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378/438页


  “哦?”
  容开济立刻笑起来,李顺急忙拉开房门,招呼道:“少爷快进屋暖暖身子,外头下雪呢,怪冷的。”
  “棠儿,御前奏对顺利吗?几时出宫的?为何这么晚才回家?”容开济迎上前,絮絮叨叨地询问,伸手欲接过儿子披风。
  容佑棠忙一避,自行放置披风,选择略去一截儿,细细回答:“您放心,入宫述职挺顺利的,我去庆王府拜谢殿下了,偶遇九殿下和郭二公子,一齐用了晚膳,喝酒聊天,所以回来晚了。”
  “原来如此。”
  容开济相信儿子所言为真,一听见九皇子和郭达在场便宽心许多,垫脚为其拂拭头顶落的雪花,欣慰笑道:“咱们家里,数你个头最高!”
  “是吗?”容佑棠笑眯眯,行至盥洗架前,准备洗洗手――可刚挽起袖子,却发现右手手腕上方赫然几个红紫指印,异常显眼!
  殿下实在太用力了……
  容佑棠心里一阵阵发虚,火速放下袖筒遮掩,匆匆撩水洗手。
  “拜礼准备好了,你是什么安排?记着啊,首先该去拜访严家,世叔已经告老颐养天年,入冬后病了一场,有些凶险,幸亏调养得当,但仍卧床,唉。”
  忆起家道艰难时严家频频伸出的援手,容佑棠担忧之下,立即赞同:“好!陛下允了几天假,我明早就去严家,下午去舅父家,后天去师父家,其他重要朋友也要聚聚。”
  “很是。”
  容佑棠接过管家奉上的滚水,想了想,一拍额头说:“哦,是了,还得去一趟定北侯府!烦请爹帮忙备一份礼给郭将军的小公子,我今晚抱了孩子,却毫无表示,怪不好意思的。”
  “是吗?”容开济眼睛一亮,顿时兴致勃勃,说:“那年你不在家,郭将军迎娶大理寺卿的千金,啊呀,那个热闹啊!一转眼,将军的孩子――哎,多大啦?”
  “七个多月。”容佑棠头一回抱婴儿,颇觉有趣,两手比划着告知:“他生得白白胖胖,小胳膊腿儿特别有劲儿,踩着我的肚皮跳个不停,活泼极了。”
  “是啊,孩子是家族血脉的延续,都是可疼爱的。”容开济意味深长地教导。
  呃?
  容佑棠直觉不妙,屏息凝视,抬头看了看更漏,当机立断,殷切提醒道:“爹,三更过了,您请歇息吧,别熬得太晚,仔细保养身子要紧。”
  “我――”
  容开济提了口气,腹有千言万语,可儿子刚回家、而且时已三更,实在不便如何,遂负手皱眉,点头说:“唔,回屋去吧,明早可以多睡会儿,等着我叫你。”
  “谢谢爹!”容佑棠感激躬身,毕恭毕敬侍奉养父躺下安歇。
  一晃半月,腊月将近,年味渐渐浓了。
  容佑棠探亲访友完毕,他虽是地方知府,却身兼翰林院官职,承天帝准许其旁听早朝。
  这一天早晨,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滴水成冰,幸而金殿有火墙和地龙,否则文武百官一站个把时辰,年轻人尚能忍受,年迈者却扛不住。
  “平南侯辛劳半生,可谓鞠躬尽瘁,无奈寿数天定,纵使朕派遣御医亦无力回天,朝廷痛失一元老啊。”承天帝高居龙椅,双手握膝,语调肃穆。
  “吾皇圣明仁慈,实乃我大成之福。”
  “陛下请保重龙体。”
  ……
  容佑棠位于队列中后方,身姿笔挺,中规中矩,跟随众同僚躬身拱手。
  承天帝威严吩咐:“广平王远在南境,回京需好一阵子,沈轩?”
  礼部侍郎沈轩出列拱手:“微臣在。”
  “平南侯贵为国丈,你部应负责协办其丧葬诸事宜,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沈轩领命。
  承天帝颔首,眯起眼睛,苍老疲惫无法掩饰。李德英见状,忙上前附耳请示几句,随即高声唱喊:“陛下有旨: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金殿鸦雀无声。
  片刻后,李德英便宣布:“退朝!”
