应先审问你们, 冤枉什么?”
  “尔区区蛮夷小国,得以受到我泱泱大成礼待,非但不感恩恭顺,反而在贡品内藏毒谋害皇孙?委实耸人听闻,罪该凌迟处死!”二皇子横眉冷目地呵斥,气势汹汹。
  “没、没有,我们没害人。”
  “不可能,花灯只是漂亮小东西,供皇族观赏玩耍,我们怀着非常尊敬的心,乘船拜访大成皇帝,不会害人!”
  “其中绝对有误会,请殿下们息怒。”三名使者瑟瑟发抖,拼命摇头摆手,但越急舌头越不灵活,最后叽里咕噜冒出几串本族语言。
  惊堂木“啪”一声!
  大皇子不耐烦地打断:“速速从实招来,休想抵赖狡辩!若非出事,谁有闲功夫元宵夜熬着审问你们?”
  “都给本殿下好好说人话,谁听得懂海外蛮语!”二皇子相当没好气。
  “皇兄,他们是海外蛮夷,至今茹毛饮血,粗鄙野蛮未开化,不见棺材不掉泪。”六皇子赵泽文语气森冷,下颚紧绷,从牙缝里吐出字,提议道:“哼,不如先上一顿板子,把他们打清醒了再审,否则掰扯到明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父皇到时要看口供的。”
  “我哥说得对!上板子上板子,再硬的嘴也能给他撬开喽,给侄儿们讨回公道!”七皇子赵泽武振臂高呼,全力拥护胞兄,他陪坐后侧,活脱脱一根聒噪尾巴,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老七,冷静点儿,此乃刑部公堂。”庆王扭头提醒。
  “哎,好的,我只是着急。”赵泽武讪讪入座,忿忿道:“真丧心病狂啊,凶手居然连皇孙都敢害,拿小孩儿出气,呸,可恶至极!”
  庆王无暇理会鲁莽弟弟,专注翻看先褐国卷宗,任由耳畔兄弟们怒气冲冲恐吓逼供。
  “三哥,发现什么问题了吗?”五皇子凑近询问。他晕乎乎,疲惫揉捏眉心、以腕口蹭太阳穴,仰脖灌了半杯浓茶提神。
  “此案难了。”
  庆王喟叹道,食指点点卷宗:“五弟,你看,自承天四十九年开始,先褐国断断续续派遣使者来访,但因言语礼仪太欠妥,外埠司一直没批,直到去岁年底,才上奏朝廷准许其携贡品入京朝拜,在西郊外使殿给拨了两间屋子招待。”顿了顿,他神色凝重,说:
  “可他们头一回进贡的贺礼就出了大事。”
  “无论其中具体如何,两国交情算是完了。”五皇子眉头不展,痛心道:“父皇催得急,我们更急,好端端欢度元宵,皇孙却中毒了,人心惶惶,不彻查严惩不足以平息事态。”
  “正是。”庆王点头,细细揣测,颇为头疼道:“难就难在先褐国远隔海洋,他们初次朝拜,彼此十分陌生,外埠司了解的很有限,倘若从源头查起,耗费时日就长了。”
  “父皇明早要看口供――”
  “无妨。”庆王打断,正色表示:“口供无法凭空捏造,假如实在赶不及,明早我去请父皇延后日期,以免忙乱出错。”
  “也是。明早咱们一起,我进宫看看孩子。”五皇子颔首,一直揉捏额角,明显身体不适。
  “行!”庆王按住卷宗,扭头关切问:“头疼吗?还是困的?”
  “头晕,心里憋得慌。”五皇子苦笑,浑身不舒坦。
  庆王宽慰道:“你这是担惊忧虑所致,别怕,侄儿们有御医和宋慎联手医治,会康复的。”
  “但愿孩子们平安。”五皇子喃喃自语,话音一转,赞赏道:“你举荐的那个宋大夫医术不错,既能调理四哥身体、又会解毒,听说是个什么掌门?”
  “南玄武第四十二代掌门人。”过目不忘的庆王告知,复又埋头审视卷宗。
  “哦,江湖果然多能人异士啊!”五皇子肃然起敬,由衷感谢救治自己孩子的大夫。他坐直,仰脖灌浓茶,挪了挪,靠近兄长,聚精会神,一同研究先褐国仅有的档卷。
  此刻
  二皇子抢过惊堂木,奋力一拍,威风凛凛,厉声大喝:“元宵花灯千千万盏,唯独你们贡献的有问题,喊什么冤?皇孙何等金贵,陛下雷霆震怒,没叫当场剐了你们已算开恩。你们究竟受谁指使?所用何毒?如何藏毒?说不说?”
  “不知道啊,实在不清楚。”
  “大成陛下英明仁慈,大人,我们请求面圣。”
  “我们是冤枉的。”
  “住口!”
  赵泽文劈头大骂:“你们算什么东西?陛下日理万机,哪儿有空见闲杂人等?陛下将此案交由刑部负责、我等监督,你们还不赶紧招了?”
  刑部尚书江勇率领两名侍郎,三人陪坐下首,纷纷露出无奈神情,原本应当由他们主持审问――但事实上,负责监督的皇子们失控急切,自顾自接过了惊堂木,主审官被干晾着,反倒在旁监督。
  皇孙们受伤,其父亲和叔叔等几个皇子扎堆,同仇敌忾,势不可挡。
  半晌,庆王看毕,把薄薄的卷宗推了推,说:“我看好了,五弟,你细细琢磨。”他喝了口温茶,抬头扫视略显混乱的公堂,眼神恰巧和陪坐左侧的刑部尚书对上,遂问:“江尚书,贵部派去搜查外使殿线索的人手回来了吗?”
  江勇忙起身答:“下官一接到圣旨便派人出城调查,事关重大,绝不敢不尽心竭力,是以估计得耗费些时辰,掘地三尺地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庆王颔首,叮嘱道:“一有消息即刻上报,本王等天亮就要入宫复命。”
  “是。”
  庆王端坐,耐着性子等待时机,旁观兄弟们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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