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384/438页


  “哈~”
  “哈哈哈哈!”周明杰怒极反笑,笑得眼尾泛泪,眼神怨毒,仇视着父亲说:“对!我和明宏窝囊愚蠢,不能为你争光,只有明棠才是你的好儿子,哪怕他大逆不孝,也是对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对,我们却一无是处,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究竟几时才能懂事?总是无理取闹,跟你娘一个模样!”周仁霖十分厌烦,心力交瘁,头疼地别开脸。
  周明杰见状,万念俱灰,伤心绝望至极,喉头鼻尖眼睛一齐发酸,气喘如牛,半晌,忽然转身朝外跑,头也不回,狂奔离去。
  “明杰,你去哪儿?”
  “站住!”
  “唉,明杰,你给老子回来!”周仁霖气急败坏,终究是亲儿子,无法坐视不理,他慌忙召集人手,匆匆追赶。
  周家鸡飞狗跳,容家却喜气洋洋。
  容佑棠升了侍郎,无意大肆操办,决定只在家中置几桌酒、邀请至亲至交小坐。
  “小子们,都机灵麻利点儿,今日来的全是贵客,务必尊敬有礼,可不能出错闹笑话。”李顺严肃地叮嘱。
  “是!”众小厮齐齐应声,个个精神饱满,严阵以待。
  容佑棠身穿半新不旧的缎袍,迈出二门,闻言笑道:“不必紧张,今日来宾皆是你们见过的。”
  “拜见大人。”
  “小的给少爷请安。”
  ……
  “行了行了,家常无需多礼。”容佑棠爽快地挥手。
  李顺关切问:“少爷,您这是要出门?备车还是备马?”
  “不出门,尽管忙你们的,我去前院转转。”
  “好嘞。”
  容佑棠慢悠悠走去前厅,升官的激动欣喜感已彻底平复,他有些无聊,路过矮松丛时,懒洋洋伸手一拍,扑簌簌,震落梢头一片积雪。
  “佑棠,你做什么呢?”正四处巡查的容开济远远问。
  容佑棠忙收手,煞有介事地解释:“扫雪啊,我怕积雪压折了树枝。”
  “大冷的天儿,仔细冻着手,快回屋看书去,等宾客来了我再叫你。”容开济舍不得儿子在家里还操劳,近前便是不由分说地一顿催促。
  容佑棠哭笑不得,忙恳切请示:“爹,我才吃了早膳,饱得很,坐不下,想走一走。”
  “那就走一会儿。宴席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必忙,歇着吧啊。”
  隆冬时节,呼吸交谈间白雾阵阵,容佑棠劝说:“您也歇会儿,宴席交代管家和江柏、张冬他们操办即可。”
  “嗨,我就是四处看一看,清闲不费劲儿。”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开济笑容满面。
  容佑棠正想再劝两句,却看见门房小厮飞奔入内,急切禀报:“老爷、少爷,有贵客到访!是七、七皇子殿下,他有一位同伴,但小人们都不认识。”
  “七殿下?”容佑棠诧异扬声,一头雾水。
  容开济也皱眉:“我们家办小宴,怎会惊动那等贵人?”
  “无妨,我去瞧瞧。”容佑棠说着便朝外走。
  “一起。”
  容佑棠和养父步履匆匆,刚绕过照壁,迎面便撞上浩浩荡荡一群人!
  “不知七殿下大驾光临――”容佑棠甫站定,一句顺口客套话未完,倏然吃惊睁大眼睛,失声低喊:
  “瑞王殿下?”


第212章 稀客
  瑞王殿下?