  承天帝离开龙椅,挥退意欲搀扶的太监,信步返回寝宫。
  “微臣恭送陛下。”容佑棠起身,大大松了口气,抬头下意识扫视:
  只见庆王身穿亲王礼服,位于最前方,正和大皇子、定北侯父子以及若干重臣交谈。
  容佑棠看了两眼,正欲转身出宫,却忽然被人轻轻拍打一下,他诧异扭头:
  “你来!”周仁霖黑着脸,耳语命令庶子


第207章 威逼
  半个时辰后, 两人立于小巷深处。
  因退朝后众目睽睽,容佑棠再三推脱未果,勉强按捺烦闷之意,率先发问:“不知周大人有何指教?”
  “明棠,你――”周仁霖又伸手想抓儿子胳膊。
  “有事说事,莫动手!”容佑棠敏捷避开, 面无表情道:“方才散朝, 众目睽睽,你却生拉硬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殴打同僚。”
  “老子教训儿子, 天经地义,难道我打不得你吗?”
  周仁霖理直气壮,压低嗓门质问:“自你回京以来, 四处拜访亲友,连叫不出名字的都亲自登门问好, 独独遗忘了你的亲生父亲!我几番派人递话,你却千方百计推脱, 避而不见。明棠,你未免太不孝了!”
  “父慈子孝,父慈排前边儿,慈父方得孝子,周大人,您怎么看?”容佑棠板着脸。
  “你――”
  周仁霖忿忿呵斥:“孽子, 亏你饱读圣贤书,却连天理孝道都不明白,简直该打!即使从前有些过节,可你嫡母已死,我年纪也大了,周家属于你们兄弟三人,你心里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
  容佑棠定定神,警惕扫视周围,强压下火气,干巴巴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大人,今日并未休沐期,你不用忙公务吗?叫外人看见,大成的朝廷命官忒也游手好闲了。”
  “怕什么?外人看见又如何?”
  周仁霖眉头一扬,相当没好气,昂首训责:“你个逆子,肆意妄为,硬生生把户册从家里挪走、挪到舅舅名下,认舅作父,那些我暂且不追究。但,即使你另造身世,也无法改变瑾娘是我妾氏的事实,退一万步,若论眼下辈分,我是你姑父,仍是亲戚呢。”
  瑾娘,容怀瑾,乃容佑棠生母。
  容佑棠脸色突变,勃然大怒转身就走!他最憎恶生父嘴上牵扯娘亲,此乃其逆鳞,永生无法释怀的疙瘩。
  “哎,站住!”
  周仁霖急了,忙抢步追赶,伸手狠拽庶子胳膊,死死抓紧,气急败坏地威胁:“想走?有本事从我身上跨过去,让老天爷睁眼瞧瞧,你是如何忤逆父亲的!”
  这条巷子往前走一段,便是繁华闹市,京都各部衙门均分布附近。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
  对方豁出去了耍无赖,容佑棠还真不能如何,险些气个倒仰,再度挣脱,抻了抻凌乱袖筒,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父子对视,剑拔弩张。
  周仁霖单手叉腰喘了喘,他鬓染霜华,眼尾细纹密布,渐渐发福,昔日风流英俊的探花郎已老去。
  半晌
  “你回京述职,并无紧急公务,连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周仁霖无奈抱怨,态度软化。他仔细打量多年未见的庶子,满意于对方勤恳上进、政绩斐然,难掩欣慰骄傲――尤其对比至今一事无成的嫡子时。
  容佑棠别开脸,冷淡催促:“周大人,请勿强人所难,说吧,你蛮横拦路是何意?”
  “咳咳。”周仁霖抬袖掩着,清了清嗓子,威严说:“你在外三年受苦了,政绩尚可,但切勿骄躁,应时刻谦虚自省。听说,与你一同回京的那两个武官已经受到封赏,那你呢?陛下可有旨意?”
  容佑棠皱眉,十分不解,困惑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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