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388/438页


  几年未见,他变化不小啊……卓恺万分惊诧,忍不住狐疑打量,简直怀疑对方壳子里换了个芯儿!
  赵泽武敏锐察觉,无法自控地昂首挺胸。
  容佑棠有些担忧,当机立断,很不识相地侧身一跨,感激称:“多谢殿下仗义解围,下官感激不尽。”
  喂,你小子挡住人了!赵泽武懊恼皱眉,表面却还得端着,矜持说:“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
  数日后・庆王府
  “哈哈哈~”郭达畅快大笑,用力一拍大腿,乐道:“所以,是你提请将周明杰逐出翰林院的?”
  容佑棠点点头,无奈道:“他欺人太甚,居然闯进我家闹事,得罪了大批朝廷命官,若非他极力解释酒后无状,那么绝不仅是革除功名、逐出翰林院那么简单。”
  “周明杰傲慢浮躁,在翰林院屡次滋事,若非依仗平南侯府,他一早被教训了。”庆王直言评价。
  “这次让他革除功名,若再有下次,我一样不留情!”容佑棠沉着脸。
  “那种人,不提也罢。”庆王宽慰道,顿了顿,他罕见地欲言又止,字斟句酌道:“广平王一行昨日已抵达京城,估计过两天宫里将置办接风宴,以你的品级,应该能出席――”
  “嗯?”容佑棠疑惑等着下文。
  庆王皱眉,看了一眼表弟,郭达清清嗓子,小声问:“你知道的,三公主尚未出阁,到时陛下可能为其相看驸马,她、哦不!你是不是……认识她?”


第215章 阴谋
  “三公主?”容佑棠当场愣住, 满脸错愕,迅速忆起昔年在御花园荷池边偶遇的娴静娇怯小姑娘。
  “你、你认识她吗?”郭达含含糊糊,一反平素粗犷豪迈的常态。
  某个念头瞬间闪过,容佑棠虽无头绪,但直觉不妙,他想了想, 谨慎答:“公主乃金枝玉叶, 何等高贵?我一介普通人,岂敢说‘认识’?较真细论,还是当年协从殿下调查长公主被害一案时,曾与三公主偶然碰面, 仅此而已。”
  “哦。”郭达一拍大腿,唏嘘道:“原来如此!你们果然是认识的。”
  容佑棠立即强调:“您快别说笑了,就只是打过照面, 真不能算认识。”
  郭达望向表兄,继续唏嘘:“表哥, 瞧瞧,这小子倒是一早抛之脑后了!”
  抛之脑后?说得好像我很、很……无情无义?容佑棠惊奇地琢磨:无情无义?
  庆王注视对方意外困惑的模样, 索性低声透露:“你们都是本王的至亲至信,故无需隐瞒,实话告诉你:三皇妹不知从何处听说你回京,特地寻本王悄悄打探你的消息。”
  什么?
  如此一来,容佑棠即使再傻也猜出了些意思,他睁大眼睛, 无措问:“她打探我做什么?”
  “尚未出阁的姑娘家,鼓起勇气暗向兄长打听外男,你说呢?”郭达竭尽所能地含蓄,并未直白戳破。
  “不、不是,她、三公主――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和她只是在御花园案发现场偶遇一次啊,毫无交情!而且,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容佑棠语无伦次地解释,恳切凝视庆王。
  “咳咳,估计是一见钟那什么呗。”郭达挠挠头。
  容佑棠使劲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三皇妹都打听到本王头上了。”庆王脸色凝重,心情委实复杂,毕竟有些话不便和妹妹直说。
  “别怪我多嘴啊,”郭达善意地提醒:“先皇后孝期已过,所有适龄待嫁的、待娶的公主皇子,年后肯定要开始准备了,毕竟成家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儿,没有相当分量的特殊原因,无法一推再推。譬如三公主,皇室和礼部都已在商讨筹划,否则她也不会急得直接找表哥。”
  容佑棠神色怔愣,心中刹那涌起急躁和恐慌,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本王心里有数。”庆王简明扼要表态,稳坐如钟。
  书房内鸦雀无声
  忽然,容佑棠猛地起身,扑通跪下,义正辞严飞快道:“请二位旁鉴,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容佑棠发誓:我对三公主绝无非分之想,她是皇家璀璨明珠,高不可攀,我却只是路边尘埃,卑微低下,若有非分之想,管叫我被天打五雷――”
  “行了行了!”郭达连忙阻止,哭笑不得。
  庆王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一把拽起跪着的人,板着脸,无奈训责:“你糊涂不糊涂?平白无故,为何诅咒自己?”