  容开济和门房小厮震惊愣住, 忍不住好奇打量据传天生孱弱所以深居简出的瑞王:
  只见七皇子小心搀扶着兄长,瑞王身披茶色织金镶雪白滚边的大氅,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仿佛蕴着一泓寒凉的水,极有神。
  “下官参见瑞王殿下、七殿下!谨给二位殿下请安。”容佑棠定定神, 丝毫不敢慢待, 立即催促家下人行礼。
  容开济等人猛地惊醒,急忙跟随行礼,七嘴八舌称:“草民叩见瑞王殿下、七殿下,二位殿下万安。”
  “都起来, 无需多礼。”瑞王抬手虚扶了扶容佑棠,嗓音清朗。
  “不错,容哥儿好眼力!这也给你认出本殿下的皇兄了。”七皇子赵泽武大加夸赞。自迈进容府门槛后, 他的心就高高悬起,紧张至极, 无法自控地四处张望,悄悄探寻某人的行踪。
  容佑棠略躬身, 笑道:“外头冷,二位殿下快请进屋上座,请。”
  瑞王颔首,他一向话少,比庆王更沉默寡言,安静跟着容佑棠走。
  “容哥儿, 你了不得啊,才多大点儿年纪?就已升了户部侍郎,年少有为呀。”赵泽武随口谈起。他一边偷偷东张西望,一边在心里扇自己耳光,怒骂:没出息!就算他在这儿又怎么样?难道武爷怕他不成?
  容佑棠摇头道:“哪里,殿下谬赞了,下官年轻愚拙,一切皆是仰仗浩荡皇恩而已。”
  “皇恩再浩荡,也不可能随意拿六部要职赏人,显见你是有才华的,可堪重用。”瑞王慢条斯理说。
  场面礼节往来,容佑棠应付自如,拱手谦虚道:“殿下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瑞王扭头,看了看容开济,温和问:“这位想必便是令尊?”
  “殿下英明,这一位正是家父。”容佑棠忙应答,微微吃惊,毕竟皇亲国戚往往眼高于顶,像七皇子那般才是常态。
  容开济净身后在皇宫熬了几十年,甚懂礼节,他马上欲再度叩首:“草民容开济,给殿下请安――”
  “免礼。”瑞王却提前阻拦,淡笑道:“你能抚养出容侍郎那样才华出众的孩子,委实难得。”语毕,他余光一瞥贴身侍从,那有品级的中年太监心领神会,即刻高声宣告:“容开济教导有功,瑞王殿下特赏南珠一挂、沉香拐一枝、锦缎一百匹!”
  无缘无故的,瑞王为什么赏我爹啊?
  容佑棠茫然不解,有些忐忑,但亲王赐无法辞,只得按捺疑惑,与同样一头雾水的养父致谢:
  “草民叩谢瑞王殿下恩赏!”
  “多谢殿下,您实在是破费了。”容佑棠恭谨称。
  瑞王平和道:“区区赠礼,不值得什么,本王贸然来访,打搅了。”
  “二位殿下屈尊纡贵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实乃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若说‘打搅’,那是万万没有的。”容佑棠中规中矩地应答,暂时摸不清对方来意,略一思索,小声提醒养父:“爹,您回屋歇着,我会招待殿下们的。”
  “行!我去吩咐沏好茶,你千万好生招呼,切莫失礼。”容开济郑重叮嘱,以为对方是找儿子商谈秘事的。
  “好的。”容佑棠点点头,其养父捧着烫手的礼盒,匆匆下去安排待客茶点。
  不多时
  一行人迈进客厅,容佑棠热情招呼:“二位殿下,请上座。”
  瑞王与七皇子分坐上首两侧,其心腹侍从各司其主,雁翅排开。
  而后,容佑棠亲自接了茶盘和果品攒盒,为贵客奉茶、上点心,周到细致,不卑不亢。
  瑞王温和道:“容大人,你也坐。”
  “是。”容佑棠落座,吁了口气,诚挚道:“在二位殿下面前,下官岂能算‘大人’?真真折煞在下了!请殿下直呼姓名即可。”
  瑞王点点头,扭头望向弟弟,赵泽武会意,端着茶杯起身说:“哎,坐着怪无趣的,容哥儿,你家有园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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