  “哎,我说容哥儿,假如公主是皇家明珠,那亲王是什么?宝石么?”郭达忍笑问,言下之意是:你跟表哥的关系,隐瞒世人都勉勉强强,刚才居然想哄老天爷?!胆子很大嘛。
  “我――”情急口快的容佑棠这时才醒悟,发觉自打了嘴巴,登时十分尴尬。
  “坐。”庆王把容佑棠按坐下,随即劝阻表弟:“你别逗他。”
  “是,是是是。”郭达好整以暇应声。
  “慌什么?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庆王朝容佑棠安抚道。
  容佑棠点点头:“这、这就好。”顿了顿,他正色嘱托:“请殿下代为解释几句,切莫任由三公主一再误会。”
  “本王当时就解释了,只不知她能否听进心里。”庆王有些头疼。皇家三颗明珠,长公主香消玉殒,二公主已出阁,仅剩恰巧赶上为皇后和王昭仪守孝的三公主耽误了花期。
  略一沉吟,容佑棠试探着问:“朝廷一定拟好了一批三驸马人选了吧?”
  ――再如何大方的人、再如何疼爱妹妹,也做不到将心上人拱手相让。
  “你肯定不合适,必须排除在外!”庆王的态度极强硬。
  “殿下英明。”容佑棠欣然赞同。
  郭达爽快透露:“自告奋勇者不少,其中包括我家族旁支的一个堂弟,名叫郭亮,品貌家世都合适,他今年中第的,现放在监察司历练。”
  庆王颔首:“郭亮不错,正直宽厚,算是有诚意求娶公主的,但仍需密切调查,以防看走眼。”
  容佑棠点头如捣蒜:“对!殿下所言极是!公主金尊玉贵,终身一定不能马虎,您得帮忙为她挑一个踏实可依靠的。”
  “那是当然。”庆王郑重其事。
  两日后,皇宫果然专门为广平王办了一场盛大接风宴,容佑棠官居三品,得以奉旨出席。
  “祥儿,快快平身,今儿是朕特意为你办的宴席,莫非不满意?”端坐上首的承天帝慈爱微笑,十分和蔼。
  “谢父皇。您圣明仁慈,儿臣却因镇守广南、多年未能侍奉君父膝下尽孝,惭愧万分,能当面给您磕头请安已心满意足,断无不满之意。”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广平王红着眼睛,慢慢起身。他年逾而立,离京数载,两鬓竟已现斑白,身形消瘦,眉眼间满是郁郁不得志,显而易见,他在封地过得并不愉快。
  “朕知道你的孝心,入席坐吧。”承天帝和颜悦色。
  “是。”广平王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唯恐不慎触怒父亲,往日中宫嫡子的傲慢急躁之色荡然无存,被偏僻湿热清贫的南境打磨得稳重许多。
  承天帝冷眼审视多日,颇为欣慰次子的转变,举杯道:“朕今日设宴,专为广平王接风,诸位不必拘泥,应尽兴欢饮。来,饮此一杯,祝大成千秋万代、国泰民安!”
  “谨祝大成千秋万代、国泰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一片附和声,容佑棠仰脖,一饮而尽,转身扭头时恰能看清斜对面堪称战战兢兢的广平王,不禁心生感慨。
  转眼,酒过数巡。
  “容贤弟,酒量不错啊。”新任户部左侍郎詹同光笑眯眯举杯。
  容佑棠忙双手举杯近前低低碰了一下,夸道:“詹兄酒量更佳,喝了好几杯,看着您愈发神清气爽了。”
  “哎,我只是喝酒不上脸而已,尽存在腹内了,烧得慌。”詹同光笑得眼尾皱纹密布,不拘真真假假,总之周到融洽,场面上的功夫很到家。
  幸亏容佑棠年少经商时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应付自如,大加赞赏道:“这御酿美酒真是极品,绵柔甘香,回味悠长。”
  “贤弟喜欢这秋白烧?我家倒储藏了几坛子,只是比不上御酿。”詹同光兴致勃勃地透露。
  “哦?”为展示户部同僚关系融洽,容佑棠十分识趣,侧身倾耳道:“能得詹兄珍藏,即使比不上御酿,想必也非同寻常。”
  “你若是感兴趣,下回休沐我就开一坛子,咱们一块儿尝尝。”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一言为定了!”容佑棠爽快同意,他对詹同光印象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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